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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白木希没去继续推销他的云脂珍珠膏,反而跑去家具店问床的价格,结果一问心凉了一半,随便一张稍微好些的床就要几十两银子。
白木希犹豫不决,问店家有没有更便宜的,店家说有,去外面的木器行,随便找两张木板两张凳子拼在一起,几两银子就搞定。
白木希不愿意买木板委屈齐铭,却还是去木器行问了一下,看能否用木板搭个床出来,结果这一经加工,到底还是要几十两银子,虽然比店里的便宜一些,但买了以后,也就没多少吃饭钱了。
贫穷令白木希望而却步,只能退出去,在街上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
结果路过估衣铺时,瞧着一个人抱着一床崭新的被子进去卖,白木希眼前一亮。
估衣铺用便宜的价格收这些弃用的二手衣物被褥,转而卖给买不起新衣物的穷人,白木希自然也是个穷人,既然买不起床,他就多买几床褥子吧,这样好让齐铭躺的软和一些。
当白木希兴冲冲的抱着几床褥子回家时,正在院中石头上打坐的齐铭睁开眼,看向他,面露不解:“你买这么多褥子做什么?”
白木希高兴道:“给你铺地上呀,这样就不硬了。”
齐铭:“……”
齐铭瞧着他肩上那三四条褥子,想了想,艰难道:“你,自己用吧。”
白木希一愣,原本兴高采烈的心情顿时落寞下来:“啊?”
齐铭无奈:“我不睡软床。”
白木希:“可,可是,躺在地上多硬啊。”
齐铭不以为意:“我觉得挺好。”
白木希:“……哦。”
好意被这么直愣愣的拒绝,于是白木希将三条褥子铺在了自己硬邦邦的床板上,扑上去简直像扑进了棉花团里,幸福极了。
白木希喜欢睡软床吗,特别喜欢。
软床没讨好上齐铭,白木希趴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又兴冲冲的跑出去。
四条褥子只花了他二两银子,他还有大把的钱可以挥霍!
集市的肉摊上,白木希十分豪爽的问老板一口气买了三斤上好的五花肉,老板与他相熟,见惯了他平时那一毛不拔又眼馋肥肉的可怜相,笑着问他是发财了吗。
白木希嘿嘿一笑,默认了,拎着老板给他切好的肉又一溜烟跑回家,回家就钻进厨房去。
齐铭始终坐在院子里打坐,之前还知道睁开眼看看他,这次连眼睛都懒得睁,直到厨房里飘出阵阵肉香时,这才知道刚才白木希跑出去干嘛了。
齐铭微微一哂,看来是真的爱吃肉啊。
果然,吃午饭时,桌上就摆了满当当一桌肉菜,什么红烧肉小炒肉粉蒸肉梅菜扣肉,白木希使出了浑身解数,这些也都是白木希爱吃的口味,只是家常做法的肉菜,色香味都偏淡,齐铭瞧着,也没多大食欲。
所以桌上仅有的那盘清炒小白菜,得到了齐铭的频繁垂青。
白木希十分纳闷。
他有观察过,齐铭的饭量大概是两碗白米饭,配着一盘或两盘的青菜,正好吃饱,可见他对自己炒的素菜还是挺喜欢的。
之前在饭馆吃饭时,面对那一大桌重油重盐的荤菜,齐铭只吃了一碗米饭,期间并没有怎么夹菜,白木希起初以为他不爱吃肉。
可后来想想,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不吃肉?不吃肉哪来的力气?
所以大概是饭馆里做的不合他胃口吧,想到齐铭喜欢自己炒的清淡小菜,他便以为肉菜齐铭也爱吃淡的。
结果齐铭如今还是兴趣缺缺的样子。
他大概是真的不爱吃肉吧。
白木希默默地想,并且更好奇了,不吃肉他怎么长这么大个子?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7章 七·买衣服
结果那桌子肉菜,还是让白木希给收拾了个干净,他自己做的,自然是他最爱吃的口味。
吃饱喝足以后,白木希见齐铭继续回到院子里打坐,脑子里又开始转圈。
由于出身的原因,他经常不得不去讨好别人,可那都是违心的,嘴上笑,心里恶心,唯独这次,他是真的想让齐铭高兴一些。
这个人整天冷着张脸,态度冷漠说话带刺,又一身伤病,脸色比纸还白,像是个武出身,可惜那么大个子,瘦的快皮包骨头了,真不知之前到底是糟了多大的罪,瞧着让人心疼。
偏偏还不爱吃肉。
不爱吃肉,要不吃药?
