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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天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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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眸看向西边,月亮就挂在西边,这会子正是明亮,伸手就有月光撒在手中,温和轻柔,百里捻看着这清凉月光,喃喃自语。
  “南明已灭,公孙执已亡,西边的人,应该要头疼戒备了。”
  ……
  南明王自戕的消息,当夜就传了出去,成为北晏士兵口中的玩笑话,对于一个破国君王,也没多少尊重,更何况宇文泱根本就不约束他们,话便说得更为难听了。
  张佑赶到南明王城城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句玩笑话。
  “那南明王公孙执,曾经多尊贵荣光的一个人,现在还不是死得凄惨,说是有骨气自戕,其实就是受不了酷刑,死了罢了,俺同村一个兄弟刚刚去过地牢,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南明王就死在哪里,全身滚在泥堆里,要多惨有多惨。”
  张佑手中的包袱啪得掉在地上,看着熟悉的王城,熟悉的夜色,张佑突然跪在地上,泪珠从眼眶坠落,嘴唇有些颤抖,“王上,微臣……微臣来晚了。”
  紧赶快赶还是晚了一步,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几天前,还是这个城门口,公孙执送他去西昭,没成想那一次,竟是最后一面,要是知道如此,他就不会走得匆匆,那天的公孙执格外的感伤,很想要和他再多谈一会儿,是他着急要走了。
  若知那是最后一面,张佑绝不会如此匆忙,不,若知是如此结果,他定不会去西昭,愿与吾王同灭于王城!
  “王上……是微臣错了。”张佑泪如雨下。
  张佑就跪在城门口哭泣,刚才闲聊的两个守卫听见了声响,亏着是黑夜,城门口的灯火太亮,跪在柳树下的张佑反而不明显,可是守卫若往前走几步,也能发现他,而此时的张佑心如刀割,根本就不会逃跑。
  就在守卫快要发现张佑之际,突然从另一边跑出一个小太监,拉起张佑就往巷子里跑,跑进巷子,躲进了黑暗里。而初来南明的北晏士兵,防守也并不紧张,就这样放走了张佑。
  黑暗的巷子里,燃起一点烛火。
  张佑眯起泪眼,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王德?”
  带走张佑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公孙执的贴身大太监王德,王德看着张佑的泪脸,鼻子一酸,也落下泪来,又觉得此时哭泣没有用,连忙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张大人,奴才终于找到你了。”
  张佑一路上净是听见南明灭亡,城池被毁的消息,如今见到一个熟悉之人,不免又庆幸又心酸,庆幸的是王德还活着,心酸的是,只有王德还活着。
  “王公公,是……是你吗?我怎么听闻王上……王上他薨了。”说到此处,张佑又不免掉了两滴眼泪。
  王德也红了眼眶,但是此时又不是哭的时候,知道轻重的王德咬着嘴唇点点头,他扶住张佑。
  “张大人千万保重,切莫过于悲伤,王上他……他确已登天。”王德咬牙,掉下两滴泪。
  “王上怎么就怎么就……”
  张佑想起指点江山时,公孙执那霸气模样,如今却已经殒没,他就忍不住泪流,悲怆迟迟不能挥去。不过张佑还是存了一点理智,他扶住王德手臂。
  “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宇文泱不是早就封宫了吗?”张佑在路上听闻了宇文泱封锁王宫的消息。
  王德擦擦脸上的泪,“回张大人,奴才是……是北晏军进王宫时逃出来,王上厚待奴才,奴才本应该追随王上入黄泉,只是王上有重事交待奴才,奴才才留着残命来找张大人,王上有东西让奴才带与张大人。”
  “王上有东西给我?”
  张佑暗沉的眼神,终于照进了一丝光明,他立刻站起身来,拉着王德找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擦擦脸上的泪,这才看向王德。
  “是什么东西?”
