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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长孙元君少年时,情窦初开,便思慕一小户人家的公子,因缘际会又与这人互生了情愫,可长孙家这一代只有长孙珏这一个适龄的男儿,他注定要成为司空华韶的元君。
于是长孙珏进了宫,这段□□看上去就此无疾而终。
可世事虽无常,架不住人心有异。因着司空华韶的深爱与信任,他找了些籍口由头便能轻易地出了宫,如此又与那人旧情复燃,甚至有了暧昧之事。
那人便是当时的燕家公子,后来的燕府家主,燕青维之父——燕云。
再后来便是明柯的弟弟司空明玉出生。
明柯知道父君不喜欢自己,因着自己确是司空华韶的亲子,不是他和燕云的孩子,而明玉则不同。
他小时不明白,直到多年后,由那道遗旨才知晓,原来明玉与他同是父君所出,却非是父皇血脉。而这一切他的父皇都知晓。
长孙珏自始至终只肯承认明玉是自己所出。
明柯、明玉,木与玉,他们的名字里便已隐含了这些。他的父皇司空华韶亦是为爱疯魔,就这样把自己的亲子遣出宫去,而自欺欺人的娇惯着明玉长大。
临着在驾崩前才匆匆把他召回了宫,传了帝位,而明玉成了有着江南肥沃封地的常乐王。一生常乐,这个寓意可真好。
又过了数年,燕家有了异心,想利用明玉的的身份作怪,被司空华韶留下来的暗卫灭了门,明柯才知道了这一段往事,而明玉依旧在江南无忧无虑的过他的逍遥日子,丝毫不知道这平静日子里有多少人因他丧了命。
爱屋及乌,莫过于如此。
任家和燕家若有姻亲关系,自然从此旋涡里脱不了身。于是,明柯心念一动,一声诏令,任茗入了宫。
他精心挑选了两个侍者给任茗。一名长卿,其实他想起名为长情的,因着不好意思而作罢,一名长随,二者连起来便是长情长随,这是他想给任茗的爱。
明柯想着,日久天长,任茗总能感受到的。
任茗入宫那一日,天色很好,明柯的心情也很好,他躲在宫道旁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踏入内宫,想着,从此这个人就由他护着了,他一定要给这人一生欢喜。
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明柯回过神,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说道:“怎么了?”
“我同高管事说了,您以后是任太君跟前儿的人,到时候样子狼狈狠了着实不像话,就另选个僻静地儿。”
长随不知刚才明柯在想些什么,起先他是不知道明柯身份,如今知晓了,自然不敢让明柯喝这喜汤。刚刚他已经跟高越暗示了一下,宫里混了多年的老油条,眼珠子那么一转又自行脑补了许多,很快就懂他的意思了。
找个单独的地儿,敬帝也不用喝喜汤,那老高头自有叫人看不出来的歪门邪道的法子可以用,再在假模假样的登记下,就全给齐活了。
“好。”
明柯站起身,瞥了高越一眼,他实在是不懂长随刚刚跟这人说了些什么,才使得这人对着他露出那般暧昧的笑意,摇摇头,跟着长随往外走,离开了这满屋血腥。
作者有话要说:
修仙上瘾
居然六点了
早安,小天使们
第33章 当断则断
高越特地找了个空置的屋子腾出来给明柯,毕竟虽不喝喜汤,但面上的把戏还是要做足的。
长随也没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就从屋子里退了出来,在门口守着,免得有不相干的人误闯,为以后留下些麻烦。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了,长随只见明柯满头大汗的被高越搀了出来,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的样子,真真像是受了喝过喜汤之后的折磨。
长随忙上前帮扶,对高越摆了一下头,示意他放手,且仔细地问道:“没事吧?”
“大人请放心,准叫人看不出来。”高越得意地笑了笑,“只要这位大人定期来上一趟多福阁,我敢保证,这事儿永远不会有人知晓。”
他见长随皱眉,又赶忙加上了一句低声下气的解释:“自然,若是走漏了风声,这全怪小的鬼迷心窍,任太君对此是毫不知情的。”
长随松了眉头,瞥了他一眼:“高管事做事,自然是让人放心的。”
明柯此时却没工夫去仔细听他们二人讲了些什么,他实在是痛得狠了,整个人都还没缓过来,连骨头缝都还残留着刚才痛苦的余韵。
虽说喝的不是喜汤,但能以假乱真的药可不是什么蜜饯,该疼的还得疼,这可真做不了假。何况自己本来就剩下半条命,搁这儿这么一折腾,也不知道还撑不撑得过两年,明柯苦笑。
长随搀扶着明柯,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多福阁,又进了内宫。
像明柯如今这般才进宫的无阶品的侍官身份,自然是不能乘坐轿撵的。偏偏内宫大门处离昭平殿有很是有一段距离,于是虽有长随搀扶着,明柯一路走走停停,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还尚未走到半路。
茂林去多福阁找人时被告知人已经离开,于是就在折转回宫的路上遇上了他们俩。
“大人,殿下让您赶快回去。”茂林总算找到了长随,很是开心,忙挥手示意轿撵停下来,三两步走到他们身旁。
明柯已勉强提得起几分气力,听到此话,推开了长随搀扶他的双手,淡淡说道:“大人先回去吧,我随后到。”
看了看明柯现下的这般模样,又看了看还在原地不挪步的长随,茂林急了,“大人,待会殿下等急了。这位哥哥就交给我吧,您先回去复命。”说罢,走上前,伸手搀着明柯。
长随想着在这内宫里该是不会有问题,况且有茂林陪着,敬帝怎么也不会出事,犹豫了一下,就跳上了刚才茂林乘坐的轿撵,招手示意轿夫即刻回昭平殿。
换成了茂林陪着明柯,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慢慢回了昭平殿。
窗外传来清脆鸟啼,屋内已是日光大盛。
