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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内力都在此过程中突飞猛进,不过因为郁子珩中毒期间也一直没放松练功,他的进展便要比阙祤快上许多,最近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从先前的种种经历来看,他们俩的运气实在算不上有多好,要说谁更倒霉,那倒还有得一拼。因此眼下到了这最紧要的关头,阙祤不免有些忧心,害怕节外再生出什么枝来,会让郁子珩破境不成,反受其害。
反观郁子珩却极看得开,他认为将阙祤找回来,便是成功渡过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一劫,往后不论再出什么事,在他眼里也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可能是他们两个受的罪实在太多了,否极泰来,这次还真给郁子珩说着了,只用了五日的时间,便给他顺利冲上了博元修脉的第十层。他二人心有灵犀地谁都没在那一刻停止运功,一鼓作气地直冲上了至高之境。
阙祤将这归功于是郁子珩的心态较之从前好了,怎么也不肯承认对方天赋高。
郁子珩没从他那里得到夸奖也不气馁,央着他来了一次极为实在的奖励。
事后洗干净了躺在床上,阙祤懒洋洋地窝在郁子珩怀里,道:“郑耀扬的死已经传开了,外边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估计孟尧也快狗急跳墙了,这事就别再拖下去了。既然你神功已成,我看不如尽快把事情都解决了吧。”
“那你呢?”郁子珩从背后揽住他,浅吻落在他耳后,“我练完了你还没练完,反正不急,不如等你也练完了我们再去,这样我也放心些。”
阙祤早已困了,被他弄得有些痒也懒得躲,“你中的那些毒机缘巧合帮了你,我没有那样的机遇,也不知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突破中间最难的那一段,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郁子珩将滑下他肩头的薄被往上拉了拉,“那依你的意思?”
“事情你不是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么,过两日便动身吧,早点结束长宁宫和你义父的事,我们才好去找你父亲。”阙祤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郁子珩颇有几分苦恼地道:“我也想那样,可总觉得事情不够稳妥。以我现在的功夫,大概能与我义父一较高下了,可除我之外也没人是他的对手。他要一直护着魏平说的那位先生的话,你兴许能阻得他一时半刻,可我哪舍得和你分开,万一你受伤了该怎么办?偏生那地底城有三个出口,想来我非要你跟着我你也不会同意,可就算你我分堵住两处,他还有第三处可以逃,我们也找不出第三个人能挡得住他的。狡兔三窟,他总能想办法脱身。”
他说完便等着阙祤回话,谁知等来的只是那人轻浅平稳的呼吸声,原来阙祤早在他那念经般的絮叨中睡着了。
“想不到我的话还有助眠的作用。”郁子珩低声说着,有些不甘地在他颈侧轻轻咬了一下,惹得他无意识地哼了两声,这才心满意足地将人抱紧,和他一起会周公去了。
没想到他这边犯愁的事还没想到办法解决,答案便自觉撞到了他面前——次日午前,听说了郁子珩和阙祤重返煦湖岛以及郑耀扬被杀的事后,顾文晖与苏桥师兄弟二人终于也坐不住,再次来到寻教总坛。
“也没提前说一声便仓促前来,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你们?”顾文晖随着郁子珩往里走,道。
“说哪里话?”郁子珩道,“你我也好久没见了,我叫人在水镜湖的湖心亭上准备了上好的酒菜,今日可得好好喝几杯。”
跟在后头的苏桥道:“急着赶来是我的意思,郁大哥,你心有不顺可也别记在我师兄头上啊。”
郁子珩回头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我有什么好记在你师兄头上的?”
苏桥的视线在阙祤身上转了一圈又回来,小声道:“谁知道我有没有误了你哄人。”
郁子珩眼角抽了抽,“什么?”
苏桥用手肘捣了阙祤两下,“阙大哥,你是原谅他了,还是被他抓回来的?”
郁子珩:“……”
阙祤瞥了眼郁子珩那吞了黄莲似的表情,忍俊不禁,“我本来也没怪他什么了,那时候是我自己好多事想不开。”
苏桥啧啧两声。
郁子珩立即敏感道:“你又要说什么!”
“你紧的哪门子的张?”苏桥抱臂道,“我就是羡慕你啊,像你这种疑心重又小心眼的男人,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救国救民的大事,才能积下这么重的功德,让你遇上阙大哥这样好的人。”
郁子珩:“……”听着不像什么好话,但是莫名开心是怎么回事?
顾文晖在一旁不冷不热地道:“你羡慕他?”
苏桥的大眼睛贼兮兮地向那边瞟了瞟,立刻仰着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师兄,我那是逗他呢,我日子过得比谁都好,还用得着羡慕旁人么?”
顾文晖伸手将他拖过来,在他头上揉了两下,无奈又宠溺地叹道:“你啊……”
苏桥一边理着被弄乱的头发,一边嘿嘿傻笑。
不忍直视的郁子珩默默走到阙祤身边,偷偷执起了他的手。本以为阙祤会拒绝,不想却不曾表现出任何不愿的意思来,郁子珩当即大了胆子,与他十指交缠着扣在一起。
阙祤偏过头来轻挑了下眉,到底没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四人落座,吃菜喝酒闲话家常。
得知了这酒是大老远从阙祤家乡带过来的,苏桥倍感新奇,又嚷着要顾文晖什么时候也陪自己到中原去玩一圈。
他说什么顾文晖都应,等到他要求提完了,才问郁子珩道:“子珩,前些日子我听说郑耀扬被人杀了,可你是所为?”
