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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青年侧首看过来,“好。”
两人进了城,朱红夜本想随意寻一家客栈歇脚,但想到萧凡的身份,便来到城中最好的客栈裕隆客栈面前。
店中的伙计见两人气质不凡,还都牵着良马,连忙热情地将他们请进来。
萧凡除了几年前跟随皇叔去了一趟江陵城,便没再出过宫,这两日虽一直急马前行,压根没工夫欣赏周围景致,可因有朱红夜在一旁,便不觉无趣。
两人进了店,来到掌柜的面前,朱宏业正欲开口说要两间上房,就被萧凡暗中扯了扯袖子,听他道:“来一间上房,备些膳食送到房中。”
朱红夜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萧凡已经付了银子,拉着他来到房间内。
“你怎么只要了一间?”朱红夜不解问道。
这两日二人在途中住店,都是一人一间房的,缘何今日萧凡突然擅自做了决定?
萧凡拽住他的袖子,低首小声道:“宏业哥,其实,这两天我一个人睡一间房有些害怕,但是又不好意思跟你说,我……”
朱红夜心中暗叹,问道:“那你平日在东宫不也是一个人睡?”
“外头有宫仆守着呢,”萧凡可怜兮兮地看着朱红夜,“宏业哥,你就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我真的害怕。”
朱红夜本就心软,再加上萧凡在他心中分量挺重,闻言只好答应了。
萧凡高兴地一把抱住他,“宏业哥真好!”
手臂下的身体清瘦却又充满了力量,与记忆中软乎乎的触感完全不同,萧凡埋头在他肩上蹭了蹭,笑着道:“宏业哥,你比以前瘦了好多好多。”
朱红夜想到以前自己胖乎乎被人嘲笑的事情,不禁抽了抽嘴角,伸手将他推开,道:“你到现在才发现?”
“没有啊,六年前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说出口,”萧凡坐到桌子旁边,给朱红夜倒了一杯水,“我觉得第一次见到的宏业哥更可爱一些。”
朱红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萧凡连忙改口,“当然,现在的宏业哥更高大英俊,更让人有安全感,这一路要不是有宏业哥保护我,我都不敢走这么远。”
朱红夜知道他在开玩笑,但也没戳破,这时小二送菜上来,萧凡起身开门,门刚一开,当头就是洒落的饭菜,他迅速闪避过去,饭菜便掉了一地,盘子碎裂之声响彻二楼。
朱红夜当即起身将萧凡拉到一边,皱眉问道:“你没事吧?”
萧凡躲避及时,身上没被洒到,只是手背被滚热的汤汁溅到了,他委屈地抬头,将被烫红的手伸到朱红夜面前,道:“手有点疼。”
朱红夜看着面前红了一大块的手,心中恼怒,锐利的目光射向傻掉的伙计,问道:“怎么回事?”
小二连忙哭丧着脸喊冤,“二位客官,小人实在不是故意的,刚才开门的时候,我被人推了一把,这才弄撒了饭菜,这位公子手被烫伤了?小人立刻去请大夫。”
朱红夜摇摇头,“不用了,你带我们去用凉水冲一冲。”
伙计见他们没继续怪罪,连忙带领他们去后院打了井水,还道:“公子受伤也是小店的罪过,小人实在抱歉,不知食宿减半二位公子可愿意?”
朱红夜拉着萧凡的手用凉水冲洗,闻言冷淡“嗯”了一声,“日后注意些。”
小二鞠躬道:“谢谢二位公子,小人重新去备些饭菜。”说着便离开了。
萧凡乐呵呵地望着自己的手。
朱红夜见差不多了,就拉着他起身,斜了他一眼,“手都被烫红了,你还笑。”
萧凡摇头表示没关系,目光就一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回房给你上点药。”
朱红夜已经习惯随身带些伤药,这次恰好派上了用场。
两人回到房中,朱红夜正要去包袱里面拿药,结果发现他放在床上的包袱竟然不见了!
心念急转间,他突然明白过来,想必那个伙计说的话是真的,真的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然后将他们都引出屋子,继而进屋将他们的东西偷走了!
原来是遇上盗贼了。
“小凡,我们的包袱被人偷了。”
萧凡还沉浸在两人牵手的喜悦中,闻言立刻回过神来,扫视了一眼房间,发现两人的包袱的确不翼而飞。
正巧,小二又端了饭菜进来,萧凡便沉脸问道:“小二,我们的包袱被人偷了,我需要在客栈内进行搜查。”
小二心中一惊,“客官要不要报官?”寻常人哪有资格搜查整个客栈?若是引起其他住客不满就不好了。
萧凡看向朱红夜,朱红夜眉目锐利,“不用,我们就这么搜。”
小二还欲拒绝,萧凡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牌面玉龙腾云,霸气凛然,他猛地瞪大眼睛,几欲跪地,道:“小人见过少……”
萧凡止了他的话头,将玉牌放回衣内,负手而立,面无表情道:“裕隆客栈出现盗贼,吩咐下去,暂且禁止旁人进出。”
第83章 萧凡x朱红夜番外三
玉龙堡建成不过几年; 在江湖上素来低调,有萧居瑁和镡时观的支持; 这几年一直在闷声发大财,堡下产业遍布萧国,裕隆客栈就是其一。
有萧凡这个少堡主的命令; 裕隆客栈的掌柜迅速调动人手; 将客栈里里外外清查一遍,还真发现了一个江湖惯盗; 还在他的床底下搜出不少赃物,其中还有客栈中其他客人的,除了萧凡和朱红夜两人的包袱; 其他人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儿,所以被偷的人只当自己落下了; 并未在意。这人许是见萧凡和朱红夜年纪轻; 初涉江湖; 所以胆子便大了起来; 将包袱全部偷走了。
掌柜的将人拎到萧凡房中; 见到面容冷漠的萧凡便行了一个大礼; “小人不知少堡主驾到; 还望恕罪。这是盗贼; 不知少堡主要如何处置?”
