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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来的云长凌一个人出现在殿内,看着依稀如故的地方,忍不住有些忧伤,素瑾抬首时望见云长凌正要提醒谢酒,却被云长凌暗示出去,搁下笔墨悄声退去。
云长凌走近一看,正是一段诗词。
“君上过来看臣妾笑话呢?”谢酒早就知云长凌的到来只是没有停笔,见宣纸上的黑影才开口说话,却毫无讥讽的意思。
云长凌浅笑“许久没有见酒儿,特地过来看看你与生头可安好?你的字怎还如此难看?”
谢酒道“本就难看。”
云长凌伸手附上她的手,弯身凑在她脖间,提笔说道“好好练习,不出一年就能好转了。你看,你的名字。”
看着陌生的名字,谢酒说道“梁淑妃入宫许久了,君上可召见了?”
“召了。”云长凌云淡风轻的说“她虽漂亮大方,却不与你不一样,她更喜欢在政务上用心,这几日在御翔殿内也帮我做了许多事情。”
“她还真奇怪!”谢酒道。
“不过,你也许更适合在沙场舞刀弄枪,看你平日穿着,都看得出在沙场上你是何等英姿飒爽。只可惜,我未曾见过。”
谢酒挑眉,道“也许那天我兴致来了,你就看见了。”
“是啊!”
两人也未因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相谈甚欢,一同用了午膳,又一道在御花园散步。
而锦月初也在那是与锦月亚兰漫步在御花园之中。
“羲和也算是懂事,没有束缚着君上,亚兰,看来你的未来也似锦色。”锦月初道。
锦月亚兰说道“华贵妃确实有着不同寻常人的胸怀,只是,这后宫之主的位置以及君后之位,臣妾从未想过。”
锦月初微惊“为何?一国之母有何不好?”
“一国之母让华贵妃去做更合适,看得出,她雄心不小,从前臣妾未入宫她也不必担忧什么,如今,有了个梁淑妃,能与她争那个位置的人只有我。可,臣妾只想做君上的好帮手,无所谓君后与妃嫔之分。母后可懂?”
锦月初不懂,却没直说,只说“羲和是武国公主,让她做君后理所应当,不过…君后一位也是有能力的人才能上的。亚兰,你选择什么路,母后不会反对,只希望你好好帮助君上。”
“是。”
晚膳时,沈英迟迟没回王府,云长青不由得猜想他是否看破自己离去不再过来,便让金猴过去问问,莫真是如此,那事情将变得复杂。
不消半刻,金猴回来说,沈英在三生亭等他,说准备了东西要给他。
云长青坐在那犹豫了许久方才起身前往。
第56章 刀剑相向
三生亭中的沈英持杯望着湖中月影,眼眸微微垂着,似乎在看月影之中藏着什么。
等了没多久,云长青坐在了他旁边的凭栏上。
“怎有兴趣来这里?”云长青笑道。
沈英抬眸看向他,越发的不知云长青到底要如何了,却又不想这么快扯破一些事情,仰头喝下杯中酒,也不会回话,只斟满两杯酒,给了云长青一杯。
看着面前的酒杯,云长青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他的犹豫与质疑尽数落入沈英手中,沈英二话不说换了酒杯给他,说道“我们还没喝过合卺酒,今夜喝了吧!”
云长青这才伸手接过酒杯,与沈英交挽,凑近时看见藏在衣领之中的红印当时一惊,微微抬首看着沈英,那双眼里竟然平静的可怕。
沈英凑近将酒喝完。
“亚丽公主输掉的那把桐煌剑现在给你,”沈英没多说,从身后取出桐煌剑交到云长青手中,“你会用到的。”
“为何赠我?”云长青道“你今夜有些奇怪!”
沈英摇头,说道“本就是为你赢来的,拿着吧!”
