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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陛下”顾言再次跪下。
“不必”秦宇微微欠身,别有深意的说“朕是看在曲少爷的面子上”
顾言轻轻一笑,低头说“谢谢您的成全,陛下放心”
最近老子好事做的有点多,难不成自己也想临死前积点德,好不至于下地狱。顾言已经走了,秦宇站在栏边,陡然失笑,笑自己恐怕晚了些。
身后脚步声响起,临晚风抱住他,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唉··有你这个小崽子,老子怎么能不下地狱。拍拍他圈在身前的手臂,秦宇和声回答“看月亮”
可今日没有月亮,临晚风站到他身旁,抱着他的手臂说“我陪你”
我终于明白,我不必嫉妒你的那些过去,那些烙进心底的影子,已经没法抹去,就像我也忘不了吴王一样,但是我们可以不必忘记,我陪着你,在以后所有的岁月。
第402章 八字不对
仁德二年中,帝召诸将返京,除镇守胡地的孔石,连北境将军王蒙都被召回,时有言,帝恐有鸟尽弓藏之意。
马车上,如茵看看远处越来越近的京城,眼前一花,想起那年消失在城中的姐姐心一下缩了起来。
“如茵”王蒙打断她的思绪,拉着她的手说“怎么了?”
“老爷”如茵看向他,眼角多了些细纹,但依旧柔美“我担心你··”
“如茵,不要胡说”王蒙神色收敛。
如茵脸色微变,半垂下头,王蒙后悔自己语气严厉,坐近些缓声说“如茵,我了解陛下,帝王并不都无情,至少陛下不是”
“老爷,你不怕人心变化吗?”如茵抬头。
“不怕”王蒙憨憨一笑。
“将军”车外侍卫开口“要进城了”
王蒙应了一声,掀开车帘,看向城门长舒了一口气,目光在城门前掠过,忽然瞳孔一缩。
秦宇站在城门前,看见王蒙呆住的样子,心中暗笑,信步走到马车前,拍拍车门说“傻大个”
“陛下!!”王蒙终于回神。
“小点声”秦宇翻了个白眼“小心招来刺客”
“京中有刺客”
“唉··王蒙啊,朕此生是见不到你灵光一些了”秦宇叹气。
“····”王将军终于忆起陛下的恶劣,略有些无奈的说“陛下怎么独自出城,若是··”
“有点良心”皇帝陛下自己跳上马车,坐到车内说“朕是来接你的”
“····”王蒙愣了一会儿,放下车帘,吩咐尽快进城。
“你这里不错嘛”
“这是陛下您赐给末将的啊”王蒙无奈的说。
“你这表情,可不像是谢恩的样子”
秦宇斜着他,目光越过小桥,如茵穿过小桥,端着一壶茶,裙角飘飘,他不知怎么一下想起了庸和五年的东阳郡,时光着实可笑。
“陛下用茶”
如茵施礼,刚要退下,秦宇端起旁边的茶杯“夫人,坐下一叙吧”
“是”如茵瞥瞥王蒙坐到一旁。
三人一时沉默,亭中气氛有些严肃,秦宇低头慢慢的喝茶,半晌才对他们说“朕没有办法,只能召你回来”
“陛下”王蒙一下站起来“末将从不相信外间谣言”
呵··秦宇笑了,抬头看他淡淡的说“谣言也不总是错的,朕确实要收去你们手中的权力,为了天下太平,但是但朕还做不到大开杀戒,朕总还记得蓟城咱们那些日子”
“陛下,京城发生了什么?”王蒙察觉到他语气的不同寻常,严肃的问。
“朕要将秦通过继到膝下,立他为储君,但朕不会给旧族、世家复起的机会,更不会让人意图复藩,所以朕需要你的帮忙,只有稳定朝廷,收拢军权,才能做到”
如茵坐在原地,眉心微动,忽然开口问“陛下,为何将淮王之子在膝下?”
“夫人想说什么?”秦宇掀开眼帘看向她。
“陛下春秋鼎盛,若将来有皇子出生,岂不是与小殿下争夺储君之位,除非··”如茵收住声音,看着他。
“呵呵”秦宇笑了,接着她的话“除非,朕不会再有子嗣”
王蒙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皱着眉心思考了一会儿,脸色变了。
“陛下”王蒙微微欠身,小声的问“您病了吗?”
