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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安阳
“混账!!奇耻大辱”赵王愤怒的将诏书扔了出去,直接拽出旁边的佩剑。
“王爷息怒”邶正卿拦住他。
殿内使者看着杀气腾腾的赵王,腿肚子转筋,脚下发颤快速离开赵王宫。
“王爷,此次出兵已是大错,若是再斩杀天子使者,王爷不忠不义罪名就真的再也洗不清了”
殿内众人噤若寒蝉,赵王看着邶正卿许久,直接甩袖离去。
赵王宫后园,寒峭异常,怀城失利,天子诏书,赵王既愤怒于苏嘉的愚蠢,也不满邶正卿倨傲。
因为邶正卿言必称‘王爷当自省,王爷当隐忍,王爷当如何如何··’,邶先生有才华,但恃才放旷,不明白谁是君谁是臣。
自大雍立国,从未有圣意赐婚,而被退回,邶正卿连这等奇耻大辱都让赵王忍下,那天下人该如何看待自己,如何看待赵国。
先帝时,赵王便不受重视,先皇赐婚淮王时才记起四子尚未婚配,于是匆匆赐了郡王爵位,随便配了一个世家小姐,聊以慰藉。
赵王本以为今时不同往日,可天下诸王,他赵王依旧不被众人放在眼里,所以能肆意□□。
‘可是四哥不是晋王,赵国也不是晋国,您··怎么能违背’
晋王眼底的轻蔑犹在眼前,赵王狠狠的捶了一下廊柱,明明你才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凭什么可以幸运至此!
“来人”
“王爷”
赵王面沉似水,一边大步向外走,一边说“召张将军进宫商讨军机”这尊严,本王要自己讨回来,要晋王不得不还回来。
苏府
苏嘉自然心里不满卓清风,可是事已至此再去怪罪也没有意义,倒不如物尽其用。
“卓公子,如今王爷怪罪我办事不利,又有邶正卿的逼迫,你觉得老夫该如何是好?”
卓清风一眼就看穿苏嘉的心思,笑着说“以卓某观之,赵王似乎也不满邶正卿的退让,苏大人大可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但是··”苏嘉眼里有了凉意,无用之人也只能杀了泄愤了“老夫令苏氏背此大罪,以后如何在赵国立足”
“大人一胜一负,朝夕可变,君不见晋王怀城之举?”
“公子赐教”
“呵呵··”卓清风笑看着他,眼里也闪过冷光“赵王之怨在晋王,卓某愿亲到大梁,观时待动,若大人能站在赵王这边,帮王爷理顺了心里的不平,还怕邶正卿之流?”
苏嘉当然明白只要理顺赵王心里的不平,苏氏便无忧,可是卓清风已经失信在前,他很难再信。
“公子所言极是”苏嘉轻轻靠在那里说“只是大梁晋国重地,公子涉险而去,老夫怕帮不上公子的忙了”
“不必”卓清风早已料到,起身说“惟愿若有成,大人不吝援手”
“那是自然”苏嘉答应的干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卓清风也笑了笑,紧攥手心,告辞离开苏府,当夜就疾驰奔往大梁。
晋王你不会一直胜下去,而我料定你若败,必一败涂地!
十一月初,晋王决定返回大梁了,安子期率金田众将在北郊送行。
“本王以令成文率军五万万屯于上靖城,加之金田五万重军,十万之众,一旦有事,两方出击,可保无虞”秦宇对安子期吩咐。
安子期的目光在前方一扫,匆匆低头执礼说“子期领命”
南宫玉良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再抬头只听见晋王对着安子期又问“那日到底谁第一名?”
“末将不才,略胜王将军”安子期低着头声音像是闷在胸口。
“怎么不告诉本王啊”
“末将知错”
秦宇看了他一会儿,哈哈一笑,扶起安子期说“大胜之人无错,来人牵本王的马来”
李晗牵过马,秦宇拉过缰绳,放到安子期手中“这千里良驹归你了,本王岂是吝啬之人”
晋王淡淡的笑着,笑的安子期心惊,慌忙推拒说“王爷宝驹,末将岂敢”
“有什么不敢的”秦宇一把塞到他手里,又说“本王送的,你就··拿着!”
