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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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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桃摇一摇头,认命似的不再多想。
  关州,松山,松陵禅寺。
  了空方丈于熹微晨光中悠悠醒转。
  昨夜梦见佛祖,言曰其大弟子已降临人世八载,天下大乱之际,可保一方平安。
  了空不敢耽搁,即刻易服下山,找寻那真佛弟子。
  长安城。
  私塾里,严苛的学究先生下了生书,便问一众堪堪八九岁的孩童:“何谓史?”
  “相对之论。”堂上本是鸦雀无声,却有一脉童稚之音自最末一排响起,“前尘旧事,于今而言便是史;今日之事,于今为今,于后人道,又不过史笔一转,疏松带过。”
  “妙论!”学究周身一震,眼中隐有精光乍现,“只是司徒同学如此虑事,恐怕过于消极啊!”
  “学生不以此为悲观,反以之为达观。凡事看穿看破,方能放下执念,洒然一身。”
  窗棂之外,敝衣老僧听得入神,认定了这位司徒同学即是他所寻之人。
  待到散了学,童生们三三两两结伴归家之际,了空便上了长安陌,匆匆拦下适才出得药铺,踽踽独行的司徒卓。
  “长老万福。”司徒卓深深一揖,极尽礼敬。
  “小先生颇具善缘,可愿随老衲一道归山,从此遁入空门,不理尘俗?”
  司徒卓略略沉吟一晌,随即道:“长老恕罪,人间烟火,小生尚未看够,家中亦有孤母,需我尽孝。”
  了空兀自解道斯人年纪尚幼,佛心未醒也是有的,故此也不强求,只向他详述了松陵禅寺各端情状,便独个儿回寺去了。
  且说司徒卓因了路上耽搁,遂一路疾行至家,侍候病弱寡母,无微不至,此处略去不表。
  嘉和元年三月。
  春阳柔照,连城渌水荧荧灼灼,朵朵桃花逐浪缱绻。
  司徒卓彳亍在人迹熙攘的长安陌上,循着清甜的桃酥香气来到渌水岸边。
  一幢楼船便那么横在他的眼前。
  楼窗上活灵活现的木雕花鸟被漆得锃亮,船身上拿油彩细细绘着龙凤,一派天家富贵之相。
  司徒卓不意沾了青蚨之气,回身欲走,却听得舟上怀柔女声正吟着一首没听过的七律。
  今日书罢,欲听此诗,且待明朝。

  ☆、第三章 司徒卓诗艳京城 慕唯清窍迷脂色

  上回书说到,司徒卓渌水之泮巧遇楼舟,闻得一首七律:
  桃花灼
  云渡桃花随灼水,落蕊无收泪空垂。
  公卿战战君前跪,堂下凛凛欺蛾眉。
  春山一顾方暗喜,秋江两擘复幽微。
  松菊不莳朱门锁,作样问归知问谁?
  用字精当,内含褒贬,当属难得佳句,只不过……
  司徒卓颦眉,不假思索便登上楼舟。
  座上客皆是贵胄仪容,唯有司徒卓兀自一身白衣闯入,便有人不怀好意地责难开去,余人亦多出言附和,竟是逼得司徒卓无隙开腔。
  仆从正待来撵,却听得一锦衣玉佩的体面公子温润开口:“看这位公子超绝之态,必是风雅之士。我等既是到此来开诗会,不才以为,留下这位公子也好。”
  锦衣公子转向高居主位的华服少女,“公主意下如何?”
  “自然无碍。”
  司徒卓随即听出,这位公主便是方才吟诗之人。
  洛书公主召来丫鬟,为司徒卓赐了座。司徒卓却不谢恩,亦不落座,只以一把清越嗓音吟出一首诗来:
  四极周梭倾法水,结作星斗阑干垂。
  不言福沃恩释祖,却信名彰拜黄眉。
  只算今夕啸鸣鹿,何苦明朝嗟式微!
  不识风雷笑沦落,他年紫绶汝谓谁?
  初时,还有人叫嚣着欲要上前寻衅,却被身侧友人拦下,待到三句吟出,舟中人便尽数安谧,屏息谛听这千古奇诗。
  且不说皮里阳秋的春秋笔法,回肠荡气的结句,单说这诗是在此等嘈杂之境不消多顷便作出的,这白衣少年便可谓是天纵之才!
