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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唐林劝走的栎阳、褚怀靖刚到政事堂琼华殿便被与他们同仇敌忾的孟宪、李翰廉等围住询问情况。
栎阳摇头,沉重的说道“还需有足够的罪方可一举掰倒秦王,让君上无法不顺我等。只是眼下,魏王一事要紧,还是尽快处理魏王这案。”
李翰廉摊手道“这君上就是糊涂!养虎为患之理一点也不知晓。”
“可不是嘛!”褚怀靖附和道。
栎阳却与孟宪沉默了下去。
而听到栎阳、褚怀靖上奏一事的云长风坐在花园笑了半天才停下去,让蓝悔和回话的霜一搞不清他怎么了?
“殿下,你没事吧?”蓝悔道。
高兴的云长风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笑道“本王在笑这等蠢才,二哥主动请缨平定南地,他们却在内搜罗罪行弹劾于他。哼!这若是跟武国打起来,本王看,他定是要输。”
蓝悔道“殿下所言极是,这般说来,属下倒是同情秦王了。”
霜一瞥她一眼“就你…秦王一点也不需要。”
蓝悔瞪眼。
云长风道“看来二哥这次是真逃不过了。只要是朝中人想治谁定寻得出理由的。真是杯弓蛇影啊!”
“是。那可需通禀昌邑候,让他们近日留意。”蓝悔道。
“不了。让他们自己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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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消息也很灵通,自然也得知此事,为此也在府中独自思索许久,后按兵不动让栎阳他们自己去闹,看他们能闹出个什么?
只是,他们都忽略了谢酒…
云长青查完岗,对几位头领十分满意,直到日落方才回账营那边,还未进去便被袁则渊传走了。
“王爷,燕柯素日似有动静,不知王爷作何打算?”
“先别管他们。对了,袁将军,萧先生那边可有进展?晋慕的军已有大步改善。”
袁则渊道“我倒问过蛊人情况,萧先生对之毫无头绪,蛊人不吃不喝也可活,甚至,力气巨大。一次不慎被他挣脱铁链,打伤数百名将士,后还是陈将军联合林云、杨熙方才将他制服。”想起这事,袁则渊也觉头痛,若每个蛊人都如此有战斗力,那他们面对的可不是小小燕柯,而是一个生命循环的敌军。
“软骨散能行吗?”云长青问道。
袁则渊惊疑“王爷的意思是用软骨散对付蛊人?”云长青点头“只是,军中哪有足够的软骨散?”
云长青凝眉,走了几步又道“且等晋慕醒来,让他与之对弈一搏,看能否寻到其弱点。”沈英观察细致,若与蛊人对弈定能找到他的弱点。只是,想起刚才晕睡过去叫不醒的沈英又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已经超越对云长凌的关心,他真要把沈英揉到骨子里去把云长凌挤出来。
“这个好。”袁则渊笑道“此事交予沈参军,近日陈将军与沈参军在商议后事,明日开始会没日没夜的忙,我也须得按照王爷当时计划那般,暗里挑拨燕柯明里与之对抗。军中一些大大小小事务有可能顾及不到,有劳王爷了。”
想想这一万人,云长青便觉头痛,战事是要结束了吗?怎么开始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长青还是很冤枉的,为唐国尽心尽力,却被人这么对待
第33章 噩梦惊魂
花若言在暗处看了许久,也未从编制孔明灯的将士口中听出对付燕柯的消息,一时放下沈英要偷袭的猜想,估摸自己想多了。
独自在军中走了会,突然瞧见花久言立在前面,夕阳下他的身子显得特别淡薄。
“久言?!”
花若言惊呼,看了四处,将花久言带到无人之处“久言,你怎出现在唐国军中主子不是说已经把你送走了吗?”
