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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凌当即大怒,喝道“荒唐,这便是此次的寒阙会?秦王人在何处?给朕带上来。”
画中人一身暗红胄甲,驾驭一匹棕色烈马,正狂奔于夕阳西下的沙场之中,手握弓箭对着天空,放佛要将天射下一般。整个画面十分清晰,让人恍然间只觉身临其境。
锦月亚丽当即拍桌而起,说道“这秦王也太无礼了,让他画我姐姐,他却画了个男人。存心羞辱我锦月吗?”
云长风一副乐悠悠的含笑,只觉今天的戏码太好了。
锦月亚兰微微皱眉,伸手将锦月亚丽按下,说道“我听闻秦王四月出征南地平复燕柯,未经数月便将燕柯将士杀尽,恐只有秦王方才做得出这般残忍之事了。”
锦月亚兰似是在质问云长凌和唐国臣子一般,傲慢而又带着痛愤,目光也极其的厌恶憎恨。
栎阳道“四月,秦王确实出征南地平复燕柯,至于,屠尽燕柯将士一事,公主是从何处听闻?”
“此事在燕柯覆灭后,诸国便已知晓,我此来唐国,也想问个明白。是君上下令还是秦王擅自做主?战事皆由帝王起,将士何其无辜?战死沙场也便罢了,可被屠尽,实在是不为一大国胸怀所为?”
褚怀靖说道“这事情…”
云长凌打断道“是朕暗自下令让秦王永绝后患,亚兰公主不必再问,今夜寒阙会朕希望大家都不要提及任何政事。”
当初受到燕柯将士全军覆没的消息时,云长凌并没想太多,也未顾及这样做的后果,更没想到,锦月亚兰今日会当着众人面直言问他。看来这个女人,他不能让她给控制住。
锦月亚兰皱眉,那锦月重笑道“亚兰,吃个饭就你闭不住嘴巴!那画我很喜欢,并且十分欣赏秦王殿下,君上便不要问他罪了,这寒阙会还是热热闹闹的好。”
一边的谢酒看向锦月亚兰,眼里多了一些敌意。
云长青带着楚川以及太尉李洵匆匆赶往宫门,等到时,下方已经被包围了,许久不见的云长益正骑在马匹上。
“魏王,你不在陈州待着,反而带着如此多的兵马行至宫门,是何居心?”云长青道。
云长益说道“云长青,本王受够了,今夜本王带这三千精兵前来五宫门,难道还需要本王明说吗?”
云长青扯动嘴唇,世人都爱着皇位,可那皇位有何好的?能到一切?能够为所欲为?抑或,是能翻云覆雨、寿与天齐?已经被贬至陈州一次,云长益怎么还看不清?
“你想谋反篡位,可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音落时,李洵抬手示意,骤然间,宫门上冒出诸多弓箭手,引得下方一阵喧嚣。
“你能奈我何?”云长益只有稍许的震哑,云长青是如何得知他今夜入京谋反?但是,这样未必会败,只要云长凌死了,云长青死了,皇位自然而然就属于他了。
李洵道“魏王云长益不思悔改,一再谋反篡位,君上已降旨,对魏王以及谋反者杀无赦。”
云长益蔑视的将四方扫视了一眼,再看向上方的云长青“就这点本事,能挡住本王。为云长凌卖命多年了云长青?你始终得不到最依赖之人的信任,入狱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尤其是顶着谋反之罪。哈哈!”
楚川看了一眼沉默的云长青,不知他现在还在想什么,又看不得他现在错失让魏王替他去死的机会,便劝道“秦王,你若是还要顾念手足之情,就先问问魏王是否顾念过。所谓,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你入狱一事,他也参与了不少,它既负你,你也该不义了。”
云长青握紧拳头,说道“四弟,你即是执迷不悟,不知悔改,那今夜就别怪三哥不仁不义了。李太尉,立刻下令,乱箭射死这些乱臣贼子。”
“是。”
寒阙台上的烟花绽放,惊扰宫中所有人,皆是抬头看去,好一片绚烂的夜色。
还未离去的沈英坐在屋顶望着寒阙台那边的烟花,耳朵里又听见五宫门那边兵器交戈之声,面无表情的说道“拿得起皇位,却拿不起残忍。云长凌,你是要将长青推向绝情的高峰继续为你卖命啊!原本以为,你会顾念一下他的感受…其实,这样的不仁不义、冷血无情未尝不好,至少对于朝中人来说。”
不稍片刻,陶墨来报说道“昌邑候容臻已经全身而退。殿下,接下来作何打算?”
