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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_上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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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个男人顿了顿又摇头。
  徐子墨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矮个男人声音带着些迟疑,并不如方才回话时的坚定:“我家主人并不让我们说。但我们偶有听闻,他这几年这两年身体不太好。”
  身体不好……
  是毒发了吗?
  徐子墨捏紧拳头。他是被毒折磨了数年的。他明白其中的难堪与苦楚。那种羸弱造成的无力感,连略重些的东西都拿不起,稍走远些就气喘吁吁,不能出门,整日整日闷在房间里。没有自理能力,行动生活都必须由旁人照顾。
  阿赤是那样骄傲的人,他怎么能接受这无力带来的屈辱……
  徐子赤。
  你真的做到了。
  你让我再也忘不了你。
  徐子墨颤声道:“他……在哪儿?”话一出口,就想起徐子赤并不让自己知道他地址,又匆匆换了个方式,“我可不可以送东西给你家主人。我这里有药,你回去的时候交给你家主人。”
  那人拱手道:“我家主人说,若是徐将军有话说,可以写封信回去。”
  徐子墨道:“好。”
  写信。
  他可以写信。
  但下一秒他就难住了。
  该写什么呢。
  三年未见,再次得到徐子赤的音信。多年压抑的问候,牵挂、思念交错成团,纷纷扰扰,让人心乱如麻。可是,当他想理出什么落在纸上时,却无法抉择了。想说的东西太多太杂满心满脑全是这,临到要说时,却分不清该先说什么,就哑然地无话可说了。
  他抬头望着那矮个男人:“你什么时候离开。”
  “待徐将军这边派人将粮草、马匹清点后,属下便回去复命。”
  还有时间。
  徐子墨一面松了口气,一面让人派人来清点粮草马匹,另派人带这矮个汉子并押送粮草马匹的队伍去营中歇息接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雪白的信纸叠好,放在荷包里,随身带着,回了房间,推开窗户,点燃蜡烛,取了纸笔,在桌前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那张纸上也只寥寥两字。
  等我。
  天又亮了。粮草马匹也该点完了。徐子赤的手下该回去复命了。徐子墨这封信也该交出去了。他望着那张纸,一整张四方的白纸上,只有小小的两个字,剩余一方空白刺痛着他的眼。他想再写一点,却无法落笔。
  他忽然想到了徐子赤。
  那封信上也只三个字。
  是不是他也和自己一样的纠结呢?
  “将军……”小兵来唤他了。
  他一下站起,将纸极快叠好,怕自己后悔似的,装进了淡褐色信封中,粘好封口,迅速地让一切尘埃落定。正如自己懂得徐子赤给他的三个字,徐子赤也一定会懂得他的“等我”。
  将信与解药给矮个男人,让他一同带走。
  徐子墨目送着他们一行人走远了。
  这十万担粮食与三千匹战马如及时雨,将北疆军弹尽粮绝的危机解了。北疆军的燃眉之急一除,军中浮躁之气顷刻就平静下来。军士们的士气一夜高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续熬了七八天,徐子墨也能睡一个好觉了。
  第二天起床,他便头重脚轻、鼻塞耳鸣起来。
  他病了。
  他的贴身侍卫赶紧去请了徐子白。徐子白只看了一眼,就断定:“风寒。”又给他把了脉,看了舌苔,补充道:“忧思过度,情绪波动过大。”他皱着眉,望了徐子墨一眼,“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徐子墨摸摸鼻子:“……也没多久。”
  徐子白望向他的侍卫。
  侍卫垂着头:“桐城之役之后,又是粮草被劫,将军这些天一直没能好好休息。”
  “七八天不睡觉,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徐子白脸沉得厉害。
  徐子墨摸摸鼻子,不敢看他:“也没有……”明明他是徐子白的兄长,又是因公事劳碌,理由正当。可面对大夫,尤其是徐子白的质问,他就难免心虚。大概每个不遵医嘱导致病情加重的病人,都会有这种气短。
  徐子白瞪了徐子墨一眼,匆匆写了个方子,给小侍卫了:“去把药抓了来。”
  小侍卫一溜烟跑了。
  房间里只剩徐子墨和徐子白二人了。徐子白瞟了徐子墨一眼:“在床上好好躺着。”
  徐子墨乖乖听话了。
  等小侍卫把药拿了来,徐子白也不出去,就又命人搬了个火炉进来,又就地掇了黄杨木小板凳,就坐在帐篷的另一边,对着红泥小火炉,用小瓦罐给徐子墨熬药,还不时瞟一眼本应在床上休息的徐子墨。
  徐子墨:……
  被大夫特殊照顾,他压力很大。
  “咳咳……”他咳了两声,大白天里,实在睡不着,顺手从床边的书架上摸了本兵书看。才翻了两页,他一扭头便看见徐子白侧着身望着他,盯着他的兵书,面无表情,气压颇低。
  徐子墨怂了,会意地将兵书放好。
  徐子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药熬好了,徐子白端给徐子墨,坐在床沿上,盯着他的嘴。徐子墨喝了一口,差点噗得全吐出来。这药里肯定加了十斤黄连,药一入口,苦得那味道直窜到天灵盖去。他连连呸呸呸地吐舌头,想要把嘴里的苦味吐出去。
  “良药苦口。”他听见徐子白的声音,“这是我给你熬了一个时辰的药。”
  徐子墨望了眼徐子白。
  他目光冷冷落在药上。
  徐子墨又尝了一口,这回有心理准备,好歹没喷出来了,但……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全身上下如接受了黄连的洗礼。徐子墨一面找水漱口,一面不经意地扭头一瞥,然后顿住了。方才,他似乎在徐子白的脸上看到了……笑意?