一直留在唐国且有两活泼的小孩照顾的花久言盯着花若言看,惊艳而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姐姐,跟我走吧!主子身边不缺你一个杀手。”
“不”花若言果断说道“姐姐已经把命给了主子,他若不死我定不弃,就算他死了,姐姐也会陪着他,去地狱还是去西方极乐,他在哪我便在哪。可是,久言,姐姐不想看你拿着剑。”
花久言不懂,有太多不懂,不懂花若言为何如此死心跟着心有霸业的蒂尔热,连他这个亲弟弟都要舍去“姐姐,你不走,久言也不会走的。”
“久言,你那么希望姐姐跟你在一起,却为何让姐姐难过?走。”花若言大喝,眼中毫无对花久言的宠爱。
花久言摇头,便是花若言动怒他也不会走的。
“我是你姐姐,我让你走你就走,若是不听话,我就没有你这个弟弟。”花若言花了那么多力气才让蒂尔热答应放他走,怎么能辜负她一片好心?她心有蒂尔热是走不得的。
“不,姐姐。”花久言摇头。
花久言的固执让花若言心伤,转身果断离开,希望这可以让他明白。
而在花若言走后,花久言呆滞的立在那,眼泪啪啪的掉,就是没有哭声,看着好生可怜。
明明是相亲相爱的姐弟,为何要背道而驰?是什么让姐姐执念?
袁则渊去陈鸣那跑了一趟回来时看见花久言坐在他帐内,有些惊讶。要知道花久言这人除了帐子就是帐子,嫌少出去的,更别提是来他这。
“小孩,你这是?”因为身着战甲,袁则渊走路带着鳞甲相撞而发出的声音,在这氛围中特别不和谐。
凑近一看,眼睛是红的,眼里还有泪痕的“千回那小鬼欺负你了?”
花久言摇头。
“那…你想家了?”
花久言摇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怎么了?袁则渊皱眉“你这小孩心有什么苦说来便是,不需如此藏着掖着的。来,”说着,在他旁边坐下“跟我谈谈,正好我无事。”
“我…”因花若言一事,花久言只觉心中难受,却不知这就是人世所谓的七情六欲,他来着无非是相信袁则渊这个人想抓住这棵树。
袁则渊最是难懂小孩和女儿心事,故而一直不肯成家省下诸多麻烦,如今,小孩当面这般隐忍着让他心里发毛,道“说吧!”
犹豫再三的花久言扬起头看向袁则渊,似是告白似的说道“花久言,长久的久,言辞言。”
袁则渊当时一愣,露出不属于将军该有的木讷,片刻才缓过来,笑道“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孩。你这个名字很好听,我记住了,花久言。”
袁则渊与陈鸣比起来显得更加苍老,且稳重成熟些,相貌般般却是那平凡之下的笑最让人欢喜。花久言道“我,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其实,我,我可以…可以帮你杀人。”
听闻小孩说会杀人,袁则渊当时不信这小孩还能做出那些血腥之事,但是,看他走路无声武功自是颇高,一直因他安分留在军中才放松警惕,可现在,他突然打量起眼前的人。
“只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我姐姐,那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亲人。”花久言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在绝美的脸上流淌,微弱的灯光映射其中,显得那么璀璨而衬托泪水的凄美。花家世代都是杀手,后来厌恶杀生的人都死了,剩他们姐弟还活着。花若言是他唯一的依靠,再是如何为恶也是他最美丽的姐姐。
袁则渊不懂小孩在说什么,什么姐姐?什么伤害?为何好好的却哭了?看的真让他那颗苍老的心泛滥怜悯。
许久之后,袁则渊道“莫怕,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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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一些疲惫,云长青回到帐内,屋内灯火如昼,灯火将屋子衬得很暖和,没有外面的半点肃杀和寒冷。
