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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非尴尬的笑了笑:“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隋帝并没有告诉过他,所以他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没想到,隋帝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季玄,看来他们师兄弟的感情果然不简单。
这样想着,陈非又不自觉的想起来季玄于冷天鸣的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问:“你逃了之后,还会陪着隋帝吗?”
季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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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拔刀相向
季玄言简意赅道:“逃,当然是指离开他,脱离原本知道我的所有人。”
陈非点点头:“确实,是我糊涂了。”
“罢了,你糊涂的时候太多了,也不差这一次。”季玄已经对陈非智商不抱什么希望了。
忽然间想到什么,季玄又蓦地笑了:“难以想象,这竟是囚犯与解差之间的对话。”
陈非轻声咳了咳,道:“当真到了你要逃的时候,我自会阻拦。”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作为押解官,他的职责就是把囚犯送到指定的地方,在这期间他必须要保证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协助犯人逃跑当然是最不被允许的。
季玄觉得自己刚才那么多话都白说了,陈非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这个人还是不知道变通,简直可恨又可气。
他又道:“你若是阻拦,我还怎么逃跑?陈大人,莫非你刚才是在与我讲笑话?”
问他逃跑之后怎样,都是耍弄?
陈非肃容道:“虽我会阻拦,但若你真的想逃,我怕是阻拦不了你。”
……古人的思想果然难以理解。
“那你何必还要阻拦我?直接装作不知道,让我走了,我活命,你升官,岂不是皆大欢喜?”
陈非道:“我有自己的原则,必须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个官衔。”
季玄道:“何谓对得起?我就活该受苦?活该被奴役?如果这是你对得起你官衔的前提,那么季玄只能说——陈大人,我认错你了。”
既然陈非想和他讲道德,讲伦理,那么他就好好与他讲理。
见陈非面容微动,季玄再道:“陈非,你的原则是什么?恪尽职守?为了公事,道德品行便放在一边了吗?”
陈非这次反驳了:“这些本是你的原话,以隋帝的角度来看,你该死,这样才能免除傲龙国的后顾之忧,我身为傲龙国的臣子,自当为国家考虑。”
季玄愣了半响,忽然拍手笑道:“好一个大义凛然,好一个义正辞严,陈大人果然忠臣国士,既然如此,你何不现在就杀了我?”
毕竟还是他太天真,过了几天平安日子,便当真以为一世无忧了。
劝服了冷天鸣,便当真以为自己口才不错,殊不知冷天鸣之所以顺着他,不过是因为他用的是十三的身体。
见陈非不动,季玄道:“现在杀了我,岂非一了百了?省事且利落。陈大人是掂量得清轻重的人,像我这样的囚犯死亡,朝廷最多扣您几个月的俸禄,与国家安定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陈非手按上刀柄,第一次手腕颤动,几乎拔不出来。
季玄向来是个好心的,他按住陈非的手,拔刀,然后松手:“陈大人,请。”
今日若不把陈非逼死了,陈非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当然他也是一样。
盯着对方漆黑的眸子,季玄一字一句道:“我绝不后退,你动手吧。”
如他所料,陈非没有动手。这人毕竟是个善人,不可能真的杀了他这个“可怜人”。
对峙半响,陈非忽然将刀扔了:“这把刀不利,来日换把刀再杀不迟。”
他转身离开,季玄忍不住笑了。这一局,终究是他赢了。
演了那么多年的戏,这还是第一次,体验生死一线的感觉。奇怪的是,刚才他竟然一点也不紧张。
或许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也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吧。
但他这副模样,落进别人眼中却是有些疯魔的。
冷天鸣踏着落叶走进来,见季玄几乎笑出眼泪,旁边的还扔着一把刀,他皱了皱眉:“师兄何事如此喜悦?”
敛起笑容,季玄道:“陈非方才要杀我,可我现在还活生生的,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陈非为何要杀你?”
“为了你。”
冷天鸣苦涩的笑道:“师兄别打趣我了,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只不过与他讲了讲道理,告诉他,我可能会东山再起,他便要杀了我,免除傲龙国的后顾之忧。”
他向着冷天鸣一揖:“祝贺师弟,得如此贤臣。”
“那后来为什么又没有杀你?”
季玄沉吟道:“许是他忽然间觉悟了,知道我这个人怕死,不可能做出反叛的事情来了。”
冷天鸣笑了笑:“原来师兄如此风趣,看来师兄此刻心情不错。”
“死里逃生,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冷天鸣神色复杂了一瞬,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他道:“师兄对于马场一事,有何见解?”
“古怪,这件事极是蹊跷,来的毫无由头。”
他仔细分析道:“第一点,那个女人,她为什么会在夜里出来?白天为什么没有人见过?”
冷天鸣道:“这可能是因为白天她出不来,若她是个残障,父亲或丈夫嫌她丢人,将她软禁起来,她只能趁晚上无人看护的时候逃出来,这便合理了。”
“第二,这件事几乎是重复的,若按你的想法,女子不应当有第二次逃跑的机会。”
若是有人管着,怕丢人,事情发生了第一次就绝不可能再让她跑出来第二次。
冷天鸣沉声道:“所以没有人软禁她,要么是她自己白天躲起来,要么就是这件事有预谋,背后不止她一个人。”
季玄再分析:“第三,为何殷定是女人?是否有人见过她?”
