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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此事交你度量吧”秦宇点头。
“微臣领命”
申学文面色沉重,秦宇起身拍拍他,安慰说“迁民结束喜事一桩,余事徐徐图之,你可不必忧心,今晚本王宴请东阳百官,学文要一醉方休才好”
“多谢王爷”申学文行礼笑了。
秦宇带着申学文离开,刚刚穿过垂花门,正好看见南宫玉良,小神官眼角瞥见自己,赶紧加快脚步。
“玉良”
“····”南宫玉良低着头,脚步又加快几分。
“南宫玉良!!”
南宫神官心里迟疑一瞬,脚步却再次加快,不过许是太着急了,没看见脚下台阶,直接扑到在地上。
“啧啧”晋王殿下正好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玉良这么急,是要去哪?”
“南宫神官”
申学文好心伸手去扶,南宫玉良刚要去拉,瞥见晋王嘴角的笑意,一下换了方向,拉着晋王的手站起来。
“多谢王爷”
“这是要去哪,这么着急?”秦宇又问。
“到城内转转”南宫玉良赶紧甩开晋王的手,自从晋王殿下不那么‘自重’了,着实有些然他困扰。
“正巧学文也要跟本王介绍一下如今的开阳城,不如一起吧!”秦宇随意的说。
“····”南宫玉良暗道果然,自己逃得还是慢了一步“有劳申大人”他故意避开晋王施礼。
开阳城还是很热闹,倒并没有如秦宇预料的变成一座军事要塞,毕竟开阳以西还有许多百姓,开阳作为首府,商贾旅人众多,依旧是普通城镇的样子。
东城城楼,秦宇站在城墙上遥望远方,开阳以东,便是驻军,再往东就是新阳的重军,再往东到天的边,便是京城。
“京城啊!”他轻叹一声。
“王爷说什么?”申学文站在旁边。
“没什么”秦宇想起旁边有人,摇摇头“东阳之弊依旧在水患,水患不除早晚必是大患,此事本王会仔细斟酌,学文在东阳尽心抚民督田,此乃晋国之本”
“微臣领命”
“嗯,你回去吧!”
南宫神官目送可以离开的申学文,心生羡慕,手又被晋王抓住,南宫玉良暗自皱眉,刚要甩开。
“别动,否则这城墙的士兵都看见了”
“····”南宫玉良心里腹诽,还真的就安静了。
“玉良”秦宇把他拉近些,并肩看着城外“这东阳跟你我还挺有缘的,算是媒人了”
“不是媒人”南宫玉良一口否决晋王的自以为是,不服气的说“东阳几番相遇,均是王爷故意为之,算不得缘分”
“如何不算,这不更显的本王诚意”秦宇笑了。
“强词夺理”南宫玉良翻了个白眼,坚决不相信他和晋王算是缘分,否则晋王肯定会弄出个‘天作之合’来。
呵呵··秦宇随和的笑了笑,忽然偏头对他说“玉良,你老说本王强词夺理,本王专横强迫于你,为何本王觉得其实你乐在其中呢!”
南宫玉良心里一阵别扭,白了他一眼说“那是因为王爷自以为是!”
“没有半分你的意愿?”
“没有”
“言不由衷”秦宇紧了紧手心,看着前方。
南宫玉良也配合的甩甩手,强硬的说“自以为是”
开阳郡府
晋王宴请是莫大的荣耀,宴席上自然也是恭谨肃穆,谈笑风生,所有的臣工都有说有笑,唯有上首晋王的桌案上略有不和谐。
“玉良告退”南宫玉良不知多少次甩开晋王的手,终于忍无可忍。
晋王非要让他一起参加酒宴,和往常一样也没给他反驳的理由,参加就参加,中途找了个名目非把自己拉倒一起坐,一起坐也就算了,老是来拉着自己的手,大殿这么多人要是被有心人看去成何体统。
“小神官”秦宇举杯冲着申学文的方向致意说“你若敢离开,本王就宣布婚事”
“你··”
“坐下”秦宇喝尽杯中的酒,冲申学文笑笑,依旧对他说“本王放开你便是了”
哼!南宫玉良甩开晋王,神色忿忿的喝闷酒,几杯过后,晋王仿佛不再注意他,他趁着晋王与东阳守将谈天时悄悄离去。
“王爷”李晗没有参加宴会,而是护在身侧,见此上前。
“算了”秦宇叹息一声“让他去吧”在这里也不过同本王置气。
后园的亭子里,酒意涌上,南宫玉良脚步不稳,赶紧扶住一旁的柱子,轻轻晃了一下头颅。
忽然一件轻薄的披风罩到他身上,晋王来到他身后“夜风岑寒,小心着凉”
晋王!晋王!晋王!到处都是他,哪里都能碰上他,南宫玉良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不知气闷些什么。
“还在生气?”
