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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_上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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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墨被讪讪然指了指那几味药材:“那边有几味药材,我分不清楚。”
  徐子白不作声,过去将那药材收捡好。
  下午,小院里又来了不少病人。
  徐子墨同上一次一样帮忙抓药,誊药方,也着实忙了一下午。
  这些病人大多是附近的穷苦百姓,年迈无依,生活困苦。交谈中得知,许多还是在北疆战场上老兵,因残疾或老弱退伍。老大归家,因年迈残疾,很难谋生,旧伤复发时,只能硬抗。许多老兵都久无药医,去世了。
  徐子墨听得心情沉重。
  战场后遗症一直是无法解决的难题。
  夜色昏沉时,徐子墨要回去了。他望了望四周,着实忧心,又望向徐子白,劝道:“阿白,你身子弱,这地方条件简陋,不适合你养伤。你随我回去,换个清净地方住吧。”
  徐子白不说话。
  徐子墨已明白他的态度了,叹了口气,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徐宅花园里,他又碰上了正嬉闹的倾城和尚黄。两人碰见他,都讪讪然行了个礼,一溜烟就跑了,显然是怕他的训斥。
  徐子墨只好当没看见。
  水榭里,徐子赤正在摆饭,四平八稳的一块红木方桌上,亭亭地放着两个白瓷大海碗,每个碗里窝着一团黄面,点缀着青菜肉丝与鸡蛋。
  徐子墨进来,问道香味,不禁赞了一声:“好香。”
  徐子赤朝他一笑,招呼着他:“快去洗手,过来吃面。”
  徐子墨笑嗯了一声,回来与徐子赤对坐,吸溜咬了一大口面后,想起方才花园里所见,就将倾城与尚黄交往过密之事略提了一提。
  徐子赤显然也知道,道:“倾城一向没什么朋友。难得遇上一个同年的伙伴。”他话语里有几分懊恼,“也是怪我,没有教她男女大防。”
  徐子墨安慰了他几句,才道:“确实得把这人好好查查。”
  主要是倾城不比旁人,身世身体都特殊。
  徐子赤嗯了一声:“我正在派人调查这个尚黄的背景。你放心,我不会让倾城吃亏的。”然后笑问徐子墨,“这面味道如何?”
  面条劲道、汤料味道不咸不淡,家常小面,难得做得出彩。
  徐子墨吃的开心,一个劲赞着好:“这个味道不错。以后叫厨房可以多做。”
  “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徐子赤亲了一下徐子墨,“好吃就给你再做。”
  徐子墨整个人都愣住了。
  徐子赤做的?
  那个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徐子赤?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徐子赤也吃完了,让丫鬟进来收拾了桌面,就趴在徐子墨背上,将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徐子墨,你可真是好福气呢。”
  徐子墨哭笑不得:“有这么自卖自夸的吗?”
