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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洛冷笑着道:“每个进得这扇门的男人,没有不对我跪拜行礼的,仿佛不先拜我一下等会儿陪他睡觉的就不是公主一样。然后他们该怎么玩我还怎么玩我。说吧,今天你又有什么花样?看你这瑟瑟发抖的怂包模样,该不会是尚未开光的童男之身吧?哼!没碰过女人的话要不要姊姊我教你怎么玩呀?”
方瑜吓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行了别磕了。”朱玉洛不屑地哂道,“我这裙子都脱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方瑜一咬牙不再磕头,索性挺直了身子,看着朱玉洛晶莹如玉的动人胴体鼓足勇气说道:“小人任应天新军的参将方瑜,今天不是来作践公主,而是想办法救公主出去的!”
第22章 金蝉脱壳
“哦?”朱玉洛怀疑地摇了摇头,“先给人以希望,然后再让人家以身体偿还,原来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新把戏呀。”
方瑜道:“小人斗胆先问公主一个问题,公主适才为何选择留下小人而非另外一位公子?”
朱玉洛带点讽刺地看了方瑜一眼,道:“因为你看起来似乎更好色一点,看我的眼神像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样。再加上你童男般没见过女人的可笑样子,我想咱们或许可以速战速决,然后抓紧时间睡觉。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小人满意了。”方瑜苦笑道,“公主冰雪聪明令人佩服,没枉费了小人故作姿态的一番心机。”
“哦?这么说你还是在演戏咯?”朱玉洛扯着嘴角笑了笑,“那么如果换句话说,你是蓄意想被我留下的?”
“可以这么说。”方瑜膝行一步,拾起朱玉洛丢下的纱裙,双手捧至朱玉洛的面前,“小人恐自己禁不住诱惑,还请公主穿上些。”
“穿也不穿那件。”朱玉洛冷冷地道,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披上,坐回床边说道:“起来吧,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说。”
“多谢公主。”再一叩首,方瑜站起身来,缓缓道:“今日与我同来的那位朋友,便是应天新军的前将军风月明。我们琅琊铁骑本在荆州与张冀北叛军作战,意外碰到由贵府跑出来的白静。得白静告知西安府发生的情况之后,应她的恳求,我和前将军便一道来了长安,目的就是把公主救出去。”
朱玉洛默默听着,再开口时语气已缓和了许多:“白静可给过你什么相认的信物?”
“有。”方瑜摸出一根制式精美的象牙发簪递给朱玉洛,朱玉洛把玩半晌,终点头道:“不错,此物确实我昔日赏给白静的,你过来到我身边坐下。”
方瑜吃了一惊:“小民不敢与公主殿下同坐榻上。”
朱玉洛摆摆手道:“叫你坐就坐。若说到公主的声名,本殿哪还有声名可供败坏?”
方瑜这才战战兢兢地坐到床边,且和朱玉洛一个床头一个床位,中间隔了老大一块空隙。
朱玉洛“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你还真怕我吃了你呀,哎呦看你脸红的,该不会真的未经人事吧?”
方瑜红着脸嗫嚅道:“公主请不要调戏小人了,咱们还是说正事要紧。”他刚要把自己内心的计划禀明,忽听房门发出“咯”地一声轻响。朱玉洛反应极快,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长袍,然后拉着方瑜的衣襟把她压倒在床上,还没等方瑜反应过来,樱唇已痛吻在他的唇上。
方瑜脑际轰然一震,虽明知朱玉洛是做戏给在门缝偷窥的小叶子看,仍不禁被这亲密的身体接触弄得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同时他的身体也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良久唇分,方瑜剧烈地喘息着,轻声问道:“她已走了?”
“走了。”朱玉洛含笑看着他,目光依然清澈,仿佛方瑜方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他心中一场印象深刻的绮梦。
方瑜这才有些尴尬地从朱玉洛的身上爬起来,同时用力做着深呼吸,努力平复着自己身上羞人的异常状态。
他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朱玉洛的细敏,不过朱玉洛却并未借题发挥再次借机调笑方瑜,而是静候他重新喘匀了气才道:“所以你们此次是有什么计划?打算今晚就行动还是看看再说?”
“公主容禀。”方瑜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在这里小人和前将军的意见有所分歧,所以才在最后时刻发生了争执。按照前将军的意思,今天到暖香阁来只是先一探虚实,观察周围的守备情况和公主的生活节奏。然后回去从容定计,以他……唉,我内心觉得这其实是个笨办法,以他作为诱饵大闹公主府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再由小人和白静姊趁机救人。”
朱玉洛想了想道:“前将军风月明……唔……他的价值确实更胜本殿,有做诱饵的本钱。比起本殿这样一个已生不如死的公主,如果能抓到风月明肯定是大功一件。”
方瑜道:“话虽是这么说,然而当小人走进这暖香阁,亲眼见到公主殿下后,却又有了别的想法。”
朱玉洛瞟了他一眼道:“你是什么想法?”
方瑜一咬嘴唇,断然道:“小人在了解公主暗无天日的生活后,想立即救公主走,今夜就行动,不等了。公主活得这般屈辱,小人真是一天也等不下去!”
“这般过也过了百多天了。”朱玉洛淡淡道,“也不差多这一两天。”
“不!”方瑜捂着心口道,“只要一想到公主晚上要……小人便心如刀绞。”
朱玉洛没再说话,双目死死盯着方瑜的眼睛,直盯得方瑜心中发毛。朱玉洛片刻后方叹息一声道:“你说想要今夜救我出去是真,说不愿看我多受苦却是在撒谎。”
方瑜刚要辩解,朱玉洛忽然把身子挪至方瑜身边:“让我猜猜你内心真实的想法。你或许确实可怜我不想我再多受屈辱,但你更在乎的却是你那朋友的安危。靳翔本就是名列黑道五绝的顶尖高手,再加上一千亲卫军,整个公主府可谓是守备森严,他想一个人把水搅浑不但极为困难,且动辄有性命之忧。所以你其实是不想他以身涉险,又怕拗不过他,才会做此选择的吧?”