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因为古代有一种绝活叫做口技。万一这人并不是个女人,就是个口技艺人,他们方向错了,自然也不可能找到人。
“听那老汉描述,周围人也只是听见声音,并没有看见过人。”
“我能想到的,大约也就这些。”线索实在是太少,而且他并不是这地方的人,也不是神探,不可能推理出什么明确的线索。
冷天鸣点点头:“我想到的也是这些,再有一点便是,为何会没有脚印,莫非那人真的是鬼不成?”
季玄道:“师弟还信奉鬼神论?若当真有神明执法,世间又怎会有恶人横行?”
“我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奇怪罢了。”若真的有鬼神,他杀了那么多人,早被碎尸万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愿诸位原谅小叶酌的辣鸡码字速度
第20章 乱麻一样
“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只能等明日再探访了。”季玄试探着道:“小天明日可还与我同往?”
冷天鸣摇了摇头:“不了,陈非陪你去吧我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作为皇帝,他本就不该只把重心放在季玄身上。再有就是,注定要分离,现在有多亲近,日后就会有多悲伤。
若是冷天鸣不去,只是陈非陪着他去探访,季玄想了想陈非的脾气,觉得此人虽然严肃,但是论起搭档来,其实还是冷天鸣比较好。
他道:“师弟要办什么事?若是有时间,我还是希望能和你一起去。”
冷天鸣笑了一下:“师兄,既然你对我没有那个意思,那么便不要和我太过接近了。”
“好,那明日我便与陈非一同去。”他站起来:“走吧,这是陈非的屋子,我们若不离开,他会不会回来还不一定。”
走出了陈非的屋子之后,两个人便分开了。季玄回到自己的屋子,看了一个时辰的书之后,他再次去了陈非那里。
但陈非不在,他找了一名暗卫问道:“陈大人回来过没有?”
“没有。”
季玄微微皱眉:“陈非能去哪里?”
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出了院门。两柱香之后,季玄便走到了县衙门口。门口一层又一层的围了许多人,纷杂的议论声压制住了里面的声音。
看了看四周,季玄提气一跃上了对面的屋顶,坐在屋脊上,下面的一切一览无遗。
县衙内部,堂中央跪着三人,这三个人正是周家老爷,周氏夫人,周家管家。
看他们手舞足蹈的样子,虽然听不太清楚,季玄也猜得到他们在做什么。
视线转移到人群,陈非果然在里面。
陈非看着里面的状况,眉头越皱越紧。周家人几乎是把他们咬死了不放。虽季玄已经说了隋帝管了这件事,但是现在还没有人过来,若再这样僵持下去,何灵必定还得派人去抓捕他们。
他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件事怎么解决,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季玄:“你也过来了。”
季玄道:“我是过来找你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看情况。”
“没什么可看的,回去吧。”季玄道:“你便再站在这里看上三天三夜,他们也还是在那里僵持着。”
虽季玄说的没毛病,但陈非心中还是有顾忌:“可这件事终究要解决的,即使何灵卸职,周家这件案子还是要审理。”
季玄道:“先出去,这里不适合说话。”挤在人群当中,不管说什么都是有风险的,特别是这种情况下,说与周家案件有关的事情。
两个人回到院中,陈非道:“这件事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要什么主意,到了那时我们直接走了便是。”当事情如乱麻一般扯不开时,索性一刀斩断是最好的选择。
陈非却不这么认为:“我们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们走了之后,这件案子就变成了悬案。”
季玄好笑道:“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这只不过是一起意外而已,因为周家人的无理取闹,才变成了一桩案件,何灵一走,这件事马上就水落石出了,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经季玄一点拨,陈非恍然大悟:“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出发,早走早了事。”
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险,所以现在出发便是最好的。
季玄道:“现在还不能走,冷天鸣有事要办。”
“隋帝办事,并不需要我们帮忙,今晚我去禀明隋帝,明日便走。”
“明日不走,你随我出去调查一件事情。”
陈非微诧:“什么事?”他从来没有听季玄说过还有什么事情。
季玄将马场的事情说了,陈非道:“这件事不应当交给官府吗?”
“何灵若是会管,那马场老板也不至于如此苦恼。”
他笑了笑:“这件事没有人管,也就只能我们来管了。”
即使他们可以不管,冷天鸣碰上了却不能不管。为帝者,总有可为与不可为。
陈非问道:“明日我们两个人怎么调查?这件事根本无迹可寻。”
只知道是一个人这几天夜里在马场大叫,为什么要这样做?犯案经过又是怎样的?要达到一种什么样的目的?
这些他们全都不知道,要查案,从何查起?
季玄看了看他,仿佛忽然间不认识他了:“你的意思,难道是我们不管这件事了?”
陈非没有否认。
季玄道:“我一直觉得你心善,可这件事为何你不愿意调查?”
默了默,陈非道:“这件事的犯案者是一位女子,很可能是一位妇女,她更可能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才要这样做。”
他眉间染上了一抹犹豫,但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