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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药刚转身要走,李洛苏就叫住了他。
“站住,你得把我弄出去,我真的没有杀人!”
“哦?既然如此,为何不向京兆府尹说明情况?”
“因、因为,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端木药看着小家伙一脸郁闷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那现在就随我去向府尹证明身份吧。”
“没用的,我已经给那个死脑筋的老古董看了令牌,他居然说我这是偷来的!”
一提到京兆府尹,李洛苏就极其火大,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让人痛不欲生的官员。
*
晨起的京兆府尹刚吃完早饭,就接到了京城巡防卫兵的报案。查看过舞姬的尸体,他命人把嫌犯带到堂上跪着,冲着底下晕晕乎乎的李洛苏问到:“堂下何人?报上你的姓名和职业。”
“……李洛苏,荣国太子……”
“放肆!大胆蟊贼居然敢冒充太子殿下!”
惊堂木一拍,李洛苏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跪在坚硬的青石板上,眼前不知是哪个没来头的小官冲他吹胡子瞪眼,于是立马站了起来。
“本太子就是我自己!你是哪儿来的没长眼狗官!”
“来人!把他给我摁下去!”
李洛苏可从没跪过硬东西,就连御书房也是铺了地毯的。
他喊道:“我有令牌,不信你自己看!”
衙役搜了他的令牌呈上去,京兆府尹翻来覆去看了好久,道:“令牌倒是真的,只是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睡在大街上,还睡在尸体旁边,我看这令牌八成是你偷来的!”
李洛苏从未遇见这种情况,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偷的?怎么可能!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不仅杀人,还盗窃宫内禁物,更是当堂辱骂朝廷命官,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待查明真相就移交刑部处置!”
眼看有口说不清,李洛苏急中生智大喊:“我就是太子!不信你去问右丞相端木药!看他知道了怎么收拾你!”
*
“嗯……所以这就是你被关进来的理由?”
端木药听完李洛苏的话,觉得这么些年真是白教他了。
京兆府尹的名号他也听说过,知道这位大人是个出了名的直脑筋,万万没想到这次让他们给遇上了。
“你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李洛苏歪头想了想,道:“当时巷子里很黑,但除了我,应该还有一个人。”
“我知道了,你先好好待在这里。”
端木药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李洛苏身上,然后出了牢房。
“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把你捞出来。”
***
城东的文墨巷本就偏僻,发生了命案之后更是无人问津,只有京兆府的两个衙役守在这里等待仵作的现场勘验。
端木药向他们出示令牌之后就自己进去查看了起来。
离巷子入口不远处就是一摊呕吐物,八成是昨天晚上小家伙吐的。他继续往前走,快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尸体所在的地方,那片范围已经被白线圈了起来。这附近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他再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尽头,这里是跟另一条更窄的巷子交汇的地方。往右手边看去是被堵死的墙壁,那如果有另一个人在话他应该会往左边逃走。
端木药朝左手边转过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在地上被太阳照得发光的东西。
这是……兵部的令牌?
***
“王府尹,这下您可以放人了吧?”
“嗯……”
京兆府尹看着端木药递给他的那块牌子,道:“右丞相,即使您找到这么一块令牌,也只能证明现场还有另一个人到过,还是无法撇清他的嫌疑啊,太子若真是犯了法,那也得与庶民同罪,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恕我无法放人。”
“但这件事可不止牵扯到太子,你一个京兆府尹,有权力去调查兵部吗?我劝你还是把案子移交三司审理,不然以后若是查出凶手另有他人,你的乌纱怕是要不保。”
端木药以前从未用这种口气和同朝官员说话,这次实在是小家伙牵扯过深,将来的一国之君可不能有如此污点,若是能移交三司,就可以把主动权收进自己手中。
京兆府尹这人虽然脑子直了点,但还是知道规矩的,他京兆府只能审审京城的平民案子,若是牵扯七品以下的官员就要移交到刑部,七品以上及皇亲国戚则要大理寺出马,御史台监察办案。
“那就依右丞相的意思办。”
*
京兆府监牢的大门再次被打开,端木药走了进去。
“出来吧,跟我回去。”
“没事了?”
李洛苏惊喜地看着他的太傅,高兴地跳起来。
“有事,但不是在这儿,出了这里跟我去大理寺。”
当然,还要回东宫好好罚抄作业。
端木药把之前给小家伙的那件外衣拉起来盖住了他的脑袋,然后拉着他的手走出了牢门。
*
这件案子被京兆府正式移交给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三司联合审理,为了保全太子的名声,李洛苏在端木药的建议下被列为隐形证人,这件事除了三司最高长官其他人一律不知实情。
“这样就行了吗?”
李洛苏被端木药带回东宫,一进门就被关进了书阁。
端木药啪地把准备罚抄的课本摔在桌子上,双手撑在椅子的两只扶手上,他俯下身盯着李洛苏,道:“当然不行,喝酒逃课逛窑子,还卷进一宗命案,你想当这些没有发生过吗?这十年难道为师是白教你的吗?”