萧凡退到朱红夜身后; 目光落在朱红夜身上,“宏业哥,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朱红夜没回答; 而是先打开寻回的包袱,拿出药瓶,拉过萧凡的手,低首涂抹起来。
萧凡眼睛微亮,注意力投注在手上,完全忘了还跪在地上的盗贼,那盗贼抬起脑袋,悄悄瞅了他们一眼,而后动了动被绳子绑住的手。
萧凡另一只手轻轻一挥,桌上的茶盏便急速撞上盗贼的脑门儿,那盗贼还没来得及解开绳子,就被撞晕过去,额角还渗着血丝。
“送去官府吧。”
掌柜的连忙将人拖下去,还极有眼色地关上门,只留两人在房中。
朱红夜涂完药,背过身去,将药瓶塞到包袱里,沉声道:“你让掌柜的再开一间房。”
萧凡正喜滋滋地看着涂了药的手背,冷不丁听到这句话,眸中笑意凝固,方问:“为什么?”
朱红夜将包袱放置好,转身面对他,平静道:“我心里一直将你当成弟弟,这一路上,也忘记你武功其实是高于我的。”
萧凡捏紧袖中的手,直直地望着他。
朱红夜笑了笑,“你是太子,若非不同寻常,也不可能成为太子,你武功比我高,裕隆客栈也听命于你,有他们保护,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萧凡知道朱红夜何其聪明,定已经察觉出来他一直在装怂,但那又如何?
“宏业哥,武功再高,也有怕的时候,我就是怕黑,他们虽然都听命于我,但我又不认识他们,何谈信任?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
朱红夜从萧凡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他一直不愿承认的想法终于还是涌上心头了。萧凡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傻得可爱却也真实得可爱的孩子,他的心思,自己再也看不透了。
这是一个帝王应该拥有的,萧凡作为日后萧国的皇帝,他的的确确做到了。
“我再去跟掌柜的要一间房。”朱红夜再也不能将萧凡当成小孩子看待,也无法心无芥蒂地与他同睡一张床。
萧凡眉头微微皱起,拉住朱红夜的手腕,后又轻轻放开,低眸道:“还是我去吧,宏业哥,你早点休息。”
翌日一早起来,朱红夜就发现萧凡变了,他在自己面前不再故作委屈,不再撒娇,不再抱抱蹭蹭,反而表现出萧国太子的威仪,所有的行程他都一手安排好,虽一直冷面不语,但照顾却细致周到。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抵达江陵城。
江陵城过了六年,更加繁华绮丽,比之前热闹更甚。朱红夜并未进城,而是朝着城西走去,萧凡紧随左右。
朱家的墓地在城西的一块山丘上,两人将马拴在树上,徒步行至墓地。朱红夜背对着萧凡,眼眶已然红了,一想到自己的亲人长眠地下,再也见不着,他就心如刀绞。
目光触及祖父的墓碑时,他便再也忍不住,猛地双漆跪下,伏地颤抖,泪如雨下。
萧凡默默无声,同样跪在他身边,拿出沿途买好的香炉、冥纸等,摆在墓碑面前,点燃三炷香,递给朱红夜。
朱红夜深吸一口气,抹去脸上的泪痕,低声道了句“谢谢”,上完香之后,郑重地给每一位亲人都磕了头,衣服和额头上俱沾满了泥土也没在意。
萧凡起身站在他身后,他虽不能感同身受,但看朱红夜这样,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他一直陪着朱红夜待在墓地,直到黄昏时分,霞光漫天,朱红夜从长久的缅怀中醒来,欲起身回城,怎料跪得太久,腿部麻痹,站起来的时候双腿使不上力,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萧凡虽站在他身边,却也来不及伸手接住,只好猛地往地上一倒,让朱红夜跌在自己身上。
朱红夜身形高挑,重量不轻,整个人完全倒在萧凡身上,着实将他砸得差点背过气去。可他却一声不吭,起身将朱红夜扶起来,道:“你没事吧?”
朱红夜坐到地上,揉着自己的腿和膝盖,睁着红肿的眼睛,摇了摇头,瓮声瓮气道:“没事,刚才你是不是撞伤了?”
萧凡坐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揉另一条腿,因为他的关心,眉目染上一层笑意,“我没事,就是你伤心难过,我也不好受,所以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少年的眼神很是真挚,朱红夜心弦微颤,他了解这样的心思,可正因为了解,才觉得不可思议,又或者说是无法接受。
先不说他比萧凡大了四岁,就萧凡的太子身份而言,也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而且,少年的情愫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不点破,他再去边关待上很久,估计萧凡的心思也会慢慢淡下去。
“谢谢。”朱红夜撑地起身,“我们回江陵城吧,待明日拜访镡叔他们后,我就启程去往蔚海关。”
萧凡眸光一动,而后点点头,“好,那这次去了蔚海关什么时候回京?”
朱红夜心道:等你灭了这心思再说,而且,边关之事,谁又说得准呢?
“不知道,可能只有等什么时候不打仗了,我们才能歇口气吧。”朱红夜往山下走去,“回城吧。”
两人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住下,这次萧凡矜持了些,要了两间上房,不过等行李一放下,他就跑到朱红夜房里,道:“宏业哥,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顺便吃个晚饭,上次来江陵城我还没玩够,你带我出去玩玩好不好?”
朱红夜哭过一次后,心情好了些,想到萧凡一直住在宫里,极少有出来玩的时候,这次索性就带他玩个够,毕竟江陵城是自己的故乡,他这个东道主确实应该表示一下。
“走,我们先去吃饭,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