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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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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第二度的情劫,因南无将军而生,是缘于你心悦他;又因他而解,则说明南无将军亦心悦于你。”
  情形捋清甚易,坼巍却愈加犯难,“尹娘,孤到底……该怎么办啊?”
  “既知情起,便要相惜。”
  “可……”
  “空即是色。”
  不愧为多年挚友,不消坼巍道出,梵尹便知他所顾虑的乃是禅门戒律。
  坼巍闻听此言,心事大定。
  临走时,梵尹轻拍坼巍肩膀,坼巍却是身子一僵,条件反射般偷眼向酴白看去。
  却见酴白满目悠游,饶是被坼巍这突如其来的一眼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唉,倒也真是……从未见过酴白吃醋呢。
  真好!
  太清天,凌霄宝殿。
  “立后?朕为何要立后?”坼黎拄着手睥睨满殿文武仙官,觉得乌金龙椅扶手上的浮雕太硌皮肤,只好又暗暗收回手来。
  这椅子怕是存心跟朕过不去,明儿就着人把梨园里那个鹅绒锦被拿来垫扶手。
  坼黎四顾堂上,发现七日前告了假去往文曲星宫的坼巍今日早朝还是缺席。
  “天狼星君还未回来吗?”
  “回禀天帝,并未。”南无靖向坼黎微微欠身。
  “天帝找我?”
  坼巍人未到而声先至,随后化身一只巨鹤在殿中盘旋几圈儿,落地时带起一阵云浪。
  幻回人形,坼巍负手而立,玄色鹤氅广袖低垂,“哟,众仙都在,真是有劳了。可是为月前所议立后之事?”
  于是百官中间一阵嘀咕私语。
  看样子八成是了。
  “依孤看呀,咱们天帝年轻得很,子嗣之事,也不必急于一时。”
  “美人差矣。”照玉收起正在把玩的翡蓝玉镯,“天帝立后岂是只为后嗣,那是为着了却姻缘啊!”
  “那便更不宜立后了。若是天帝沉湎男女之色,玩忽职守,我三清天岂不危矣?”
  诸仙的立后之请,在坼巍与照玉的默契配合之下,终于作罢。
  “都一百年了,司月神上还未出关么?”退朝之后,坼巍与南无靖、照玉一道离殿,目光偶然扫到天边圆圆的月亮,故而想起了司月。
  “快了罢。”照玉打个哈欠,懒洋洋地回上一句。
  “不过,孤与司月神上皆临情劫,为何孤要下凡,而他却是闭关?”
  “这个啊,只因他所爱之人,乃是一位仙人,与你的人界公主自是不同。”
  一侧的南无靖听得“人界公主”一词,步履一顿。
  坼巍却并未注意到南无靖的异状,只好奇地追问照玉:“仙人?是哪位仙人?”
  照玉突然正色,得意地抖抖温玉般的一对兔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坼巍大惊。
  司月的情劫,竟是照玉!
  “你……此等大事,你就从来都不慌神么?”
  “司月老儿的情劫,小可慌什么神?”
  “这情劫还不是因你而起?”
  “确是因我而起,但能否渡过,却全在他自己,我们其他人都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便如那洛书公主,情关难过,便只能郁郁终生,你若因之有愧,反会增加她的恶因孽报,使她久陷轮回,不得超脱。”
  坼巍面色一青,“可孤欠她的……”
  “你欠她的,自有南无星君来向你讨,如今早已两清。也鲁不光为她倾尽此生,她执意不受又能怪得谁?亏你是如灯尊上的亲传弟子,怎得连这样简单的因果也想不明白?”照玉言罢,不忘朝南无靖挤挤红玉般的秀眼。
  日前在文曲星宫,梵尹也是如是说的。
  坼巍因着对洛书之愧而生的执念,便自此时消散。而南无靖,也因方才照玉的一席话松下一口气。
  数日后,白虎星宫。
  贺觅将一纸略略泛黄的文章归还于南无靖。
  “这《噙雪斋志异》,乃是长安词魁慕唯清的不刊名作,不才早有拜读。只是星君这篇《符离传》,不才总觉极是熟悉,通读之下便可成诵,想来却有些蹊跷。”
  不待南无靖作答,刚巧抱琴踏入星宫的坼巍便顺势接腔:“公子生就七窍玲珑之心,自然过目不忘,吾等叹服。”
  气氛霎时陷于微妙。
  贺觅走后,坼巍问南无靖:“你给他看了他的手稿?”
