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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张是补那些不足数的,这两张是给你、这两张是给那个姓武的。我师兄说做人要大方,你花了多少,我们不干了,就还两倍给你们算是补偿。
不过因为你们,我们意外碰到了三师兄,所以我跟哥哥额外再多给你和姓武的各两张,每张百两,一共十张,那件事想想也有些缺德,你们找别的缺德人去干吧,我和我哥要陪我师兄,没那个时间了。」
说罢又愉快地「登登登」跑上楼,边跑还边哼曲子,看得出来心情很愉快,完全没有方才进门时那份「我是大侠我很厉害别来惹我惹我者死」的肃杀之气存在。
聂夙一口牙都快咬崩了,但仍是强忍着露出笑意。只是笑得面容有些扭曲,心里恨得直想杀人。
武临怎么会这么不长眼,谁不好找,竟找上苏三的师弟。
苏三也够不留情面,一而再再而三地于众人面前削他面子。
这仇若不报,他将来还怎么在京城站得住脚。
苏三一日不死,他一日不舒心。
相较于内心黑成一片的聂夙,其它人则是啧啧称奇,苏三到底是什么人,瞧他一出手,给他师弟的就是一大迭银票。
他师弟出手更是大方,每张百两,十张便是千两,而且好像还当那些银票似纸,随手给出去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一个能人,引来了两个神人。
聂夙聂大总管,你觉得你还撑得下去吗?
看倌们当下立刻开赌盘,一赔十,苏三一,聂夙十。
显然,众人都看衰聂夙。
☆☆☆
师兄弟在神仙谷外团圆这是第二次。第一次大伙儿心情都不好,吵完就回谷了,哪像这次悠悠哉哉快快乐乐,将军楼的厨子还很有眼色地把一堆好吃的名菜全往小三房里摆。
三个师兄弟边吃饭边说话,就小六话最多,一开口怎么都停不了。「欸,师兄,你怎么有那么多银票?」这孩子单纯好奇。
小三淡淡地说:「卖面卖包子扣掉养的那些人,每年都有剩。再加上宴四儿不断给我堆金堆银堆票子,老子都快富可敌国了。」
「刚刚给你们的那两迭就当是你们四师姐给你们的见面礼,花不完千万别还给我,自个儿找她还去。」小三末了补了一句:「自然,如果你们找得到她的话。」
「四师姐神龙见首不见尾。」小五笑。「她的浮华宫又隐蔽。」
「我们俩哪找得到她!」小六接着说。
「是说,师兄你身上怎么放这么多银票?」小五疑惑。
「怎么,怕老子被人打劫啊?」小三瞟了小五一眼。
小五笑说:「师兄哪会怕被人打劫,我只是想,师兄应该比较会嫌这些身外之物占位置,带起来不方便。」
小五给小三挟了一块鱼,挑的是鱼脸颊最嫩的那处,同小三一起久了,自然知道什么东西什么地方最好吃。
小三理所当然地将鱼肉连同白饭扒入嘴里。
小六见况也把碗递到他哥面前,小五挟了一块卤得香透的水晶肘子给他,小六再把那块水晶肘子挟到小三碗里。这情况到底是怎样,小三摸不着头绪,却见小六乐孜孜的自己挟菜自己吃。
莫名其妙的两兄弟,小三看了小六,又看小五,心里想。
吞下嘴里那口饭,小三说:「银票在谷里堆太多,有些都被虫蛀了,我看着浪费,随手就拿了些出来,打算买些地。」
「买地干什么,要种米吗?」小六忘不了小三拿回谷的那些米,煮起来简直叫做一个万里飘香,而且香到连竹林里的药彘闻到米味,都会激动地跑到竹林边又走又跳。
小三睨了小六一眼。「问那么多干嘛?我自是有用处。倒是你们,怎么会和聂夙扯上关系,他找的谁那么大本事,能和你们搭上线?」
「一个叫武临的人。」小五说。
「武临?」小三皱皱眉头。「有没有说要干什么?」小三当下第一个反应是想,聂夙是要找修罗双子干掉他这个会武功的厨子,但细思又觉得没那么简单,即使他几番挑衅,聂夙还是咬牙硬忍,有些奇怪。
小三把饭碗和筷子放了下来,倒了杯温热的白毫银针啜了一口。
还没出手不是不想置他于死地,很有可能是他还有用处。否则他都逼得这么紧了,聂夙又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一忍再忍。
小三眉头越皱越深,完全想不透。
小五见小三的模样,想了一下,又和小六对望一番,最后还是老实说道:「师兄,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们如果没做错事,老子吃饱了撑着生气干嘛?」小三说。
小五、小六又对望了一下,心里抖了抖,想着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直接开口讲个明白,死快点痛快些。
「他们要我们帮他们盗坟。」双子同声共语地说。
「盗坟?」小三刚开始还愣了愣,没听清楚这两个字的意思,但下一刻随即睁大双眼,声音大了起来。「盗坟!?」
小五、小六心里怕怕,但还是说:「那个姓武的找上我们时,只说报酬优渥,不谈要做什么。是我们说不知道要干嘛,再多银子放在我们面前也没兴趣,他才勉强说出这事。」
小六接着单独说道:「听说是个险地,不是高手要踏进去都很困难。里面机关重重,随时能致人于死地,所以机关多陷阱多容易死人于是银子也很多。然后我和哥那么刚好前一天给个小村子请了个秀才教孩子读书,银子全花光,那个武临又穷追不舍,我们才答应的。」
小三听了前面本来要发脾气,但小六后来的那段话,让小三没一下子就怒吼出来。
小五说:「我还见那个姓武的和人接头,收了几件上等皮裘,现下京城都以入夏,根本用不着冬衣,所以我猜测要去的地方不是极北之地,就是雪山山巅。」
「极北之地……雪山山巅……」小三喃喃念出这几个字,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但是太快了,以致于他没捉住。
