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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元察觉到徐水舟想要逃的心理,控制不住的想笑,用手捏了捏徐水舟软乎乎的小手,旖旎笑道,“怎么怕了,要是夫郎不陪着我,我还真怕我做出点对不起夫郎的事情来呢。”
徐水舟听着江景元的话,又看了看门口正在舞骚弄姿的青楼姑娘,狠狠地磨了磨牙,一脸恶狠狠地盯着江景元,“你敢!信不信我回家拿擀面杖抽你!”
“所以要请夫郎在一旁监督麻,这样夫郎才能相信我是清白的,要是没有夫郎在场,要是那个不清不楚的女子故意往我身上倒,我没有把持住,回家岂不是也要挨夫郎的打。”
徐水舟明明知道江景元说得不是真的,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去往江景元描述的画面去想,越想就越恐慌。
最后胸膛一挺,甩开江景元的手,大步走进繁花楼,雄赳赳气昂昂的。
江景元好笑地跟上徐水舟的步伐,夫夫俩携手共逛青楼。
“这位官人止步,本店可没有专门服侍哥儿的郎君。”
繁花楼的老鸨看见徐水舟,忙出来阻拦,这青楼一向都是给男人服务的地方,一个哥儿来凑什么热闹。
江景元快步上前拦住老鸨,“这是我家夫郎,同我一起来的,这位。。可有什么意见。”
江景元实在不知怎么称呼这位老鸨,停顿一下,又接着说道。
老鸨见江景元一身二品官服,又见他年轻的过分,知这就是京城的财神爷江景元,江大人,那站在他身旁的哥儿不言而喻就是二品资正大夫。
两位都不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
连忙赔罪道,“原来是江尚书大人,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江大人和江夫人,江大人和夫人能来我们繁花楼,是我们繁花楼的三生有幸,小人先前却想拦着贵客不进门,该打,该打。”
老鸨说着就往自己的脸上打了几巴掌,不过劲道都不重。
“嗯,我就是带夫郎来逛一逛,你们随意,别来打扰我就行了。”
江景元眼神随意在繁花楼里打转,见没有看到那种不堪的场景,心里舒畅不少。
他也怕恶心到自己,更怕恶心到阿舟。
“好好好,江大人请便,要是看上楼中那位姑娘……”
老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徐水舟那恶狠狠的眼神如一把锋利的剑,向来射来,旋即把后面的话给收了起来。
“江大人,江夫人你们请便。”
老鸨如火烧屁股一般,不敢在两人面前久待,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就像这里不是她家一样。
“眼睛往哪儿看呢。”
徐水舟见老鸨走了,屏住呼吸的呼吸这才幽幽放开,方才那老鸨身上的味儿可真刺鼻,回神就看见江景元的目光在到处打量,顿时气结。
江景元将一楼打量完,见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又被徐水舟给凶了凶,缩了缩脖子,语气有些弱,“阿舟,我们上二楼看看。”
那边有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看到江景元穿着二品官服,人又年轻得过分,都推推搡搡往往江景元这边而来。
徐水舟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们,凶巴巴地说,“这是我夫君,你们今天要是胆敢碰我夫君衣角一下,那只手碰的,我就剁了那只手。”
徐水舟的话,顿时将这些涂脂抹粉的姑娘们给吓住,她们只不过是低贱的青楼女子,徐水舟虽然是个哥儿,但夫凭夫贵,如今是二品资政大夫,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她们可得罪不起。
一个个悻悻然的离开了。
江景元看着徐水舟将那些莺莺燕燕给吓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迈步向二楼走去。
二楼比起一楼来的确是清静不少,但二楼的房间里总会时不时的传出一些呻、吟之声。
听得两人面红耳赤。
“真的来办事的?”
徐水舟心中的疑虑非但没有打消,反而更加疑惑了。
“嗯。”
江景元重重地点头,在二楼之中开始寻找起来。
“燕、翠、柳、红。”
一路经过了四个房间,江景元的脚总算是停在了最后一件竹字房。
徐水舟凑耳听了听,这个房间没有声音,而且这个竹字取得也很有思情画意,莫非是阿元的红颜知己?
江景元在门口敲了三长两短,很快便有人来把门给打开了。
“师兄,别来无恙。”
门开了却没有看到人,江景元站在门口对坐在床上饮酒的白衣青年,满面春风地打着打呼。
“师师师……兄?”
徐水舟看着坐在床上,对窗饮酒的白衣少年,舌头都卷成了大舌头。
只见白衣少年二十左右的样子,抱着酒壶靠在床沿边,明明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却不显得邋遢,带着几分儒雅风,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白衣少年不悦地瞥了眼徐水舟。
“这是我夫郎,初次见面,师兄别见怪。”
江景元牵着徐水舟的走进屋内,顺手把门给关好。
床上的白衣少年听见江景元说徐水舟是他的夫郎,神情才好看了些,他这儿从来不欢迎不相干的人来。
“现在相信我是来办事的吧。”
江景元从容自若的坐在放中的凳子上,转脸看向徐水舟一脸的笑意。
“你早说清楚我也不会误会你。”
徐水舟揶揄了江景元一眼,都怪江景元没有说清楚,才害得他误会的,他要是早说清楚,不就是没有这事了。
“喂,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少在我这个还没娶妻的人面前秀恩爱,信不信我将你们丢出去。”
白衣少年看着面前的江景元和徐水舟极眉来眼去的,极度的不适应,眼神幽幽地看着窗户外的阁楼。
“师兄,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还望师兄早日看开一点。”
江景元抬眸望了望对面的阁楼,颔首,低饮一杯茶,颇有些感慨。
“你懂什么,你是珠玉在怀,自然是不理解我们这些孤寡人家的心境。”白衣少年挑眉看了看徐水舟,又意味不明的饮下一杯酒,“算了,说说吧,你找我想要些什么。”
“我想要徐家近期的所有动作,还有徐家埋在朝廷的根子,或者说徐家背后站的究竟是谁。”
江景元没有卖关子,直接道了出来。
“早就猜到了,甲一将条子给这位小。。师弟。”
白衣少年并不惊讶,轻描淡写的吩咐一声,不一会儿就从屋内房梁上下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放了一张纸条在桌上,又悄无声息的上梁去了。
徐水舟看得眼睛都瞪圆了,只想赞叹一声,少侠好功夫!
