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一看见天章,李摩空就道:“今日皇后不在吗?”略有些失望。
天章不高兴他一张口就问别人内人,嗯了一声,道:“今日请法尊来,是有事相问。”
李摩空飘过来一句:“问什么?”
“子嗣。”
“噢……”李摩空居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天章察觉某个人的小动作了。
“子嗣啊……陛下子嗣不少的,其中一个是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的意思就是那个孩子将来会继承帝位。
“至于是哪一个孩子,我现在不能说……”
天章听了已经十分高兴,就差手舞足蹈了,连忙阻止道:“可以了。听了太多也没意思。”
法尊的一双眼睛与常人不同,是不会看错的。既然法尊这般说,天章就定心了许多。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天命之子,是皇后所出吧?”
李摩空看了天章一眼,飘过来:“都是陛下所出……”
天章笑道:“我当然知道都是我的孩子,我是问太子是否皇后所生?”
李摩空摇摇头,天章只觉得心中一沉。
“是陛下所生。”
天章莫名其妙:“法尊……”
话刚出口,他忽然明白过来了。
这天晚上,天章就按着傅冉做了两次。
傅冉半倚坐在床头,正面整个打开,天章进去得也急,两人都是一头的汗。插进去之后,天章只是抱着傅冉的腰,两人的胸口紧紧贴靠在一起。
“陛下……”傅冉虽然痛,声音里仍是笑,“怎么了……这么……”
天章往前一撞,他声音就一顿。
结合处卡得死紧,傅冉也受不住了,骂了两句,只能随着他动。抽插了一番之后,两人才开始得趣,渐渐水声都出来了。做到忘情处,只是交缠相吻。
完事之后,两人躺在一处,傅冉既累,也爽到了,迷迷蒙蒙就要睡着。天章却是一丝睡意也无,手指在傅冉肩头划着,道:“要是你能为我生一个孩子多好……”
傅冉闭着眼睛轻声笑起来:“你问过李摩空了?怎么,你的孩子不是我为你生的么?”
天章心中已经没有刚听到李摩空的话时那么惊涛骇浪,只道:“在床上不许提别人。”
他再去摸傅冉的头发,傅冉就挥开了他的手。天章一愣,明白过来,只是苦笑道:“要是说了,你更要笑我了……干脆就让你笑个够吧。”
第32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章推了推傅冉:“醒醒!”
傅冉迷迷糊糊道:“嗯……我做了个梦,梦到你说要生孩子……”
天章幽幽道:“那不是梦。”
傅冉彻底笑醒了。
天章无语:“你这是要疯啊?”
傅冉从背后搂住他,吻了吻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也仍是笑:“我高兴。”
天章没吭声。
如今他对傅冉的脾性也摸清楚了些,知道他爱说笑,喜热闹,不耐烦被约束。而当年的傅娉婷其实是个不苟言笑的冷美人……所有事情娉婷都会做得井井有条,但话少,笑容几乎看不到。即便他偶尔说些温存的话,做些亲昵的举动,娉婷也总是淡淡的。听到他说要奉上凤印,娉婷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过去他觉得这是两情相悦,只是脉脉不得语,矜持隽永。
他握住傅冉圈在他腰上的手,慢慢数着傅冉修长的手指。这些年,傅冉比过去长高了些,也英气了些。一个人的外貌有变化实属正常,可心性该怎么变……
“为什么高兴?”天章低声问。
“嗯?”
“我得自己生孩子,你这么高兴?”天章淡淡道。
傅冉的声音虽然困但仍有笑意:“不是给我生吗?”
天章没吱声。
傅冉抱着他的手紧了紧,追问:“不给我生吗?”
天章装死。
傅冉呵呵两声:“你不给我生难道准备给孟清极生?”
天章立刻道:“怎么可能!”想想那情形就一哆嗦。他只好道:“行了,总之……孟清极是绝无可能的!别问了。”
傅冉怎么会乖乖听他的话:“那你打算要后宫里哪个公子侍君来播种?乔苍梧?宋公子?柳侍君?”他一个一个数过去,天章头皮都麻了,连假想一下那个情形都不行。
两人都不说话了。傅冉心中实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可讨论的,渐渐又要笑着睡着睡着笑醒的时候,忽然就听天章声音微弱道:“你是真想要我为你生孩子?”
傅冉幸福地“嗯”了一声。
“不是觉得我欠你当还的?还是只是想看我的笑话?”
傅冉这下才是真清醒了,他松开天章,天章只觉得一下子周身都是寒气。
“陛下欠我什么了?退一万步说,就算陛下欠了我,生一个孩子就能抵了?孩子成了什么?我又成了什么?陛下……”他想说天章看轻了他,但话到嘴边终是心软了。
“陛下不要多想了……”复又抱住天章。
孩子还没影呢就心软了!傅冉有点自我陶醉。天章也不再说话。
天章与傅冉之间算是默定了生孩子的事情。但生孩子并不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尤其是在天家,还是由皇帝亲自来生。这件事情就牵涉到朝堂,甚至普天万民。
天章也考虑过瞒住朝中众臣,悄悄生了,然后就说是傅冉生的。但只要他出现在宗亲大臣面前,怀孕一事就实难隐瞒。孕期各种症状,再怎么隐瞒,也会被人看在眼里。再说,到怀孕后期六个月左右,不仅生父能感觉到腹中胎灵,外人法术稍强的,都能感觉到,跟用眼睛看到有个孩子在面前也差不多了。
除非他躲在后宫里不出来……这当然是行不通的。
遮遮掩掩,反而更容易出事。甚至出了事,都难以清查!