晋王的语气里有一丝冷意,安子期听着心剧烈的跳动,握紧缰绳,尽量平静的说“王爷保重”
“你也要保重!”
晋王直接离开,安子期谨身立在原地,直到晋王车驾走了很远才带着众将返回。
车内,秦宇放下车帘,犹疑的问“刚刚安子期似乎有不满?”
“略有不满”晋王点点头,靠在车内沉默不语,南宫玉良瞧着他的神色,犹豫一下又开口“王爷,玉良觉得,应该是您对安子期有所怀疑,所以他才略有不满,绝不至于背叛王爷”
可很多背叛都始于不满!秦宇看向南宫玉良问“你觉得是如此?”
“安子期一直在王爷左右,救王爷于危难,忠心可鉴,如今外间本就有流言,王爷的怀疑,自然是让忠臣心生凄凉,自然会不满”
“没错,本王短见了”秦宇笑笑,牵起他的手。
秦宇心底还是信任安子期的忠心,只是他更喜欢不可能背叛的忠心,安子期或许无意,但是安氏却有野心,江氏和安氏的联姻,绝对不行,秦宇也只是想看看安子期如何处置。
第190章 分歧
大梁
晋王殿下靠在殿内的长榻上,小神官陪在一旁,让他心情极好,长篇累牍的公文也没觉得疲惫。
“这个时辰了,玉良就先告退了”南宫玉良说着就要起身。
“玉良”秦宇赶紧拉住他说“你刚来就要走”
“我都来了快一个时辰了”
本王还得谢谢你不成,自从回到大梁,南宫神官忽然就和他疏远了,既不同意他总来南宫府,也不同意搬进晋王宫,总之拒绝所有好意。
秦宇暗自嘟囔,赶紧将人抱进怀里圈住说“再待一会吧”
南宫玉良甩了一下没甩开,无奈的说“王爷··”
“玉良,这宫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本王自己多无聊啊!”秦宇贴近他,央求着。
南宫玉良扬眉,瞥了他一眼说“王爷后悔,再把人都召回来不就是了”说着手上用力去推晋王。
“没有后悔,就是想你多陪本王一会儿”秦宇摁下他的手,贴着他说“不是你,多少人在宫里,都无趣”
不知是自己心软了,还是晋王殿下本就无此,南宫玉良发现晋王的温言软语,真是密集了些,也··难招架些。
“好,那王爷放开我”
“不要,咱们就这么躺一会”
晋王拉着人倒下,南宫神官蹙眉,微微后退一些,看着他“王爷不看公文了吗?”
“不看了,左右就那个样子,等到时候再商议吧”秦宇不在意的笑着,整个人又往那边凑去。
晋王越来越近,南宫玉良眼皮一跳,赶紧引着他岔开说“最近大梁是不是很多事,我看王爷案头的公文多了不少”
“还是之前那些事”
“那王爷怎么想的”
“本王就想太平些,和你好好待一会儿”秦宇又笑嘻嘻地靠近,看着小神官的唇角,不由自主的贴上去。
“王爷!”南宫玉良及时按住了晋王的头。
晋王殿下不屈不挠的挣脱,然后圈着人近在咫尺的说“要不我们一起用晚膳,你就歇在宫里吧!”
“那怎么行,这要传出多少流言”南宫玉良把晋王推回去些,狠狠的剜了一眼他又说“而且王爷···”
晋王好美色!南宫玉良终于拾起了之前的传闻。晋王殿下换个人似的,也不急不恼,软磨硬泡,甜言蜜语的,比那个阴谋诡计的晋王还难招架。
南宫玉良觉得要是让所有人看看晋王殿下这死皮赖脸的样子,估计也没那么多人忌惮了。
“玉良··”晋王又靠了过来,南宫玉良看着他的神色,赶紧趁着空隙,一跃而起,不得不开口威胁说“王爷要这样,明个就别过来了”
秦宇脸色一黑,不情愿的说“本王也没干什么,再坐一会儿吧”
“玉良告退”南宫玉良直接施礼离开。
神官脚步匆匆,走的有些急,过一会儿肯定就得干点什么,晋王那幼稚的举动,也不是不能走进他心里!
