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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磊皱了皱眉头问“杨大人,福德十八年您是否任职丞相府长史?”
杨敬一弹了弹袍袖,理所当然的说“没错,不过我只在相府呆了一年,荣轩获罪后我就被调往别处了”
“那这位孟长吏当时正在相府就职,杨大人不认识?”谷磊犹疑的问。
“廷尉大人,相府上下好几百号人,难道我要都认识吗?”杨敬一冷笑着问。
谷磊抿了一下嘴,眼神转向孟长吏“当时杨大人是如何指使你的,说清楚”
“回大人,那天小人正在抄写第二天送往宫内的奏折,长史大人进来对小人说,有一份奏章有人抄写错了,要小人删去几人从新抄写,小人不知道有问题就遵命重新抄写了一遍,第二日送到皇宫”
“满口胡言”杨敬一怒斥着打断“本官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污蔑!”
“杨大人你可知”谷磊神色不变,看着杨敬一说“孟长吏篡改的奏折,就是写有管文博等人策划谋害滇城候的奏折,杨大人既然说没有做过,可有证据?”
杨敬一下巴微抬强硬的说“本官不知,也没有证据,不过本官光明磊落,绝不许小人诬陷”
谷磊皱眉,不满的看着他,杨敬一冷哼一声,扭头去看孟长吏。
“敢问你是何年进入相府?”
“福德十五年”
“廷尉大人,此人在相府的时间比我可长多了,当年相府内外尽是奸臣荣轩的人,我如何指使的了,而后荣轩犯案相府大部分人都被抓,为何孟长吏没有事。我看此人分明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如今竟来诬告本官”
杨敬一倒是聪明,秦宇看着他,心中冷笑,一个长吏就想顶下所有罪名,真当谷磊是傻子不成?秦
“凭借此人曲曲一面之词就来定我的罪,廷尉大人未免太过草率了,如此污蔑,我实在难以忍受,廷尉大人若没有证据,恕在下不奉陪了”
杨敬一义正言辞的说完,微微欠身施礼,甩袖离去。
“你”谷磊指着杨敬一的背影说不出话来,扭头看向一旁的晋王,晋王眉心微蹙,似乎在想些什么“王爷,您看?”
杨平丰生的风流倜傥,如今看来是遗传了杨家的血脉了,这杨敬一年轻时,想必也是一表人才吧!刚刚杨大人袖袍一甩,愣是甩出了几分名士的风范,真是可惜了这副皮相。
“呵呵”秦宇从沉思中回神,看向谷磊说“本王也不懂如何办案,我看谷大人还是再找找证据吧”
晋王说着起身离开,谷磊站起来施礼“恭送王爷”
“对了”秦宇又停下脚步,转身说“本王虽然不懂,但是本王知道,当时荣轩已经获罪,相府内长史最大,本王还知道,若这个孟长吏是荣轩的人,所谓树倒猢狲散,他一个小吏不忙着和荣轩撇清关系还帮着修改名单,未免也太忠心了”
谷磊没有出声,晋王离开后,他返回后衙,桌案前,他仔细的思索着来龙去脉。
管文博是梁王间谍,若孟长吏真是荣轩的人,那他救梁王间谍干什么,难道他也是梁王的人?
这不可能,归类摇摇头,最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荣轩是当年的南党领袖,从一开始就支持明帝,绝不可能救梁王的人。
难道荣轩不知道管文博是梁王的人,所以才出手相救?可是当时管文博尚算不上南党的人物,况且谷磊看过那份名单,被救的几个人,在当时要么不是南党的人,要么就是南党边缘人物,何至于出手相救。
晋王的话有道理,荣轩获罪,谁又能听他的指使。
“就管文博的一定另有其人!”谷磊眼神一变,唤衙役进来“当年相府的人员能找到的都给本官找到,还有当年往来的书信文件,一个也不许漏”
“是”
案件查到如今境地,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秦宇对谷磊的能力是很信任的,谷大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越来越怀疑杨敬一,到时候嘛
几日后
“王爷,末将来了”王蒙进门行礼。
“你还记得你在东郡碰见的人吗?”秦宇开门见山的问。
杨敬一的杀手?王蒙想了一下,点头说“末将记得”
秦宇点点头,递给他一封信说“没错,他们应该刚刚回到京城,你把这封信暗中给他们”
王蒙接过信笺,打开看了看,随后惊讶的问“王爷要他们去杀孟长吏?”
