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娘请说,不必拐弯抹角。”
“你有心病,你知道吗?活不过十年…”
“你胡说。”云长青当即反驳回去“我身体一向好的很,没有不适。”
“是。这件事情君上、司命夏还有你的总管知道,三年前你的病才开始发作,但君上并未找到救你命的法子。也就是说,不久之后,你会病死。那么,为了殿下的未来,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云长青知道自己从三年前开始偶尔心疼,严重时会痛到冷汗直流,在熬夜后他的身体会更差…只是这些怎会会是心病呢?
“你的母妃也是死于心病的对吗?她没给你留下什么,留给你的唯有那颗在损坏的心。”既然她已经浑身肮脏了,就不怕继续脏下去,谢酒已经想好,破罐子破摔。她不好过,云长青休想好过。
“这不可能的…”云长青不信的起身要去找司命夏问清楚,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冒着寒风赶到药馆,司命夏对他的到来完全出乎意料,麻溜的把人带到离间“王爷,你怎么来了?”
“司命夏我问你,我的身体是不是很不好?”
司命夏微惊“你的身体…”
“说实话。”不想再被欺骗的云长青命令道。
司命夏一愣,隐隐猜到什么不对,连忙说’“确实有些差,但已经找到治病的幽冥昙花,所以,你的身子只需一年两年的调养就会完全好转的。”
“我是不是只能活十年?”
“谁告诉你的?”
“你和他还想骗我?我都知道了…我继承我母妃的疾病,一样不得好死…”云长青又笑又哭,这震人的消息让他的坚硬脆弱了几分。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王爷,你别胡乱猜测,也莫大悲大喜,事情会好转的。一定会的。”
云长青摇头,他太清楚了,清楚心病的后果…“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在编织谎言,骗我一个人…我真是蠢啊!什么都做不了主。”
这个时候,司命夏也不敢刺激他,只好听着他抱怨,等抱怨够了才亲自送人回去。
云长青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屋子里,目光涣散。
过了一个时辰,他用左手握住右手的小指,轻轻磨擦,想起他与沈英在温泉的许诺,那时候,他们是打勾勾的…
张枫轻声进来,云长青递去一个檀木锦盒,启唇说道“明日武太子离开时交给他,就说以后别再牵挂他了,早日登基为王,早日心想事成。”
张枫接过,微微抬首,瞧见他右手裹着纱布便道“王爷你受伤了?!”
云长青握紧右手“没有,只是刮伤了而已…下去吧!”
“那、、、王爷小心。”
张枫走后,云长青拿起右手,上面的纱布也随之落下,露出狰狞的半截小指,此刻鲜血还不断往外流,很快染红他的袖口。但这一点的伤算什么?顶多是刮伤而已。
第67章 凤凰浴火
云长青的大婚办的十分风光,迎亲的时候他没去,只让新任总管玄烨去了。
府里十分热闹,就连素日与他不想来往的人都到了,可他只坐在一边喝茶。
“王爷,武太子过来送礼。”金猴走近云长青,小声的说道。
闻话的云长青微微一惊,旋即起身整理了精神出去。两人看着走近。
“为何没有我的请柬?”沈英道。
“殿下已经不请自来了。”
沈英轻笑,恍若无关的从陶墨手中取过一个盒子,道“这里面是武国的请柬,你想何时来都可以。”
云长青示意金猴接下,拱手道“他日路过武国便会去的,殿下可要喝杯酒再走?”
“自然。”
看着那两人处的礼数恰好,褚怀靖道“这两个一个比一个掩的好,真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旁边的孟宪道“现在是亲眼看到了什么,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他的身份不一样了,可得小心。”
“怕甚?”
