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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竹这才将视线移到他脸上,见了他的容貌双眼也是一亮,微微点了点头,“你是郁子珩的朋友么?”
“正是,”郁子珩道,“在下阙……”
这人虽然没要揭穿自己,可却打算报自己的名字。阙祤飞快地明白了他的意图,截口道:“他叫缺德!”
郁子珩:“……”
公孙竹呆呆地啊了一声,“这叫什么名字?”
阙祤又上前了半步,将郁子珩半挡在身后,“姑娘,在下有幸求得回阳丹,特来拜会公孙前辈。”
“呀,那可不巧了!”公孙竹道,“我爷爷和爹爹前两日刚出门了,好像说是去买一批药材,没个十天半月可回不来。”
十天半月,郁子珩只怕是等不了,若不能赶在白鉴心所说的服下回阳丹后避不开的那场大病到来之前赶回到船上去,他们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煦湖岛上去。
见他蹙起了眉,公孙竹问道:“你有急事么?”
阙祤点头,“我还有别处要去,急着赶路。”
“赶路也不差这一日了,”公孙竹为他们让出路来,“在我这里歇一晚吧,爷爷没眼福,看不到那宝贝,你好歹让我见识见识。”
她这样说了,阙祤不好再拒绝,只得递了个眼色给郁子珩,跟着公孙竹进了门。
公孙竹从他手里接过那两尾鱼,高兴道:“我正要出门买鱼呢,没想到你就送来了。”
阙祤:“……”忽然觉得对不起那带路的小兄弟。
后边跟着个见面后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脸色还有那么点吓人,公孙竹心存疑虑,不过到底没多问。她又向后看去,也不知是不是凑巧,那人正被郁子珩挡住了。
郁子珩对她笑笑,“姑娘看什么呢?”
见他笑得好看,公孙竹便不理会那跟在最后头的人了,也回了一个微笑,道:“我看看郁子珩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那个心上人有没有跟他一起来啊。”
郁子珩的嘴角简直快要翘上了天,“心上人啊……”
公孙竹好奇道:“缺德,你也识得他的心上人么?”
“……”郁子珩差点被这称呼呛到,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不过还是好心情地没和小姑娘计较,一本正经道,“识得,我们很熟。”
公孙竹失望地跺了下脚,小脑袋还没等垂下去,一下又抬了起来,问郁子珩道:“那你呢,你有没有心上人?”
郁子珩愈发觉得这小丫头有趣,“我啊,我……”
阙祤脸都快黑下来了,一脸严肃地把郁子珩往自己身后推了一把,道:“他也有心上人了。”
公孙竹吐了吐舌头,“你们这群男人啊,可真无趣。”
阙祤:“……”
郁子珩忍笑忍得胃疼,成功收获了来自心上人的白眼一记。
公孙竹带着他们去见了自己的母亲,又叫人给他们安排下房间休息,说等晚膳弄好了再过来请他们用膳。
郁子珩将那被点了哑穴和封住内力穴道的兰花杀手塞进其中一间房,又加点了他几处穴道,确保他不能动后,便去找阙祤了。
阙祤刚把那个装着雪山灵芝粉末的小盒子拿出来,正坐在桌边愁眉苦脸。
“怎么了?”郁子珩凑过去,坐到他身旁,顺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阙祤也没躲,道:“我本想既然带了回阳丹过来,拿给公孙前辈看上一眼,就算是践诺了,这雪山灵芝也就可以不必给他了。”
“可惜偏生赶上那位老前辈出了门,”郁子珩替他说下去,“我该服用回阳丹的日子就快到了,只怕是等不来他,你便觉得是自己爽约了。”
阙祤半转过头看他。
“你本不就是想把这东西赔给他么?”郁子珩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那小盒子。
阙祤叹了口气,“我最想的其实还是能留下这东西,到时回到煦湖岛,有它在手,说不定对付你义父也能容易许多。”
郁子珩摸了摸他随意束起的长发,道:“我让你陪我在煦湖岛上生活,可不是要你整日担心这些事的。义父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嗯?”
“该厚着脸皮再向白公子讨要一份的,怎么就没能开这个口呢?”阙祤懊恼道。
“别想了。”郁子珩捏了下他放在桌上的一只手的小指,纤长的眉毛挑起了半边,慢悠悠道,“你来跟我说说,怎么会对别人报我的名讳的?”
被他捏住的小指轻轻弹了一下,阙祤缩回手,起身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下去,“你也见识到我在中原武林的名声有多臭了,何苦要报自己的名字徒惹麻烦?”
郁子珩跟过来,使劲挤他,“那你怎么不报阿梵文杰的名字,怎么不报文晖苏桥的名字?”
阙祤半抬眼皮扫了他一眼,“好,都攒着,我一个个报。”
“……”郁子珩只沾个边躺着,紧紧搂着他,“不行,你只能报我的名字。”
应该问问白鉴心有没有药能治孩子气的,阙祤追悔莫及。他无奈地往里挪了挪,给郁子珩腾出了地方,“那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郁子珩平躺下来,探臂把阙祤圈进怀里,在他额角上亲了两下,“你对他们说,我是你的心上人?”
“我没说。”阙祤流利道。
“那公孙姑娘怎么知道你有心上人了?”
“他知道我有心上人,却不知道那个人是你。”阙祤打了个呵欠,“我说心上人,正常人首先想到的都不可能会是男人,不然公孙姑娘怎么问都没问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人呢?”
郁子珩不高兴了,“所以他们以为你喜欢一个女人?”
这么躺一会儿,还真有些困了,阙祤闭上眼睛,“有什么不对么?”
