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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街道上看去,来来回回都是珍宝阁的侍卫,最差的水准也在筑基期三层,个个神色凝重,原本一直祥和安宁的非琼竟然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起命案,还是针对珍宝阁的名额,珍宝阁自然会把这件事看做重中之重。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从非琼最高的建筑,珍宝阁的玲珑宝塔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钟声,这意味着珍宝阁有重要的事情通知,说话的人全都闭了嘴,等待着珍宝阁的通知。
“阁主有令,非琼戒严,任何人不得离开。”
这个命令让秦泊然险些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底下众人也是窃窃私语,尤其是自外地来到非琼的众人,更是不满,正想要抗议,又听那声音说道:“诸位道友请放心,戒严期间诸位在非琼的一切食宿花销全部由珍宝阁一力承当。”
这话让一部分人哑火,但还有一些人对于珍宝阁限制其他人人身自由权的做法相当的不满意,却是除了嘴上抗议,也做不出什么实际的行动来,心里将珍宝阁主骂了个半死,现在谁都知道那个可怕的杀人魔就藏在非琼,却不准任何人离开是什么意思?
抓一个杀人魔,还得让他们这些人也一起赔上小命不成?
一些性子急的修士立刻就往非琼的地界外围走去,果然遇到了珍宝阁士兵的阻拦,珍宝阁不但调动了自己的侍卫,还请来了御龙王朝的兵卫,双方的把守,加上限制修为的禁制,修士们除非和那些麻雀小鸟一样有一双翅膀还不是人,否则根本无法离开。
不少人聚集在了边界抗议,可是抗议还没有持续多久,抗议的人群众中竟然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送命,无声无息的倒下,金丹在一瞬间爆炸,波及了周围的众人,死亡的模样惨不忍睹,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金丹修士的死亡更是将人群的恐惧推上了□□,聚集的人群开始失控,而珍宝阁里负责治安管理的长老更是愁眉不展,从昨天夜里子时开始,每个时辰死一个人,到现在现在正是午时,七个时辰,死了七个修士。
若说这些修士有什么共同点,除了他们都有着今晚的拍卖会的入场券之外,全都是金丹修士。
这是一起针对金丹修士的连环杀人案,可是,为什么是金丹修士?
既然死的是金丹修士,就可以排除金丹修士以下的人作案,而且能够做到这么的无声无息,甚至隐匿在人群中杀人,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派出去的侍卫已经将死了的修士们的尸体运了回来,全部放在珍宝阁临时搭建的停尸房里,停尸房里的气温很低,可以和常年冰雪不化的地方相媲美,在这样的温度下,所有死去的金丹修士的状态都被固化在了死亡的那一时刻。
他们每一个人都睁大眼睛,十分的惊恐,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有人都是丹田被毁,有的人被夺走了金丹,有的人则是金丹爆炸,甚至波及了周围不少的行人。
“为什么?”珍宝阁执法堂的长老抓耳挠腮,理不出半点思绪,周围的人都被派出去调差线索了,可是明明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愣是没有一个人目击到杀人者,布满了整个非琼的阵法机关也没有捕捉到半点法术的痕迹。
要么,那个人有着强到逆天的实力。
那么,那个人是非琼的人,或者说是珍宝阁内部的人。
前者,只是让执法堂长老感到棘手。
后者,则是让执法堂长老感到不寒而栗。
就在执法堂长老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进来禀报:“林长老,阁主今晚要亲临拍卖会场。”
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执法堂明明已经忙不过来,马不停蹄的在非琼内调查所有的可疑人物,现在却还要抽出人手护卫阁主的安全,林蕴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恨为什么自己还摸不到突破的边缘,便可躲进深山老林里闭关,不问这凡尘俗世里的麻烦事情。
“林长老您怎么一副痛苦的模样?”执法堂新来的弟子不明所以的看着林蕴:“阁主大人乃是化神期的修为,有阁主坐镇,拍卖会的安保难道还会有问题吗?”
林蕴无言的拍了拍新弟子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再去第一个修士死了的地方调查一番,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我马上去办!”新入门的弟子总是这么精神奕奕,稍微哄一哄就乖乖听话,林蕴总算是有了安慰,当即又叫来自己的副手,安排加强拍卖会的安保:“多派一些人手,绝对不能让抢了入场券的人进入会场。”
“是。”
哪怕珍宝阁已经花费了极大的力气,还是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一个修士死亡的消息传来,并且渐渐的摸索出了规律,修士死亡的地点,正在渐渐的变成一个囊括了非琼绝大部分地盘的圆形。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看着得意楼主用水杯里的水画出来的非琼地图和死亡的修士的连线,秦泊然皱起了眉头。
修士死亡的地点离他们所在的客栈越来越近了。
秦泊然看着那一圈圆弧,如果谢芳尘的推断是对的,那今天必定会死十二个人,而最后一个会重合在昨天夜里第一个人死去的地方,那个地方离客栈不远,被重兵把守,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打扰二位了。”一个声音在陷入沉思的秦泊然耳边响起,抬起头来,是两位少女和一位公子:“这大堂里全都坐满了人,不知能否与二位拼桌?”
