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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后续发展知道的人就更不多了,不过那时候正是春光正盛,百花盛开之时,出游的人很多,当日谢彦虽没亮明身份,可在等候出城的人群中,也有眼熟谢彦的人。于是这事最后也不知怎么传的,传来传去成他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了。
谢彦第一次听到这传闻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呢,跟人解释了一回、两回,第三回 就懒得说了,直到某一日和郑鹏他们约好在清风楼吃饭,遇到了正与一群文人编排他的宋逸春。
当时,宋逸春言之凿凿,说当日谢彦抢人之事乃他亲眼所见,还一副假兮兮的语气惋惜那被抢的貌美娘子,引得那群文人愤怒不已,变着花样儿骂他。
于是谢彦就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是从宋逸春这儿传出来的,个瘪犊子!
谢彦那会儿就想撸袖子跳出去把宋逸春打一顿,没想到与他在一起的郑鹏几个动作比他还快,先是与他们争辩,那些文人一张嘴顶别人三张,笨口拙舌的郑鹏他们怎么说得过,被那些文人一再讽刺,最后已经不单是谢彦一个人的事儿了,还是郑鹏那个暴脾气先动的手,谢彦和卢宇、王瑞先后加入战局。
这吵架的双方,先动手那一方说起来总是理亏的。一群弱鸡文人,被他们连着自己带来的下仆摁着打,个个都挂彩严重,谢彦他们除了身上挨了几下,一张小脸净白,两边一对比,就显得谢彦他们这打人的一方更可恶。于是之后就是郑鹏他爹被弹劾,郑鹏被迫在家老实了半个月,谢彦和卢宇他们各自的爹虽然没被弹劾,但也跟着老实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再没去过清风楼了。
李文华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这事儿我也知道。”
谢彦没好气地冲他翻一个小白眼,转头殷勤地给萧承洲夹菜,可怜兮兮地卖惨,“这下,洲哥你知道我有多冤了吧。”
萧承洲就补偿似的给谢彦夹了个大鸡腿儿,说:“有机会给你找补回来。”
谢彦眼睛盯着大鸡腿儿,美滋滋地咬了一口,没怎么注意萧承洲说了什么。
吃饱喝足后,他们在明珠园待到半下午,才收拾收拾启程回城。
打了人的当天以及第二天,都是风平浪静的。不过第三天,谢彦家就来人了,是昭元帝身边的内侍,宣他进宫。
谢彦一听是要他进宫,心里就门儿清了,他不慌不忙地跟着内侍上了马车,一路上也不关心自己进宫是要干嘛的,反而先关心起了昭元帝的身体。
谢彦小时候是很得昭元帝宠爱的,他经常进宫,甚至经常留宿宫中,后来年纪大了才减少进宫次数。现在昭元帝比以前还勤勉于政务,很少召见他。无召不得进宫,久不见面,昭元帝如今对谢彦也不如原先那么亲密了。
谢彦到崇华殿时,目不斜视地先给昭元帝请安,等起身后,才发现今儿在场的人还挺多,有忠诚伯、定远伯、李文华,还有萧承洲。
当着昭元帝的面,谢彦也半点没忌讳,直接冲萧承洲甜甜一笑,得到萧承洲一个含笑的回应后,才敛了敛表情,等待昭元帝问话。
昭元帝在上面咳了咳,和蔼道:“彦儿,你可知今天叫你来所为何事?”
谢彦眨巴眨巴眼睛,小眼神十分期待地看着昭元帝,“陛下,是不是您得了什么好玩的,要赏赐给彦儿啊?”
“你这小子!”昭元帝指着他笑骂,“还跟小时候一样,回回见到朕就向朕讨赏,朕手里的好东西都快叫你搜刮完了。”
昭元帝的神色不见半点怒色,定远伯的脸色就不好了。
谢彦长得讨喜,嘴巴也会哄人,昭元帝被他几句话逗得哈哈直笑,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进入今天的正题。
昭元帝说:“彦儿,定远伯说你前日把他的外甥给打了?”