  “是唯清的手稿。”南无靖纠正道,“长安词魁,已经去了。”
  坼巍无言,放下琴续续弹起。
  凌霄殿内,坼黎出神地看着符离穿了他亲自描过图纸的那身红色戏装演《洛书出塞》,一个人既唱花旦,又唱老生。
  “阿离一个人唱有甚的意思,不若,朕陪你演?”
  “天帝这样可不合礼数。”符离用在人间搪塞秦氏父子的那套话来堵坼黎。
  “那朕设若下界,作个乡野村夫,亦或优伶商贾,是否就不必拘于礼法了?阿离这样,便是逼朕思凡了。”
  符离语塞,想不到坼黎竟玩得这样大,开口便是平地一声惊雷。
  这时,殿外神侍来报贺觅求见。
  坼黎对昔年慕唯清爱慕符离一事早有耳闻,于是立时正坐,召见贺觅。
  贺觅说,他在这太清天上,飨人间香火,一颗心却是空的,无着无落,可见这仙界不是他的归处,故而只愿仍是托生为人,如昔年关中散客慕唯清一般,大济苍生。
  徐徐陈词,不卑不亢,傲骨棱支一如前世。符离暗暗撇了撇嘴,甚感自己铁了心地不对此人动心极是英明。
  坼黎自是准了贺觅之请,贺觅亦是毫不犹豫地只身前往罔川,一杯忘尘茶还未入腹,便举步踏入滔滔河水,连一丝留恋之意也无。
  自此后,慕唯清永入轮回,生生世世济世渡人,宛若活佛。                        
作者有话要说:  飨人间香火——飨:通“享”,享用。

  ☆、第廿五章 锦书传情东西天 铁笔结仇南北地

  日前讲罢太清,今夕且说灵山。雷音寺里,三个如灯团团对坐。
  低眉垂目的那个一点首,“人间也算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横眉怒目的那个一咬牙,“天道不公!”
  慈眉善目的那个一阖眼,“真的文人,生而便是要含辛茹苦,葳蕤于埃尘,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三个如灯合而为一,坐于第三个如灯所在之地。
  缥缈金霭自如灯发间徐徐升起,霎时间,雷音寺中金波缭绕。
  “是时候了。”如灯自语,唤来叶桃,“姑娘,本座恐要闭关些时日,山中之事,便交与坼巍罢。”
  叶桃应是,东去太清天请坼巍到灵山主事。
  坼巍与南无靖正为贺觅离去伤怀,便得了如灯请坼巍暂掌灵山的消息,一时又忙乱起来,反倒少了些沉郁。南无靖本欲与坼巍同去灵山,却因为人时久居沙场,身经百战,杀伐之气过重,入不得山,只好悻悻而归。
  数日后,罔川。
  孟魁儿头戴一朵秋海棠,正唱着昆曲儿煎茶,远远便瞧见一羽一脸凶相的黄鹤风驰电掣般地飞至。
  孟魁儿赶忙出得孟亭,倾身下拜。
  “小仙恭迎天帝圣驾。”
  坼黎化归人形,却不叫地上之人起来,起步便走向孟亭,挥袖破除孟魁儿精心设下的障目之法。
  一幅慕唯清的画像现于亭柱上,缓缓剥离,落入坼黎手中。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谦谦一笑,眼带桃花。天地为之动容,日月为之失色。果真良人!
  “好端端的三界,怎得个个都把心思放在人间?”坼黎颇是有些愠怒,唬得孟魁儿一个激灵,灰白色的硕大丸子髻也仿若急急跳动了一下。
  天帝向来以仁善治天,三清皆拥,连妖界小民都为之叹服,今日这是受了甚的激,竟有些……有些刻薄。
  孟魁儿本就因着思人怏怏不乐,这下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坼黎忿忿盯了一忽儿慕唯清的画像,“你且奉盏茶来,朕倒要去人间走上一遭,看看这凡人究竟有何非同凡响!”
