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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下官恭喜”
严士君轻笑着,也对他说“也恭喜吴王”
唐杰还是那个憨厚平和的笑容,没有说话,严士君明白他的严谨,继续说“唐御史,本侯想要那个刺客”
刺客?唐杰心里略微有些诧异,他看着严士君的神情,猜不透他此举的用意,片刻后他点点头说“下官可尽绵薄之力,只是侯爷仅想如此?”
唐杰的疑惑,严士君了然,用白云飞逼走晋王的事,极少人知道,唐杰疑惑很正常,他没有回答唐杰的话,而是转而说。
“其他的事,不用本侯多言,唐御史也会趁势而为”
吴国巴不得此事闹大才好,这京中马上就要谣言纷飞了,何须他多言。
唐杰走了,揣着满心疑惑,他猜测严士君要这个刺客是为了对付晋王,但是他不明白怎么对付,他决定自己揭开这个谜底,以免真的着了小人之道。
晋王遇刺的消息须臾间遍布京城,九门立刻封闭,晋王府被护卫团团围住,一时间风声鹤唳。
晋王府
王蒙脚步沉重,一进门就问“王爷怎么样?”
赵志平坐在椅子上,听见他的问话,眉头再次聚拢,抬头看着他低沉的说“还是昏迷”晋王伤的很重,太医隐晦的说了半天,无非就是告诉众人,晋王生死由命了。
赵先生的神色,让王蒙慌了,连一贯从容的赵志平都能如此,可见晋王···
“那··那怎么办?”王蒙着急的上前一步。
“将军”赵志平握紧手心,一字一顿的说“王爷,必定无事”
“必须无事!”王蒙看着他说。
没错!二人互相凝望很久,许久才平静下来。
赵志平眉心平展,王蒙也坐到旁边,侧头对他说“李晗已经出城了,不出五日晋王军就会有动静”
“王儒是老将,此事传到晋国,大梁会知道该如何的”赵志平点头。
“京城怎么办?”
赵志平沉吟着一时没有出声,京城太乱了,这城池挤了太多人,各怀鬼胎。
“请忠国公控制好皇城禁军,密切注意何迢在城内的部分南营士兵,注意温侯府、太师府、丞相府”
王蒙点点头,又问“若是徐修和返回,北营在外,若··”
李晗去而复返远不如徐修和快速,若是真的返回,仅靠皇城禁军,不足以在内外受敌的情况下应对。
“他们应该不会”赵志平明白王谦和与徐含心有朝廷,此时此刻他们不敢让晋王有事。
“万一?”
万一··赵志平嘟囔着,脸色一狠“抓住徐含,徐修和若敢起兵,便以此要挟他”
“大人”一道声响忽然传来。
王蒙和赵志平同时抬头,跪在地上的是罗平,王蒙脸色微变,一步迈到他身前,急声问“可是南营有事?”
罗平摇摇头,对他说“太后调凤林军入城了”
“越弘呢?为什么不拦住”
“越将军··拦不住!”罗平犹豫一下回答。
越弘的处境,罗平再明白不过,曾经他被架空的时候便是如此,徐修和是个将才,北营牢牢把控,尽管调往新阳,但是整个北营绝不是越弘可以掌控的,而九门将军尽管听越弘的命令,但不会忠心的到和宫内起冲突。
“混··”
“王将军”赵志平坐在后面打断了王蒙的话,他了解越弘的难处,看着罗平说“你回去吧,注意何迢等人”
“是”
罗平退走了,王蒙转身看着他,脸色沉重。
“我去见王谦和,不会让温候得逞”赵志平起身对王蒙说“有一事拜托将军”
“何事?”
“那个刺客”赵志平面容冷漠的说“务必杀了”
“志平,那刺客是··”
“我知道”赵志平打断,比刚才更为肃然的说“所以必须死,若是温候抓到他会怎么样?”
