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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星失神之时,紫洲已疾步行至淳于风身边,望着那半月之久未见的脸,险些失神,但还是决然质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淳于风凝注着紫洲眉目间的焦急,目光随着对方问出的话涌出浓浓的阴霾。
“洲……洲儿!”晏星看着他们之间的僵持担忧的唤着。
闻声,淳于风眉头突的一蹙,薄唇微挑,“洲儿?洲儿?”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几分冷嘲,又瞧对方一副理所应当,混不在意的模样,阵阵怒意袭来促使他一回身,抬手嵌住晏星的下颚。
“伯……伯父”晏星被迫仰着面,下巴疼的直打颤。
“谁允许你这样叫他的。”淳于风的声音压到了极低,却因为愤怒接近咆哮,顿时晏星被吓哭了。
紫洲疾步上前扯着淳于风的手腕,奈何对方的力气不是他能拼的,便朝淳于风喊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放开他!”
淳于风凝眸看着情绪激动的紫洲,极力按耐住心底翻滚的酸涩,洲儿的性格只有他了解,他从未真正在乎过任何人,也不喜欢任何人的接近,却独独对自己不同。淳于风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试探什么。念此,他松开晏星的下颚,望着紫洲松一口气的样子,心寒道:“我很好奇,你要如何与我撇清关系?”
紫洲吃惊的一愣,他居然都听到了。
晏星哭着解释道:“伯父!你误会了,不是……”‘是’字尚在缭绕,淳于风便点住了晏星的哑穴,晏星急的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淌,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里不住的呼喊洲儿的父亲好可怕。
“说说看,你与我在一起有何苦衷?”淳于风注视着紫洲的闪躲,迈着沉重且决然的步伐,步步紧逼。
紫洲干脆扭头不答。
淳于风阖上眼,心如刀割,他承认当听到这些话自别人口中说出时先是错愕,然后是愤怒,可如今亲口说出此话时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有多痛,从未感受过这种痛的他,突然明白原来自己很贪心,竟然要的不是一时寂寞填补空白的欢愉。
“你要给他一个怎样的未来?”淳于风不甘心的继续问。
紫洲退了几步,半垂的睫毛不安的轻颤,抿紧唇还是不答。
淳于风受不了紫洲默然的态度,仿若一切都已成定局,任他无法掌控,抑制不住的厉喝一声:“说!”
骇的紫洲为之一顿。
良久,月明星辉下,紫洲缓缓抬眸迎着淳于风的视线,苦笑着,“我的未来不可能有你。”
淳于风瞠目,眼前一阵阵发黑,洲儿说……说他的未来没有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紫洲阖上眼,预料的一巴掌迟迟未落,耳边却传来剑出鞘声。紫洲陡然睁眸,见眼前此景,他立刻一个闪身挡在晏星面前,剑尖直指他的眉心。
淳于风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让开!”
“不让!”紫洲半仰着面,目光坚定与淳于风对视,乍然一眼,淳于风便读懂了紫洲的眼神,如果他此刻真的杀了晏星,紫洲会和他决裂。
“他到底是谁,他究竟做了什么,竟值得你连命也不要?”