长孙祈仪从昏睡中醒来,还未睁眼就觉得累及,全身像散了架般的酸痛,好似昨夜奔袭了几千里。昨夜……他猛地睁开眼,从床榻间撑起身,入目的周遭却是个陌生的环境。
“原来昨夜发生的一切真不是自己的错觉。”长孙祈仪喃喃,就像是一下子丢失了最珍爱的宝物,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衬着空洞的眼神,看了只叫人心疼。
然而无人来怜悯他,他亦无须他人怜悯。
“殿下,当断则断。”曲飞章已自斟自饮多时了,若是长孙祈仪还不醒过来,可能他就会想要亲自动手了,毕竟他可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即使他还是花算盘的时候,他的耐心也不过只给了何文一人罢了,到头来……不提也罢,曲飞章扔掉了杯子,仰起头,提起酒壶抬手直接往嘴里灌。
长孙祈仪没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听到有人说话,第一反应就是拉起了被褥将自己遮盖好,随后才看向了声音来源处。
衣衫不整,敞胸露怀。
这八个字是长孙祈仪对曲飞章的第一印象,待到看清楚他的面容,倒是一愣,这个人,居然跟宫里收藏的一幅画上的人有八分相似,如此便不自觉地盯着曲飞章看了许久。
“你莫再看我。我这人可不喜欢被占便宜,别人欠我一点儿,都是得变着法讨回来的。”曲飞章喝了一晚上酒,却是越喝越清醒,余光看到长孙祈仪在打量他,就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与此同时却是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算盘,可惜摸了个空。
他愣了一下,然后收回了手,又把另一只手所拿的酒壶给放下了,双手轻抚自己的胸口,刚才那一刹那,心突然就痛了。
被人这样一说,长孙祈仪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慌乱地收回目光,又把平日里那个清清冷冷的元君样子给端了出来。又想起了刚才这个人说的话,想到此刻自己身在异地,才后知后觉的生出了警惕之心,“你是谁?”
“曲飞章。”
曲家,长孙祈仪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了解,不过,“我父亲同你们做了什么交易?”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可是他不敢再细想下去。
“殿下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曲飞章重新在桌子上拿了个酒杯,放在手上细细把玩。
作者有话要说:
删删改改,总是不满意
天色已亮
亦知实在短小,但我争取早日粗长(认真脸)
早安,小天使们
第34章 初现端倪
“本宫不懂你在说什么。”长孙祈仪低头,三千青丝如瀑流下,遮掩了他此刻面上的表情,紧紧攥紧的拳头却透露了他此刻复杂的思绪。
先前自称是我,现在自称却变成了本宫,这人脸变得倒挺快,曲飞章笑了笑,心想这又是个擅长自欺欺人的人。
这般想着,自然就又把视线投注在了长孙祈仪身上,这才发现这人用被子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于是曲飞章低下头打量了下自己敞开的胸怀,这才想到了这般装束对这位素来讲究规矩的太君是有点儿不妥。
虽说他自己不怎么在意这些,但还是抬手拢紧了领口,毕竟他们要谈的是一笔大买卖,双方心情愉快才能合作愉快嘛。
想到此处,曲飞章倒是挤出了个笑容来,眉眼弯弯地答上了一句:“只要长孙家主懂即可,殿下的路自有人帮您铺好。”
他也没管长孙祈仪听了此话有何反应,转身走向屋内的衣柜,末了才添上一句:“殿下您有一个好父亲。”真让人羡慕得紧啊,曲飞章想到一些往事,突然有点儿小伤感。
长孙祈仪自是不知道这人的情绪为何又突然低落,只是回想刚刚看到的这人的笑容,更确定了这人同宫里收藏的那幅画所画的无名氏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那幅画,是那人的珍爱之物,他也不过是偶然间才得以一见,况且不过才看了三两眼,那人就爱惜地卷了画轴。
正因为明柯如此不寻常的对待那幅画,长孙祈仪才对画上的人有如此深刻的印象。在他日日盼明柯入梦的那段时日里,也曾拼命的翻找过那幅画是在何处放着,没想到今日竟在此见到了与其相关的人。
长孙祈仪突然心生错觉,相信了冥冥之中,他与那个人的缘分尚未断绝。比如,今夜明柯可能就会入他梦中,这般想着,他就已经开始怀揣着点点儿羞涩和几丝隐秘的甜蜜在期待着夜晚的到来,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曲飞章刚刚所说的话。
他苍白的脸颊上沾染了浅浅绯色,连带着耳朵尖也有了血色,低眸间长长的眼睫轻轻扇动着,在他的两颊又投下了浅淡阴影,一向冰冰冷冷的一个人突然又鲜活了起来。
长孙祈仪是在自己心中又放置了一份期待,就如同当年嫁给明柯,任茗尚未出现时,他的期待。那人在他梦中,总该只属于他了。
曲飞章自是不晓得这短短工夫里长孙祈仪心里的弯弯绕绕又转了这么多圈,且尽是些情短情长,他只当长孙祈仪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直到他从柜子里把那物件儿取了出来放到长孙祈仪面前之后,对上了张骤然变色的脸,他才晓得原来这位太君压根儿就还没理解他的意思。
没想到他们曲家挑来选去,竟把宝压在了这般样子的人身上。
除了长得好看点儿,他曲飞章至今就还没发现这人身上的其他优点,这一代的长孙家的嫡长子,精心培养出来的帝王元君可真不怎么样,至少,还不如他家大伯,那个狠角色长孙珏。
长孙祈仪怎可能不吃惊,他晓得阿父已有异心,甚至猜测他们长孙家会联合其他世家在这东笪弄出个傀儡政权,却没想到竟是要他来坐这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