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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就被监视,京城里是不是出事了?”
“是,公主们发现她们与陛下联络不上了。”
果然……如果余容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很担心。
他忽然想起安太守前两天说过的话:“最近的请安折子上的字迹都不是陛下亲笔批阅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龙体欠安。”
想到这里,他急忙去写了两封信,交给了那位莫公子。
“这信一封交给六公主,一封交给京城的前任御史大夫陶悠然,扬州的情况我都写在里面了,请务必联系上他们。”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信安全转交到他们手上。”
***
虽然离余凌波来访之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陶悠然依旧把自己关在家里,面都不露一个。
“老爷,您要的花肥已经送来了。”
“嗯,拿过来吧。”
管家递上一个盒子,那是他专门为书房里的那株兰花而订购的。
陶悠然打开盖子,拿花铲拨弄了几下,就发现那里面埋着一支竹管。
他拿出来,发现那是用来传递秘密信件的竹管,于是就拆开了上面的泥封,取出了里面的信。
看完之后他立马让管家去请梅时凉过来。
梅时凉听说他有要事相商,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急忙赶了过来。
“延年,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一般情况下,梅时凉知道陶悠然这人是没什么大事可说的,就算有他大概也不放在心上,如果他哪天说有大事了,那就一定是有大事了。
“我收到了子蕙的消息,你看看。”
他把信递了过去,梅时凉赶紧接了过来。
“……原来是我们都被监视了,怪不得收不到他们的消息。”
梅时凉正想再说些什么,管家来报:“老爷,余侍中来了。”
他们对视一眼,赶紧让余凌波进了门。
“两位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你来的正巧,我们也有事情要告诉你,先看看这个。”
梅时凉把信递给他,余凌波皱着眉头看完了。
“太傅居然被人追杀受伤了,要是陛下知道了一定很难过。”
“所幸的是余容没有大碍,对了,先不说这个,你刚才说有重要的事要讲,是什么事?”
“我想我大概知道之前让陶先生停职的江南赈灾案是怎么回事了。”
余凌波把自己在天评坊听到的事情跟他们讲了出来。
“虽然只是在民间流传的话本,但那故事里讲的很多细节都是只有参与过事件的人才知道的,所以我怀疑那个话本的作者可能就是参与其中的知情人。”
梅时凉眉头紧锁,他想了想余凌波说的消息,和刚才收到的屈长兰的消息,突然想起了自己罢官前,粟罂刚刚当上右丞相那天时跟他说过的话。
“……希望他在扬州能安度晚年。”
“我知道是谁做的这些事情了!一定是粟罂,我们得把这件事告诉余容。”
“为什么会是他?”
“因为现在独掌大权的就只有他了。”
看梅时凉这么肯定,陶悠然就把另一张信递给他,道:“这上面有联系子蕙的方法,既然我们都被监视了,就要小心行事,清台也是,如果没有要紧的消息,就不要再来轻易找我们,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而对你造成伤害。”
“嗯,我会小心的。”
整理了一下情报之后,他们就把消息伪装在了每日都会送出陶府的垃圾车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方有位小天使要开始搞事情助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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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洞中仙
自从那日把扬州的消息传递出去之后,屈长兰每日都在太守府里等着莫公子给他新的消息。
他曾询问过公主们的情况,莫公子告诉他说李微萱以凌霄山庄的名义,利用那些民间的贩夫走卒和江湖上的侠客义士建立了一个隐秘的非官方情报网,用来收集和传递消息,这种情报网的优势就是可以化整为零,深入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角落,且因为和官方毫无关系,所以不会引人注目,很难被人插手,效率也比传统的官僚机构要高的多,情报的数量来源也很可靠。
听到他这么说,屈长兰就放宽了心,然后寻了个黄昏时候独自一人上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端木药。
*
山上的草木都开始凋敝,看上去一片荒芜,端木药在洞壁上又刻下一条线,这已经是他待在这里第十一天了。
山洞里除了洞口,并不是完全封闭的,在那些怪石崎岖的洞顶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风和亮光就是从那里透进来的,而端木药就是用这个小洞口来判断外面的时间和天气。
最近山上的气温下降的很快,早上和晚上有时候会从这个小洞口飘进来一些晶莹稀疏的雪花,小黑就会跑到那底下坐好,仰头看着上面,他便也跟着回忆起在京城里度过的那十个冬天。
现在外面又忽然下起雪来,端木药抱紧了黑猫,裹好了皮裘,坐在那里看着今天收到的梅时凉传来的消息。
“余容,你看现在要怎么办?”
屈长兰把伞上的雪抖落后放在一边,然后坐在火堆旁向里面添了一些干柴。
“那话本里写的故事确实跟当初我所经历过的一些细节对上了,基本可以断定是知情人写的,只是不知道他把这些写出来是什么目的,但如果真如轻寒所说背后黑手是粟罂的话,那京城命案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就解释的通了,虽然我大概能推测出他的动机是什么,但还需要证据来证明是他做的。”
“我明白了,我会告诉延年,让他们去查一查的。”
“嗯,至于后面的赈灾贪污案还是让几位公主去查吧,毕竟这是牵扯到官方的事情,而咱们几个现在都不在朝,想对参与这件事的人施加压力进行调查,还得让她们出马才行。”
***
庆国公府内,李茉莉一边抱着刚出生的女儿,一边看着李清荷寄来的密函。
李清荷在收到李微萱的消息之后,便去让齐国公手下的长史把属地里这半年内有关粮食和工程物资的交易记录全都查了一遍,发现在与庆国公属地交界的那几个地方,在工部修缮完河道一个多月之后,陆续流入了大量的工程物资。
于是她便派人装成普通买家买了一些回来,检查后发现,虽然有些地方的标识被磨掉了,但还有一些大概是偷懒才被漏过,上面工匠和掌固的名字都与工部的名册对的上号。
之后她便把这消息传给了庆国公府。
李茉莉看完虽然很生气,但还是面带微笑地去找了正在后院清音阁里看戏的庆国公。
江风月正在看戏,见到李茉莉来了立马迎了过去:“夫人今天有兴致来看戏了吗?”