“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紫洲望进淳于风的眼里毫无退缩的之意。
淳于风冷笑了两声,手势逐渐下滑,剑尖顺着对方的鼻尖,唇角,往下游走,停留在精致的锁骨处。淳于风的眸眯成了弧状,想起天池洞中紫洲沐浴时的娇媚,甚至清楚的看到他泛红的肌肤上滑落的水滴,手中的剑一挑便挑开了对方的衣襟,大半个肩膀呈现在淳于风面前。
在月光的映射下紫洲裸…露的肌肤泛出诱人的光芒与弧度,淳于风被蛊惑了,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着宣泄出他此时的渴望。
他有多久没进过那具炽热的小身子里了?他有多久没有听到他在他身下辗转的呻…吟?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他含着情…欲茫然祈求索取更多的眼神?他有多久没有享受过他湿软的舌头吐着热气掠过每一处敏感地带时牵动着灵魂深处的触感,淳于风开始疯狂的思念那具身子夹着瘾人的幽香带给他颤粟的欢…愉。
紫洲看到淳于风眼里的欲…望有些慌了,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做出那样的事,慌忙垂着头拢紧自己的衣襟,却不想在淳于风眼里他此时的每一细微动作都成了导火线。
整理一半时被忽然靠近的淳于风止住,他的视线锁定了对方肩膀处的将要淡去的牙印,目光瞬间锋利,简直可以滴出血来,腕骨折回,流光溢彩,剑尖直刺肩膀。
“嗯……”紫洲闷哼,咬着唇惊愕的看向淳于风,“风!你……”
语落,肩膀上炙痛袭来,眼睁睁的睨着那块肉生生的被淳于风的剑尖剜掉,紫洲猛的攥紧衣角将所有的疼咽到腹中,汩汩的鲜血顺着象牙白的肌肤蜿蜒淌出,染红了白衣,耳边响起淳于风讥讽的声音:“你就是如此耐不住寂寞吗?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他骨子里是个什么动西!”最后一句是对晏星说的。
“你……要干什么?”紫洲扯着残破的唇,冷汗顺着微翘的眼角滑落,摇摇欲坠的望着淳于风扔掉手中的剑,向他靠近,他想逃奈何已疼的没有了力气。
晏星顿时瞪圆了双眼,无能为力的看着对方将激烈挣扎的紫洲压在身下,动作凶狠的撕…扯掉衣服,紫洲一声惨叫,便不动了,侧着首目光涣散的看向晏星,吸了几口气才哆嗦的道出:“把……眼睛闭上!求……你!”
晏星微怔,立刻阖眸,耳边回荡着喘息声,泪顺着眼角滑落。
淳于风所剩无几的理智随着“求你”二字彻底瓦解,掰过紫洲的下巴,双眸赤红的瞪着紫洲,命令道:“看着我!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的眼里只允许有我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淳于风瘫软在紫洲背上,觉察到对方的不哭不闹,捧过紫洲的小脸才发现他没有像以往那般泪眼朦胧,他的眼神冷的骇人,淳于风忙颔首一下一下的亲着紫洲的脸颊,低声哄着:“洲儿……洲儿……别这样!”
良久,紫洲才将目光落在淳于风的脸上,毫无焦距,淳于风的心坠入了崖底。
“滚!滚……”紫洲伏在地上,攥紧地上的杂草,咬着牙痛呼。
被嫉妒,怀疑,欲…望冲昏了头的淳于风,事后无措的看着自己造下的孽:“洲儿……我……”
“我叫你滚!滚!以后休想再碰我!”紫洲捂着耳朵不听。
淳于风愈发觉得一点也不像自己了,愣了半日,神色恍惚道:“明天我会派人接你回宫。”将衣服盖在紫洲身上,经过晏星身旁时解他的了穴。
晏星哭着爬向紫洲将他拉起来,紫洲忍着肩膀上的痛一把将晏星推开,扯着嘶哑的嗓子:“别碰我!脏!”