白木希想起齐铭一身伤疤都还没好全,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伤,他也不说,像是有些忌讳提以前的事。
白木希琢磨了一会儿,待肚子不是那么撑了,又跑出去。
城西有个大夫,名声不错,开药也不贵,天天排长队,白木希身子一向很好,很少到这里来,跑到这里一看,前面至少排了二十多个人。
穷人之间就不搞什么掏钱插队了,他乖乖坐在门外的石头上,撑着下巴排队,一边等,一边在心里计划接下来要去哪里继续推荐珍珠膏。
如此排了许久的队,才终于轮到他。
可人家大夫见他是来替别人问诊的,便道这种事要病人亲自来,望闻问切。总要把把脉才知道病人是怎么回事,白木希无奈,便谎称病人有些讳疾忌医,不肯过来。
大夫想了想,便问他齐铭的情况,白木希将自己观察到的仔仔细细说给大夫听,大夫一时也说不准全部症状,只敢确定一些外伤,便让小徒弟给他抓了一些跌打损伤的外用药膏,和补气的中药,并嘱咐他如何煎药。
如此又花了三四两银子。
白木希略微有些肉痛,可想到齐铭的身体,又觉得很是值当,于是跑回家中,花了一下午时间煎药。
待齐铭打坐到傍晚,正准备休息时,一晚浓浓的药汁就端到了面前。
齐铭:“……”
白木希小心翼翼道:“大夫说,这药可以调神补气,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哦这里还有外用的伤药,你身上要是哪里的伤口还没好全,用这个好,比我之前给你用的药好得多。”
齐铭无奈。
他的外伤其实并无大碍了,有没有这些跌打损伤的药都会恢复,至于他的内伤,齐铭活都不想活了,并不愿意费神去想,当然喝这些调理身体的药也没什么用处便是了。
可瞧着白木希一脸期待的表情,回想他这一天的折腾,齐铭多少明白过来,只能认命的坐到桌前,将那一碗又苦又酸的药汁灌进肚子里。
白木希在一旁准备了一碗清水和好多焦糖,心想这中药苦的他闻到就想吐,齐铭喝起来肯定困难,多给他准备些水和糖,好让他缓一缓。
结果齐铭一口气将药汁喝了干净,接着一抹嘴,转身去准备洗漱。
白木希一愣,忙拿起桌上的焦糖追过去:“哎哎,快吃颗糖,这药很苦的。”
齐铭好气又好笑,这药苦不苦的还用他说吗,他只是不想吃糖。
可白木希一路追着他到井边,非要让他把那两颗焦糖吃进去,齐铭当时两只手已经伸到水里了,被他磨的烦,便张开嘴,白木希立刻将两颗糖塞进他嘴里。
指尖不小心碰到齐铭的嘴唇,很薄,很软。
齐铭嚼吧嚼吧,咽了。
白木希像是胜利了一样,开心的笑了笑,扭头回屋,见指尖还有些糖渣,粘粘的不太舒服,他见齐铭占着井边的水盆洗脸,就顺手将手指塞进嘴里舔了舔。
正舔着,白木希忽然一僵。
他的手指刚才好像碰到齐铭的嘴唇了……
白木希登时有些尴尬,偷偷回头去看齐铭,对方正拧毛巾,并没有注意这边,白木希做贼心虚的松了口气。
洗漱罢,铺好床,齐铭躺上去就合上眼睛准备睡觉,白木希却睡不着,坐在床上瞧了他一会儿,问他。
“你明天没事吧?咱们去做两件新衣服?”
齐铭闭着眼睛,拒绝:“不用。”
白木希挠挠头:“你身上那件衣服是我从估衣铺买来的,别人穿过的。”
齐铭不以为然:“你身上是定做的?”
白木希:“不是啊。”
他的衣服自然也是从估衣铺买来的。
白木希:“可是,这粗布料穿着挺难受的,我想去做一身舒服些的,你跟我一起去吧。”
齐铭再次拒绝:“你去吧。”
白木希:“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你跟我一起去呗。”
齐铭:“……”
齐铭无奈的睁开眼:“你一定要把这十几两在我身上花干净才肯罢手吗,那我当初为什么要把它拿回来?”
白木希一愣,顿时明白过来,齐铭知道他想讨好自己的意思了,便道:“可,可你替我拿回来银子,我都没有好好谢——”
齐铭:“不用,你自己去吧,穿的体面些也省的那些大户人家瞧不上你。”
白木希:“……”
白木希:“好吧。”
白木希悻悻的躺回去,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白木希又忍不住问:“那明天你想吃什么?我回来时去集市上买。”
齐铭有些困了,敷衍道:“什么都行。”
白木希:“嗯……那你有没有什么爱吃的菜啊肉啊?”
齐铭:“没有。”
白木希不解:“一个都没有吗?你放心,我手里的钱还够。”
齐铭:“……”
白木希:“话说回来,你是不喜欢吃猪肉吗?爱吃牛肉?羊肉?”
齐铭:“不是。”
白木希奇怪:“那为什么之前你都不怎么吃肉。”
齐铭想睡觉,白木希又不依不饶,问多了就说了实话:“因为做的不好吃。”
宁愿饿着都不想吃的程度。
白木希一愣。
白木希:“哦,是这样啊。”
他总算沉默了,可片刻之后,又道:“那好啊,回头等我再赚些钱,我请你去天香阁吃!他们家菜绝对好吃!我那碗红烧肉就是在那里吃的,那肉感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绝了!”
他趴在床边,温柔又期待的问:“好不好?”
齐铭不做声。
白木希失望的低下头。
他孤单太久了,晚上永远是孤零零一个人睡觉,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自从齐铭开口说话后,每天晚上白木希说话,都有一个人会回应他。
尽管语气冷漠,但毕竟有了声响。
他很喜欢这样,在临睡前和同住的人随性的聊聊天,放松放松心情。
可齐铭很烦。
等到白木希再次忍不住开口时,直接冷声命令道,睡觉!
白木希乖乖闭嘴。
……
过了几日,推销云脂珍珠膏依旧没有起色,白木希纠结半天,还是拖着齐铭去了趟布衣行。
他手里还余下十几两银子,做两套日常的衣服绰绰有余。
布衣行的老板并未因白木希的出身对他有所慢待,客客气气的将人应进去,随即招呼伙计过来给二人客人量尺寸。
正巧今日布庄空闲,裁缝们都不忙,当即就可以给他做出来。
白木希头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布衣行买衣服,自然十分配合,倒是齐铭从一开始就十分抗拒,到了店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