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急别急,你跑这么快没人和你抢。”
老皇帝想抱抱李洛苏,但居然一下没抱起来,只好改成牵着他的手,心里感叹十年了,小家伙已经长这么大了。
“今年进贡的新奇东西多的很,咱们小牡丹慢慢挑,有看中的就让人搬去东宫。”
异宝馆空间很大,往年进贡的珍宝登记造册之后,都分门别类封装进特制的匣子里放入库架上,赏赐给后宫和众臣的则送入各殿各府。
李洛苏这边比较特殊,因为每年得到的赏赐太多,所以专门在东宫辟了一间小殿改造成异宝馆的缩小版,被众人称为异宝阁。李洛苏除了去御苑游玩,就是在异宝阁里玩物丧志。
今年新进的贡品一件件摆在宽阔的前厅里,就在李洛苏到处徘徊翻看的时候,皇后和公主们也来到异宝馆。
“墨桃也来挑一挑,等过两年你嫁出去了也好给自己当个压箱底的嫁妆。”
皇后打发公主们去挑东西,自己走去李洛苏的身边。
“小牡丹可有看中的东西?”
“母后,今年的贡品都忒没意思了,跟去年的差不多,这里有的我东宫也有。”
李洛苏一边撩着盖布,一边小嘴撅得老高表示不满,转头又扎进皇后怀里撒娇。
“有没有什么新奇玩意儿啊,有没有嘛——”
“那得问你父皇了呀。”
“父皇!”
被小魔头一点名,老皇帝顿时有些头疼。
“这个嘛……你看咱们家东西这么多,父皇也记不清啊,不如问问内务总管?”
内务总管出现的恰到好处,恭敬地弯下腰对李洛苏说:“太子殿下不如跟老奴来看看后面这样东西?”
一旁的公主们闻言也想去凑个热闹,只有李海棠沉迷域外进贡的绸缎和首饰无法自拔,其他人只好任她自己挑选,一边跟着去了。
*
异宝馆的偏门外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往年庞大进不去门的贡品都会暂时摆在这里,今年空地上摆了个东西,用黑布遮着,让人窥探不得。
李洛苏好奇上前去看,隐约听到黑布后面有什么声响,看来不是个死物。异宝馆里从来没放过能出气儿的贡品,李洛苏兴趣大涨,连忙让人把黑布揭开。
“嗷呜——”
黑布下是一个黑铁铸成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身长过人的老虎,只不过不似一般吊睛大虫是黄色的,这被当做贡品的百兽之王满身是黑白相间的条纹。
李洛苏眼中发光,他自小长在宫中,虽然奇珍异宝见过不少,但这样的猛兽还是第一次看到。其他人被兽王的威风震了一震,都有些畏惧,只有李洛苏跑上前去围着笼子转悠。
“牡丹快过来,这畜生危险!”
“没关系,父皇,你看它趴着呢!”
老虎确实是懒懒地趴着,眼神都不给众人一个,刚才的虎啸还是黑布掀开时被亮光刺激到的反应。
“父皇父皇,这是不是山海经中提过的神兽驺虞?”
见老虎没有反应,老皇帝才走上前去,摸着李洛苏的小脑袋说:“驺虞虎躯猊首,白毛黑纹尾长于身,且不吃活物性情温良,是义兽,笼中的动物尾长不过身,而且食肉喝血,是西域进贡来的白虎,是凶兽,你可不要轻易接近它。”
李洛苏还未说话,笼中的猛兽就站了起来,伸伸懒腰到处逡巡起来。这时他才看到大白老虎身下还有一团小小的黑白相间。
“嗷呜~~~”
这叫声就比刚才的奶声奶气多了,小白虎伸伸爪子抖抖毛,迈着东倒西歪的步伐朝李洛苏这边走来。
“父皇,我要这只小家伙!”
在场众人皆惊,内务总管立马说:“使不得啊太子殿下,异兽凶猛,万一伤了您可怎么是好。”他本来只是想让太子看个新鲜,万万没想到小祖宗还想收了它。
“是啊,其它东西都可以给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这个不行。”
即使是父皇反对,但李洛苏也心意已决,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又霸气的动物,此时只想据为己有。于是他又拿出惯用的伎俩,两眼噙满泪水,眼角下耷,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扭过身来对着老皇帝。
“真的不行吗?小的那只也不行吗?你看它牙都没长齐呢……”
老皇帝眉头皱起,虽然他很溺爱儿子,但也不想他有危险。
李洛苏见自己老爹犹豫不决,知道有一半被拒绝的可能,就先发制人嚎啕大哭起来。
“父皇你不爱我了!呜哇——”
豆大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老皇帝手忙脚乱去哄人。
“又来了,你看他演戏脸都不带红的。”
小皇子的小心思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他的姐姐们,特别是李茉莉,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哭戏。
“他能哭的这么感天动地还不都是你带坏的。”李清荷瞥她一眼。
有段时间李茉莉天天带李洛苏去看戏,自那以后小魔头偷奸耍滑的功力突飞猛进,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他眼泪不能解决的。
“好了好了,我的小牡丹不哭了不哭了,父皇答应你就是了。”
哭声立马停止。
“真的吗?父皇对牡丹最好啦!”
李洛苏对着老皇帝的脸就是一口,亲的老皇帝心里美滋滋。
“不过这白虎你不能直接带回东宫,要建个虎苑把它放去那里,还要挑几个驯兽官看着……”
“好的好的,都听父皇的!我回东宫等白虎去了!”
李洛苏目的达成,就一溜烟地跑没了影儿。
***
春去秋来。
扬州的花都谢了,端木药从学堂回来之后就帮着师父打扫药庐接诊病人。
“端木小师傅可真是一表人才啊,还没定亲呢吧?要不要大姐我给你介绍一个?包你满意!”
