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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江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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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运了轻功衣袂翻飞的声音像极了飞鸟刮着翅膀起飞,我想起我老爹来,又想起七王爷诡异的态度——全天下我只亏欠白江清一个,我真搞不懂七王爷哪里来的底气,那般理直气壮。

  他凭什么呢?

  晚上我就明白是为什么了,胡安胡少庄主慢悠悠地转着烤鸡,花繁和我转着鱼,木柴噼里啪啦地烧着,火星不是迸出,外面是滴滴答答的雨声,好在这庙虽然残破狭窄了些,可还是不漏雨的,花繁自身就是毒物一个,毒蛇虫蚁都绕着他走,胡安这种少爷自然会带着驱逐的东西,我厌恶阴冷的雨水,骨子缝隙里都带着那阴魂不散的寒,自骨缝里一点点沁出,这便是自年幼学习蛇舞和软骨功的代价,他说我可以不学软骨功,只是没了软骨功蛇舞不会发挥很好的效果,只是学习软骨功是很疼的,我梗着脖颈说不怕,学习软骨功的人骨头总是要碎裂很多次的,一遍遍修补,以达到就算成人也能运用自如的效果。

  火光闪烁照耀出一片温暖明媚的光景来,外面阴雨连绵雨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大有越下越大的意思,浓郁的肉香里胡安把鸡翻了个身,率先开了口:“长话短说,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而且……新鲜的烤鸡不等人,长话短说吧。”

  我点点头,一个字都不想说,转了转鱼,嗅着这残破地方弥漫的香味,哪怕这地方灰尘味儿还没散去多久,却被人间烟火浸透出温馨这个词来。

  这天气,最适合一家人凑在一起吃一顿热气腾腾的饭,天青总爱叫着吃汤圆喝老爹亲自下厨做的鱼汤,还要扯着我叔叔天若水的袖子晃荡几下:“爹爹,我最喜欢你做的鱼汤了,赵厨娘做的自然很好喝,可我更想喝爹你亲手做的,你已经很久没做了,爹——”她偏爱软着声撒娇,小动作和那张脸也很是具有欺骗性。

  我沉在回忆里,记挂着不安着,胡安胡少庄主大发慈悲,第一句话就将我就地处死,千刀万剐,他拿着事不关己的语气随口道:“对了,白青莲被霄琅教长辈叫回去,你妹妹天青本该呆在山上,前些时间,花繁出去后,你妹妹也溜了,既然没跟花繁一道来你这边,拿她——该是去找天若水了,友情提醒一下……”后半句悬而未悬,花繁一个眼刀过去这才勉强落了地,不再吊人胃口让人受着提心吊胆的苦楚,给一个将死之人补上凶狠一刀,直接毙命。

  “天若水可是要了白青莲师傅的命的,好巧不巧的是,这两人都上了花繁宫。”

  “你妹妹天青,已经怀了孩子,你说,她会帮自己丈夫,还是养了自己十多年的亲叔叔?”胡安含笑盈盈道,火焰下他的眼熠熠生辉。

  我合眼,仰起脖颈,觉得这空气真够阴冷的我都快呼吸不下去了,我抬眼时胡安已经没了火光下极其诡谲的神色,那神色太过不正常了,胡安这个人就是亦正亦邪那类,游走在危险的边缘,痴迷着那份惊险刺激,还爱惜着自己一条小命,不是我熟悉的那类疯子,是惜命的疯子。啧,这种人最麻烦不过了,麻烦之处在于你还要靠他得到情报,胡安的情报比他这个人来得可靠。

  胡安哭丧着脸看着自己失去两只腿的鸡,花繁漫不经心地把另一只腿递给我,道:“多吃些,天气不好不便赶路,还有,他吃完你再说,胡安!”

  我咬咬牙,明白花繁的意思,天气好的话,我们三人会连夜赶路,到时候能不能吃饭都不一定,他知道的比我多太多,剩下的消息该是何等惨烈?总会知道的,我咬上鸡肉,逼自己咽下去。

  味如嚼蜡。我记得应如是给天青白青莲的判词,怎么那判词就阴魂不散至今了呢?