方瑜听得冷汗涔涔而下,再次拜倒在朱玉洛的脚下道:“公主明鉴,小人……小人确是有此打算。”
“我不会怪你。”朱玉洛伸手把方瑜拉了起来,“说说吧,你又有什么计划?”
“小人万死。”方瑜颤声道,“小人这一计,乃是金蝉脱壳之计,即让公主诈死以离开公主府。小人带有一枚药丸,公主服下之后便会进入心跳脉息皆无的胎息状态,同时体温体味与其他一切生命体征都会消失,与死无异。这种状态会持续十天左右,靳翔查看过公主身体确认公主死后便会上报蓝玉。而蓝玉定然会让靳翔厚葬公主,这样等事情平息小人再把公主从地底下挖出来就算大功告成。”
朱玉洛不解道:“既然有如此妙计,一开始又何必费那么多口舌?”
方瑜再次跪倒道:“公主有所不知,此药原名鬼炼丹,本是元朝时明教用于折磨犯人的秘传之术,服药后初时全身痛痒难当状似癫狂,小人虽多加改进,药效仍极不稳定,即使是诈死苏醒之后,药性仍有可能再次发作。故此计风险极大,为公主贵体考虑前将军定然是宁可以身犯险,也断然不会同意。”
“我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朱玉洛一伸手,哂道:“药拿来!区区身体上的痛楚算得什么?若是因我这一个可有可无的公主而折了一员有为的大将,岂非得不偿失?”
方瑜略带迟疑地将一枚朱红色的丹药放到朱玉洛的手心里,谨慎地道:“一旦服下此药,公主的命运轨迹从此将再难改变,请公主最后三思。”
朱玉洛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已身在巅峰,那么无论你朝那一个方向走,都是下坡路。我现在的情况却是刚好相反,既已身在深谷,那么哪个方向不是出谷之路呢?”她说着一仰头,便服下了那枚药丸。
方瑜深深一拜,然后盯着朱玉洛的眼睛,一字字地道:“小人深感公主大德,愿终此一生伴随公主左右,无论公主出现任何恙状,小人都可以及时对症下药,以减轻公主的痛苦。”
朱玉洛和方瑜对视着,忽然嫣然一笑,樱唇轻吐出四个字:“我相信你。”这始是朱玉洛今夜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从她的眼睛就能看出来。这也是方瑜见过朱玉洛最美的笑容,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过后,朱玉洛感到药性发作,四肢百骸犹如万蚁噬心,痛痒难当。她倒在床上,不住地翻滚蹬踢,同时冷汗直流,浸湿了她单薄的兜肚和被褥。
朱玉洛很想叫出声来缓解身上巨大的痛苦,又怕小叶子听到,便撕碎了衣服揉成布团咬在口中,然后紧咬着布团发出闷叫。
方瑜看着朱玉洛痛不欲生地模样也是心痛不已,他担心朱玉洛发狂伤到自己,便撕出更多的布条把朱玉洛整个人绑了起来,让她只能做有限的挣扎。
朱玉洛的痛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消逝,她感觉自己仿佛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官能上的痛楚逐渐理她远去,而同时自己的神智也一点点如碎片般被剥落下来,只有那载有她灵魂的躯体,在这深渊中越沉越深,越沉越深。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身旁水流涌动的微弱声音。犹如一场极为深沉的梦境,梦中的人不愿醒来。
然后她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23章 名将蓝玉
当朱玉洛再次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首先映入眼帘。
她伸手挡了一下阳光,同时试着活动一下身子,感觉虽有些虚弱,却并没有什么不适。坐起身来,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破庙,躺在一张草席之上。庙里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窗也是烂了窗纸还掉了半扇的窗。阳光从缺损的瓦顶直射下来,照得空气中的浮沉如飞虫般纤毫毕现。
然而在朱玉洛看来,这间满是灰尘的破庙却远远胜过她那富丽堂皇的公主府,这里不但充满生活的气息,更充满自由的气息。
朱玉洛穿着身农家女子的麻色布裙,想站起来走走却发现附近没有鞋子。她并不在意,就那么披散着头发赤脚走出破庙的门。
破庙的门外是清新的空气和同样破败的小院,当然,还有蹲在小院里正烧火煮着一缸什么东西的方瑜。
朱玉洛赤脚走出来,方瑜背对着她并没有察觉。他显得有些紧张,不住地拨弄柴火的大小,以及搅动缸子里的东西。
是一缸野菜汤,朱玉洛闻了出来,忽然在方瑜背后说道:“要是煮好了就快给我盛一碗,我可饿坏了。”
方瑜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朱玉洛,露出欣喜的笑容:“公主殿下终于醒了。”他知道朱玉洛急于知道事情的发展,便简单解释道:“事情一切顺利,那天公主昏迷之后小人便找个借口离开,直接出了西安府,小叶子以为公主只是过度疲劳睡得沉,便也没在意。他们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发现事情不对,于是靳翔派人去潼关飞报蓝玉。蓝玉正和冷无求在潼关对峙,不愿惹是生非,当下命靳翔在西安府郊外找块地把公主埋了。四天之后公主入土,小人在旁观察了两天,然后找个月黑风高的机会把公主抱出来,空棺材再给埋回去,于是现在再没有人知道公主殿下的起死回生了。”
朱玉洛笑着一摆手道:“勿要再唤人家做什么公主殿下了,长安公主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