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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江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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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去找个青楼里的小倌呢?大爷你白嫖很爽吗?我还没来得及挣脱,就被人咬了回去,也不知道我咬到没有,两个人就这么争夺着主权,我不想再后退了,花繁就是个该死的得寸进尺的。

  我运着天残九法,想着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和人纠缠不清让我很是不爽,和花繁这么纠缠更是,可是我手里的雪漫还没动,外面就有人敲了敲门。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隔着一道木板,传进这边的纠缠和暧昧里。

  “白水,你要记得关窗户,晚上会有大雨。”雪漫横在人脖颈上,我冷着眼看他,看着那殷红的血珠沿着他白的脖颈流下去,蜿蜒成绮丽红痕,他勾唇笑了笑,终于把搭在我腰上的手收了回去,促狭着眼,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握着雪漫的手,我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因为手抖而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我杀不了他的,打斗会引起林景的注意。

  “好的,谢谢。”我答得客气,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和声音,把声音捏地细,恶狠狠地把雪漫往前送了送,只希望这位祖宗不要太折腾。

  “你声音有些哑,还是多多注意些好,需要加被子么?”林景问,我一阵头疼,只能暗自腹诽,林景我真的不需要你这么温柔地对待,你还是早点走吧。

  花繁抓住我瞬间的漏洞,头偏了偏握上刀刃,等我反应过来时雪漫已经在他手里,在他手指间飞旋成花,他仍自顾自地笑着,手很白,一手淋漓血色,这么看着触目惊心。外面炸出一声惊雷,白的光一闪而过,映着他的脸,很是凛冽,凛凛生艳。

  “不需要,谢谢了,林公子。”我应付着,雪漫的刀刃沿着衣领挑下去,天蚕丝凡铁难断,要是换了普通衣服这时候就烂了,我看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锁骨处,背后一冷,僵着身体就想逃。

  “不用谢,白水你还是早点睡吧,你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他道,啰啰嗦嗦说个没完,花繁花公子很是混账地咬了上来,咬到我锁骨上,手指很是恶意的掐我后腰,他明明知道,我的后腰是不能碰的。

  我咬紧牙关,把暧昧的风月的□□咬碎咽下去,我不想叫,太难堪了。

  也不知是我师兄还是白江清轻易把我给卖掉了,或者说是花繁他派人跟踪我,我想着,艰难地应了声好,外面的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很轻很轻,可我听得到,悬着的上下不安的心脏终于落了下去。

  我歪了歪脖子任人咬,摆出乖顺的没有爪牙利齿的姿态,花繁没了动作,他抓着我头发,五指插在发间,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大概是发簪掉了下去,我看着他,听他讲:“你怎么跟白江清一样,薄情还爱算计,白江清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就是不在乎而已。”

  我歪歪脑袋,笑了笑,用了缩骨功,瞬间就把自己被扣的右手腾出来,万里长风送出,被人直接截住手腕,温热的血覆盖在手背上,我的脑袋终于不再被人扣着了,索性就动了动,又扭回去看花繁。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听你喊我名字,还想听你叫,和那天一样叫。”他答得坦荡。

  “顺便再留个痕迹,证明我是你的?”我嗤笑起来。

  “对啊,本座就是这么想的。”

  “因为迟早有一天,本座会彻底失去你。”他认真道,拿染血的手要碰我似的,手抬到一半,又自顾自勾了勾唇角,要笑不笑的,很难看,他把手收了回去。

  “喊我名字,天真,你知道该喊什么的,不要闹好不好?你喊完我就走”他低低道,掺杂着哄骗意味,声音是低的,夜色渐深,深到我瞧不见他的脸了,只能见一双灼灼的眼,业火一样烧着。