  况,此等酬和之诗,韵脚用字与前诗一致,断无作弊之可能。
  那锦衣公子不禁眼前一亮,心道:不才向来广结天下名士,不论出身,不想竟还是错漏了这等旷世奇才。
  “公子妙句!不才慕唯清,请教公子尊姓。”
  “敝姓司徒。今日多有叨扰,还望慕公子海涵。”
  司徒卓吟罢了诗,方才被人指手画脚时腾起的满怀忿意也顿时消了,遂不再理会周遭一片惊叹褒扬之声,独独与慕唯清拱手作别。
  “公子留步。”司徒卓转身欲走,已行到门边之际,洛书竟又出言。
  司徒卓止步回身。
  “可否赐教一二?”
  司徒卓暗中一捻腕上松木珠子,似是算出了些什么,再度颦眉,片刻又舒。
  “草民谨遵殿下旨意。首联‘渡’字甚佳,颔联失之不工,颈联倒是尚可,至于尾联,殿下日后,当有所悟。”
  胆敢批驳公主之诗,座下一片哗然,洛书却全不理会,谦然再问司徒卓:“日后当有所悟……公子这是何意?”
  司徒卓却不再多言,移步便往楼舟之外走去,“草民告辞。”洛书再唤他时,已是叫不住了。
  司徒卓的神龙一现,使得慕唯清整场诗会都是心不在焉的,未待诗会结束便匆匆回府。
  这位司徒公子,不单风神如雪,而且才高八斗,当真是举世无双。
  慕唯清正想着,便有小厮来报,说是林知非林公子前来拜访。
  “快请。”闻说林知非来访,慕唯清忙迎出去。
  “慕公子,别来无恙。”林知非进来打拱。
  “托知非兄洪福,无恙。”慕唯清笑着打趣。
  “公子说笑,折煞林某了。”
  “长安陌上酒肆里你是江湖儿郎,与不才称兄道弟,何其豪迈,怎得知晓了不才身份便这般拘谨?”慕唯清一敛眉,似是有所不满。
  “这……”林知非闻言语塞,犹豫一忽儿才终于启齿,“不是知非有意与慕兄生分,只是慕兄这身份实在尊贵,知非自是不敢攀附。”
  “原来如此。看来这左丞之子的身份,倒是阂碍了你我之间的交情。”慕唯清说着,眉宇间不由现出若有所失之态。
  林知非见此,亦知慕唯清是诚心待他,忙开解道:“贤弟莫要伤怀,方才是知非云泥不辨,拂了贤弟厚谊。”
  慕唯清亦熟知林知非那说风便是雨的小儿心性,立时也便释然,领着人往后堂饮酒去了。
  “近来梨园排了新戏,不才意欲明日入宫观看,知非兄可要同往?”
  “贤弟你是知我的,皇宫重地,我……”
  “知非兄有所不知,翾飞……”慕唯清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改口,“当今圣上向来只看寒江雪符离的戏,明日只是排练些寻常曲目,亦不会见着什么达官贵人。”
  “那知非便舍命陪君子了。”
  一番痛饮之后,林知非便在慕府歇下,次日与慕唯清入梨园听戏,自不必说。只是林知非虽有文人风骨,却执于武道,不似慕唯清醉心诗书,在慕府留居数日,自感无味,便告辞动身南游去了。
  现今林知非走了,那司徒公子也未寻到,慕唯清整日潜心卷帙,不免百无聊赖,干脆应了洛书之约再往梨园听戏。
  只这一次,他听的却是那符离的戏。
  三尺红台,两折新曲,戏中人朱围翠绕,顾盼生辉,一把水袖舞得翩跹秀逸,竟让慕唯清全然晃了神。
  不愧是一曲便能倾尽长安的神仙戏子,当真是风姿如画,妙音倾国。
  慕唯清阖眸扶一扶额,放下茶盏提前离座。
  久闻戏子无义,这不该有的念想,还是断了为上。
  洛书本就不爱看那些生离死别的戏码,见慕唯清离席,便也跟了出来。
  “唯清,你素来是爱听折子戏的,今日怎得这样早便走?”