  徐子墨娇嗔地朝他耳根哈着热气:“我不管,我就要你夸我。”
  “好好好,你最贤惠。”徐子墨难得也有了好心情,揶揄他道,“以后是不是还要缝衣煮饭,相夫教子了。”
  徐子赤趴在他背上:“要教也是你教。”
  徐子墨无奈地笑。
  两人哪会有孩子呀。
  徐子墨晚间要看兵书了,拖着个人不方便,好声好气地和徐子赤商量,让他对面坐着。徐子赤撒娇赖皮,一定要黏在徐子墨背上,怎么都不肯下来。
  徐子墨向来是拿徐子赤没办法的,也就任由背后就这么长了个包袱。
  今晚的徐子赤格外粘人,跟个小孩子似的。徐子墨在灯下坐着看兵书。徐子赤就总是闹他,在徐子墨看得入神时去偷亲他。等徐子墨反应过来,还当没事人似的,一个劲装傻。
  躺在床上,徐子赤睡着了才消停了。
  徐子墨看着他的睡颜,又望着顶上的大红轻纱帐上细细密密的暗金云纹,总觉得不安。
  徐子赤今天太粘人了。
  关键就在于太粘人了。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但除此之外,他又并没有别的异常之处。
  徐子墨心里拿不准,想着徐子赤定然是发现了,心中愧疚不安。可每每想着和他坦白时,徐子赤又总是一副万事不知的模样。他惴惴不安,反倒比寻常更难熬百倍。尤其在每周与徐子白解毒后,回来面对着徐子赤的温柔,总觉得自己是个背叛了徐子赤。
  他疑心是他每每问话时言语含糊,让徐子赤产生了误会。
  一定。
  他一定会和徐子赤坦白的。但,每次他积攒下来的勇气,在徐子赤三言两句转移了话题后,总会转瞬消失不见。
  他怕一切说开了,也就没了转圜余地。
  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一拖就是半个多月。
  这期间,徐子赤也和他说过,锻身所需的药材已悉数准备完毕,只待两日后送来。
  徐子墨也早有准备,每日不辍地练拳,练枪法,锻炼体魄。他解毒后,只是一介废躯,身子比寻常人还弱些,但锻炼体魄,终归是有益无害的。
  徐子墨依旧有空就去帮忙徐子白整理药材。
  徐子白体弱,经了那毒后,身体和纸糊的没差。解了蛊毒也只是杯水车薪。偏他又不肯静养,只一心放不下那些病人,总是拖着病体,为病人诊治。
  徐子墨劝不住,只得去帮他,好让他歇一歇。
  每日收工,徐子墨总是再三劝他:“你随我换个地方住。医者不自医,你这地方附近离医馆远,条件也差。住在这里,每日被病人扰着,劳神劳力,不如挪去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养养。”
  徐子白一向是沉默拒绝的。
  这日,大概被徐子墨劝的烦了,他沉默后道:“你不用再劝了。这里有我的病人,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徐子墨一愣。
  印象里,徐子白一向是清傲的。
  那一种清傲并不是骄傲自矜,眼高于顶,而是天性淡薄的。
  他素来不喜与人打交道,寻常放在眼里的除了母亲,也只有他。其余的,莫说几个兄弟,便是父亲,他也没放在心里。问他缘故,他只说人人都带着面具,逢不同的人便是不同的面孔,太虚伪。
  连学医也是母亲和他担心子白孤苦一生,要替他下半辈子打算,让他学个手艺,才送他去的。当初并没有料到,子白在医术上倒颇有几分天分,竟成了顾圣手唯一的关门弟子。
  这是他头一次如此坚持一件事。
  徐子白又道:“我前十几年在出入富贵之地,接触的都是勋贵之人。见惯了有钱人家如何惜命,如何为了续命不惜耗尽一切代价。当着我是一副态度,对下人仆妇又是一副态度。寻常人的命,在他们眼里都不算命。我只觉得厌烦。”
  “这半年在外的行走,比我在徐家十年看到的学到的明白的都要多。那些买不起药,看不起病的穷人,如果我不帮他们,就没人帮他们了。”
  “学医十年,我总归还是能做点事的。”
  他朝徐子墨笑了一笑,继续摸索着分拣药材。
  日色昏沉,西边天际腾腾烧起了半个天空的火烧云,赤色的夕阳斜照下来。徐子墨望着徐子白。那个倔强的少年,就坐在那夕阳里,浑身沐浴着赤色光华,如同一尊神像,平静而安宁,再没有了半分浮躁与青涩。
  这样一个清傲的少年,终究也是长大了。
  徐子墨应该高兴地,却无端觉得怅然。
  一个孩子长大了,就意味着他该离开了。
  叹了口气,徐子墨吩咐胡老三等人好好照顾徐子白,又补充了道:“既然他一定要住在这里,你们几个辛苦些,明日将这里好好打扫一番,再寻一个小药童来帮着他打下手吧。”