热闹热闹时,轿子到了,云长青这才出门迎接,也许他们的结合是天生一对,而只有云长青最清楚。
沈英在这片热闹之中落寞离去,带着诸多不甘、失望、无可奈何。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云长青立在那没有动,静静的看着前面的红烛,他在想自己还需要舍弃多少,之后又能得到多少,这两者是否可以一样
众人奇怪云长青为何迟迟不动,就在他们不解时,新娘子忽然倒了下去。
城外。
“王爷让属下交给您的”张枫道。
沈英接过,并未立刻打开,只说“以后谨慎点。”
“嗯。”
上了马车,沈英才打开檀盒,顿时眼生痛苦。这不是半节手指吗?鲜血还在上面,伤口也不光滑,像是拔下来的,而非用刀。
“云长青,你就这般不愿。”
******
由于栎无忧与人私奔,让一婢女替代嫁入王府且在拜堂那日饮毒自尽,栎阳这次被判欺君之罪,但凭其功劳,只是减少军饷,另不许栎无忧再踏入帝都半步。
这一次,栎阳摔的很惨。看云长青的越发毒辣了些。
开春时,云长青奉命送云景妍去西联国联姻,此次,依旧有陈鸣,另一个却不是许石飞,而是越王云长风。
他们赶到的当夜,西联还下着大雪,雪很厚很厚。
云长青等未等许久,便见一个身着浅黄华服长发男子从里侧走了出来,在云长青眼里此人艳压凤鸣大陆,绝对是一个倾城倾国的人。
“君主,”云长青起身唤道。
花宇凰秀眉轻皱难以舒展开来,脸上的笑意也像是饱经风霜一般沧桑“贤亲王大远护送公主前来,我这多谢了。”
旁边坐着的云长风从花宇凰出来开始就看着他,甚至还维持着捂茶杯取暖的动作,他暗道:云长风从未对谁动心过,却在见花宇凰第一面时,感觉到了云长青和沈英初相见的情愫…神秘、不安、雀跃、期待。
云长青道“西联能在这动荡的年代主动与唐国联姻,也是君主心仁义厚,不舍西联百姓受战乱之苦。我等理当亲自护送景妍过来。”
而花宇凰的眼里却是一抹浓浓的哀愁,丝毫不见一丝喜悦“唐君仁爱。”
寒酸了几句,花宇凰让人带他们先去安排好的宫殿,等待三日后的大婚。
到了宫殿,陈鸣趁云长青不在,将云长风拉到桌前开始盘问。
“你刚才为何那般看着西联王?”
陈鸣的目光炽热的很,将云长风看的有些虚心,却闪躲过去,笑道“都说西联王是天下第一男美人,又冠“凰美人”之称,今日见到,自然要好好看几眼了。怎么?陈将军没觉得西联王确实美的倾城倾国。”
陈鸣嘴抽,要知道云长风在帝都可是嫌少出门的一个王爷,也不知整日闷在王府里作甚,既不去青楼也不养娈童,一干二净的。怎么,这一次忽然要来西联,难道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西联王的美色,若真是如此,那可真好笑!
“西联王美的倾城倾国,不知道越王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了?”
被陈鸣取笑,云长风脸色有些晕红,转头说“他可是男的,三哥与武殿下短袖情深,未必我也得找个男人啊!是吧!再说,泱泱唐国我不要,来这疙瘩作甚?”
“好,看来是臣多虑了。”
云长风如此别扭,陈鸣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就个做各的在殿里等着云长青回来。
立于凭栏处的云长青望着远方,他旁边的花宇凰说道“西联紧挨着武国,在这里,便可瞧见武国帝都的夜色。看见那若隐若现的灯了吗?那是武国的忠将塔,里面是每个有功之将的骨灰。”
云长青从未去过武国,而他也不打算去看一眼,就在这看一眼便好了。“塔之高,忠越深。武国对待每个有功之臣都如此厚待吗?”