“红葵是长青的母国,”沈英起身坐着看向远处,顿时,有些迷茫,该如何做不会伤到云长青又可以让红葵成为第二个燕柯覆灭下去?
陶墨不解,心里还是有些清楚他这是在顾念什么,却没有相问,只静候结果。
“红葵殷亲王在唐国卧薪尝胆二十多年,今夜不谋反,但谋反之心不会去。那就找个借口让他再反一次。”
“殿下,属下不明。既然昌邑候连谋魏王谋反,今夜为何让其铩羽回府?”陶墨道。
没有表情的沈英忽然笑了,在黑夜之中尤为诡异,他说“昌邑候是秦王舅舅,眼下秦王罪名未去,若再遇昌邑候谋反未遂,栎阳一等人岂不抓着此事非要置他于死地?这,云长凌都无能为力。故而,让其铩羽而归,等待时机。寒阙祸乱是为秦王,下一次祸乱,将为红葵而燃烧。”
陶墨顿时睁大眼睛看向沈英,只见他眼中是一望无际的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就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进展着,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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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酒看向云长凌,突然觉得烟花下的他好温柔,不由靠向他的肩膀,一手抚摸着稍稍隆起的肚子。
“酒儿。”眼看烟花心却在五宫门的云长凌轻唤道。有几人看到那烟花下的血腥和残忍,他的兄弟今夜又死了一个,依旧是因为他。
旁边的锦月亚兰自是看到他们如此恩爱,眼中也无嫉妒,只有一番跳动不息的挑衅。
锦月重笑道“好看。”
锦月亚丽瘪嘴说“就你那眼光,庸脂俗粉一般。”
“亚丽,愿赌服输,别输了阵转过身往我这撒气啊!”
锦月亚丽眨眼,吐出舌头“大不了回去再找一把好剑送给国师。”
“你个蠢驴!”锦月重含笑骂道“宋苍苍喜欢的不是剑,而是霓裳羽衣。”
“闭嘴啦!”想到这,锦月亚丽不悦的看了锦月亚兰一眼。
锦月重笑的意味深重,暗道:宋苍苍心中只有红衣似火的亚兰,你这丫头怕是没有好结果!
烟花褪去,大伙又回到屋内,准备散去,入座后。
“锦月王子,此番寒阙会玩的可尽兴?”
锦月重起身移到宝蓝地摊上,说道“确实尽兴。就是秦王刚才所做的那幅画若是君上肯赠予在下,在下肯定更尽兴。”
云长凌问道“那幅画上的人可非亚兰公主?你要去作何?”
锦月重朗笑,道“与这画中人相处甚欢,而且,秦王巧夺天工之作实在难得。”
上方的谢酒说道“君上,锦月王子如此喜欢那幅画,不若顺水推舟赠了王子。”云长青当众画出沈英,这让谢酒尤为不悦,他们那见不得的关系自己知道就好,还如此显摆出来给谁看?或是说,让这些臣子笑话讥讽?
“唐林,将画藏于紫檀盒之中,一并送到锦月王子的驿站。”唐林令了命,云长凌又道“如此,寒阙会便可散去了。”
云长凌看向平安无事的寒阙台,在想沈英到底为何还没行动,若是错过了时机,谁还会去相信从天而降的特赦令?
