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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红碧扭过头,不去看蓝若紫。
突然,一双冰冷的手抚上蓝红碧的脸,紧接着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若紫!!!”
蓝若紫恍若未闻,轻柔地亲吻着姐姐的嘴唇。
蓝红碧把自己的身体全部托付给了蓝若紫。
——以后可能都见不着了,只这一次,就满足一下她吧,也让我放纵一回。
当夜,王孝仁就死在了自己的卧房里。
蓝红碧浑身都是淤青,用被子裹着光溜的身体,一脸惊恐地看着全身蘸满鲜血的蓝若紫。
“若紫……”
第二日,蓝若紫又被逮捕了,很快,审判出了结果——斩首。
蓝红碧知道后哭得晕过去了好几次,哭累了,就呆呆地抱着膝盖坐在床榻边缘,目光呆滞地盯着地上看,嘴里哼着儿时经常哼给妹妹听的歌谣。
一连几天过去,到了蓝若紫行刑的那天。
蓝若紫被带上邢台,她焦急地向人群中望了望,却没有找到她想见的那个人。蓝若紫被迫跪在地上,在执行官念罪证词时,又用眼睛快速扫过那群人,还是找不到。
时辰到,蓝若紫闭上眼睛。
——等不到你了。
*****
“我刚刚下山的时候,好像有谁被砍头了,还是个姑娘,围了好多人,可热闹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德清下了趟山,拿自己种的菜去换了些针线,回来之后跟舍济说起看到的事。
舍济正在缝补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师父可知姑娘叫什么吗?”
“我去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谁会去看这种血腥的场面啊。只听人说她杀了自己的姐夫,把自己姐姐给逼疯了。”
若紫姑娘有个姐姐,而且最近嫁人了,而且若紫姑娘和她的姐夫王孝仁以前还有些嫌隙。
——不会是她吧……
舍济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喊上寅十郎和他一起下山。
舍济把手里的还未缝补好的衣服塞进德清怀里:“师父您自己先补着吧,我要下山一趟!”
德清摸了摸只补了一半的衣裳,又望了望舍济的背影:哎,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喜欢往外跑。
舍济和寅十郎来到蓝家的染坊,大门紧闭,敲了好久的门,终于有人开门了。
开门的是蓝大伯,几日不见,感觉他一下子老了几十岁。蓝大伯原本是个中年人的模样,现在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小师父,小公子,你们来啦。”蓝大伯有气无力地打招呼道。
“大伯……您没事吧?”舍济一脸担忧,感觉自己的那个不好的预感,得到了应证。
“我们,要搬走了。小师父,小公子,请回吧。”蓝大伯依旧有气无力地回到。
舍济和寅十郎不好多插手别人的家事,只好回山。等到再来时,蓝家已经空了。
一朝花落连茎断,从此红蓝再无紫。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原本写的蓝家姐妹吃屋昂戏更加详细一点,但是我怂了,删掉了=_= 因为被锁了
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小仙女小仙子们!
第13章 怪梦
王家最近有喜事,当家的王孝仁要成亲了。王家已经开始拉上红绸,准备迎娶新娘子。新娘子是一个染坊的女儿,据说是这一片数一数二的美女,与王孝仁一起,可以说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只是从开始布置婚房,到接近竣工,总是诸事不利。不是挂在匾额上的红绸被剪得稀巴烂,就是购买的红烛被扣押在半路上,或者就是请人写的对联上被泼上了墨汁。虽然都是些小打小闹,但还是让王家人觉得太晦气,简直命里犯太岁。而且都是大半夜被捣的乱,第二日早上才发现,所以每日的进度都向后推迟了好多,再这样下去,就会耽误良辰吉日。
之前请过算命先生帮忙看八字,推测良辰吉日的,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怎么突然就诸事不利了?难道命数有变?或是……有人从中作梗?
然而,之前都是些小打小闹还好说,这一天却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不好了,主人!不好了!”一个仆从急急忙忙地跑进一个屋子。
“又怎么了?”王孝仁头疼地捏了捏眉。
“祠堂,祠堂里的牌位,都倒了!”
“什么?”王孝仁激动地站起身,立马赶到祠堂。
那些供奉祖宗的牌位全都散落在地上,东倒西歪的,摆在桌上的两张写了王孝仁和蓝红碧生辰八字的纸被烧为灰烬。
王孝仁气不过,一脚踹在了跟着进来的仆从肚子上,“废物!一群废物!你们晚上为什么不加强巡逻?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听不见吗?是聋的吗?养你们有何用!”
仆从忍着疼痛,连忙跪下磕头,求饶道:“主人冤枉啊!小的们晚上是一点也不敢松懈,可是,牌位就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了地上。小的们晚上真的是一点奇怪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啊!”
“别神啊鬼的!老子不信这些!”
王孝仁气冲冲地走出祠堂,刚走到门口,又调头回来,命令仆从道:“明天,给我找个驱邪的来!真晦气!”
第二天,一个自称是“驱邪师”的“大师”来了,他先是装模作样地绕着王宅走了一圈,完了,捏着胡须,老神在在地道:“王公子,你这里,容易招邪祟啊!”
王孝仁一脸不耐烦,但还是表现出一副对大师敬重的样子,“大师所说之事,在下已有所察觉,不知大师能否替在下除去邪祟?”