秦宇侧头看着他,南宫玉良在月下绷着脸,明显还在不快,他忽地笑了,凑近些柔和而歉然的说“区区一个酒宴,你如此推拒,本王自然不快,今日酒宴是本王过分了,莫生气了好不好?”
“王爷记住今日之言,莫要再如此了”南宫玉良缓和口气,实在无法对这样的晋王发火。
“玉良”秦宇又拉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本王不好吗?”
本欲抽回手的南宫玉良微愣,晋王不好吗?多日相处他相信晋王应该会很好。
“很好,可是您为什么要喜欢玉良呢?我实在···”无法报答您的情意。
“呵呵”秦宇笑了“若是本王知道为什么喜欢便知道如何不喜欢你了,到时候本王也不如此苦恼了”
“既然苦恼,为何不就此放弃”
“因为本王喜欢你啊!”
晋王眼角弯着,南宫玉良看见他眼里有着盈盈的笑意,不似大多时候看不见深浅。这深情应该无比珍贵,可是···
“王爷··”
“玉良”秦宇打断了他陈词滥调的辩解,攥紧手心说“既然你说本王很好,那为什么你不能喜欢上本王,为什么总是言不由衷的拒绝本王的好意,南宫玉良你所有的问题本王都已经解决了,你到底还有什么疑虑··让你如此口不对心?”
晋王蹙着眉心,眼里有不解,也有困于情的苦涩,南宫玉良低头小声说“我没有”
“嘘”
秦宇小声打断了他,轻轻一拉,南宫玉良落进他的怀抱,他趁势在神官额角亲了一下。
“月影阑珊,你的话不妥”秦宇贴着他的肩头,紧紧拥住他,看着皎月说“你不必回答本王,你该回答你自己”
南宫玉良懵了半天,终于回神,身子挣扎一下,晋王纹丝不动,还顺势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他不知怎么没再动,就那么静静的和晋王站了大半夜。
郡府门外
秦宇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看看门内略微有些不耐烦,刚要催促李晗匆匆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王爷··神官说他不去汾昌了,请王爷先行”
又闹什么!秦宇脸色变幻一下,犹豫下,下车独自找了过去。
“玉良”秦宇站在门外轻轻敲门。
屋内静了一瞬,门被打开一半,南宫玉良站在门后,不敢去看晋王“王爷,我··”
“为何不出来”秦宇一把推开门,站到屋内抬起他的头说“昨日还好好的,又怎么了?”
昨日··南宫玉良想起皎洁的月光,后退一步,坚决的说“我不想去汾昌,请王爷先行”
“为什么!”