谢彦装不懂,茫然道:“定远伯的外甥?彦儿不识,应是没有吧?”
定远伯怒道:“谢彦,你还狡辩,你不认识我外甥,总认识忠诚伯家的范俊远吧!昨日你带着人将他套了麻袋一顿好打,今日范贤侄还卧床不起!”
“此事还未证实就是谢彦做下的,现在下结论还早。”忠诚伯倒是为谢彦说话了,不过他的脸色也不好,也是啊,一个月之内,自己的儿子连着被揍两回,才刚养好伤可以出门,不到半日就又让人给抬回家了,就算对方再不成器,当爹的也得心疼。
定远伯怒哼道:“忠诚伯好气性,范贤侄已经亲口说过,他当时听到了谢彦的声音,打人的人除了他还有谁!”他指着谢彦,“可恨我外甥,不过为你儿子鸣了两句不平,便被谢彦指使下仆打得双颊青肿!如今你倒为这恶人说起话来!”
谢彦一脸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忠诚伯,“范俊远说他是被我打的?他被人打时听到我声音了?”见忠诚伯点头,谢彦摇头,“这不可能。”
谢彦向昭元帝行一礼,解释道:“陛下,这事真不是臣做的。您可以问问诚王爷与李大公子,那天臣很早就和诚王爷去明珠园赴李兄的约了,怎么可能是臣做的,臣可不会分。身术啊。”
萧承洲站出来,道:“父皇,儿臣可以作证。前日还不到巳时,儿臣三人就已经在明珠园碰头,随后先在明珠园闲坐了一会儿,阿彦说要亲手摘葡萄送回家中给大长公主品尝,当时葡萄地里还有其他游人,皆可作证。”
“微臣也可作证,此事绝不是谢彦所为。”李文华亦道。
谢彦生气道:“范俊远之前被臣揍了一顿,谁又知道,这次是他招惹了别人被打,故意将此事往我身上推的呢?”虽然是好朋友打的,但他可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呀,谢彦表现得理直气壮。
不待忠诚伯怒而出声,谢彦就看着定远伯,“至于定远伯您的外甥,谢彦当真不识。不过你说他是前日被打,说来也巧,前日我打的人有点多,不会那么巧,我打的人里就有您外甥吧!”
谢彦说完,一副骄傲的小模样,看得定远伯愤怒不已,真不明白他打了人,还在那骄傲个什么劲!
定远伯吼道:“你打人还有理了?”
昭元帝不满地斜睨定远伯一眼,看向谢彦:“彦儿,你打的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打人呢?”
“臣打的是群狂妄的书生。”谢彦愤慨地说,“那群书生不分尊卑,胆大妄为,竟连陛下您,都敢背后讽刺!”
一听还涉及到自己,昭元帝坐姿一变,神情严肃道:“他们讽刺朕什么了?”
忠诚伯与定远伯互看一眼,心里忽然惴惴的,还有这个原因?
萧承洲看着开始使坏的谢彦,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
作者有话要说:
萧承洲:you bad bad。
谢彦:彼此彼此!