心里不安的云长青拿着桐煌剑,无意之间他握着剑柄的手竟然在发抖,在沈英的眼神下他浑身都不舒服。
“长青,有没有觉得?最可怕的不是明中算计、刀剑相向的敌人,反而是,暗中藏毒、口蜜腹剑的朋友。”似乎发觉云长青的不安,沈英将视线转向湖面,静静的说。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在此刻,他没有半点波澜,反而有些心寒。
“你这是何意?”云长青握紧剑柄,“你是怀疑我?还是在说他人。”
“与我同床共枕,我丝毫没有怀疑你,可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沈英问“是因为云长凌。”
沈英这话让云长青难看的起身,怒道“我若是真心要杀你,你早就死了。刚才喝了合卺酒,现在,你有说我要害你。你什么意思?”
云长青为何这么愤怒沈英都知道,他是被戳破秘密后而觉内疚,起身与他对视,说“昨夜语嫣送来的药有问题,今早你吩咐芙蓉撤走镜台是怕我看见我脖间的掐痕。长青,我对你承诺过,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会原谅你,不怪你…现在,起码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是没死吗?”
“对,”沈英有点怒气,猩红的眼睛看着云长青“我没死,可我差点就死了,被我的枕边人掐死了。”云长青张口要说什么,沈英却不给他机会“你杀我的理由无非是因为云长凌,你爱着云长凌,可以为了他杀了我。现在,你手中有一把剑,我不反抗,动手。”
被逼的云长青喘着气说不出话,因为沈英戳破了太多事情,包括他隐藏的,一直没有告诉沈英的事情。他想反驳,但沈英说的没有错。
“我与云长凌,你今晚只能选择一个。”沈英几乎要崩溃了,平静的心开始起波澜,他自问自己那颗心里只有云长青从未装过他人,连谢酒的身份他都告诉了云长青,但云长青却把自己的秘密掩藏的那么深那么久。若非昨夜他拼命挣扎,现在他已经死了吧!当时被掐着咽喉的心情让他恐惧和害怕,但云长青最后放手了…只是,他难以自欺。
“我这个位置是你的…”云长青辩驳道,他心里还是有沈英的,此刻才发现云长凌那么可有可无,可是他没法在他们之间选择沈英。
“那你现在去杀了云长凌。”沈英道“我没有逼你,只是看你敢不敢,对我都下得了手,对云长凌呢?你如何做?”
云长青无奈拔出剑刃,剑光冷若冰霜冻僵了沈英的脸庞和眼中的波澜,他指着沈英的脖子。沈英看着他,内心开始平静下去,一种由脚底升起的绝望蔓延全身,他不易抓住的一段感情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亏他还在想以后,为以后铺路。
“沈哥,你为什么要逼我杀了你?”云长凌在逼他,沈琰在逼他,唐国在逼他杀了沈英,而自己也在逼着自己杀了他,如今,就连沈英自己也在逼他。
“剑在你手中。”
“我…我不想这么做,”云长青道“但我有我的身不由己。”
沈英就立在那看着云长青将剑刺入自己的左肩,没有一字半句,只有剑刃的寒冷在这夜色里格外冷。
云长青垂眸时将剑刺到一半透过沈英的身体,而沈英却在那时走近,硬生生将剑刺到底,好像是即便似也要凑近看一眼云长青。
“现在或是以后,你心里只有云长凌。”沈英绝望的说道,而后,撤开身体,冷冷一笑。
感觉沈英远去,云长青才睁开眼睛,望着被月色笼罩的沈英说“一生有太多无可奈何,老天就是如此玩弄世人,先是一颗蜜饯,后是狠狠的一巴掌,悲欢离合,谁也逃不过。你回去吧!我不想再杀你了。”
沈英垂眸,忍着伤口的疼痛离开三生亭中。
他的身后传来云长青的声音“向前走,莫回头,已经没有退路了。”
就在沈英消失于黑夜之中时,五个身影纷纷落入亭中,看着眼前的人,云长青冷笑道“沈英是这样安排的,他要夺我性命。”
领头人也不说话,直接示意他们动手,而后,云长青安排的人才前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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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着实不该听唐林所言谋害沈英,”听完云长青叙诉,公孙回琴感慨道。
云长青道“老师不也觉得沈英此人十分危险吗?昨夜让我刺了他一剑却又暗里安排了人杀我,若非我早有安排,也许,就是我死了。”
“但时机不对。”
“难道是鸟尽弓藏吗?”云长青问道“要他帮我得到一切而后杀了他?”