秦泊然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没有得到拒绝,便点了点头:“请坐吧。”
“多谢。”领头说话的是一位穿着橘色印花长裙的少女,梳着漂亮的发髻,脸蛋漂亮小巧,眉心点着一抹朱砂色的长线,显出几分魅惑。
跟在她身旁的另一名少女要比她矮一点,穿着同色的绒领长裙,梳着两条发辫,插着亮丽活泼的发饰,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似会说话,对个高的少女十分的依赖。
而与他们同行的男子则只是一身简单的白衣打扮,碎发垂到了眼前,遮住了大半的眼睛,沉默不言,显得有些阴沉。
“小女子金合欢,这位是我的妹妹金橘,那位是我的朋友杜陵。”
“金姑娘,杜公子。”秦泊然连忙行礼:“在下秦泊然,这位是舍妹谢芳尘。”
金合欢和她身边的金橘都有些讶异:“秦公子,你的妹妹怎么不和你同一个姓啊。”
还没等秦泊然说话,得意楼主抢先开口:“姓谢不好吗?”
“可是不说亲兄妹,就是堂兄妹也该一个姓不是吗?”金橘歪着小脑袋:“你们两个竟然不是一个姓,难道不奇怪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得意楼主倒是对三人异样的眼光浑不在意:“再说了,谢这个姓是很好,我很喜欢。”
“谢这个姓是哪里好了?”金橘忍不住顶嘴:“天下姓谢的那么多,也没见有几个出彩的人呀。”
“谢这个姓是提醒我,只有心怀感恩,才能长命。”
在得意楼主说话的时候,金合欢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却没有让任何人察觉:“抱歉,是舍妹失礼了,若是有什么难言之处,还请二位多担待,金橘还小。”
“无妨。”得意楼主摇头:“没什么不好说的,谢是我养父的姓氏,如此而已。”
秦泊然看着一句话将金合欢堵得哑口无言的得意楼主叹了口气,连忙向金合欢告罪,问道:“不知金姑娘几人又是何方人士?”
“我们就是非琼本地人。”金橘抢答:“不过一直在外面修行,昨天才刚刚回来,真倒霉,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烦死了!”
秦泊然有些意外:“金姑娘几人是本地人?”
“是。”金合欢没有否认:“我虽然出生在本地,却也少有机会参加珍宝阁的拍卖会,这次回来,便是听说此次的拍卖会里有不凡的拍品,想回来开开眼界。”
“不凡的拍品?”秦泊然有些好奇:“珍宝阁从不在拍卖会开始前透露自己的拍品,金姑娘是从何处得知?”
“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金合欢眨眨眼:“我自幼在这里长大,自然知晓该上什么地方打探消息。”
“那姑娘对从昨日夜里发生的杀人案可有看法?”
“这我便不知了。”金合欢叹了口气:“现在非琼戒严,谁都出不去,恐怕要耽搁回师门的时间了,只盼回去不会受罚。”
“不知姑娘师从为何处?”
“我和金橘都师从玉心宫的念情师尊,杜陵乃是客座玉心宫的散修。”
听闻金合欢与金橘二人出自玉心宫,秦泊然有些讶异,和九息宗一样,玉心宫是东胜神洲修仙门派中的名门大派,不过和其它门派不一样的是玉心宫的所有正式弟子全部都是女弟子,门派掌门长老皆无男子,投靠玉心宫的男子只能附庸在外,成为客座散修,甚至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
整个玉心宫,以女为尊,是天下众多女修士钟情的门派,不过玉心宫每二十年才招收一次徒弟,且招收条件严苛,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玉心宫在东胜神洲上有着尊女的名号,只是伴随着这个名号,也有些恶意的中伤,以及不知到底是不是捕风捉影的传言。
而玉心宫的念情,则是出窍期的修士,秦泊然曾经在九息宗内听到别人议论她,杀了背叛自己的情人,从此一心向道别无它念的女子,秦泊然想起自己也曾为她可怜的遭遇而叹息过,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遇到她的徒弟。
纵观金合欢和金橘两个女孩子,都是讨喜的长相,是和自家妹妹完全不一样的美感,看到自己的妹妹,头一映像从来都是这个人不大好相处或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带着不属于她的年龄的老成。
而金合欢和金橘两个人,则会让他想起秦淑兰,一样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年纪。
“不知秦公子和令妹又出师哪里?”金合欢询问。
“在下出自九息宗。”秦泊然说道:“舍妹尚未拜师。”
“没有拜师?”金橘眼前一亮:“那要不要来我们玉心宫?恰逢今年便是二十年一度的收徒大选之日。”
“我为什么要去一座尼姑庵?”得意楼主一点面子也不给,张口便相当的无礼:“陪着一群老女人玩世上所有人都欠我的这种自己虐自己的游戏。”
“你怎么说话呢?!”听到得意楼主语带讽刺,金橘一点也不能忍,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不准你污蔑我的师门!”
“哼。”得意楼主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玉心宫在江湖上的名声会有多好听?”
得意楼主这句话,引得一直开口不言的杜陵也抬起头来,古井无波般的眼睛看着得意楼主,隐隐透出几分杀气,秦泊然神经紧绷,只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谢芳尘的事情来,只是最后,杜陵还是垂下了眼眸,什么也没有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江湖上的人怎么说我们是他们的事情,谢姑娘要是信了那些谣言,就是错失良机。”金合欢要比金橘冷静不少:“天下的女修,皆以入门玉心宫为荣,这是不争的事实。”
“无风不起浪。”得意楼主半步不让:“更何况,呵呵。”
得意楼主笑得意味深长,却让金合欢众人心中一颤,就仿佛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已经被察觉了一般,想到这里,金合欢有些懊恼,难以维持自己的风度,强硬的说道:“我原本想着能帮谢姑娘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