江景元倒是显得淡定些,将桌上的条子拿起来看了眼,借着桌上的火烛烧了个干净。
“多谢师兄,那我和内子这就不打扰师兄雅兴了。”
江景元站起身,微笑着准备离开了。
“慢着,我的情报从来都有价值的,就算是师兄弟也要付价格的,师弟却定不留下些什么。”
江景元想走白衣少年却不想放过他。
江景元笑笑,走到书桌旁,用笔墨纸砚写下整整几页纸的字这才停笔。
白衣少年勾勾手,就有一个暗卫从门后出来,将桌上的纸递到他手中,起初白衣少年还有些不在意,越看到后面,他的呼吸就越不平静。
江景元见他沉迷,没有打招呼,拉着徐水舟就从房门离开了。
徐水舟全程处于一个很懵的过程,云里雾里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元,你们之前都在说些什么啊,什么情深不寿的。”
徐水舟皱着眉头,有些委屈地问道,又吃了没文化的亏,连阿元他们的对话都听不懂了,回去必定要把四书五经给背完。
“你想知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江景元指了指自己脸颊,漫步尽心的说。
徐水舟看了看周围车马流龙的人群,撸起袖子气结,“你是不又想讨打了,说起来这么简单的交头,为何却偏偏设置在青楼这种地方,说!是不是你想来睡姑娘的。”
“夫郎饶命,为夫怎敢。”
江景元哭笑不得,他对姑娘都没有性。趣,怎么睡?
“那你如实招来。”
徐水舟理不直气也不顺地说道。
“好好好,告诉你。”
江景元简直被徐水舟的可爱模样给逗乐了,指了指繁花楼对面的阁楼,“在哪儿住了个师兄的从小心悦的姑娘,可惜人家姑娘已有心上人,这些年一直在等心上人回来,师兄只能住在阁楼对面的繁华楼日日黯然神伤。”
“没想到他还挺痴情的。”
江景元说得轻描淡写,但徐水舟却体验到了一番心酸,明明自己的心上人就在眼前,她心里却装着别人。
“好了,别人的事情终究是别人的事情,我们回家睡觉吧,看看你夫君我究竟是想睡繁花楼的姑娘还是想睡你。”
第九十七章
翌日朝堂之上; 江景元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虽贵为户部尚书; 户部大部分的事情他都是可以做决定的,但那只是一小部分; 更多的国家大事; 还是需要在早朝上上奏。
这一上奏; 朝野就有其他大臣反对。
如若他们的反对; 并能提出反对的理由,那他心里还会舒服一些; 可有这么一群人,不管你说什么都会反对。
上反对天子,下反对大臣; 而且还没有人可以奈他们如何。
那就是言官,也统称为御史。
“江大人所提,在全国各地设定报社官; 恕尔等不能同意,朝廷现在好不容易能恢复一丝生机,江大人又开始铺张浪费; 就算江大人你颇有聚财之名; 如若这官员的俸禄发往不出来; 江大人可就好心办了坏事。”
言官之首袁杰一脸正气浩荡,痛心疾首地开始劝说起江景元来; 他这话明则是说给江景元听的,暗则却是说与天子听的。
明劝暗贬,说罢了不就是不想让江景元开设这报社; 说来说去都还是为了钱。
江景元心中冷笑,钱只有流通起来的钱,才能算作真正的钱,不然放在国库之中,不也是给老鼠们增加一点可供玩乐的东西。
况且国库也并不充盈,过去几十年间,天子数次向富贵钱庄借钱,所借之钱当然也是需要还的。
只不过这富贵钱庄,要谁的账,也不敢要到天子头上罢了。
但他接管了户部,却并不代表他可以无视这笔借款,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就算是皇家和朝廷,也不应该失信与民。
不然这样的国家还有谁可以相信。
当百姓们不相信官员、朝廷、天子的时候,这个国家也就到了风雨飘渺之际,揭竿而起,自立为王的事情在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户部要挣钱,就首先得开源,一味的节流,只会让朝廷变得越来越穷。
听完袁杰的话,江景元也不甘示弱地站出来,嘴角蔓延出一个冷笑,“袁大人未免有些言之过早,袁大人怎知我户部发不上众位官员的俸禄?”
朝廷之上的众位官员沉默了一刻,大明朝官员的俸禄之低,是所有官员共识的,不然上次的肃清为何整个朝野都找不出几个不贪污受贿的。
原因还不是俸禄根本就养活不了一大家子人,当了官就不可避免的会有应酬,去外面酒楼也好,在自己家里也好,首要条件就是得有个气派的场地。
去酒楼要花钱,在自己家里同样的也要花钱。
打赏下人要钱,出门办事要钱。
总之到处都是钱,可俸禄就那么点,不想想办法,还怎么活下去。
如今他们的俸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又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