  他身子弱,终究是不宜操劳。
  已是夏日了,城内满是绿意苍苍,人们都换了短衣薄衫。空气中已有了几分闷热。树上鸣蝉正在歌叫,“知了——”“滋滋——”一声声拉得极长,东面刚歇,西面又起,听得人太阳穴里发涨。
  徐子墨信步回了徐府。
  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和与阿赤坦白。
  将一切全部都说出来。
  他是个男人。男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责任。这件事,是他对不起阿赤。把这件事坦白后,任由阿赤要怎样,他都绝无怨言。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无论阿赤要惩罚他什么,他都不多置一词。
  子白都长大了。
  他不能再拖了。
  下定决定后,他步履陡然一轻,如同甩掉了十斤重的包袱。
  阿赤在水榭。水榭在湖边,夏日湖面凉爽,陆上炎热。晚间常会有凉风自湖上刮入水榭,带着饱满的水汽,凉爽宜人。阿赤体弱,受不得热,喜欢贪凉。每到傍晚,总喜欢窝在阳台上一张紫竹藤躺椅上,握着把雪白的团扇,有一搭没有一搭地摇。
  他正假寐着,绘着碧绿竹林的团扇盖在脸上。
  徐子墨将团扇拿开:“醒了?”
  徐子赤登时露出一个灿笑,登时从躺椅上站起来,去安置徐子墨:“回来了。这么热的天到处跑,累着了吧。今天厨房里送来了葡萄,一个可甜了。要不要尝一尝?”
  徐子墨笑了一下:“好。”
  这些天,他一贯如此,从不问他去了那里,也不论他做了些什么,一见到他就扬起笑脸,热情地温柔又体贴地招呼着他。有时候,徐子墨甚至觉得自己是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而不是和骄纵又任性的徐子赤在一起。
  徐子赤去取了葡萄盘子,摆在阳台上的红木矮桌正中。
  两人对坐在方桌两边。
  “葡萄就要这个季节吃才好呢。”徐子赤亲自给他剥着葡萄皮。他伺候人是生手,好好的一整个紫津津的葡萄被剥得坑坑洼洼的。可他犹像献宝一般,喂到徐子墨嘴边,“尝尝,甜不甜。”
  徐子墨食不知味,挤出一个笑:“甜。”
  虽然做了决定,可临到头,他仍旧是心慌。纵横战场多少年,除了第一次上战场,他何尝这般心慌意乱过。
  不过是太在乎罢了。
  因为太在乎,所以怕失去。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
  可是……
  没那么多时间可是了。
  “看,我这个葡萄一定可以剥得很完整。”徐子赤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剥着一颗葡萄。颔与颈的一条弧线,漂亮得不得了,在漫天烧红了的火烧云里,泛着光莹的淡红色,有一种柔媚恬静的美。
  美依旧是美得。
  犹如一根自己生生剥去了尖刺的火红玫瑰,少了危险与诱惑,美得宜室宜家了。
  不像他了。
  徐子墨轻轻地说:“阿赤,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徐子赤欢快地扬着声音,小孩子式地满足,“这葡萄是拿冰镇过的。此刻吃最好,再过一会儿,就没那么好吃了。”
  不能再拖了。
  吃完了葡萄,还有橘子,还有西瓜……每一次,徐子赤总会有新的理由挡掉他的话头。
  徐子墨涩然道:“阿赤,我对不起你。”
  徐子赤指尖轻轻一滞,依旧是娇嗔的,欢快地,轻笑着:“你看你,我不就是为你剥了几个葡萄么。待会你也替我剥几个不就是了,何必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
  “我……我这些天一直出去,是因为……”他不管不顾。他必须在今天说。把一切都说清楚。他得像个男人。他不能再拖了。他喉咙干涩得厉害,“是因为……”
  “不要说了。”徐子赤说。
  徐子墨依旧在说:“是因为,我遇见了徐子白……”
  “不要说了……”徐子赤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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