“不,不,不,这是驱除不掉的。”大师从容不迫地捋了捋胡子。
王孝仁这会儿有点急了,“此话怎讲?”
“有些邪祟,看不得别人有喜事。”
“那该怎么办?我再过几天就要娶亲了!”王孝仁急得都忘了伪装。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不成亲。”
王孝仁气得差点抓住大师的衣领把他丢出去。
不过,王孝仁想了想,自己也不是非得和蓝红碧成亲,只是见她有几分姿色。先把亲给退了,过个几年,再娶一房妻子不就行了?
退了亲后的当夜,王孝仁有些郁闷,虽说蓝红碧也只是个普通的美人,并不是国色天香的那种,但她毕竟是王孝仁这几年在这一带做生意,见过的最知礼明仪,温柔贤惠的姑娘,要放弃跟她成亲,还是有些可惜的。而且,她们家是开染坊的,这对以后自己的生意很有帮助,以后要进布料都不需要花钱了,这么好的香饽饽,就这样放弃了,着实可惜。
*****
一片乌云密布的天色下,一个麻子脸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哭泣。
“若紫?你怎么了?又被欺负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放心,姐姐一定找他们父母讨说法去!”
说着,拉起小女孩,替小女孩用手帕细细地擦拭眼泪和脸上的污痕。
“姐姐,别去了,没用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拉住姐姐的衣袖。
“那怎么行!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妹妹白白受欺负!我们先回去,去告诉爹娘,好不好?”
见小女孩不说话,姐姐一手揽在小女孩的后背,柔声道:“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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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姐姐把妹妹今天又被别人家的小孩欺负的事情告诉了爹爹和阿娘。
爹爹叹了口气,道:“爹爹知道若紫受苦了,但是,这都是小孩子间的打闹,没必要惊动大人,而且大家都是邻里街坊的,计较太多会伤了和气的。”
阿娘也为难道:“是啊,若紫,你以后就不要出去玩了,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了。”
听到连自己的爹爹和阿娘都不帮自己,还让自己忍气吞声,小女孩把头低得更加低了,她快对这个家失望了。
长成麻子脸又不是她自愿的,难道这就能成为她被别人肆意欺负的理由吗?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不仅不责怪那些欺负她的人,反而让自己不要去招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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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你们不管,红碧去!不能就这样被欺负了!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这也太过分了!”
姐姐拉起小女孩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
“红碧,不要冲动!”
“是啊,若紫一个小姑娘,本来就不该上街乱跑的,这下待在家里好收收性子,以后能嫁个好人家。”
姐姐没有再与父母起任何争执,行了礼之后带小女孩回屋了。
“若紫,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找他们。但是不能告诉爹爹阿娘,知道了吗?”
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姐姐点了点小女孩的鼻尖,温柔地说道。
“姐姐……”
小女孩把头埋进了姐姐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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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碧!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要去惹事生非的吗!你为什么不听话!”
面对暴怒的爹爹和一脸担忧的阿娘,姐姐咬了咬唇,道:“红碧并没有惹事生非,惹事生非的是他们,是那些欺负若紫的人,还有对自己孩子恶行视若无睹的大人!”
“啪”,一个巴掌落在姐姐的脸上。
“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呀!那些人都找上门来了!以后还怎么做邻居啊!今天晚上,去门外跪一晚上,好好反省反省!”
//
“姐姐,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蓝若紫趁父母入睡,跑到院子里来看望正在罚跪的姐姐。
“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啊,我本来就觉得他们过分,应该跟他们好好说清楚。我妹妹这么可爱,为什么要欺负她!”
小女孩被逗地笑起来,也跟着跪下,把头靠在了姐姐的肩膀上。
“好重啊你,小丫头,哎哎哎,我腿麻了!”
“那姐姐靠我身上?”
“算了吧,你快回屋去!”
“姐姐,我要变得很强大!”
“是是是,你快睡觉去,这样才能变强大。”
“强大到能保护姐姐!”
“好啦,你多多睡觉多多吃饭就能强大到保护我啦!”
“今天我要陪姐姐!”
“唉,真拿你没办法。”
第二天早上,爹爹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睡得东倒西歪的女儿,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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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紫!你娘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出去玩的吗!你跑出去玩也就算了,你还打伤别人,人都到家里来告状了!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你们姐妹两个真的是,诶呀!真是气死我了!”
爹爹气得直锤桌子。
“你怎么打他们了?”姐姐小声问道。
“最后一次啦!他们欺负我这么久,我也不能一直被他们欺负。而且我就抓了一把泥扔他们,趁他们被泥巴糊住眼睛,没反应来的时候踹了他们一脚,谁知道他们这么弱,居然都哭了!”
姐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真不给我省心!”爹爹听到姐妹俩的笑声,更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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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碧,若紫,我们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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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一脸兴奋,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目光总是会停留在她姐姐身上,眼神里带着仰慕和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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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过去了,姐姐出落成一个美人,小女孩依旧是麻子脸。
这一天,有媒婆来家里,男方是染坊的顾客,与姐姐情投意合。等到选定良辰吉日时,小女孩意识到,姐姐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于是她每隔几日,就夜里偷跑去男方家里装神弄鬼,不是把红绸给剪碎,就是跑到半路去拦截红烛,或是在新写好的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