郁子珩想了想,一轱辘坐了起来,“我去告诉她!”
颈下的手臂忽然被抽走,阙祤不舒服地动了动,听他这么说,立即喝道:“你给我回来!”
郁子珩委屈地拧着身子看他。
“……”阙祤道,“别闹,说正事。”
“什么正事?”
阙祤抬脚踢了踢墙,“隔壁那混账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从他嘴里问出点有用的来?”
“连日赶路也没空理他,这里显然也不是问话的好地方,”郁子珩还似要起身的模样,“等回到船上去再说吧。反正得在海上漂上一个多月呢,闲来无事正好拿他打发时间了。”
“也行。”阙祤见他不老实,道,“你少想些没边儿的。”
郁子珩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盯着阙祤,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诉说着自己的坚持。可他却不敢不经阙祤同意就擅自行动,那点伪装出来的硬气一下子就显得可笑了起来。
阙祤哭笑不得地拍拍他的腿,道:“我累了,你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郁子珩一听,乱七八糟的念头立刻便没了,扑上来手脚并用地缠住阙祤,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道:“好吧,看在你的面上,我就不去吓唬那小丫头了。”
尝到了公孙夫人亲手做的一桌子好菜后,阙祤将回阳丹借给她母女二人细细看了一番。
当然,他并没有松口准许她们将回阳丹带出自己的视线之外,而是在她母女二人稍稍流露出些许那样的意思时,便将雪山灵芝拿出来引开了她二人的注意。
他承认这是防备有人换药,如此怀疑恩人实非君子当为,但事关郁子珩生死,他不能让事情再出现任何差池。
一听说阙祤要以雪山灵芝相赠以报答当日指路之恩,那母女二人都惊得不敢相信。公孙竹连声称如此名贵的药材实在受之有愧,可作为医药世家,她们到底抵抗不了这样巨大的诱惑,客气了两句后,便半推半就地接过去了。
郁子珩和阙祤便趁着这母女俩兴奋劲还没过的时候,于第二日天一亮,便带着那兰花杀手告辞了。
离开公孙家的第三天一早,阙祤便叫郁子珩服下了回阳丹。
“可有什么感觉么?”等他喝下两口水,阙祤仔细看着他的脸色,稍显紧张地问道。
郁子珩认真地想了片刻,道:“挺甜的。”
阙祤:“……”
一路南行又折而向北,时间一点点过去,也没见郁子珩有什么不对,阙祤不甚放心,寻思先停下来找个大夫给郁子珩瞧瞧。
其时,三人才在野外找了个地方驻足歇了一阵,分食了一只野兔,正要再上路。
“船上有大夫,我去给他看看就好。别担心,我真没事……哎?”郁子珩正说着,腿上突然一阵乏力,便给阙祤跪了下来。
阙祤:“……”
☆、感今怀昔
虽然早就知道这场病避不了,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郁子珩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更不要说骑马了,阙祤只好到附近买了架马车,将他和那被点了穴的杀手丢进车里互相瞪眼,驾车朝郁子珩停船的埠头赶去。
好在他们离得已经不远,两日的工夫便到了。
为了保住那所谓的教主威严,郁子珩没让阙祤抱着或背着,坚持自己走上了船,却也是一路半死不活地挂在阙祤身上的。
难为他病得稀里糊涂,却没忘了回阳丹的酬金一事,立刻嘱咐弟子将说好的金银送往御剑山庄去。
阙祤将郁子珩送到舱底房间里,自己出来为那兰花杀手解开了几处穴道,不过最关键的大穴没解,以免他内力贯通冲开了穴道,再在船上惹出乱子来。他叮嘱弟子将人关起来看好,又询问了他们那些去饮血山的弟子是否回来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去瞧了眼阙佑和阙祎的棺木,才回到房间去看郁子珩。
郁子珩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床薄薄的被子,只到腰间。他双眼紧闭着,嘴抿成一条线,眉头锁到一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阙祤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用衣袖帮他擦了擦汗。
郁子珩没睁眼,抓着褥子的手动了下,缓慢地抬起来,显得有些吃力地抓住了阙祤的手。
阙祤用另一只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郁子珩的肩膀,“难受得厉害?”
“还行。”郁子珩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声音有点飘。
“要喝水么?”
“不要。”郁子珩想往他身体靠,尝试了一下后,大概是觉得这个动作对自己来说有点难度,便哼了一声放弃了。
阙祤笑笑,脱下鞋子上了床,半靠在床头,把郁子珩拽进了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拍他的背。
郁子珩满意地蹭出个舒服的姿势来,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不急,”阙祤道,“等去御剑山庄的弟子回来了我们再走。”
郁子珩嘀咕道:“其实扔下他们也没关系的。”
“命得多不好才摊上你这么个教主。”阙祤屈指在他头上弹了一下,“放心吧,我不会趁你睡着偷偷跑的,我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不反悔。”
郁子珩虚弱道:“我没那么容易睡着的。”
明知道这是毒就要散净了的表现,阙祤还是不免心疼,“不是说船上有大夫么,我去叫人给你瞧瞧?”
“你出去的时候已经有弟子叫大夫过来了,他说我这样也是正常,过段日子自然就好了。”郁子珩缓了口气,“而且为了不影响回阳丹的药性,暂时也不能用别的药,只好挺一挺了。”
阙祤摸了摸他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你现在都是什么感觉?”
“心跳得乱七八糟的,还有点透不过气,头晕……”
“行了行了,听得我累得慌。”阙祤将身后软枕放低了些,自己往下滑了滑,“你睡一会儿,我在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