“是杨敬一要他们去杀孟长吏”秦宇纠正他说。
“王爷不是说要保护好孟长吏吗?”王蒙上前一步问。
“之前保护好是为了谷磊能顺利见到人,如今谷磊见到了,只有他死了,谷磊才有借口抓杨敬一”秦宇抬头看了看他,心中奇怪王蒙今日怎么这么多话。
“王爷”王蒙为难的看着他,吞吞吐吐了一会儿,说“孟长吏是无辜的,况且他还帮了我们,而且他家中还有妻儿”
从前他不问,是因为尽管秦宇做事时用尽手段,但是他总觉得那些人也算罪有应得,但是孟长吏如今只是一个老实的百姓而已。
秦宇看着他没有出声,转身看着窗外“你若不愿意做,本王不会逼你,但你要明白,无论如何孟长吏都得死,你若不忍心,本王换别人去就是了”
王蒙看着晋王的背影,劲抿双唇没有说话。
秦宇微微低头,不可闻的叹息一下说“王蒙,这京城树欲静而风不止,没有什么人是无辜的,本王行事绝对算不上光彩,你要是做不了,本王绝不会逼你,你回封地任职就是了”
王蒙沉默了许久,撩袍缓缓跪“末将既然跟随王爷,自然要一生一世忠心于王爷,虽万死不辞”
秦宇转身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去办事吧”
一生一世的忠心谈何容易,王蒙啊!你只要在本王身边时忠心便好了!
京城某处民宅,一支飞箭透窗而入,直直的插入了屋内的柱子上,一人起身拔下箭羽,拿下上面的信笺,就这灯光细细观看。
“大人说那姓孟的在城东的丰悦酒楼,让我们二人前去杀了他”
“大哥,大人之前不是说让我们回京待命不要轻举妄动吗?”
“也许大人改主意了吧,如今廷尉府处处针对大人,除了此人廷尉府就没有证据了”说着又仔细看了看信笺,是杨敬一的笔迹没错。
“那我们明日就动手!”
“嗯”
第23章 杨敬一入网
丰悦酒楼
秦宇坐在雅间里,靠着栏杆看着楼下,王蒙站在他一旁,扫视四周,最后还是忍不住的说“王爷,此处太危险了,要不还是末将在屋内吧”
“你不够分量”秦宇摆摆手,语气轻松。
唉王蒙摇了摇头,赶紧又查看一遍,这要是疏漏半分,伤到晋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过了一会儿,孟长吏到了,听说晋王召见,着实让他心悬在半空。
“参见王爷”
“起来吧”秦宇抬手。
“王爷”孟长吏贴着椅边,斟酌的问“不知道来找小人有什么事吗?”
“本王好奇此案,把你之前说的事情再从头到尾的说一遍,要仔细”孟长吏赶紧领命。不过他心中奇怪,这些事情这几天都说了多少遍了,晋王为什么还要听。
门外,酒楼门口正对着的一条小巷,巷子深处,年轻的开口“大哥,那姓孟的在楼上的雅间,恐怕远处没有办法杀了他。”
“那我们就进去”
“可是我看他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万一节外生枝怎么办?”
大哥眉头皱了一下,咬牙狠声说“没有办法了,若是那人碍手,也一并杀了!”