严士君必然在寻找此人,若晋王殒命,皇城禁军和凤林军都会听命宫里,则乾坤已定,若是晋王活着,握着白云飞要挟晋王,温候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赵志平已经离开,王蒙站在原地许久,他明白赵志平说的有理,他也明白赵志平一心为晋王。可是··王爷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还能醒过来吗?
后园
小福子坐在床头,拄着头眼皮不住的下沉,猛地惊醒,他抬起手在晋王的鼻下探探,有气息,小福子舒了一口气。
晋王昏迷不醒,尽管气息微弱,但至少活着,小福子久在宫廷,尽管也许不如赵志平,但也明白若是晋王有事,也就离天下大乱不远了。
起身用冷毛巾擦了一下脸,小福子有了精神,看着床上的晋王,晋王躺在那里面色苍白,除了有些虚弱,与平素睡着并无不同。
小福子看了一会儿,心里有股难过,小福子觉得世间有点可笑,晋王何其显赫,可是如今命在旦夕,竟然只有自己这么个奴才陪在床边,所以他慨叹世事弄人。
“咳···”
猛地回神,小福子赶紧上前,紧接着跑了出去“太医”随时候命的太医立刻站起身,鱼贯而入。
一众太医小心翼翼的瞧看后,又都摇着头离开了,小福子叹息一声,又坐在床脚,心里那股惆怅又回来了。
病床上,秦宇眉毛无意识的动了一下,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片黑暗,他不停的找着出口。
老子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老子言出必行,从不言而无信,白云飞你可千万别再被抓了。
秦宇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活着,他从没这么迫切的想活下去。
第267章 结果
晋王被刺没多久,这座在谣言下浸泡了太久的城池,便开始有了各种揣测。
有意或是无意的指引下,南定王府成了众矢之的,众人急需一个代罪羔羊,不少人愿意相信南定王就是凶手,好让这风声鹤唳的京城能早日平定下来。
相府
徐含看着那些要求彻查萧氏余孽的奏折不住的叹息,他明白这里也许有心怀叵测的小人,但是也有不少人仅仅因为恐惧逼迫。
皇城禁军和凤林军的对峙,让人们恐慌,无论是那边胜利,都是一次清洗,而没有人想卷入其中。
“丞相”属下悄然进门。
“什么事?”徐含问。
“太师来访”
“快请”徐含立刻起身,亲自迎了出来。
王谦和还是那副样子,带着丝忧国忧民的疲惫,但却很沉稳,而这个风雨飘摇的京城,需要沉稳。
书房内,二人落座,徐含明白王太师必定是有极重要的事,于是率先开口“太师,可是有什么吩咐?”
“弹劾萧氏的奏折可还能压下?”王谦和问。
“能”虽是如此说,徐含却仍面色沉重的看着他“不过没有几日”
“温候,鼠目寸光”王谦和忍不住的斥责一句。
这种种谣言蜚语,还有凤林军定是温候所为,他知道严士君的目的,可是温候为了揽权竟然不惜将大雍推向危亡。
晋王纵然不臣,但从未如此行事,所以他忌惮晋王,却不厌恶晋王,但是严士君是祸国殃民的小人,早晚必生事端,所以他厌恶。
“没错”徐含点头对他说“可是已经避无可避,晋王如今不在朝内,若是众臣继续弹劾,金殿内太后下旨问询,此事就再无回头可言了”
晋王不在,皇城禁军不会和太后私军冲突,凤林军一时独大,到时太后一道懿旨要杀南定王甚至是建宁王都易如反掌。
王谦和不置可否,徐含垂眉沉吟片刻,忽然靠近说“我意密令修和自新阳返回,以防万一”
“不行!”王谦和脸色微变。
“太师,若是真的有事,难道坐看先皇之子殒命,严士君等辈亡国吗?”徐含着急的说。
“容谦,你别忘了还有晋王”王谦和沉静的看着他说“若是你真的调修和回来,晋王醒不过来,那么你我是什么?”
