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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人除了徐长明都已下狱,如今都在严刑拷打中。”江景元的手; 握住陈秀秀冰凉得发虚汗的手,想要温暖将她温暖过来。
陈秀秀的另一只手却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砍菜刀,嘴中喃喃; “我要去宰了徐家!”
“娘,你也冷静一点。”
江景元低吼一声,他知道陈秀秀也是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徐水舟听见江景元的声音,垂着泪打湿的眼睫,一手拉着贺雨竹,根本不敢抬头去去瞧他。
他怕一抬头,面对的就是阿元离开的背影,只能将痛楚全部都掩埋在心中,不敢倾述。
要怪就怪老天无情,明明他们一家如此幸福,却造化弄人。
“我要去宰了徐家!”
方才还在癫狂的贺雨竹听见了陈秀秀的话,就像是被打了镇定剂一样,不再又哭又笑,迅速冷静下来。
江景元和徐水舟两人连番上阵都没有拉住两个已经下定好决心的女人。
“阿舟,走,我们跟上去。”
江景元上前拉住徐水舟的手,顿时那掌心的温暖就塞满了徐水舟的心房。
“嗯。”
徐水舟迅速抹干眼泪,跟上江景元的步伐。
“孩子还在屋里睡觉。”
走了两步,徐水舟想到两个孩子还在家里睡觉,家中要是没有大人,万一出事……
“无妨,我待会让两个手下过来照看。”
江景元的步子没有停留,死死地抓住徐水舟的手不舍得放开。
他当然清楚,此刻心里最难受的应当是阿舟,可这是天意弄人,他们谁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他们这些好人来良心不安。
真正的坏人却逍遥法外,过得心安理得。
由于心里担心着两位娘亲,江景元也不好空出时间来跟阿舟解释,只能拉着他往徐家大门而去。
徐家大门口,此刻站着两个女人,一青一蓝,都双目通红地看着面前这气派不已的徐家大门。
内心发出无数次的咆哮。
凭什么她们在乡下过着猪狗不如的不日,坏人却享受着锦衣玉食。
凭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坏人却能荣华半身。
凭什么上苍待她们如此不公!
还站在门口守卫的将士感受到从面前这两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恨意,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幸好江景元没有多久就到了。
“江大人。”士兵对着江景元行礼。
“放行。”江景元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两位娘亲,手一挥,让他们二人不要阻拦。
两人旋即让开道来,陈秀秀和贺雨竹一头冲进了徐家,看见什么砸什么,疯狂地砸。
尤其是陈秀秀首当其冲,带着一把砍柴刀,将一路都砍了稀巴烂,门窗,墙壁,走廊没有一样放过的。
想要把自己内心挤压多年的怨恨都给发泄出来。
看得还在院中清点财务的户部官员们胆战心惊。
“江大人,这两个疯女人……”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江景元那凶煞的目光就直扫他而来,这人识趣的将后面的话给吞进了自己的肚子中。
“这是我娘和我岳母。”
江景元的嗓音沉沉,低哑得像是在极力压制的猛禽一般,让人闻而生寒。
“两位夫人盖世无双,又勇有谋,实乃女中豪杰……”
这人听了江景元的话,脸色有些尴尬,他方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居然敢说江大人的两位娘是疯女人,还是赶紧将话给圆回来为妙。
夸奖的话不绝于耳,耳旁听着屋内一阵噼里啪啦的乱砸声,众人的眼皮子都在跳,这徐家不会是要塌了吧。
好在徐家的财务都已经清点得差不多,屋里留下的也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谁叫这徐家是个惯会装的,为了显示自己家中清廉,没有置办什么贵重东西,值钱的东西都放在了地下,这会就算是陈秀秀和贺雨竹两人将徐家给弄塌了也不打紧。
好在徐家还算结实,一时半会塌不了……
“轰!”
一阵巨大的倒塌声传来,他们面前的庞然大物结实得不能再结实的徐家轰然倒塌。
“娘……”
徐水舟急忙忙挣脱开江景元的手,向废墟处奔去,他可是记得两位娘亲还在里面呢。
“咳咳咳……”
贺雨竹从满是灰尘的废墟里爬出来,身上全是灰尘,而她的身下赫然是陈秀秀。
方才在屋里的时候,她看到房子要倒塌了,想也没想的扑过去将陈秀秀给护在怀中,好在这次老天爷总算是有眼,倒塌的时候正好不挨着墙,也就是被屋顶的几块瓦给砸了两下,不伤及性命。
“没事吧。”
江景元也跟着奔了过来,将两人给扶出废墟。
陈秀秀被贺雨竹给护得好好的,也就是吃了满嘴的灰,身上却是一点半点伤也没有受。
两人看着面前轰然倒塌的徐家,相互大笑起来。
笑得两人都快直不起腰了,虽然没有亲手手刃了徐长明,可是拆了他的家,也算是解了一点她们心中的戾气。
两人一身灰尘的女人就这样坐在徐家的废墟上笑了很久。
江景元看了看周围还没拆完的徐家轻叹一口气,明明还没拆完来着。
“江大人,这如何是好。”
众人看着徐家倒了一片,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只好问江景元拿个主意。
“让人都拆了吧,底下的金银就先别动,之后我会让人过来再重新修建一栋建筑。”
江景元看了看这偌大的徐家,以及外面探头探脑过来打探八卦的百姓们,笑了笑。
徐家宅子的这个地理位置在京城南边可是最繁华的,如此好的地段放着不利用起来岂不是可惜。
“秀秀姐,给你擦擦。”
贺雨竹平时是个精致的女人,随身带着手帕,她笑过将心中戾气发泄了出来,随意地在自己的身旁擦了擦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方绣得精致的手帕递给陈秀秀。
陈秀秀看了眼贺雨竹,想了想还是将手帕接过,对她笑了笑,可惜脸上的灰尘太多,一笑就掉进了嘴缝中。
“呸呸呸……”
徐水舟见此,跑到外面街上打来一盆清水给两位娘亲小心翼翼的洗漱着。