李茉莉冲他笑笑,道:“风月,这台子上的戏我都看腻了,倒是都不想看了。”
“哦?那你想看什么,我请人来给你演新的。”
“这回呢,我想请你看戏,而且我要自己来演,不过得请你帮帮忙?”
江风月看着自家这个戏精媳妇,挑挑眉道:“你要亲自上?那好啊,要我怎么帮?”
李茉莉眨眨眼睛,踮起脚趴到他的耳边,轻声道:“借我一百府兵,给你演一出夜袭巡察府。”
当晚,两江河道巡察使的府邸就被人团团包围了,巡察使张慕清原本还沉浸在睡梦中,直到被人拖进了正堂,看见坐在那里的两人,才终于惊醒过来。
“在下不知庆国公和五公主深夜驾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张巡察使确实有罪,但不是有失远迎这种小事。”
李茉莉眼皮子没抬一下,坐在堂上喝着茶,道:“知道你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吗?”
张慕清跪在那里,心中很是不安,但也不确定庆国公夫妇两人到底是来兴什么师问什么罪。
“在下、在下不知……”
“唉,既然你不愿意说,”李茉莉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道:“风月,那咱们把巡察使府拆了怎么样?”
江风月配合地点点头,道:“随便拆,你乐意就行。”
于是那一百府兵就从里到外把巡察使府掀了个底朝天,鸡飞狗跳了半个多时辰。
“国公,夫人,这是从书房的暗格里发现的。”
一个士兵呈上了一本账本,李茉莉急忙拿过来翻看,翻到一个多月前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张巡察使,你这是拜了财神爷吗?怎么就突然天降巨款了?我记得江南赈灾之后朝廷虽然表彰了你,但并没有给你涨俸禄吧?”
“臣……臣不知道这账本是哪儿来的,臣没有贪污啊!”
“那这斗大的印章上刻的是谁的名字啊?你当本公主眼瞎吗?”
李茉莉把账本往桌子上一摔,怒道:“张慕清啊张慕清,你还真是账目清,这上面白纸黑字一条条一列列可都记的清清楚楚,你要是还想保你一家老小的命,就给我把你干的那些好事都老实交代出来,不然我立马让你人头落地。”
一把闪着寒光的剑架在张慕清的脖子上,他吓的立马叩首求饶:“五公主饶命,臣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
屈长兰再次在黄昏时进了山洞,他除了带来一些食物,还递给了端木药一封厚厚的密函。
“怎么样?上面说了什么。”
“赈灾贪污案和暴力镇压案,果然都是他们做的。”
端木药虽然叹了口气,但神色看上去轻松了一些。
“四公主那边查到了流入齐国公属地的赈灾物资,证实了工部贪污的情况,而五公主那边,则查出了陷害天简的暴力镇压案的证据。”
屈长兰急忙问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
端木药知道他担心什么,便道:“先说贪污案,其实当时御史台初巡查出的那个结果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反而是后面门下谏议大夫的调查和你代替延年去的二巡。”
“怎么会?明明我跟门下谏议大夫的调查结果才是一样的。”
“因为他们很狡诈地用了一个障眼法,以退为进,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延年。”
“什么方法?”
“很简单,初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贪污掉了那些物资,但他们没有立即出手,而是先在民间租赁了一些跟工部无关的仓库,把那些东西暂时存放在那里,然后做了一套引御史台上钩的假账,这样等到初巡时,御史巡按马上就能看出问题,然后上报朝廷,接下来工部就当堂演戏,表示自己被冤枉了,这期间再把那些物资搬回来,这样陛下派门下谏议大夫和你去的时候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平账了,而这样的调查也证实了是御史台的诬告,所以延年就被停职禁足了,等风头彻底过去以后,他们就可以开仓变卖物资了。”
屈长兰想了想,道:“可是,御史巡按初巡过后都是直接当场给仓库上了封条,如果他们这样做了,那封条应该被破坏了才对,这样门下谏议大夫就一定会在报告里注明,而不是写了封条完好无损的字样,难不成是他们伪造了封条?”
端木药摇摇头,道:“这个也很简单,子蕙,你忘了一件事,封条是用什么固定的?是糨糊,糨糊在平常晴朗的天气里干透尚且需要一段时间,更何况这是在阴雨连绵的江南,怕是一整天都难以干透,他们趁着糨糊还湿润的时候,小心把封条完整地揭下来,搬运完东西之后再贴回去,就可以做到从未开仓的假象。”
“原来如此……那暴力镇压案是怎么回事?天简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人,恐怕没有比咱们几个更清楚的了。”
端木药叹了口气,道:“其实当初那份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