第32章
昨日谢彦揍那群书生的时候,明晃晃一副只为个人恩怨的模样; 那些书生也是这么以为的; 自然不知道谢彦是有准备的。
昨天那些书生念的诗文,后来萧承洲和李文华又给谢彦念了两遍; 谢彦可是还有印象的; 当然; 那些诗文篇幅对谢彦来说太长了; 全记住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断断续续地给昭元帝念了些; 有几句还念错了顺序; 但最关键的几句谢彦可是非常辛苦地背下来了; 他就一字不落地背给昭元帝听; 然后还把他还记得的那些书生当时发表的感想、建议给昭元帝说了。
每个人理解事物的角度不同,本来这些诗文其实从正面来看,就是对方怀揣一腔热血; 迫不及待地想为国家效力; 但从过度理解的话; 就成了狂妄自负,配上那些书生当天说的那些感想、建议,反面效果出其的好。
一开始谢彦已经先往不好的角度引导了; 昭元帝难免会顺着他的思路去思考,再向萧承洲和李文华确认谢彦说的不假后; 昭元帝理所当然地被那群书生给激怒了。
昭元帝只是冷笑了一声,定远伯就立即出列; 惶恐道:“陛下,微臣的外甥他们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就是那个意思!”谢彦煽风点火,“整天凑一起大放厥词,好像全天下就他们最能干、最聪明似的。昨日是凑巧被我们听见了,没听见的时候,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还说过多少次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定远伯快要被谢彦气死,今天本来是他们来告状的,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昭元帝天天被人催着立太子,本就十分介意,现在还有一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书生,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他能力不行,是不是他们也觉得他这个皇帝应该识趣地给下一任皇帝腾位子?
昭元帝沉默着,在场便无人敢说话,他怒而不发,反倒更叫人忐忑,便是谢彦,这会儿也乖觉地闭上了嘴。
在这静默的氛围中,弯腰弓背的定远伯,忍不住战战兢兢地抬头,恰好与昭元帝沉沉的双眼对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迅速低下头,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替自己的外甥认了罪,“陛、陛下恕罪,是微臣教导无方,请陛下饶恕微臣外甥这一回,日后微臣必定对其加以约束,严加教导!”
忠诚伯也适时站出来,“今日之事是微臣鲁莽,冤枉了谢少爷,望陛下宽恕。”他一转身,又冲谢彦拱拱手,“谢贤侄,伯父在这,向你赔不是了。”
对于范家人,谢彦可没有什么谦虚的表现,连装一下的样子都懒得做,他大大方方受了忠诚伯的赔罪,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范伯父你也是爱子心切,我理解、理解的。”
说是这么说,谢彦心里却很不屑地想,若此事是范俊远闹到御前来,他是不会说什么的。但小辈之间的事竟是忠诚伯这个做长辈的来出头,那这哪里是鲁莽,明明是故意的。看来上次退婚之时他对范俊远的那一顿爆揍,忠诚伯表面上一副鼓掌拍手打得好的样子,其实心里还记着仇呐。
呸,伪君子!
谢彦对忠诚伯半点不客气的样子,莫名取悦了昭元帝。在他眼里,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好像只有谢家人没有变,就比如谢彦,那被人一眼看到底的小心思,现在也一样。
大齐不以言治罪,昭元帝还经常在朝堂上被朝臣指着骂呢,所以他再不爽,也不能大手一挥将那群书生叫来治罪,好在知道那群人已经被谢彦揍了一顿,心情好了些。
随后,昭元帝对定远伯说,要他转告他外甥以及其他书生:读书人啊,以后长点心吧,乱说话冒犯了我这个当皇帝的没事儿,我肚量大,不与你们计较,下次惹怒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啦。切记,谨言慎行啊!
一番话说得定远伯冷汗直冒,急忙点头表示记下了,回去一定转告给自家外甥听。
然后昭元帝又说忠诚伯:你儿子的事既然与谢彦没关系,那就想想是不是得罪其他人了吧,说起来你儿子教育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三天两头挨打?以后问清楚了再来吧,不过这种小事,你竟也好意思拿到我这里来叫我做主,不嫌丢人啊?
直说得忠诚伯面红耳赤,连连称是。
最后,昭元帝又意思意思说了谢彦几句,大意是你年纪也不小啦,以后不能这么意气用事,有什么好好说,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呢,打人毕竟不好对吧。
谢彦却没点头,一脸倔强地表示,那不行,该打时还是得打,那群人讽刺的不是别人是他最敬重的陛下您呐!再说他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嘛,就是小小地掌了几下嘴,叫他们明白一下祸从口出的道理,说起来,也是他的一番苦心啊!
被谢彦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