“光这样还不够,景元带我们去刑部可好。”陈秀秀清理好了之后,说话也方便许多,看着沦为废墟的徐家不屑一顾。
她这些年压制在内心的戾气是发泄了出来,可她的仇恨并没有消失。
贺雨竹也一脸希翼地看着江景元。
“好。”
江景元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下来了头。
两人欢呼一声,立马起身要去往刑部大牢,明明两人加起来都快八十岁的人了,却像个二八年华的姑娘一般。
江景元知道这是她们终于将多年压在心口的那口气给吐了出来,可以像年轻无忧无虑时快活的生活了。
徐水舟看着两位娘亲高兴的模样,也露出一个笑颜开,跟在江景元的身旁亦步亦趋。
虽然四人身上都还是灰尘,正面对着街上所有老百姓的瞩目,可他们浑然不觉,此刻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一家四人。
四人离开了徐家宅院,徐家宅院的官员们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江大人的娘……还真是彪悍。
原来以为江大人已经算得上个狠人了,再看看人家的两位娘亲,这可是不要命的两人女人。
这房子说拆就拆,拆就拆吧,倒塌了都还不肯从废墟里面出来,这是他们一直以为娇滴滴的妇人?
这怕是不要命的修罗吧!
尤其是两人从废墟里爬起来那一刻,就像是带笑的厉鬼一样,惊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担心这两人已经不是真人,而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幸好江大人没有让他们上前查看。
宁惹江景元,莫惹江景元他娘呐。
四人来到阴森森的刑部大牢,就站在门边都能够听到刑部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喊痛声。
“江大人。”
刑部看押大牢的人也是认识江景元的,见到江景元连连行礼。
“我来审查。”
江景元只是对他们颔首示意,刑部的人就将江景元一行人给放行了。
进入刑部大牢中就没有外面光明,黝黑黝黑的,空气中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地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潮气,湿哒哒的。
“关押徐家人的牢房在哪一间?”
地牢一般都是建在地下的,此刻用火把照明的,江景元眯了眯眼睛有些分不清方向。
“江大人,请跟我来。”
一个刑部狱对江景元卑躬屈膝地说道。
江景元拉着徐水舟的手,跟着这人走向牢房的深处,一路上有不少的人凶狠狠地盯着他们。
还有些犯人不停地求着,希望谁能够将他们解救进去。
就连徐水舟还算是胆大之人,都不禁有些害怕,抓着江景元的胳膊不敢松开。
“娘,你们怎么样。”
江景元转身看向两位娘亲。
“没事。”
两人目光熠熠,没有半点害怕的神色,虽然身旁灰尘扑扑的,但是精神却很好。
“江大人,从这里开始关押的都是徐家之人,徐家老老少少,连同宗族之人一共加起来三千多人,将我们刑部大牢给塞得满满当当。”
走到一个拐角处,狱卒就对江景元说道。
刑部关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这些人的吃喝拉撒都在牢中,那种臭气熏天的味道扑鼻而来,熏得四人猝不及防。
徐水舟赶紧塞给江景元一方手帕,江景元捂着鼻子问道,“徐家嫡系关押在哪儿。”
“在最里面,靠窗的一间。”
狱卒给江景元指路道,徐家人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上多多少少都藏有些首饰,他们这些狱卒收了人家的好处,别的帮不了,换个好点可以通风的牢房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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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江景元,这是他们刑部之人可以捞油水的时刻,但江景元是出了名的厌恶贪污受贿,就怕这位江大人心声不满。
“嗯。”
很明显狱卒的担心是多余的,江景元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位狱卒只是轻嗯一声,一步一步走进那件关押着徐家嫡系之人的牢房。
徐家的认识江景元的并不多,看着江景元从他们面前走过也没有什么反应,江景元顺利走到最里面一件靠窗的牢房。
里面关押着一群衣着比较华丽的妇人,其中有几个还是孩童,正一脸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一行人,露出恐惧的眼神。
贺雨竹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很快便找到了她所要找的目标。
施施然对着牢房中行了一礼,宛转悠扬道,“弟妹,别来无恙啊。”
“是你!”
一位身着黄色华服,保养得十分好的妇人看到贺雨竹立马露出吃惊的样子。
“一别十多年,弟妹还是如此的咋咋呼呼呢。”贺雨竹轻笑一声,看向面前的妇人态度不卑不亢。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妇人有些不敢相信,她惊恐地仔细打量着贺雨竹见她一身尘土,骤然尖叫道,“是你从地狱爬出来找我了,不是我害的你。”
贺雨竹见她误会也不开口,继续问道,“那是谁害得我。”
“是长明说你留不得,所以才你的干粮里下了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妇人已经被贺雨竹吓得不轻,后面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贺雨竹想了起来,当时走的时候这位弟妹是给她送过干粮来着,只不过她当时心高气傲的等人一走就将东西全给扔了。
那江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