再者,等皇子长大了,连身世都说不清楚,不能公之于众,里面牵扯的麻烦更多。这岂不是连寻常百姓家的孩子都不如了!
还不如,就正大光明地生。
不管他本人怎样,至少孩子的身份,可以清清楚楚。
天章第一个告知的,就是寿安王。
天章才说了决定自己生,理由还没说,寿安王就跳了起来:“不行!不行!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他是急得真跳起来了。
天章料想寿安王这样的老人,也没那么容易说服,只道:“叔祖,此事我已经想了好些天了。想来想去,都唯有此法了。过去也不是没有皇帝亲自生子的先例。”
寿安王急道:“那都是一两百年前的事情了!”他算了算,道:“最后一个亲自生子的前朝显帝已经是快九十年前了!那还是个昏庸无为的主!史书就没一句好话!再往前说,周朝的崇信帝算得上是有道明君,亲自生了,可最后竟然血崩而亡,他这一死,前前后后死了多少人!周朝直接改了姓!之前再明君又如何?皇帝身上担的是万里江山,众生百姓!这般涉险……就好比把整个江山放在一只鸡蛋壳上!”
天章道:“哪有那般娇弱?世间多的是男子生子,出事的也只是极少数。”
寿安王苦劝道:“陛下这话可就差了,世间男子生子的虽多,可由一家之主来生的,却是少之又少。民间一家之主尚知珍重,一国之君又怎能如此轻率?我知陛下这两年心急,但这种事情万万不可……陛下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机会,今年,明年一过,到后年,再大选一番,充实后宫,选更多更好的美人入宫,定能有所出。”
天章垂着眼睛,仍是十分安详。等寿安王终于停下来,他才道:“叔祖听我把话说完……我只同叔祖说一句,我并不是心急或是心血来潮这般决定的。实是因为后宫我已经指望不上了。这是法尊透给我的。”
法尊所泄的皆是天机。他可以透一些给天章,天章却不能透给别人。点出法尊已是极限。
寿安王一听就呆了,但仍坚持道:“不行……”
天章叹气:“叔祖难道要眼睁睁看我绝嗣么?”
他这话已经是说得相当严重。寿安王是个又臭又倔的脾气,顿时就火冒上来了,骂道:“有修豫,仲暄几个在!不都是你父皇厚德帝的亲孙?修豫儿子都生了,这一支如何就绝嗣了?若单说你这一支……我当然明白别人的孩子怎么都比不过自己亲生的,可陛下也得看看这么做值不值!”
他这话里就是意思天章其实可以过继,但天章非得要自己的孩子继承,所以才这般犯险。
天章知道寿安王脾性,而且他这话其实没有说错,天章忍了忍,把气憋回去,淡淡道:“我只是知会叔祖一声罢了,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不可转圜。”
寿安王听他这么说,十分狐疑,仔细打量天章,越看越觉可疑,只觉得天章脸上比原来柔和些,气得脸红了之后更显得好看。忽然大惊道:“陛下!莫非已经用了……始蛇膏?”
天章没有否认。寿安王一听差点栽倒,气得又念叨半天。他再反对,也是无用。只有先勉强答应天章,会尽量接受,到时候不会跳出来大唱反调。有了寿安王这一句,天章心中就安定许多。
天章又道:“我知叔祖心中一是担心江山,二是担心我的身体。那我只问叔祖一句,若我怀上了,叔祖是尽力保我,平安产子;还是无论如何也不认这个孩子?”
寿安王被他如此一问,自然无法说不认孩子,长叹一声道:“我自然是祈望陛下平安的。”
话虽如此,寿安王回去之后,仍是长吁短叹,十分苦闷。既为天章擅自就定下这等大事,也为守着这么大一个秘密不能逮着人说,憋的。
朝臣中第一个知道此事的,是傅冉的父亲傅则诚。
傅则诚一听他做皇后的儿子宣他进宫,就眼皮跳个不停,直觉要有大事。
等听傅冉说完,傅则诚差点给跪了。
“你疯了还是傻了?”傅则诚已经不管他儿子是皇后了,直接教训起来,“竟然要陛下给你生孩子?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篡逆!”
傅冉不高兴:“这怎么叫篡逆了?”
傅则诚是局外人。皇帝对他而言,永远是皇帝。就算傅冉进宫为后,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天章其实是他的亲戚。
傅则诚摇摇头:“你向来聪明的……怎么这时候却傻了?若是皇帝和你生了孩子,这孩子在有些人看来,恐怕更像姓傅的,不像姓齐的!我们傅家还不被外面那些嫉妒的扒皮吃了?你想想当年杨璨远的下场,崇信帝为他生子,结果死在产房里,崇信帝一死,杨璨远就被车裂,车裂!杨家九族一个活口不留!你想做第二个杨璨远吗?”
傅冉十分不高兴:“父亲少咒叔秀。”
傅则诚扶额。
他觉得儿子已经魔障了,就像盯着包子的狗,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第33章
一早起来,两仪宫中宫人就进上了准备好的始蛇膏。
宫中所用的始蛇膏是由太医院制作完成,再送崇玄司检验,反复几道检查之后,由三位太医院的太医和三位崇玄司的术士在同一批药上画签。每次开瓶取药送药,也必须由这六人之一亲手进行。若是药出了问题,就是六人共同连坐。
即便如此,每次药送到宫中,仍会有宫人和内侍仔细验毒,确保万无一失才呈给贵人。
在两仪宫中,药一由两个太医院的御医送到,就由苏棉亲自监督着小太监试药,再由专门的嬷嬷闻气味,观颜色检查一番,这种嬷嬷在宫中呆了一辈子,凭经验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