端木药雪白的皮肤上因为愤怒而显出一丝潮红,李洛苏头一次见到这种表情的太傅,跟之前赶他走时的生气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罚……就罚,反正也是抄书……”
他瞥瞥那一摞厚厚的课本,心里有些绝望,眨着眼睛问端木药:“能不能少抄一些……”
这几年小家伙很少跟他撒娇了。
端木药心里叹了一口气,道:“这身味道真脏,现在给我洗澡去。”
李洛苏被拉进寝殿,端木药把他按进早已备好的浴桶中,亲自上手揉搓起来。
小家伙还是干净一点更可爱。
***
李洛苏进过大理寺没几天,刑部就抓到了一个嫌疑人。
杜之鹃万万没想到刚刚把人推荐上去就出了事,凭赵无越那个没用的胆子,万一他要是把自己卖官的事也供出来……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万不能功亏一篑。
隐约听说之前还有个什么隐形证人,若是能把脏水泼到那人身上就好了……
杜之鹃立马在心中盘算出了一个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名侦探太傅已上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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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更漏子
兵部徐令史双手揣在袖子里,心神不宁地走在通往大理寺的路上。
昨天刑部那位杜侍郎突然请他去府中小聚,酒喝到一半两人谈起了前两天三司接手的京城命案,他才突然发现自己被骗进了鸿门宴里。
杜之鹃拿出一卷案宗放在他面前,道:“那嫌犯虽说是我推荐上去的,但跟你走的可是一样的路子,现在他被抓进了刑部大牢,虽然只说了自己去过案发现场,还未到承认杀人的地步,但刑部和大理寺经手的案子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那些审问手段基本没人扛得住,要是不早点做些什么,到时候牵连到我身上,你可也不会好过啊。”
徐令史心中骂娘,但也不敢表现出来。他是向杜之鹃买过官,毕竟一部令史也不过是六品从下的小吏罢了,他一个职方书令史更是让人微不足道,本以为能混个安稳日子,哪知会遇上这种事。
杜之鹃见他犹豫,就搬了粟罂的名号出来狐假虎威。
“你要是不愿意去做,将来出事的可是兵部,你想想粟尚书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脑海里浮现出粟罂阴晴不定的笑容,喝了口酒,继续道:“当然,我这边也会找机会让他把嘴锁严实了,而你若是把事情干好,我还能再替你向粟尚书请个功。”
徐令史看看那卷伪造的证词案宗,想到能在粟罂身边飞黄腾达,就一狠心把它收了起来。
***
大理寺六品以下的官吏都聚集在同一个区域办公。荼木香做完手边的案宗目录誊抄工作之后,还未来得及休息一下,就听到有人叫他。
“七里啊,我今天家里有急事,就先走了,还有十部目录在卷宗房,明天刘寺丞就要来检查验收了,今天就拜托你多费费心啦!”
“啊……啊?可是我……”
说好的两个人,可是基本都是我在抄啊。
荼木香眼看着和他同级但比他晚进门半年的同僚潇洒走人,心中郁闷不已。明明马上就到下工的时候了,但是一想到刘寺丞那张严肃的脸,他还是不得不向卷宗房走去。
看来今天是又赶不上天评坊的晚间场了。
***
“来者何人啊?报上姓名和官职。”
“在下徐鸿,兵部令史。”
“来干什么啊?”
“奉尚书之命来查看上月的薛国细作案卷宗。”
大理寺录事做好来访登记,朝他挥挥手,说:“进去吧,不过得快点,我们马上要下工了。”
说完又坐在位置上继续悄悄看话本。徐令史一边应承着往卷宗房里走,一边在心里松了口气。刚才他瞧见那小录事的话本里还带了些看着刺激的插图,这样八成也没什么精力去管他了。
天助我也。
他急忙走到放着大理寺卷宗的地方,看了一眼门口的录事,见他还是低着头,便在架子上翻找起京城命案的卷宗来。
*
寺内报更的声音响起,录事起身朝屋内看看,想着反正还有一位荼主簿在,就径自下工去了。
荼木香搬了凳子放在架子前,他要誊抄的那些目录都是陈年老案,被放在最偏僻的角落里,顺着墙都要堆到天花板上了。
好不容易找到剩下的那十部,他搬着一大摞案卷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发现有人在架子的尽头,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
荼木香把卷宗放在一旁,走上前去问到:“这位大人在找什么?”
本来就做着亏心事,听见声音徐令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在找……在找兵部转刑部的案卷,对,兵部……”
“可这里放的都是大理寺主审的案卷啊。”
荼木香疑惑地看着他,道:“而且外部官吏查阅卷宗的时间已经过了,您还留在这里可是已经违规了,就算您不是故意的,作为主簿我也得记上一笔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走,马上就走。”
徐令史把手上卷宗放回架子上,然后向门外走去。
幸亏已经把案卷调换过了。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
荼木香抱起卷宗,出门的时候看了一下来访记录,发现在他后面那一栏上写着兵部令史徐鸿。他记下名字,便锁了门继续工作去了。
***
李洛苏这几天在东宫被端木药禁了足,不能出现在寝殿和书阁之外的地方,更别提踏出宫门一步。
余凌波被委以重任,要看着李洛苏不让他再逃出去,所以这几天只好住在了东宫。
李洛苏闲的无聊,因为案件调查的事这几天太傅也没时间来给他上课,就连太保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他看看坐在旁边看书的余凌波,道:“你一边要看书还要一边监视我,也不嫌累的慌。”
余凌波放下书,一脸无奈道:“我也不想啊,我都好几天没回家了,但为了我的小命和您的安全,还是请太子殿下屈尊接受臣的监视吧。”
正当李洛苏想尝试找点什么乐子的时候,大理寺遣人来报,说要请他再去一趟。
李洛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