晏星微顿,抬眸泪眼汪汪的望向那道硬朗的背影跌跌撞撞的离去,那一刻,便了然,那个人爱疯了紫洲还尚不自知。
那一夜,满身污浊的紫洲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房间,看着染满污浊的白衣,凄然的笑了,他果真不适合白色,简单的清理下伤口,便靠在床榻上发呆……
翌日清早,伏志便一早带着人马接他回宫,晏星始终笑着将他送出山口,却不知道他的笑添上了一抹苦涩,临行前特意将他的“白鸿”和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拿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回信,看着紫洲冷寂的神色他也不知道紫洲听进去多少。
船只扬帆而去,远远消失于海际。
原来他就是当今天子的六皇子淳于紫洲,他虽是不常下山,但也有所耳闻,太子,二皇子,五皇子接连意外毙命。只剩下十六岁的六皇子,与五岁的八皇子还有两位公主,传闻六皇子自小从冷宫里长大,生性阴毒,嗜杀成性,脾气乖孤,生得一副妖惑众生的莫样,连皇帝也拿他没办法,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所以至今都未入皇家宗谱。传闻也是有可取的地方,只是外界人不知道当今的天子为救这个毫无血缘的儿子付出了血的代价。
原来爱一个人还可以有如此爱法,晏星甚至希望苍清会那样的对他,也好过冰冷的疏离。
第12章 第十二章
船行了大概半日之后,便靠了岸,王太医等人已赶着马车伫候接应。
紫洲踏上岸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眼普陀山,它的周身已被云雾弥漫,看不清面目,他讨厌普陀山,讨厌晏星的笑容,讨厌他们的白色,这一刻竟留恋起来,或许当时的紫洲永远也想不到他与普陀山有着怎样一段不解之缘……
一声扬鞭,马车决然而去,紫洲眯着微翘的凤眸斜倚在靠垫上,长长的睫毛忽闪的阴影映射在他泛着青紫的下眼睑,宛如蝴蝶的翅膀,身上的衣襟半敞,露出大片凝雪的肌肤脖颈上的斑斑点点依然狰狞,肩膀上已简单处理的伤口隐约渗出血迹。
昨夜回去之后紫洲整晚没睡,普陀山的几天安逸生活甚至潜移默化的消殆了他的初衷,此番回宫他应该感谢淳于风才是。若不是他,怎么会激起自己对他的恨。他定要查清楚给他看,只有如此才可缓和悠悠众口,挽回在朝中的声誉。
首先能在皇宫中不着痕迹又能嫁祸给自己的人只能说明此人决不可能离他们太远,曾怀疑过淳于风但着实没有充足的理由,他怎么可能加害他最喜欢的太子呢,而且他的目的是什么?又能从中获取什么利益?凡此种种都是紫洲想不透的,不仅如此这个背后之人居然能逃过淳于风那双锐利的眸子,即便是在普陀山也有孟孤心做诱饵,到底是谁竟有这般的能力?
沉思间,“咳……咳”紫洲忽然抚唇咳了一阵,心想大概是夜里沾了凉。
伏志闻声侧首掀帘,望进车内一片旖旎之色,习惯道:“殿下的身子可有不适?让王太医为您瞧瞧。”
紫洲平复了咳嗽,脸微红道:“无碍!你们这几天没有回宫吗?”
“普陀山的规矩,奴才们只能跟着陛下在普陀城等候,不能留宿。”
紫洲冷哼一声,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疼的蹙眉:“他人呢?”
伏志习惯回:“朝中要事亟待陛下临朝,故此陛下现行一步。”
听伏志回完话,紫洲便继续闭目养神,不再说话,而伏志也懂得殿下此时之意便是,勿扰!即使如此伏志可不能就这样放着一路咳嗽不止的殿下不管。
入夜,他们便找了家客栈入住,随行的王太医熬好了药,待紫洲用完膳,伏志便端了上去,原以为非得像陛下那般连哄带命令式的口吻边引诱边劝导,或者实在不行就一摔,谁知方将药盛上来,殿下二话没说便一股脑喝光,顿时伏志吁了一口气。
漱口后,紫洲擦着唇陷入了沉思,直到唇上传来的丝丝疼痛才挣回神志,瞟了眼面前垂首而立的伏志,放下绢帕问:“出来几日宫中可发生什么事了吗?”
伏志想了想,低眉颔首回:“也没什么大事,毕竟太子方殒,处在国丧期间,且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出宫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微一沉吟,紫洲蹙眉问:“太子的死至今有何线索?”
“虽没大方面的进展,但刺客所用的羽箭终是查出些线索,那支羽箭是仿制皇家锻造,箭头交接处不太合理,明显与殿下用的其它箭不同,虽然调查进度不是很大,不过朝中官员对于六殿下的传言不似开始那般激烈,因殿下饮毒救兄事件反而平息一些。”
紫洲垂着眸,眉宇间换上了副黯然,低低道:“伏公公你是淳于风信任的人,而我这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