  “好啊,阿锦。”我压下笑的冲动,心想他哪里差我这么一句呢,可我也不差喊这一声,喊了又能怎样呢。

  回答我的是突然离开的微冷的温度,突然开了的窗户,一屋卷进来的无辜风雨,哗哗的书卷声。

  他来还真的只是为了,听我喊他一声而已。






第48章 你欠我一条命
  

  所谓的武林大会,还真像是一群锦鲤争抢食物啊,我同白江清楚歌一道站在窗边,武林大会一共三天,第一天第二天我们没看,等到了第三天,白江清仍旧是躺在竹椅上,竹椅上还垫着银狐毛的斗篷,秋季的肃杀刚起而已,还没到冷的时候呢,他就越发困倦越发冷淡,我师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也不看台下的热闹,手里抄着本医书给人念,台下热热闹闹的,不时响起人群的欢呼声叫喊声。

  我对武林大会没什么兴趣,可也不想看着这两个人,思索一阵,还是撩了撩幂篱,我回头看看我师兄,道:“我去找林景山琼,找他们听听对台下人武功的看法。”

  白江清掀了掀眼皮,看了看我,勾了个笑容,目光又移到我师兄楚歌脸上,道:“你还是带着你师弟去看吧,别一直跟着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说着拉了拉身上的斗篷,把自己裹紧了些,我师兄起身,看了看台下的打斗,两个锦衣公子间的无趣打斗,一个比一个招式华丽,瞧着好看是好看,可是杀意不足,无趣得很。

  “那你睡一会儿,我带这个阴险的小兔崽子下去玩玩好了。”他看台下一眼,又看看我,道:“走吧,小子。”走之前他不怎么放心地看了白江清一眼,便见人抄着一卷医术,懒懒地看着,见我师兄不放心,冲人做了个赶快走的手势。

  我师兄敲了敲隔壁的门,他看看三七,叮嘱人几句,无非就是让人看着些他的主子,如果有什么事情,不要让白江清乱来,做完这一切,他放心了,自顾自翻过栏杆,运了轻功稳稳落地,只是下个楼梯而已,就懒得动脚了,这一举止引得下面的小二差点叫出来,还没尖叫呢,我师兄就抄过人咽喉捂住了人的嘴,他烦闷似的捂了捂左边耳朵,懒懒道:“别叫了。”

  我几步就下了楼梯,便见店家提着小二的衣领把人提走,老者懒懒道:“楚公子您还是不要这么下楼好,万一吓到人了,也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我师兄很是敷衍着说是——是——,见了我便挑挑眉,抱怨起来:“你太慢了。”

  那客栈很大,店家也是见过江湖人厮杀的人,淡定得很,虽说头发都是灰白参差的,可是老当益壮,见我师兄应了也没过多纠缠,绕回柜台,从下面把一把大刀搁在桌子上,找出一个软垫子,对小二叮嘱:“有人闹事再把我喊醒,不要吵老头子睡觉。”那个小二呆呆愣愣的,被一个看着年长些许的人甩脑袋上一巴掌,年长的人应下了。

  老者把头埋进红的软垫子上,下面垫着一把大刀,就这么睡了,稍微年长些的一人懒懒打了个哈欠,提着黄铜细嘴的茶壶,倒了一碗茶水,支着脑袋远远瞧那台上的场景。

  我跟着我师兄走,他没急着带我去看台上的打斗,先带我寻了坐在一条椅子上的山琼林景,那一桌子上的人有的嗑瓜子,有的在笑,我们差了十多步就要走过去,林景刚好把糖塞给山琼,山瑾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堆瓜子皮,像是一座小山似的,有人调侃这对夫妻感情还真好,那人面前摆着个酒坛子,怕是喝了些,微微醉了,说完山琼林景,又对山琼道:“白家回天堂是来人了,可是比以往还要敷衍,那白三公子连看都不看,琼儿你啊,还是说说他吧,再说了,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什么断袖,难不成是喜欢被人……啊不说了,年轻人还是该早些娶妻生子的好,你和林景,也该早些生子了。”