“不想··”
“小神官”秦宇语气不太好的说“本王要一个理由,你无理取闹的理由”
“我··要悼念一下念兄”南宫玉良干巴巴的说。
南宫玉良头颅又低了一丝,秦宇瞥见他嘴角微微有些颤抖,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他颇有些无奈。
“唉··你啊!”秦宇放下了严肃,托起他的脸说“那你就在里待些时日,本王在汾昌等你”
“我”南宫玉良蠕动的嘴唇没有再开口拒绝,执礼说“谢王爷”
“不用谢了”秦宇摇摇头,转身向外走去“本王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
门外
“李晗”秦宇眼神阴沉一下,压低声音说“神官劳累,不堪旅途,在东阳短住些日子,你派人跟在身旁,保护神官安全”
“是”
秦宇点点头,又看了眼郡府,放下车帘,下令出发。小神官,在你眼里本王是不是很讨人嫌。
夜深
南宫玉良又站在亭子内,夜风确实有些凉意,他抓紧披风仍觉得有些冷,昨日归去后,他想了整整一夜。
南宫神官细数了晋王所有的举动,似乎找不到一丝让人不喜的理由,但仍是心不安,他想到天明仍是不明白,但直觉的很抗拒晋王。
越多的纠缠,对晋王越没有益处,总有宣之于口的那一日,到时晋王··南宫玉良不敢想象那时晋王的表情。
丘县
南宫玉良在东阳待了一日便离开了,他心绪很难平定,特别是看着晋王派来跟随保护他的人,更为难以平定。
“念兄,我来看你了”南宫玉良看着孤零零的石碑说。
林间哗啦啦的声响,无人回答,南宫玉良想起晋王处决念子平时的冷酷了决然,还有后来的愧疚和不忍。
晋王有千面,让人难以看清,可对自己似乎又只剩下一面,单纯炙热,甚至··一心一意。
山脚下,南宫玉良坐在石头上,又想起莫名其妙的酒宴,想起那带着一丝难过的吻,酒迷神志,自己当时为何迟疑了呢!
山风吹过,惊醒了南宫神官,他望着满山的翠绿,忽然想起和晋王没什么尊卑逃难的日子。
‘你到底还有什么疑虑’
疑虑···晋王确实已经承诺了所有事,尽管都是他找茬般的故意为之,可是晋王还是答应了,一国世子何其重要,对于一国之君这就是天下根本,可晋王也还是漫不经心的一口答应了。
疑虑该是没有了,可是··我不喜欢你!对,不喜欢!
不行!我要跟晋王说清楚,南宫玉良忽然起身,跨上骏马飞奔而去,跟随的护卫一时竟然没有追上。
我不能拖拖沓沓,我要告诉晋王,我试够了,我要让他··少难过一点。
第164章 不必试了
汾昌城
汾水这几天涨了些,秦宇站在城头能远远看见那条长长的白练,城头旌旗飞卷,天色灰暗,城头的砖石摸在手下一片冰凉,他转过身看着王儒。
“若有变,东阳之兵可敌新阳重兵吗?”
“不能”王儒躬身。
微微皱眉,秦宇不解的问“老将军之前自信满满,如今怎么了?”
“王爷”王儒起身,久经朝野让他比许多人面对晋王的责问淡然许多。
“东阳军屯并无不妥,以东阳之卒守东阳之土也并非不可,可是王爷,东阳七万人大半为新军,而新阳驻军却是经过庸和七年北胡作乱的铁骑,单论兵甲器械不相上下,但是若是正面迎敌,东阳新军不如新阳驻军”
“时日尚短啊!”秦宇抚着墙垛叹了一声。
“王爷明鉴”王儒颔首。
这就是天下大势,瞬息万变,东阳本该晚几年才变成晋国东边重地,可是赵占胶州后,东阳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
“那将军以为,晋国如何面对东面新阳逼迫,和南面赵国逼迫”
“守”
秦宇看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王儒再次躬身行礼,显得严肃了许多。
“宁城、汾昌坚固无比,晋国为诸国最强,各方皆不敢挑衅晋国,加之晋国新政如今初见成效,东阳屯田也日渐起色,反观赵国急功近利,胶州未稳,已有吞平阳之心,早晚必不足,此消彼涨,待时机一到,一战可定乾坤”
王儒言之凿凿,秦宇心底却一阵怪异,笑着说“将军没说如何应对新阳久经沙场的铁骑啊?”
王儒脸上略过紧张,一闪而逝“新阳为王师,岂会无故举兵伐晋,太后与陛下必不忍”
旌旗仍在城头飞舞,发出猎猎的响声,王儒垂首对着晋王,能感觉到晋王一瞬间的冷漠。
“忠君知义,老将军不亏为我辈楷模”秦宇笑了,扶起王儒,转身下了城墙。
王儒的话有道理,朝廷确实不会冒险对付自己,那样自己和陛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