他轻声走到床边看面色不好的沈英,才知沈英这人身子硬朗,可其实也是个易碎的宝贝。不去山上一夜留宿接着受寒不愈;被千回敲伤头部昏迷不醒,弱的跟受伤的小狐狸。
伸手探上裹着白纱布的额头,温度微微偏高,又摸自己额头对比,相差不大也就放心了。
“沈英,好歹你也是将军,一旦受伤,也会如此微弱如火,明明灭灭只在一瞬之间。”云长青轻笑。
简单收拾了下,出去问了些情况才回屋歇息,那时沈英依旧还在昏睡之中,连军医送来的药都喂不下去,急的陈鸣也跑过来探望一次,依旧是没有办法让沈英把药喝下去。后还是云长青让人立刻去野外寻找空心草,花了一个时辰,才寻到。
云长青撤了他们,将空心草放入沈英嘴里大概至咽喉处才没继续,一口将药喝入口中小心通过空心草将药渡进去,那药水几乎是被逼下去的,好几次把沈英呛得咳嗽,却还是不见醒来。云长青也就作罢,不给他喂药了,把人挪到里面去,拉了被褥挨着睡了。
半夜时,云长青被吵醒了。仔细一听还有些不悦,侧着身子看着沈英。
“酒儿,不要…”梦里的沈英被铁链架于木架上,浑身被铁鞭打的出血,衣衫破烂,而他眼中只有对面的云长青。
谢酒凶狠的捏着云长青的脖子看着他“沈英,告诉我,要云长青还是要我?你若不说,或是说错了,云长青必死无疑。”
昏暗潮湿的地牢让沈英呼吸不顺,浑身痛的十分炽烈,可他只望着云长青,没有谢酒的步入。
谢酒似是知道他心事,狠狠的捏紧只见云长青最大大张,七窍流血,因为爱恨而狂,因固执而疯“我要让你看着你最爱的人因你而死,哈哈!”
“不要,酒儿,住手。”架上的沈英撕扯着,却被铁链磨破肌肤嵌入体内,鲜血直流好似雨水。
面目扭曲的谢酒一把掐断云长青的脖子,将手伸向他,放大的瞳孔看着尤为恐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尽是凶恶和恨“你给我的伤疤是抹不去的痛苦,那我也要你尝尝,什么是痛不欲生?哈哈!”
笑声在沈英脑中回想,前夜没有醒动的他开始摇头抵制那些笑声,嘴里还一直嚷嚷着“酒儿”。
旁边的云长青见不对劲,立刻起身看着他,只见沈英满脸汗水淌在脸上和脖颈间。
“沈英。”云长青担忧的叫道。
尝试着摆脱痛苦的沈英骤然睁开眼睛,十分平静的看着上方,里里外外都十分安静。
“沈英?”沈英突然睁开眼睛让云长青大惊。
听到云长青声音的沈英慢慢有些波澜,垂眸吸气,方才缓缓坐起。
“做噩梦了。”云长青道。
“嗯。”明明是梦却那么真实,痛的也真实。他最以为豪的谢酒杀了他最爱的云长青,而他,同时害了两个人。“我梦见谢酒对你痛下杀手,长青,我想出去走走。”
“好。”云长青没有阻止他,牵扯了谢酒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吧!他知道的甚少不知如何劝说。
朦胧的夜色之中,军营灯火如昼,来来去去的依旧是将士和防卫。
沈英带着一身虚汗走在寒风之中,寻了马匹直奔城外,在丛林和荒漠之中没有目的的驰骋。呼啸的风从耳畔穿过,吹起没来得及梳起的及腰墨发在与夜色融合,犀利的玄滩眼眸直视前方似是有所所求在那处等着,却再是何般的坚硬掩饰也抵不住眼底那层恐惧和无措。
直至到了千丈断崖处,在马匹即将驶向崖下时勒紧马绳,引得棕色马匹仰头长鸣,久久盘旋于山间之中。
骑在马背上的沈英看着天上孤月,苍白的脸色因为那一阵疯狂而有了些血色,大多是虚幻的。
“小妹妹,你手中拿着什么?”九年前他初次回王宫,在外出游览京都时,恰逢三月柳青烟雨蒙蒙时,那条萧索的大街上唯有一个小女孩拿着被折断的木抢在玩,那时,他被一个小女孩的天真而吸引,漫步过去询问。
小谢酒生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嘴巴,发髻上扎着小铃铛,一举一动都有清脆的声音,听闻有人闻话才止下扛着木抢仰头看向来人,瞧见是大哥哥也不畏惧,只道“长戟。大哥哥,你没有玩过吗?”
“有。那是我的天下。”
“啊?什么是天下啊?大哥哥。”
沈英浅笑道“有一天,你会明白什么是天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