  慕唯清收拾心绪,随意扯个借口出来:“今晨起床晚,早膳用得少了,现下倒有些饿。”
  “正好合欢台有新做的鱼粉丸子,你素不喜甜,这个应当是爱吃的。”
  “难为你还特意记挂着我的喜好。”
  “谁要去记你的喜恶,不过是你这喜好与白弟一般无二罢了。”洛书展颜而笑,嘴上却不饶人。
  方才所言的白弟,乃是洛书养了许多年的一只白猫。
  自小看着这丫头长大,早就习惯了她的公主脾气。慕唯清也不与她争辩,只安然含笑看她。
  “唯清你看,这桃花儿开得多好!”洛书忽而拉着慕唯清跑到一棵桃树下。
  “是挺好看的。”慕唯清随口敷衍着。
  洛书却不管他,利落地动手拆了发饰,折下一枝桃花为簪,重绾了一个高鸦髻。
  “好看吗?”洛书回头笑问慕唯清。
  她本就生得俊俏,现又以桃花代之金玉,去了几分俗气,更见倾城之貌。
  “好看,当真好看。”慕唯清只觉再度晃了神,只是,又与在梨园时不同。
  那戏子,当真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1。本书又名:桃花灼之白鹤忘机。
2。站错CP预警。

  ☆、第四章 入紫皇南墙初碰 出梨园故旧重逢

  书接上回,慕唯清初见符离,凡心大动,在合欢台同洛书谈天说地,强留了足有半日。待到慕唯清走后,洛书忽又彷徨不安起来,招来随侍姑姑惊鸿问话。
  “姑姑,上回请您帮我寻的人,可有音讯?”
  “公主是说那司徒公子?奴婢托人遍访长安,查无此人啊。”
  “有劳姑姑。”洛书声色不动,矜然回应,只是黛眉垂低,难掩伤怀。
  洛书生于皇家,自幼见的都是人中拔尖儿的官宦子弟,从无谁人能让她心悦诚服,偏生这司徒卓一介布衣,却拨乱了洛书心弦,让她魂牵梦萦。
  可惜,除却一纸七律,别无消息,恍似司徒卓这个人,本就不属于这渺茫人世。
  再说慕唯清回到慕府,临了几本怀素的帖,又铺宣摆了丹青欲作一幅画,提笔细忖,不久却又放下。
  少时读诗,吟到“纵有丹青画不成”之句,尚心有疑窦,究竟何等天香国色,竟真真儿无法画就,现如今,倒是让不才见到了。
  可这今朝一见,争如不见啊!
  既是男子,又是优伶,还是那宫禁之内的优伶。阖宫里寻常伶人倒也罢了,可这符离,却是翾飞舍不下的人。
  慕唯清想得头痛,抬手捶了几下,唤大丫鬟婵娟来点上安息香。噙雪斋里踱了几个圈子,忽又换了衣裳急急出门去了,留得几个家仆面面相觑。
  少爷今日,似是烦躁得紧。
  稍晚时慕唯清回府,带回一幅栗妃添香图,落款处盖着丹青国手解幸的章子。
  你的容貌自是笔墨难摹,但你所饰的栗妃,尚还算有典可寻,师父妙笔,自可画得。
  慕唯清将那图悬于案前看赏,却满脑子皆是符离形影。
  今日戏台上,红碧交叠,烛火阑珊,那人的眉眼看不真切。他日若有机会,定要亲自去见一见他,好生瞧瞧那长眉妙目。
  一连几日,慕唯清的心思都在见与不见符离之间摇摆不定,好容易咬牙到心阁谒见,吃了一顿闭门羹后反倒松了口气。
  心阁的掌事宫女说,寒江雪近日不见外客。
  慕唯清出了宫门,信步闲逛到长安陌上,竟与司徒卓不期而遇。
  “司徒公子。”慕唯清上前揖让。
  “慕公子。”司徒卓还礼,只是揖得更深。
  “公子打扮得好生利索,是要往哪儿去?”
  司徒卓垂眼瞅瞅身上与寻常无异的素白麻衣,不知要如何去接慕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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