  “是一封信,还有玉玺。”
  王德也不敢拖拉,他先将包袱中的玉玺塞给张佑,又立刻伸手进怀中,他将信件藏在了最里面,掏了半天才掏出来,看到这封信,王德也眼角闪泪。
  “这些是奴才出宫时,王上交与奴才的。王上说,北晏军攻进南明,他定是逃不掉一死,只是心中有挂牵之事,要说与大人,怕奴才嘴笨说不清楚,就写了这封信。王上说,大人一看新就会明白。”
  王德把信郑重其事地交到张佑手中,张佑双手托着这轻薄的纸张,却如同千斤重,这是王上留给他最后的话,他怎会不觉得沉重呢。
  张佑咬着嘴唇,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轻轻扯开了这封信,信是公孙执的亲笔。
  “爱卿,
  见字如面。
  如今北晏压境,本王深知南明命数已绝,也恐自身命不久矣。本王为王十余载,曾少年豪气叱咤风云,也曾陷入浮华苛待忠良,本王算不得一个好君主,可爱卿却是一万年不遇的贤臣,有爱卿这般臣子傍身,本王甚是心悦,只恨天不作美,你我终只做这几载君臣。
  南明已破,本王自当殉国,只是心中仍有无法割舍之事,要交于爱卿。本王一生子嗣单薄,只有骓儿一个王子,骓儿亦是命薄,还未懂事便替本王入西昭为质,本王将绝,只担心这一子陨落他国,望爱卿能替本王保住骓儿。
  玉玺亦交于爱卿,若能扶持骓儿,复我南明,自然是好事一桩。若不能,爱卿便携骓儿归隐山林,平淡一生也好。乱世纠葛,谁也难保一生无虞,如今本王只愿爱卿与骓儿,能平安一生,便好,便好。
  爱卿珍重,若是缘深,百年之后,黄泉再见。”
  张佑捧着这封信,没读一字便掉一滴泪,公孙执是盛气爱争爱猜疑之人,从来不会说这般赤诚的话,越到这最后,他却越是通透了。
  公孙执在写这封信之时,也曾怀疑过,若他没去南林,没接张佑回王宫,或许他便不会遭受这些,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如果。
  张佑抱着书信,泣不成声,又怕惊扰巡视的北晏兵,只能俯首将头深埋在膝盖中,暗暗流泪。
  王德扶住张佑,他虽也泪流不止,但依旧劝慰着张佑,“张大人,王上已去,还望大人千万保重啊。”
  王上已去,可王上交代的事情,必然要做到。
  张佑扬起泪目,紧紧抱着这封信,包袱中还有南明玉玺,王上肯将这些交于自己,定是信任自己,张佑也不会愧对王上的信任。
  张佑擦掉眼角的眼泪,用两块黑布将玉玺包裹好,放进自己的包袱中,又将书信折好,整整齐齐放回信封中,再将信封揣进怀中,十分小心,也十分珍惜。
  张佑收拾起心情,看向王德,“王公公,我要前去西昭,接回太子,公公也与我一同前去吧。”
  王德淡然一笑,却摇了摇头,他将自己的包袱递给张佑,这是他从王宫之中带出来的,里面有不少钱财,可以供张佑去西昭。
  “奴才自小入宫,在王上身边伺候了十年,如今王上已去,交代奴才的事情也已经做完,哪有还苟活的道理,自当是陪王上一同去了。”
  张佑皱起眉头,一把拉住王德,“王公公,南明遭此劫难,王宫宫人死伤无数,你既然能逃出来,就是上天恩赐。王上虽亡,但太子扔在,随我去西昭吧,多一个照顾骓儿总是好的。”
  公孙骓年幼,他是王德看得长起来的,想到那孩子王德就泪目,公孙骓与公孙执不同,那他生性宽厚,待人以礼,从未跟宫人门红过脸,小小年纪,脸上总带着如沐春风的笑,王德不会忘记这位小主人。
  只奈何他生在南明,而如今南明已败。
  王德叹了口气,“奴才是看着太子长起来的,要是能伺候太子,也算是对得住王上与南明了。”
  张佑也微微叹了口气,他站起身,闹腾了一晚上,天就要亮了,东方已泛出白光,张佑看了一眼东边,又转头朝着西边看去,那是西昭的方向,也是他将要去的方向。
  “王公公便与我,起身去西昭吧。”语气有些无可奈何。
  万里风光,千里江山,张佑这这条同往西昭的路上,来来回回走了那么多次,每次都背负着公孙执的期待,匆匆而往又匆匆而归。
  这是这次前往西昭,不知何时才能回南明,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法再回南明,故国已亡,让他又回哪里呢?