是什么?徐含半低着头想着,忽然脸色一白“是蓄谋兵变”
“没错,到那时我们给了所有心怀叵测的人起兵借口,不单单吴王、赵王,连晋国的众位将军都不会放过我们,朝廷内,温候必然将你我斩首谢罪”
王谦和说着疲惫之色加深,略有些沧桑的说“你我死不足惜,可是严士君统领下的朝廷又能坚持多久”
徐含出了一身冷汗,放弃了心里的想法,缓和一下说“那丞相以为?”
“前两日,赵志平来找我了”
“他要联合?”
王谦和点点头,接着说“他希望一旦有事,城内南营的部分军队和皇城禁军,能够联手对抗太后的凤林军”
“可如此不就是··叛乱”徐含询问。
“不,是诛杀奸佞”王谦和胡须轻轻的颤抖,平淡的说“温候就是那个奸佞”
“那之后呢,联合之后,若是赵志平等人··”徐含说着自己也恍然大悟的明白。
对赵志平等人而言,只有晋王醒过来,才有希望和活路,否则他们是最先被诛杀的人,所以赵志平才会想要联合。
晋王醒过来天下无事,晋王若醒不过来,那么诛杀奸佞后,皇城禁军再不能回头依附太后,只能倒向朝廷,到时赵志平等人并不是威胁反而可以利用,而他们却趁机握住朝廷大权。
徐含想通后,抬眼去看王谦和,老太师还是面有忧愁“太师,有何不妥?”
“赵志平联合我们无可厚非,也于我们有利,可是··”王谦和眉心皱起说“他别无所图,甚至有可能没命,实在不像晋王府的风格”
“···兴许真的走投无路了吧!”
王谦和不置可否,赵志平不像轻易认输之人,更何况晋王只是昏迷,但是到底为了什么呢。
他摇摇头,起身告辞,刚刚走出门口,徐含忽然问“太师,那名刺客可留活口?”
刺客?王谦和迟疑片刻,眼内寒光一闪“杀了”
若严士君真的铤而走险,若晋王真的死了,那诛杀奸佞之后,正好将刺客推到严士君身上,借此堵住悠悠之口,再借赵志平等人之力,兴许能收复北境军,到时朝廷对付吴国和赵国,也有了翰旋之力。
翰旋··老太师走出相府,摇摇头有些自嘲的笑了,他还是希望晋王能平安无事,因为面对强藩,仅仅翰旋不够。
有人盼望晋王生,有人盼望晋王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较,可唯独真正的那名刺客没有。
白云飞不知道该不该盼着,但是他想知道一个结果。
树林深处,白云飞靠在假山后面,整个人掩身在灰色的披风下,忽然假山外距离不远的小径上传来脚步声响,声音越来越近,已经能听见二人低语。
“殿下今天又没吃饭”
“怎么可能吃得下”说完又压低声音“听说晋王还没醒”
“你说难道真的是殿下··”
“别胡说,你不要命了”
那二人脚步声远去,白云飞没有再听见他们说话,他猜测这里应该是哪个贵族的家,但看守并不严,所以他轻易潜入。
十日了吧!自他打伤秦宇至今已经十日了,秦宇依旧昏迷,这不是一个结果,所以他还得等待下去。
拉了拉披风,白云飞向林深处走去,十月京城的天气依然很冷了,也只有白云飞这种惯在雪山之巅居住的人,才能在外面待下去。
可是白云飞不喜欢,这冷让他想起大雪山,想起那数千亡魂,便想起了秦宇,便忆起了祁山的岁月。
他再没去过祁山,自师父死后,他想等他报了仇,他就可以回去了。
“你们那边,你们几个去树林”呼喊声传来,紧接着是哗啦啦的脚步声,向密林深处跑来。
白云飞听见了铠甲碰撞的声音,心里一惊,脚尖一点纵身逃离,寒风下,那灰色的斗篷掀开,露出一抹亮白。
“什么人!追”
身后脚步声急切,白云飞知道他们追了过来,不过他们追不上自己。
后园
秦琛仰头看着那个踏过房檐,飞速消失的人,噗咚跪倒在地。
“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不认识他,我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
“殿下”一名校尉低头看着他,神色很冷的说“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