  孟魁儿大气不敢出,诺诺连声称着是,端来一杯清冽如水的茶汤。
  坼黎饮下忘尘茶,迷迷迭迭地走向罔川河岸,蹒跚着跳下。
  朕要让你知道,纵是经历一番老病生死,对你的牵念,朕亦不会放下。
  阿离,你等着罢!
  这下,三清天也归了坼巍掌管。
  坼巍日里要领着灵山诸佛菩萨诵经讲法,还要承如灯定制,按时施法撞钟打更,无暇回去太清,只好将天庭托给南无靖代理。
  太清天人事松散,不似灵山戒律森严,南无靖闲暇颇多,便常给坼巍写了书信,托照玉代为捎去。坼巍忙里得闲时,亦会给南无靖修了回书,请叶桃送到凌霄。故而两人虽各处东西二天,情谊却仍是笃甚,一如平素朝夕相晤之时。
  雷音寺中,坼巍读着信,时笑时嗔。
  凌霄殿中,南无靖读着信,亦痴亦醉。
  这日,照玉走在去往灵山送信的路上,竟迎头碰上了司月。
  司月与百年前无甚区别,仍是那一袭月白衣衫,岁寿虽长,看去却是年华正好,且随风笑,簪上一颗月华明珠引领着细碎皎洁光点,倒是与照玉那发带搭对得紧。
  “老儿终于出来了,可是劫数过了?”
  “广寒不倒,玉兔犹在,老夫在劫难逃。”司月幽幽摇首,语气虽是老气横秋,声却温润,细听之下,绝类慕唯清。
  照玉素来喜极司月音色,这时便一步蹭过去,扯住人宽宽的袖子,“小可现下要替巍美人去灵山送信,左右老儿适才出关,想来也无甚要紧事,不如就陪小可一道去。”
  照玉的要求,司月是断断不会拒绝的。
  只是照玉,你这张情网,究竟还要困老夫到何时呢?
  且说人间,这一世,慕唯清成了花无忧,坼黎成了钟无问。
  钟无问第一次遇见花无忧时,后者正在调戏一位粗服乱头却不掩国色的村女。
  钟无问路见不平,拔刀对上花无忧,花无忧则自怀中摸出一管尺许铁笔迎上,与钟无问打作一团。
  事情虽则最终在村女和村中众人的合力劝阻下告结,然而没个几日,钟无问又见花无忧时,后者竟正揽了几个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泛舟沅水。钟无问属实看不惯花无忧那放浪形骸的轻薄之态,提刀便杀了上去。
  花无忧方自烟花之地来此游玩,里衣都未及穿好,那铁笔更是未带,只堪凭借一身绝好的轻功踩着水花四处逃窜。
  “诶,这位兄台,你怎么总跟不才过不去?”
  “替天行道。”
  自是,钟无问便缠上了花无忧,非是要教他回头是岸。
  当日坼黎行前,照玉问过他:“你若去了人间,岂不是全然见不着符离仙上了?”
  坼黎说,他想知道,自己经历一场轮回,对符离的情分还能余下多少。
  真情或是执念,一试便知。
  不想这一试,倒是试出了慕唯清的一身脂粉缘,摧折无数丽色娇娥,入得花柳巷里,更是如鱼得水。
  北川,钟会山。
  枯木,寒鸦,钟无问的白马。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生死决斗了。
  山道上,钟无问与花无忧兵戈相接,打得风云变色,沙石狂走。直到日沉西山,天光次黯,二人方收了刀与笔,暂且讲和。
  “有时不才也想不通,咱们一直这样斗来斗去,究竟是为了什么。”花无忧把笔收入袖中,枕着臂膊在荒芜了的草地上躺倒。
  钟无问扔下刀,斜倚着一块山岩坐下,“本小爷也不想明白为什么,只是爷一见到你,就想杀了你。”
  “那还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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