“是,大哥”
二人摸了摸怀了的武器,神色敛起,自若的向酒楼走去。
“二位客官,吃点什么?”伙计迎了上去。
“雅间”年轻的冷声吩咐。
“客官这边请”
伙计在前面一路,二人跟在身后,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经过孟长吏所在时,二人互相看看,点点头。
咚!伙计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摔倒楼下,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孟长吏脸色惊恐,慌忙的向后退去。
大哥眼角一眯,抽出匕首快速的逼向孟长吏,锵!短刃被抵住,他一抬头,正看见雅间内的那个富家公子挡在前方。
“老二”
“是”年轻的见此,立刻拔出匕首,身影极快的向秦宇砍去。
只是一瞬间,孟长吏惨叫一声,倒在血泊里,二人未及抽身,一道破风声从身侧传来。
“王爷,您没事吧”
秦宇捂着右臂,扶着栏杆,看向楼下被缠住的二人“不要伤及性命,抓活口”
“是”
侍卫们迅速将二人团团围住,逼至大厅中央,兄弟二人背心相抵的防卫着侍卫。
“大哥,怎么办”
“兄弟,看来你我二人今日要折在这里了”
年轻的转头看了一眼大哥,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二弟,大人对我恩深义重我不能背叛大人,哥哥我先走一步”说完将匕首往脖子上一抹,鲜血喷涌,应声而倒。
“大哥!”年轻人声音凄厉。
“快拦住他”秦宇眼角一跳,赶紧出声阻拦。
噗又一抹殷红溅向半空,年轻人看着倒地不起的大哥,笑了一下“大哥,我来陪你”
“混账,混账”秦宇在楼上气急败坏的大骂,他费了这么大劲,居然让人死了。
“王爷,先别生气了,还是先看看伤口吧”
一把推开王蒙,秦宇匆忙奔到楼下,站到二人身边,凝望了许久,摇摇头离开。
“王蒙,将尸体抬走,等事情了结,好生装殓了”
廷尉府衙
“大人,大人不好了”衙役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进来。
“怎么了?”谷磊看着他皱着眉头问。
“大人,丰悦酒楼遭刺客袭击”
“什么!”谷磊一下站起来,震惊的问“那孟长吏怎么样?”
衙役喘了一口,无奈的说“大人,您还有空担心那孟长吏,听说晋王殿下当时也在场,被刺客重伤,现在正在皇宫呢”
“晋王!”谷磊惊叫了一声,手里的茶杯瞬间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这回热闹可大了,谷磊心里暗暗叫苦,这晋王没事都得闹上三分,如今受伤指不定会如何呢,他心中奇怪,怎么跟晋王粘上边的事情,就没有好的呢!
“备车吧”
“大人要去哪?”
“还能去哪,皇宫!”谷磊没有好气的说。
谷磊匆匆忙忙的到达皇宫,一打听之下才知道,晋王根本不在太医院,而是被移到太后的宫里去了,他顿时觉得事情的难度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匆忙赶到长信殿,等小太监通报完,谷磊进门扫了一眼,果然该来的一个都没少。
屋内,晋王躺在榻上,太后在旁边看着,陛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御史大夫正站在一旁盯着脚尖,太医一个个的靠边躬身候旨,空气凝固成一团,让他有些憋闷。
“臣谷磊,参见太后、陛下”谷磊撩袍跪下。
“谷爱卿平身吧”宣帝说。
“微臣听说晋王殿下遭遇刺客,特意前来探望”谷磊站起来说。
秦宇靠着枕头,半坐在榻上,太后帮他拉了拉被子,他眼珠转的,看向谷磊。
“谷大人,你来的正好,本王虽然没有保护好孟长吏,活捉刺客,但是却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
小太监捧着一封沾了血迹的信来到谷磊前面,谷磊打开一看,心下微惊,虽然粘上血迹但依旧能够看出来信上的字迹,最重要的是落款处的杨敬一大名可是明晃晃的挂在那里,没有一丝模糊。
“这是”
“这明明就是杨敬一下令,杀掉孟长吏,说明孟长吏的指证让他心虚了”秦宇气愤的看着他,像是个气急败坏的孩子。
“陛下”未及谷磊出声,孔国培上前一步说“晋王此言差矣,仅凭一封信凭空猜测一名朝廷重臣,恐怕不妥,这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杨大人”
孔国培心中气愤杨敬一竟如此愚蠢,将刺客留在京师,但是形势不容他多想,此事必是晋王自己所为,那目的不言而喻,所以他必须阻止。
“故意栽赃,不知是谁故意栽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