第七十一章 心蒙仇尘,怎堪君之赤诚?
  故国已亡,应当回哪里呢?
  南明王宫,竹鸣阁上。百里捻看向西北边,邺陵在南明王城的西北边,只是这里看不到邺陵的风光,百里捻一夜未眠。
  宇文泱很早便得到了公孙执身亡的消息,是百里捻派人告诉他的,今天一早也将公孙执身亡的消息传尽天下,只不过没说是毒发身亡,而是自戕。可到底是自戕还是中毒,各有说法,百里捻没拦住消息,反而是任由消息不胫而走。
  宇文泱想要公孙执死,他其实不在乎名声,只要百里捻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主意,他也不管那么多。只是公孙执虽死,宇文泱却没有撤离南明的意思。
  而至于南明如何治理,他也没什么兴趣,只不过就是在王宫里待着,喝喝酒,把南明后宫的妃子招来嬉闹几回。
  这位将军现在想要如何,没人知道。
  隋义算一赤诚忠将,他早就看不下了,可是他嘴笨也劝不了宇文泱,更何况他是宇文泱的下属,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只好又去找了百里捻。
  隋义:“百里先生,你看现在这个状况,到底如何是好啊!?”
  他很着急,百里捻却不着急,“发生什么了,隋将军慢慢说。”
  隋义看着百里捻还在作画,表情这般淡然,他抓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他就是没有百里先生的这份淡然。
  “将军已经在南明王宫待了不少时日,也不说如何治理南明,也不说启程回北晏,就这么拖沓着,军中粮草早就不足,将士们吃得不好,就去周边骚扰百姓,我北晏军已经臭名昭著,再这样下去,引起暴|乱可如何是好?”
  隋义是真的很着急,他管不住手下的将士,从前些日子将士们一天就只吃一个硬馒头,吃不饱就只能出去在王城,或周边村庄抢夺,打也不管用,隋义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百里终于抬起了头,视线从画作移动到了隋义的脸上,“你想要我劝宇文将军,还是要我帮你解决粮草问题?”
  “末将……”隋义挠挠头,“先生也知道,末将脑子笨,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先生您觉得这处境,该如何处理好呢?”
  百里捻放下了朱雀玉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明日我出城瞧瞧,再回来说与宇文将军,商量如何是好吧。”
  “哎,好,只要先生能出手就好。”隋义急忙道,他不敢打扰百里捻,说完就立刻往外走,只是经过窗户的时候,顿了一下,眼神锋利起来。
  看向窗口,“谁在那里?”
  隋义是武将,武功也不差,经过窗口之时,他就感觉那边有一个人影闪过,警惕起来。
  百里捻顺着他的眸子看向西窗,“应当是风吧,竹鸣阁高耸一些,风也大一些。”
  竹鸣阁确实是一高阁,攻进南明之后,宇文泱本来住在这里,可他又嫌弃这里太高,站在窗口什么都看得到,他不想要看到王城的景象,他只想找一地方闷着饮酒,便搬走住了公孙执的寝宫,而百里捻就住了进来。
  “是么?我怎么觉得有一个人影闪过?”隋义皱着眉头,这里是南明不是北晏,王宫地形他还不了解,而且巡防守卫也少,他担心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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