东殿
秦宇坐在椅子上,对站了一圈的众人挥手“免礼,都坐下吧”
众人落座,秦宇目光落在东阳远来的王儒,对众人说“各位爱卿的公文,每个都言之凿凿,今日就当面说说吧”
殿内静了片刻,老臣刘元思扫视一圈,率先起身说“晋国政通人和,臣以为该罢兵戈,收兵甲,王爷勤政爱民,臣子尽忠职守,国之大幸”
“王爷”晋王未出声,赵志平立刻起身说“刘国傅虽言之有理,但微臣以为,天下云涌,晋国若此刻罢兵戈,无异于作茧自缚,将安危至于他人刀下”
“那爱卿觉得当如何是好?”
“顺势下梁安郡”
刘元思脸色微变,刚要开口,范文田一下子站起来“此事不妥,梁安郡,关中要地,纵有人心依附,但关中刺史岂会轻易罢休,出兵必陷久战,如今晋国不当陷入久战”
“没错”刘元思再次开口“王爷,数岁征伐,民间早已凋敝,如今晋国不该再有征伐,该休养生息”
休养生息!王儒心里安定了一些,却让赵志平心里微惊,瞥了一眼刘元思,脸沉了下来。
秦宇看着众人的神色,目光一转,看着安子默问“安司农觉得呢?”
“相国和赵尚书之言,臣以为皆有道理”安子默站起“晋国军饷度支耗费巨大,除非扩地增其税负,否则无法久持”
“扩地?”秦宇反问一句。
“是,梁安郡虽民富足,但不易攻取,臣意不若取沁州郡,自金田后,沁州郡被围于晋国内,顺势取之,易如反掌”
沁州郡?想将整个晋国西南变成你安氏的吗?
秦宇笑着没有出声,目光又扫向王儒,王儒端坐在殿内,神色恭谨,目光向下,一动不动。
“王将军和徐御史没有话说吗?”
“末将谨遵王爷旨意”
“微臣愚钝,谨遵王爷旨意”
王蒙这个傻大个,秦宇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至于徐文柏自己不表态,他也不会多言。
缓缓起身,秦宇又看了一眼始终一言不发的王儒说“各位爱卿之言,本王记下了,都退下吧!”
乐兴殿
秦宇请王儒坐到对面,笑着问“刚刚殿内,老将军为何一言不发?”
“微臣老迈,不及众位大人明智,不言也罢”
“将军过谦了”秦宇摆手,看着他又说“本王从东阳召老将军前来,岂能让你一言不发就返回呢”
王儒面色微僵,心里叹息,自从上次晋王巡视东阳后,他就明白晋王已经对自己有所不满,所以东殿内,他不敢多言,怕多说之后,晋王又生忌惮。
“将军?”
王儒抬头,晋王眼光逼人,他低下头,恭敬的说“臣有言,若冒犯王爷,请王爷恕罪”
“但说无妨”
“臣一介武夫,只知兵,赵尚书言下梁安郡,臣却知,梁安之后晋军必东出,越过汾水,图取京师”
晋王面色如常,淡然自若,王儒顿了一下继续说“自古出师必有名,晋国胜极天下,却仍奉天子,北面而拜,此无名之兵一出,天下滔然必纷纷伐晋,晋国东阳之兵远不足令王爷一定天下,晋国精锐又远在西南和北疆镇守。若起兵戈,晋国胜之太难,败则一战,根基尽断”
“老将军所言振聋发聩”秦宇点点头,王儒之言算是切中晋国时弊。
“王爷”王儒干脆跪倒,沉声凝重的说“王氏同晋国荣辱与共,王爷若得天下,王氏额手相庆,但天下不到该取之时,当今天子虽不及王爷英明,亦是仁孝之君,并无失德之处,又有王谦和等人辅佐,想要取而代之谈何容易。晋国当修葺军政,待天下民心归附,朝中有变,以匡扶之名伐之,名正而言顺矣”
“王氏忠心本王知道,老将军的忠言本王也明白,大可不必如此”
秦宇将王儒扶起来,拍着他的手说“晋国东疆,本王尽托于将军,又如何能不信呢?老将军多虑了,本王岂是忠奸不明之人”
“王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