☆☆☆
因为将军楼没多余的空房,晚上小三只得像在神仙谷一般,被小五、小六挤在中间。
时以入夏,虽大开着窗,但仍是觉得郁热。小三觉得自己的脑袋全给填进了糨糊,稍早小五、小六讲的那些事不停地在他脑海中盘旋。
打从他梦见苏谨华决定回京起,事情就一路朝古怪的方向发展。
苏家大爷苏凌死了,苏家大二爷苏乱从没在将军楼出现,苏谨华明明还活着苏家的将军冢竟然封了?这不是摆明不让苏谨华进苏家坟吗?况且苏谨华续弦娶了个老婆,他老婆还给他生了个女儿……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小三虽然躺得好好的,看似睡得非常沉,但是他一整晚都在作梦,一会儿梦见苏凌,一会儿梦见苏谨华,一会儿梦见血流成河的沙场,一会儿梦见大漠袅袅孤烟。
早上天蒙蒙的时候,突然有人碰了他的嘴唇。
带着熟悉温度的指腹轻轻滑过,摸的人甚至不敢用力,只怕动静太大会吵醒他。
可是小三已经醒了。他张开眼,转头望向小五,小五的手来不及缩回去,那一刻竟然有些发抖,眼里带着慌乱,然后眼神飘移了一下,顾做镇定地说道:「师兄你睡到流口水了……」
小三一晚上没睡好,没睡好脾气自然不好,他那双眼睛亮得几乎要刺穿人心,吓得小五内心忐忑不定。
小三直想朝小五喊声:屁!
但却只直直看了小五一会儿,就转头闭眼,把脑袋歪向小六那边。
小五手心全是汗,他能感觉小三那一眼并不单纯。
那头无忧无虑,睡得正香的小六一个翻身,大腿跨到小三身上,然后拱了拱,喃喃地喊了声:「哥……」
男子晨间偶尔会起的现象随之热腾腾硬梆梆地在小三身上戳了戳,小三顿时浑身发毛,怒气如火山沸腾爆发,一脚就把小六给踹下床去。
小六受到重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双腿夹紧,手捂着那个地方呜呜地叫个不停。他不明白为什么睡到一半会被踹醒,而且他家三师兄踹的还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含着泪无辜地望着小三,求解释。
「我操你大爷,」小三咆哮:「一个摸一个蹭,到底给不给人睡觉啊!」
三爷整个人彻底狂燥化了。
第十章
将军楼出现了奇景。
早上先是一阵咆哮惊醒了所有人,接着开店之后,两名生得俊逸的年轻人在大堂探了探,然后双双同步踏上桌子往二楼栏杆处一跃,抓到栏杆后身体再一翻,动作流畅毫不困难地一手解开腰间鞭子,把双足缠好,然后松手同时往下坠,自个儿把自个儿吊在半空中。
「啊,还缺两个水桶。」小六道:「师兄如果看见我们的脸一定还会生气,得像上一次把脸给盖起来。」
小五招了招跑堂小二,让他们拿了两个水桶过来,桶子上头还系了两根绳,在不勒死他们的前提下,脖子挂着绳子,绳子挂着木桶,木桶把他们的脸罩了。
是以,谁都不明白的诡异景象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将军楼大堂上上演。
掌柜的嘴抽了抽,也不能说什么。聂总管发话这二人是贵客,得罪不得。
苏远远这阵子老往聂家跑,入将军楼的时候不定。她压抑自己想向小三学厨的欲望,为了聂夙,天天一早就去聂府,照顾聂夙他娘。
今日下午一到将军楼,苏远远便给几乎坐满堂的客人吓了一跳。
她探探天色,明明还不到用膳之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楼里?
结果仔细一看,喝,不得了!竟有两个人头下脚上被垂吊在二楼栏杆处,脸还用木桶倒扣着,一付见不得人的模样。
「孙小姐妳总算回来了!」掌柜的擦着汗,连忙迎向苏远远。
苏远远很生气,走到二人底下大声斥道:「你们是谁,这是干什么,又是来闹场的吗?」
掌柜立即说:「这二位是三爷的师弟,聂总管吩咐得好好招待的。只是昨日一早三爷出去后,他们便自个儿把自个儿挂了,饭也没吃水也不喝,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三哥的师弟?」苏远远疑惑:「三哥什么时候有师弟了,他怎么没跟我说过?」
小五、小六听见女孩子独特的清脆嗓音,又听闻这女子左一声三哥,又一声三哥,语气颇为亲昵,突然间脑袋里就一起浮现了一个小三曾经说过几次的女子名字。而他们肯定,那定是小三心里念念不舍之人,小三才会连在梦里也惦记。
真是糟,前局未朗,眼前又杀出了个疑似劲敌之人。
小五、小六兄弟俩就着倒吊之姿,开口问道:「妳是不是叫小柔?」
五、六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地,但还算清楚。
苏远远听见这个名字从男子口中说出,顿时火了。「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她的名字不是你们可以随便叫的!登徒子,不要脸!」
小五、小六道:「妳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淡淡的压迫感从修罗双子身上散发出来,冰冷澈骨的寒意令大堂中离他们较近者背脊和头皮同时发麻。这是武学境界极高的高手才会有的能耐,而这股气势直直朝苏远远而来,将苏远远逼退了好几步,脸色发青。
但苏远远是个不服输的人,她硬是顶住那股气息,流着冷汗,大声呛了回去:「那不是我的名字,但却是我娘的闺名。你们打哪知道这个名字的?混蛋、无赖、流氓,女子闺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