不等郁子珩回答,苏桥便抢先道:“我就猜不是他,听说那郑耀扬被人一掌便震裂了五脏,他哪有那么厉害的功夫?整个煦湖岛上,我想除了那位扛着车厢闯上我霜烟山的老混蛋外,也没人再有这样的本事了,是吧?”
顾文晖干咳了两声。
“啊,”苏桥抓了下鼻子,“我也不是有意要说你义父,不过他……反正不是针对郁大哥你。”
郁子珩浅笑,举杯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阙祤替他道:“人是他杀人,不过不是一掌,而是手肘。”
苏桥大惊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真是你?中原是什么宝地,怎么你去过一次功夫精进得如此厉害?”
“哪有那么夸张?”郁子珩喝了口酒,“那时是阿祤在和他说话,他不知我在,这才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暗算啊,”苏桥恢复了淡定,评价道,“那可有点卑鄙了。”
郁子珩:“……”
对于师弟这张嘴,顾文晖也是没办法,只好以不断往他碗里夹菜的方式试图让他少说几句,自己则趁着他吃菜时对郁子珩道:“你们回到煦湖岛的消息和郑耀扬的死讯几乎是同时传开的,所以我想这事是你所为的可能性极大。我推测你杀郑耀扬,多半是要对长宁宫下手了,虽说以你寻教之能,要对付一个名存实亡的长宁宫实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既然他们是为你义父办事的,想来你义父不会袖手旁观。他是个厉害的,我不大放心,就和小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
郁子珩连声道谢,“文晖你这份心,我是如何也还不起了。”
“你少来,”刚咽下一口菜的苏桥得了空,插嘴道,“男子汉大丈夫就痛痛快快的,哪来那么多虚情假意的客套?”
顾文晖继续给他夹菜。
“……”苏桥吐了下舌头,“师兄,你别只顾着我,自己也吃点吧,不然就是你饿死我撑死了。”
顾文晖:“……”
“的确有一事想请你们帮忙,”郁子珩道,“你们不来我可没脸到琼华门去开口,既然来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顾文晖放下竹筷,道:“但说无妨。”
昨夜里郁子珩和阙祤提起如何封住地底城三个出口的事时他已经睡着了,是以并不知道郁子珩有什么地方是要旁人来帮忙的。听到身旁这人这么说,阙祤先是不甚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他有事需要帮忙,为何不先向自己开口。
郁子珩被他看得一阵紧张,下意识地想了一遍从今日一早起床到现在,自己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直到苏桥又追问一句是什么事,才有些晃神地道:“想请你们帮我守住一个出口。”
苏桥微怔,“出口?”
☆、排兵布阵
“什么出口,你指的可是迎君客栈?”顾文晖反应极快地想到了。
“是那个地底城,却不是迎君客栈。”郁子珩道,“我们抓回了一个兰花杀手,他为了活命什么都招了,说那地底城一共有三个出口。”
苏桥也不吃了,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二人谈话。
顾文晖点头道:“早料到会是如此,不然在地下的日子可不会好过。所以你是希望我能帮你守住另一个出口?”
郁子珩将阙祤面前没喝完的半碗汤挪到自己这边,又取过自己还不曾用过的汤碗重新给他盛了一碗递过去,“三个出口,一个是迎君客栈,一个在长宁宫孟尧房中,还有一个在潆州一家药铺的后院。我想请你帮我守住的便是最后一个,目前是真是假尚不知晓,我已派去隐卫核实,他们很快便会回来。”
“潆州距我琼华门不远,我门下弟子经常会出入,还未曾听说他们见到过那些兰花杀手。”顾文晖想了想,便明白了他这样安排的理由,“这个出口想必连你义父本人也不大会用得到,你猜他纵使退逃会经由此处的可能也极小,让我守这里,是怕我有什么危险?”
这次郁子珩没和他说虚话,直白地道:“我求人帮忙,总不好直接将人家推到最前头去吧?”
顾文晖笑笑,“行,那我也不托大,就捡这个最安全的地方给你凑个数。”
“表面上看那里可能是最安全的,不过你也别掉以轻心,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出其不意。”郁子珩道,“不过就算我义父真地意图从那里脱身,你也别和他硬碰硬,我会将我两位护法都派过去帮忙,你们只消拖上他一阵子,我一定能赶过去。”
顾文晖道:“好。”
听他们两个说得差不多了,苏桥才奇怪道:“既然所有的出口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干脆把出口都封死,让他在底下自生自灭算了?”
“因为没人能确定是不是真地只有三个出口,听说下边还有水,有水就有活路,封不死。”阙祤喝了一口热汤,见苏桥还有话说,又道,“也不能封死两个,我们找一个进去,到时他若想与我们同归于尽,自己把最后一个堵死了,放点毒气又怎么办?”
苏桥泄气,“你都知道我想什么。”
阙祤笑而不语——那些机关陷阱之类的,他自己没少弄,防备别人时难免就想得多了些。
苏小少爷向来是喜欢闹不和就打一架的解决方式,现如今他知道自己不是兰修筠的对手,这个方式不能用,便觉得心烦。他不耐烦听那几个人细细讨论对策,寂寞地又吃了几口后,没事找事道:“你要师兄和我去守潆州,那你们两个呢?你还要把护法也借给我们,到时不管你们是去迎君客栈还是去长宁宫,另一边不都是要空了么?”
顾文晖听出了他的意思,他不信除了面前这两个人外,寻教中谁还能胜过自己,能让郁子珩做出这样的安排来。小家伙这是不服气了,顾文晖好笑地摇了下头,道:“旁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到时跟在我身后便是。现在只管吃你的,要是吃饱了又不爱听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