公孙回琴道“也非完全如此,此人有其大用之地,好生利用,会省下许多精力。”
“不管如何,如今已经晚了,木已成舟,今早,他已经离开孤霍台了,就连他的妹妹都被送走了。”想到这,云长青还是觉得难受,沈英这次走了,带着他给的伤离开了帝都,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公孙回琴微惊“他没有说什么?”
“只将一本《十洲录》让人送到王府,没有一字一句就走了。也许,我真的不该听从云长凌的话,可我是臣子,君令不可不受。”
“罢了罢了”如今沈英已经离去,说这些有何用呢?只可惜少了个筹谋的人。
回到王府书房,云长青翻阅着沈英留下的《十洲录》,一看只是一刻,就拿起沈英画的简画本,一张一张的看。
“沈哥,我以为这一次,你依旧会原谅我。”
十日后。
“传话于昌邑候,举兵反。”立于窗前的云长青在几番思索后,招来徐闻开了口。
那徐闻惊喜的跑去昌邑候府将事情说了,高兴的容臻欢呼了许久。
而云长凌与栎阳也已有所擦觉,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能做些防备。
步入风月楼里,云长青看着眼前的十位小倌,在最后看见了一个面目清秀,眉却带着英气的男孩,他伸手指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有些胆怯,小心翼翼的说道“锦瑟。”
云长青上前拉过他,示意旁人下去,伸手抬起他的下颚仔细观看。除了眉毛,他与沈英之间没有半点像似的。
“锦瑟。”
“王爷,怎么了?”锦瑟畏惧的颤抖着身子。
云长青收回手将他摁倒床上,俯身看着他,像是非要找出相同地方不可。
“要…要小的服侍吗?”锦瑟十分不安的问道。
这个人哪里像沈英了?云长青讥笑,转身倒入被褥之中,说道“用嘴。”
“哦,”
不管锦瑟技术如何,云长青都找不到那种感觉,反而觉得恶心,没有发泄出来就推开锦瑟爬着床沿吐了很多酒水,可吓坏了伺候的锦瑟。
“王爷,小的该死”锦瑟恐惧的跪倒地方磕头,他也不知为何云长青回这般,以往那些客人都不会如此、
“没事,你…”云长青没有去看他,也不想责怪他,事情与他无关,是自己心里在作祟而已“跟我回王府生活。”
“这?”
“不好吗?”
锦瑟摇头“就是太好了,所以…”锦瑟是害怕的,他并不觉得去王府会变成凤凰,反而,是一种牢狱,可他不敢违抗云长青。
“我定护你安然无恙。”大概猜出锦瑟的畏惧,云长青像是发誓一般对他说,他只想锦瑟留在身边当个陪侍,因为他的眉宇太像那个人。
看着云长青如此坚定,锦瑟咬唇,不敢拒绝,可心里又想去王府,那个地方比这里好很多。倘若…倘若深得云长青的心,日后也会容华加身的,这么好的事情是祈求了多少辈子才换来的?为何要拒绝呢?
回到王府,云长青将锦瑟安置在院中,并让芙蓉招待伺候,此事惹得王府一番波动,上下议论纷纷。如此不久便传到了云长凌耳中,那褚怀靖又是一阵的好说,气的云长凌恨不得将云长青打个七八十鞭子。
夜里,云长青会将锦瑟抱在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也只有在黑暗之中他看不到锦瑟的脸容,尚且感觉得到沈英的存在。锦瑟会很早,在云长青醒来之前离开房间回到院中洗簌。
贤亲王府在半个月内便被疯传日夜笙歌,陆续有不断的歌女被送入给云长青跳舞看,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花好月圆时,歌舞坊中歌舞一片,酒香四溢,一片奢靡。
卧于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