下方起身跪礼拜谢,方要起身时,锦月重忽闻有声音,便定神听着。
“哥,什么声音?”锦月亚丽疑惑的问道,随着引起其余几人的燥热,皆静心聆听,那云长凌自是也用心听了起来。
锦月重忽然抬起头看去,之间上方梁柱有了裂纹,似乎要塌下来,伸手将旁边的人揽过,一声巨响便从天而降。
“护驾!”唐林也吓了一跳,可好歹还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反应倒是及时。
云长凌起身将谢酒护住往后退,下方也乱作一团。
“那是什么东西?”锦月亚丽拉着锦月重指着散在地上的一个木盒“哥,你看那。”
锦月亚兰看了一眼,再看向上方,随即上前拾起木盒。
栎阳和褚怀靖忽视一眼,那云长风也好奇的上前“快打开看看。”
锦月亚兰毫不犹豫的拆开,只见里面有一黄/色布卷,他颜色引得云长凌屛住呼吸。
“唐鸿阴年,燕柯覆灭,随即四方烽烟。观朝中百人,无一任用,唯柸月。若善用而得天下,若恶驱之而失天下。”
“这是?”云长风不信的将布卷拿过,仔细看了看,这字体不是如今的字体,但他都还认得这是唐三代所用字体。怎么会?
上方的云长凌惊道“秦王的表字不正是柸月吗?”
那褚怀靖不敢相信,跨步上前躲过布卷,终见上字,颤抖着将布卷奉到栎阳手中。
“难道华贵妃口中的天机是指陈州魏王?而,秦王他…”栎阳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谢酒道“秦王的能力只在笔墨之中,他岂有担负大任之力?”不可能的,她费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却被突然出现的布卷而毁灭。
云长凌看了她一眼,终还是压下那股怒气,说道“此布卷尽快烧毁,朕不想在任何人口中再有提起,否则,格杀勿论。退。”
回到莲凤宫中,云长凌撤去婢女们,将谢酒安抚到榻上,才问“你为何要毒害秦王?”
“君上,臣妾与他无怨无仇,为何要毒害他?”还在布卷之中沉浮的谢酒反问,那眼神狠毒的很,就是云长凌当时也愣了一下。
“酒儿,洪真说当日只有你去过牢狱,并与秦王送了一壶酒。你还需要隐瞒多久?秦王是朕的兄弟?你为何要害他?刚才在寒阙台上,你分明也是针对他。”
谢酒抬起下颚看着云长凌,说道“我就是见不得他好,他过的越好我就越难受。凭什么?”她愤然起身“凭什么他要把我的一切都拿走?他有凭什么得到那么多?”
“你是不是喜欢沈英?”云长凌问,很镇静的问。
“是。”谢酒直言,转身看向云长凌的背影“我是喜欢沈英,喜欢的可以豁出性命,但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我们本来好好的,可就是因为云长青。”
听到这的云长凌转身直接打了谢酒一巴掌,打的谢酒差点跌倒,却还是站住了身子没有倒下。他没有一点疼惜,只有痛愤,痛愤谢酒为了沈英而害了自己,不是痛愤她因为沈英伤害云长青“朕告诉过你,你是朕的女人,你的心里、眼里可以有别人,但你不能因为别人伤害自己。你伤害秦王,朕宽恕你。在这里好好反省。”说完,甩袖而去。
那谢酒捂着脸朝云长凌大喊道“我恨云长青,我恨不得他死。我恨你们…是你们辜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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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魏王已亡,五宫门也已清洗干净。”唐林说道。
云长凌冷冰冰的说道“秦王在何处?”
“秦王一个人坐在城楼上不肯回去,那里风大,任是如何劝也不肯回,怕是,因为魏王之死。”
“朕知道了。取一件披风,朕过去看看。”
第50章 加封亲王
云长青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耳里依旧是那些干戈声,挥之不去。
云长风过去挨着坐下,笑道“别难过,三哥,四哥死了,我们都还活着呢?”
“我不难过,只是在想这朝堂还不如边疆来的快活。”
“别啊!才回来又打算去哪?就在这京都好好待上一年半载的。这样,明日,我请你,去风月楼里醉一场。”云长风笑的倒是没心没肺,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云长青轻笑,又开始沉默,许久之后,云长风轻声说道“其实,皇位是你的。”
“是谁的都没关系?”
“我们都知道你没有那心思,幸好,二哥他一个人抗下了对吧!不然,你也不会这样为难。”
“如若三年前我没有放弃,也许,你们都不会死。大哥死了,四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