第76章 不祥之兆
  76。

  我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吃下去,只是我有细嚼慢咽的毛病,这毛病是我叔叔天若水教出来的,艰难地咽下去时,胡安胡少庄主正垂着眼,盯着噼里啪啦烧着的火焰。

  “劳烦胡安胡少庄主继续讲清楚,所有,全部。”我拿帕子细细擦过手指后去看胡安,索性把那被油浸透的帕子扔进火焰里,火焰猛地向上一窜,胡安胡少庄主歪头笑道:“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笑得像个孩子,几年而已,你已经不像孩子了。”他怜悯地扫我一眼,似是预料到什么悲壮景象,在我被那怜悯的眼点炸前终于开了口。

  “应如是是花镜母亲,时痕妻子,天若水同花镜的牵扯当年一整个江湖都知道,后来天若水更是成了花镜的左护法,同自己身为武林盟主的双生兄长恩断义绝,天若山天若水十五入江湖,天若水二十岁时同天若山断绝兄弟关系,背弃正道,改走邪道,前二十年武功尽费,同花镜纠缠在一起,天若水一度被人称作白笑狐,因他那时常常带着张白瓷狐狸面具,江湖上有一传言不知真假,说天若山天若水恩断义绝和云深道长有关,本少庄主不知真假,本少庄主只知道,云深为天若水所杀,死于自己的配剑山色,那致命的一剑出于天若山扬名天下的一剑云开破月,半月后白疏影在自家门前见到了一身伤痕的天若水,你可以猜猜,云深为谁所杀。”胡安故意顿了顿,嘴上未明说,答案已经摆在眼皮底下了。

  “白青莲其实没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他可是无常里出来的人,只是被云深捡了回去,我本不知晓,可是他后腰上有一个乾一的刺青,乾一即是乾字组第一位,他本该早就死掉了才对,天真,这和杀父之仇是差不了多少的,荒唐的是白青莲娶了仇人的女儿,你猜白青莲会如何抉择?”他拿看好戏的眼望过来,我想我终于明白白江清和楚歌眼里的悲悯是怎么回事了,这一切的确荒诞可笑,白青莲好不容易有了点人性,都同天青成了婚,就要退隐江湖了,前仇旧恨却横插一脚,把那脆弱的静谧生活打碎。

  美好的东西都那么易碎,像是一场镜花水月一样脆弱易碎,可望不可即。

  不是我去寻应如是,而是应如是有意寻我,她告诉我预言的时候,是不是也未曾想到,那预言会是以着如此形式实现的?因她待在花繁宫,花繁宫即将被武林人士攻破,天若水冒着生死危险去寻她,霄琅教教主带人冲上山,或许,白青莲会因此和我叔叔天若水遇见,到时候霄琅教诸多长辈在,自然是认得白笑狐的身法的,名门正派不仅除掉歪门邪教,还清理了多年前的旧怨,多好,一箭双雕。

  若我老爹死于霄琅教人手里,我敢断定,天青是能同霄琅教不死不休的。

  “那么,七王爷凭什么说,他是不亏欠我们天家的?他凭什么不亏欠,花繁呢?”我揉揉额角,想起七王爷说的话来,若是只是天青的事,花繁不至于堵着人的嘴,不让胡安继续讲下去,更何况——这件事早就以预言的姿态在我眼前晃荡过了,不至于惊得我吃不下饭。

  “你爹天若山曾给衡静玦下毒,而且是天下第一毒,醉生梦死,至于花繁,那是因花酒曾去刺杀七王爷,七王爷因此失去了一名陪伴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下属,详细的本少庄主不知晓,这都是白江清告诉我的,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你叔叔天若水,很多年前的事,只有很多年前的人清楚,至于花繁和白三公子之间做的交易,当事人在这里,你该自己去问。”胡安挑挑下巴,指向花繁那边,说完后他便站了起来,手在下面抄着,就这么垂着眼对我道:“该将清的我讲清了,到花镜宫的路上还有不少人,我以着两易庄的身份不好参加,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不好入这浑水,只怕一不小心被这浑水给淹了,就此告别,若你还活着,可以跟我讲讲这个故事,我只是很好奇而已,我跟你保证我只是听个故事,这件事绝不外传,在下告辞。”