“是的。成王之前,我经常去武国京都,也在那边生活三年,那里的风水人情都很好,武君对外和对内的政策是一样平等的…其实,我很喜欢武国京都的风情。”花宇凰呢喃道。
此番话让云长青侧头看去,瞧见花宇凰眼中追求自由的渴望,这个人也许是被迫成王的。
“再好也是别人的。”
“是啊!再好也是别人的,跟我们这些人有何关系呢?再是何般追求也是水里捞月徒劳一场。”
“君主心中有何无奈?”云长青问道。
无奈?花宇凰突然眼含酸泪,微微抬首将眼泪弄回去,他的美貌暗淡了整个雪夜“我的无奈足以铺满整个西联国,但这又有何用?逃不过的终究要来。”
云长青静静的沉默下去。
二日陈鸣见到了花久言,欢喜了许久,并将千回交代的话全都交代了他。花久言也甚是开心,只是还是没多大的改变。
晚上,有一场火宴,大家玩的还算开心。
婚礼很快便到了,云长青看着一身红裳的花宇凰美的这六界无颜色,不由得移开视线看向云景妍身上,希望她这个选择是对的。
就在婚礼热闹时,花久言忽然持剑冲了进来,直接拿剑指着花宇凰的心口,当即可吓坏了在场的人。
“皇兄,只要你开口,我就杀了他们…只有我知道你多不愿娶这个女人,他们也只为自己的利益。”花久言面无表情的说道。
花宇凰伸手推开心口的剑,道“久言,回去。”
“不。”花久言的剑被推开,立刻又指向云景妍,当时云景妍扯下喜帕,看向花久言直接就是一巴掌“哪来的乱臣?还不将他带下去处死。”
围着人也欲靠近,奈何花久言手中有剑又是直接对着云景妍都不敢妄动。
陈鸣道“小久,事关西联,不可胡来,快放下剑。”
花久言看向花宇凰,道“爱我的人都死了,倘若,我连你都守护不了,活着还有什意思?西联囚禁着你,你为何不肯跟我走?”
“我是你皇兄,听我的话,放下剑离开这里。”花宇凰何尝不想离开,只是他没那么容易摆脱捆缚在身上的一切。
“皇兄。”花久言的一生就像是带着诅咒一般,爱他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就连他的唯一的亲人花宇凰如今都要成为别人的人,他如何受得了?
云景妍道“三哥,快拿下这人。”
云长青能体会花宇凰的心情,只是,这件事情他不打算插手,就让他们两兄弟自己解决。
倒是云长风有了点异心。
陈鸣上前将花久言拉开,伸手夺走他的剑,喝道“老子就怕你动不动就拔剑,当时也劝你好好想想是否要回来,现在…你还是这副老样子,跟老子去唐国陪着千回。”
被喝的花久言顿时扑向陈鸣的怀里痛哭起来,他多渴望爱自己的人好好活下去,渴望他爱的人能陪在身边,不要留下他一个人。
陈鸣着实心疼这孩子,把他当做亲弟弟看待,不像袁则渊那般当着孩子看待。轻轻拍他的背部安慰,希望花久言能离开这个带着诅咒的地方。
花宇凰垂眸,转身上前挥开红烛,东西落地的声音让所有人清醒过来,云景妍更是恐慌。
“这婚我不成了。”花宇凰像是发火一般的吼道,身体靠着红台滑落,直到落到地上“断垣残壁的西联岂是一桩婚事便能恢复的呢?”
“花宇凰你说什么?”这愤怒最大的莫不是云景妍,听花宇凰这般说,气的上前使劲要把人拉起来,但花宇凰像是被抽掉筋骨似的起不来“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三哥立刻带兵踏平西联为我的人生陪葬?”
花宇凰绝望的看向云景妍,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西联早就四分五裂了,踏平与否都没关系?公主,你的人生我会拿这条贱命负责,只是,后来的路希望你好走。”
“我不许你死,”云景妍恶狠狠的说道,松手起身走向云长青面前“三哥,这婚不成了,传令吧!但我要让花宇凰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云长青看向花宇凰,正见他伸向旁边的烛台,顿时觉得不妙,还没出声便见云长风扑过去一脚将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