“没错,朕病了”秦宇笑看着他二人“本以为坚儿会接替朕,可是··没想到,所以朕来··”
“陛下”王蒙跪倒“末将效忠您,此生此世绝无怨言”
“王夫人”秦宇看向如茵“朕其实是来请你应允的”
“陛下请讲”
“朕想认长忠为义子,赐姓秦,让他入宫为通儿的伴读”
如茵看着他,嘴唇动了动跪下“如茵不知忠心,但岂有兄长有难,而不相帮的道理”
呵呵··秦宇笑笑没有多说,摆摆手径直离开,庸和五年,他也是有兄长的!
后园的亭子里只剩下如茵和王蒙,王蒙看着陛下离去的方向,上前一步,手扶住廊柱。
“我二十四岁时,陛下未及弱冠,燕国若小,但陛下说伪帝必亡,京城必破,他的穆小侯爷会回来的”
“将军”茹因上前一步,却不知如何安慰他。
唉···王蒙轻叹一下,憨厚的脸上满是萧索“我现在才记起,蓟城的小王爷,从没好好笑过一次”
“没有陛下,也没有将军”
“不止”王蒙鼻尖酸了一下,站到亭子外说“没有陛下,没有几十年战乱,没有陛下,没有天下太平”
仁德二年中,北境将军王蒙一入京师,帝即下诏,收王蒙之子王长忠为义子,赐名秦忠,入宫伴读。此诏一出,众将明陛下无杀心,遂安,朝中诸人,更明陛下立秦通之心,又见王蒙拥戴,再不敢多言。
安和殿,皇帝陛下大宴诸将,宴散已是五分微醉,至于众位将军,大多也醉的不成样子。李晗小心地跟在身后,深怕一不小心,皇帝陛下摔倒。
“去昭和殿”秦宇脚步虽有些虚浮,但头脑清醒,昭和殿还有几封奏折急需他看一下。
“陛下”一道声音,拦在李晗前,秦通恭声说“您既已醉了,还是回宫休息吧”
脚步一停,秦宇看向他,秦通头又低了一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刚才”秦宇将他的样子收在眼里,和声问“殿内可有不喜?”
“通儿不敢”秦通规规矩矩地回答。
呵呵··微微摇头,秦宇拉着他的手忽然说“朕带你玩个有趣的事”皇帝陛下接着醉意,想起这宫内还是有件小孩子喜欢的事。
永寿殿,每一代帝王都从这里登上天子之位,在这里统帅臣民,这里是皇城的中心,是这庞大帝国的中心。
秦通仰头,小小的身子还望不见金殿的飞檐,御阶太长了,即便是他长大后,也仅仅能看见金灿灿的檐瓦。
“陛下?”他忍不住的问。
“李晗”秦宇拉着他踩上玉阶“找块木板给朕”
李晗离开,秦宇和秦通沿着玉阶一节节的向上爬,爬到一半秦通累的不停喘息,秦宇停下,带着他坐在玉阶上。
“陛下,我们来这儿做什么?”秦通侧头问。
秦宇笑笑,指着脚下说“朕年少时,特别奇怪为何永寿殿御阶修的如此长,诸位大人上朝不累吗?”
呵呵··秦通忍不住笑了,但却没有回答,秦宇拍拍他的头。
“后来皇兄说,这高耸的御阶是天子的威严,臣子站在下面,仰首而望,心生敬畏”
秦通皱皱眉,欲言又止,秦宇看见“怎么了?”
“回陛下”秦通欠身,略有些犹豫的说“通儿认为,天子威严,不在殿堂之高,而在心中,持威自重,自然为臣民拜服”
“哈哈··没错”秦宇大笑,看向前方说“为何不与朕直言?”
“通儿怕··怕冒犯陛下”秦通低头说。
“通儿”秦宇拉起他,看着他说“你对朕很重要,朕是现在的天子,你是将来的天子,朕会生气,会罚你,但却不会害你,朕比任何人都要重视你,甚至超过你的父王和母妃,朕会保护你,所以你不用怕朕”
秦通抿抿唇,声音极低的问“为什么选我?”