  他在火光下笑了一笑,露出惋惜的参与不了的神色来,再接着,我面前银灰的身影便没了踪迹,门开了,斜斜的细雨吹进来,火光被风吹得抖了抖,我起身关门,已经寻不见胡安了,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不该做什么蠢事,那些正义人士花了四年前去算计,四年前的武林大会被打断后,也未放弃,花了四年的时间去谋划,故意避开这些中立的势力,花满楼两易庄千机阁怕是有意压着这消息的,我师兄楚歌和白江清不知是怎么知晓的,怕是早就预见到会是何种情景了。

  胡安胡少庄主这个爱看热闹的都宁可避开,不去插手,可以预料到这是有多麻烦了,我不怪我师兄,也明白他和白江清为何隐瞒我,这是我老爹的旧事,他该了断,我甚至能料想到——我师兄楚歌此举是我老爹授意的。

  我看看花繁,道:“你又骗了我,连同我老爹,再一次,上一次你们两个人联手骗我时我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这一次……”我看着他,苦笑着从牙关挤出后半句话,声音低得快被嘈杂的雨声湮没。

  “这一次我是不是就要失去我老爹了?”我有气无力道,不敢去想。

  “四年前,白江清入终南山前,便寻过我,他和我打了个赌,他把药方和药给了我,我在花镜宫密室呆着,自废武功,外界交由雪霁和蔚公子打理,这两人一个人欠着我,一个人念着旧情不愿对我下手,后来天若水主动寻我,他说要我同他一道算计你,逼你去了断天家恩怨,可他不曾告诉过我武林大会的事,我的眼先天便不好,后来落入七王爷手里沦为药人时,一身积毒,毒重得把眼毁了,因修习天残九法压着一身积毒,天残九法废了以后,一身积毒压不住,积毒反噬伤了眼,,花镜修炼天残九法后试图废除,临死前作了一卷地缺,只是未来得及尝试,便因方式微的背叛和武林人士的攻入,自山坠落,入了千尺潭而死。”

  “你知道花镜是怎么死的吗?他要天若水杀了他,同天若水一道坠落悬崖,临死前却舍不得人跟自己一起死掉,拿自己当垫背的同人一道坠入千尺潭,他把我师父送到岸边,自己坠入潭中,再也没出来。”

  “这是天若水酒醉时告诉我的,他说他不希望,你落得跟他一样的地步,那把剑囹圄,本是他身为白笑狐时用惯了的一把剑,天下间见过这把剑的没几个,见过的人大都命丧黄泉了,他本是散漫的人,自己的剑连名字都懒得起,花镜死后,他再也没碰过,给剑起了名字,交由楚歌,我远走江湖,壮大己身,他照顾你,教你如何拔刀。”

  “我很久以前便得到地缺,地缺需要废除天残九法后修炼,还要花费三四年,我修炼地缺后天残九法才得以完善,只是功法效果不比只修炼天残九法的,修炼天残九法的代价太大,当年时痕天残九法功法大成后,应如是带花繁自花镜宫出走,时痕当时已然疯癫,而且那功法是会折寿的,时痕不过三十五便死。”花繁深深地看我,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还是希望我早些废除天残九法,武功再高,也要有命去用。

  我嗤笑一声,觉得可笑至极,花繁也好,天青也好,天若水也好,这些人我竟是一个也护不住的,这一切都搅在一起每个出口,我明白我师兄是不想我掺和进去,可这事关我老爹——他是我叔叔装作我父亲又怎样?欺我骗我又如何?我还是拿他当父亲看的,再不济也是当做师傅的。

  一口腥甜涌上喉头,再纠结下去我怕是要走火入魔了,我想,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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