“徐大姐您别乱动,手放好,不然脉要切不准了。”
端木药不动声色按下对方胡来的手,知道又是一个借口看病实则给女儿相亲的中年妇人,随便开了个固元方子就把人打发走了。
“唉……你说这场景我看着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端木松风倚在门边,摇头叹息。十年间,随着端木药越长越大,门外提亲排队的也是越来越长,曾经的璞玉稚子已经成为一个挺拔俊朗的青年,虽然衣着平常朴素,但难掩高华气质。当然,十年间,刚才的场景基本每天都在上演。
“十年了,不如你就挑一家好姑娘赶紧娶了吧,省的天天被街坊们骚扰。”
“十年了,您都还没娶到贤内助呢,我哪敢啊,师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端木松风心里给了自己两个嘴巴,一边查看火上的药釜,一边道:“不娶妻也行,那至少你去参加一下秋闱吧?好不容易中了举人,不能浪费了这个名额吧?”
“上洛考试的路费盘缠就不用说了,进洛之后生活交际无一不花费巨大,药庐能开这么多年已经是奇迹了,就不要再欠债了。”
端木药收拾好银针,一边开始择菜。端木松风叹口气,一时沉默起来。
“谁说没钱就不能去参加秋闱了?”
梅时凉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喏,这是大家给你凑的盘缠。”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去。”
端木药把包袱还回去,梅时凉凑上来揽住他的肩膀:“没说是送你的啊,这是大家借你的,等你高中状元还回来就行。”
“谁说我就一定能中状元了?”端木药瞥他一眼,觉得头疼。
“你不能中那可就没人能中了,且你要是不去,天简他们说了,今年我们也不去了。”
端木药想到白竹说这句话的表情,头更疼了。
“你就去吧,你去了,我没准儿就能娶到媳妇儿了。”端木松风立马接上话头,一脸得意。
于是十天后,端木药被梅时凉等人架上了通往洛京的客船。
*
沿着运河一路行来,两岸风光各色殊异。
荣国洛京乃天下第一大都,繁华喧嚣,纸醉金迷。全国各地的举子每年秋分都会云集于此参加省试,因为是在秋天举行,故又称为秋闱。
端木药此时坐在京城贡院的考场中,秋色秾华,他却无暇顾及,只是低头奋笔疾书。
一月之后省试放榜,端木药、梅时凉、屈长兰、陶悠然皆进士及第,白竹武进士及第。
“你看,这不是很顺利嘛!”
晚上大家在酒楼欢宴,梅时凉很高兴,不停给端木药倒酒。
屈长兰举杯道:“祝贺咱们五人及第,一个月后的殿试也能顺利通过!”
“子蕙说的好!余容啊,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端木药看大家酒意高昂不想扫兴,只好一一应承下来。
*
一个月后,殿试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李洛苏:本太子有大猫啦~~~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入jjwxc。阅读更多好作品
第3章 闹春宴
“殿试第一,端木药,为状元!殿试第二,梅时凉,为探花!殿试第三,陶悠然,为榜眼!——”
新年过后的立春日,皇宫大殿前的广场上各科进士等候宣旨,礼部尚书念出殿试成绩名单的时候端木药心里松了一口气。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你们扬州的学堂真是人才辈出啊!”
同榜的进士们在仪式结束之后互相恭贺起来,尤其是端木药身边,聚满了同期。梅时凉艰难地挤进人群,找到了疲于应付的端木药。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今天晚上在九州池苑,欢迎各位来参加状元郎的龙门宴!现在先恕我们告辞,咱们晚上再见!各位一定要来啊!”
梅时凉和白竹一人一边把端木药架出了人群。
“龙门宴?什么龙门宴?你们先放开我。”
“龙门宴就是龙门宴啊,历届状元产生后,当天晚上会由同榜的进士们凑钱给状元郎开庆贺宴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屈长兰笑眯眯看着端木药,他虽然不是殿试前三,但也是二甲进士。
端木药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领,看着其他四人道:“我知道啊,但我不想参加什么庆贺宴会,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现在没有必要再做这些事了。”
“状元不接受大家的恭贺将来是会没朋友的。”
端木药惊讶地瞪着陶悠然,其他三人则笑成一团。
“你看,当初在学堂里朋友最少的延年都这样说了,你难道真的想当史上第一个不办贺宴的状元吗?”
端木药无言,只觉得这话从陶悠然嘴里说出来很没有道理。
“好了好了,进士们的礼服应该都已经送到住宿的地方了,咱们快回去准备一下吧。”
***
“听说了吗?今天晚上新科状元要在九州池苑举办龙门宴!”
李海棠兴奋地跑过来跟姐妹们传递八卦。
“这话你是不是每年春分都要说一遍?”
李玉兰翻个白眼,刚才那句话她听过很多遍了,每次都一样,一个字都不差。她不耐烦地掏掏耳朵。
“今年不一样!我听宫里的那些女官们说了,今年的状元郎长的特别好看!”
一旁看话本的李茉莉放下书,扭头问她:“特别好看是有多好看?能比上上届的状元还好看吗?”
“这……不知道,我又没见过新状元,不过据见过的女官们形容,新状元虽然衣着朴素,但本人举止雍容典雅,气度高华,若是穿上礼服肯定是天下第一的名官。”
“八成又是女官们夸大了,要说好看,谁也比不上咱们小牡丹啊。”
李清荷的话获得了其他人的一致同意。
“不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知道新状元是什么人吗?新状元姓端木,名药,字余容,是被人收养的,但收养人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而且是躺在一片芍药花海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