“没有为什么”秦宇失笑,一拍他的头,继续向上走去“朕如你这般大的时候,谁会觉得朕能登上天子之位,所以没有为什么,所以才叫天命”
牵上他的手,秦宇踩过最后一节御阶,转身看着玉阶下“通儿”
秦通仰头,陛下低头看向他,嘴角微扬,和煦如风,没有他素来看见的威严持重。
“你确实不是朕第一个人选,但是坚儿不在了,所以朕选了你,但朕很庆幸选了你,因为朕发现,你比坚儿更适合做天子”
秦坚聪慧,良善,但一生也走不出掖庭衙的阴影,他永远都是那个畏缩,小心的孩子,他缺少君王的自信和气度。
秦通,自幼就是淮王府的小王子,他有皇室子弟的自信和骄傲,他明白自己生来高高在上,也明白自己生来背负责任,这些都是秦坚不具备的。
自己的逼迫和天子的责任让秦坚诚惶诚恐,说起来是自己逼死了他,不怨任何人。
“若我做不好怎么办?”秦通问。
秦宇记得坚儿也这么问过他“朕选了你,你便是天命所归,通儿,你定能做好,朕相信多年后的天下,比今日会好百倍”
“陛下”李晗气喘吁吁,手扶着一块木板。
秦宇拿过来,斜放在台阶上,拉着秦通坐在身前,圈住他的小身子说“大殿饮宴你不喜欢,叔父跟你做件叛经离道的事,全做赔罪”
“啊!”
秦通低呼一声,耳边风声一阵阵,转眼二人就滑到了玉阶下,过了最初的害怕,秦通兴奋起来,一跃而起,拉着秦宇说“叔父,我们再来一次”
“好”秦宇拉着他再次踏上玉阶。
皇帝陛下和秦通叛经离道完,夜色已经很深了,秦宇回到太和殿时,看见等在门内的临晚风有片刻的心安,可转瞬这心安就变成无法言说的惆怅。
“你怎么还不休息?”秦宇笑问。
临晚风没有回答,转而问“大宴早结束了,你去哪了?”他去过昭和殿,人不在。
“你要时时刻刻看着我不成”秦宇笑笑,坐下说“跟通儿说会话”
临晚风坐到他旁边“他不怕你了吗?”
“我很吓人吗?”
“不吓人,不过很多人都害怕你”
呵呵··秦宇偏头看他,打趣说“偏你不怕,朕很失败”
“白大侠也不怕”姓白的微微皱眉,临晚风摆手说“好了好了,不说他了好吧”
你还有理了!秦宇摇摇头,向寝殿走去,临晚风跟在他身后,秦宇以为他要回里面的暖阁,一个猝不及防,被小崽子抱着摔倒在床上。
“干什么?”秦宇斥责一句,有点心虚。
临晚风挑挑眉,冲他说“你说呢?”
“····”
秦宇没有回答,板着脸撑着手臂就要坐起来,临晚风按住他的胸口,手上用力,身子一翻骑在他身上。
“姓白的,看来等你主动是不可能了,老子等够了,决定亲自动手”
“动··动··动什么手”秦宇惊得结结巴巴,推着临晚风的,呵斥说“你给我下去!”
“别着急,有我下去的时候”
临晚风歪着头,眼角带着春意,皇帝陛下眉头跳跳,心在胸口震得发疼。
陛下,你好像又有色心了,临晚风笑着俯身,贴着他的鼻尖“陛下,想亲我吗?”
他身上有一股香气,像是脂粉又不像,秦宇不知道那是什么香,但流进心底,很迷乱人的神志。手臂环上临晚风的腰,秦宇一个翻身压住他,垂头看着他带着一点得意的精致面容。
“陛下!”小福子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惶急“小安王高热不退,沉睡不醒,请陛下立刻过去”
“传御医”秦宇松开临晚风,一跃而起,压低声音又说“不要胡闹了”
临晚风抱肩坐在原地,姓白的已经离开,他看着门口神色变动一下“莫非八字不对盘,怎么每次都有人来打扰”
秦鸣退热时,天已经有些亮了,昨日饮了酒,又折腾了一夜,秦宇早已经困倦至极,吩咐了一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