  我扯了扯我师兄的袖子,忧心他会不会一时冲动,对那为老不尊的老头子做出什么事来,没想到先是听到了山琼的冷笑:“我称马前辈您一声伯父,可是这一声琼儿,也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叫的,再说了,江清哥哥身体不好,而白家近来忙得很,两个身为兄长的随父亲去办事了,又不是没有来,何必咄咄逼人呢?身为老人,这样不大好吧?再说了,马前辈的嘴啊,还是干净些好。”

  林景搁下手里的筷子,拉着山琼淡淡道:“别人的家事,还是少插手的好,插嘴也不成。”:“走吧。”他说着,拉着林景就要走。

  “等会儿,像什么样子,连自己哥哥都忘了吗?”山瑾笑了笑,吐出嘴里的瓜子皮,直直我和楚歌的位置,懒懒道:“丫头,楚公子就在那里呢,哪里用你抱什么不平。”他伸了个懒腰,离开椅子。

  我师兄促狭着眸子走过去,拍拍林景的肩道谢,横着手指比划了一个割颈的动作,单手撑着桌子,看着那位马前辈,笑意盈盈道:“你谁啊?前——辈——”

  “再听到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杀了你,如同此桌,白三公子是温润公子,他不在乎,可是楚某人,可是实打实的浪子。”我师兄留下一句话起身就走,他手指离开的瞬间,桌子四分五裂,粗瓷碗还有一碟一碟的小点心和吃食,滚落在地,噼里啪啦的,瓷器碎了一地,热水倾倒出来,挨着一地狼藉。

  我叹口气,看看我师兄冷着的脸,便知他是真的怒了,白三公子是不在乎世人的评价的,江湖人提上一句是个断袖也就罢了,可总有些小人要说些暧昧言辞,倚老卖老,我想我师兄半夜啊,怕是要寻一寻这马前辈,把人拖出去打一顿。

  我们几人去看,台上只剩下一个一身粗布衣衫的高大男人,手里抄着把寻常柴刀,那男人面容寻常得很,眉宇间尽是正义凛然之气,他站在台上,脊背笔直,挺拔如竹,洪亮的声音蔓延开,他站起来,喊:“斩马堂柴桑,还有谁要挑战。”

  “台下可有花镜宫之人?我妻子死于花镜宫人之手,我与花镜宫,不死不休。”他高喝,台下的人也愣了愣,猛地发出高喝声来,台上的几位名门正派的人,脸上显现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悲悯,像是佛堂里木头泥胚做的佛像一样,那点仁慈怜悯虚假得厉害。

  台上还空着一个位置,是白家回天堂白江清的,缺席也是白家回天堂的态度,白家回天堂向来中立,怕是懒得掺和这事,趟这趟浑水了。

  霄琅教的掌门悲绷着张脸,无悲无喜的模样,脸上没什么悲悯的莲生,懒懒灌了口酒,继续支着脑袋看着,他旁边峨眉派的老女人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遮都遮不住。莲生和尚在台下高喊的除魔卫道的声音里,把脑袋扣在手臂上,竟是要昏昏沉沉睡过去。

  台下的高喊声越来越大,霄琅教的掌门人拍了拍手,冷声道:“还有没有要挑战?”

  台下寂静无声,我没注意柴桑是怎么打斗的,也不好评判他的武功,可是他习武不过一年,武功能有多厉害呢?在寂静中,我见对面客栈,有一抹刺目的红,那点灼灼颜色冲了过来,踏着空中一片又一片的叶子,我师兄勾唇笑了笑,敲了敲我肩膀,低低道了句:“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可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自己闯的祸,要有能力去担着。”

  我说好,旁边的林景山琼看着台上,饶有兴趣的模样,林景一把揽着人肩膀,无奈又宠溺道:“你啊,还是不要闯祸吧。”

  “花繁,前来请教。”那红衣人冲过来,右手提着一把伞,左手手里的长鞭甩出去,目标直指人脖颈,一直半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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