  他狐疑地叫:“子白?”
  徐子白猛地抬头,又是严肃冷淡一张脸。
  徐子墨眯起眼:“这药……”
  “良药苦口。”徐子白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最近肝火旺了,昨日旧爱重来,又受了刺激,一夜未睡,导致肝火旺盛。”他在旧爱两字上加了重音,似笑非笑地道,“所以,我给你多加了点黄连。正好让你清清口。”
  徐子墨缩了。
  这话里夹枪带棒的啊。
  长痛不如短痛。他仰头,将一碗药一饮而尽,苦得嘴唇都在打哆嗦,再去看徐子白。
  徐子白显然是忍不住了,背过身去,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坏蛋。徐子墨含着最后一口,将他扳过来,撬开他的嘴,将他口里最后一口药全渡过去了:“嘿嘿嘿,子白,要有难同当。”
  徐子白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呸呸呸……”
  徐子墨哈哈哈大笑。
  徐子白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徐子墨将他搂在怀里,又吻了他的额头一下:“子白,等战争结束了。我要和顾圣手一起,上天下地去为你们找解药。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哦。”徐子白脸腾地红了,“找就找,还说这种话,太腻了。”
  徐子墨睨了他一眼:“刚才也不知是哪个小醋包,挟私报复……”
  “咳咳。”不待徐子墨说完,徐子白就站起身,一本正经地道,”我还有病人,就不伺候徐大将军您了。你自个凭本事得的病,就自己凭本事好吧。”
  徐子墨摸摸鼻子。
  小醋包不好惹啊。
  到晚上,居然真的没有药。
  他让侍卫去找徐子白。侍卫去了,回来时苦着脸,都不敢抬头。他听着侍卫说:“徐大夫有事出去了。他说,他还有很多病人,没时间给徐将军熬药……。”
  徐子墨都能想象徐子白说这话时四平八稳的一张脸了。
  小醋包好像真闹脾气了。
  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他,呸,宠着他。
  “走,给我带路。”他叫侍卫拿来大氅,穿好衣服,又让人熬了一碗鸡汤,一碟小菜,一碗晶体剔透的大米粥,一壶甜白瓷装的好酒,用三层红木雕花的食盒装了,“咱们去看望看望徐大夫,病人再多,可不能忙坏了身子。”,便带着侍卫,穿越一整个军营,大张旗鼓地给忙碌的徐大夫探般去了。
  探病的结果如何?
  嗯。
  自然是一夜春宵苦短,犹恋帐暖衾香了。
  ·
  此后的大半年,北疆军势如破竹,一举攻下了哈奇、安庆等城。中途当然有胜有败,但总体是赢多负少。与此同时,另一件事也让徐子墨振奋不已。在攻下哈奇后,徐子赤给他回信了。同样是无落款无日期的一封信,雪白的信纸正中只用行楷端正写着二个墨色大字:恭喜。
  徐子墨将信纸收好,给徐子赤回了一封长信。
  信里,他给他讲了最近的生活。北国的冬天太冷了,穿几层都不顶用,每次回来都冻得睫毛上都是冰晶;胡老三这个大老粗,居然也要成亲了,妻子是北疆一个小家碧玉;还有哈奇这一战,他可以打得更好的,只不过临时下了场雪,差点打乱了原定计划,幸好没有输……洋洋洒洒一整篇,决口不提两人的过往。
  不久,徐子赤给他送了件狼皮大氅来,漆黑的毛皮油光水滑,根根如针。
  徐子墨又给他写了些近日的趣事。
  来往几次后,徐子赤也会和他说一些他的生活了。比如倾城新得了一只雪白的哈巴狗,甚是喜爱,出入都要抱在怀里,旁人轻易不能近身,又比如,他下了一次南阳,带了好些洋人的玩意回来,那边人都是蓝眼睛,黄头发,深目高鼻,形同罗刹。
  他们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般熟稔地谈及彼此的生活,看似亲密无间。
  内里却并没那么简单。
  鸿雁传书足有大半年后,徐子墨踌躇再三,终于在最近的一封信里末尾处加了一句话:阿赤,我时常在梦里想起你。梦见夏日骄阳下,隔着红罗纱帐,你一人躺在水榭阳台的紫藤摇椅上,摇着一把团扇,望着我盈盈地笑。
  他说:阿赤,我还能再见一次吗?
  这封信寄出后,久无回音。
  徐子墨只惨然一笑。
  果然啊。
  然而一个半月后,将军府前突然来了一队车马。声势浩大,前后共有二十四匹黑色骏马押车,正中一个赤红的马车,足有两人高,车厢上缀满各色玲珑宝石,檐前还挂着十数个碧色铃铛,行动处玲玲脆响,华丽异常。
  徐子墨出来看时,亦怔了一下。
  这是……
  下一秒,朱红色车帘被掀起,倾城的小脑袋冒了出来,笑吟吟地喊了声:“大哥哥,我想你了。”便扑了过来。她头戴着赤色蓑帽,团团围着赤色挑金暗纱,穿着八幅大红金缠枝花湘裙,足蹬厚底大红鞋,身量苗条,显然是抽了条,已然有了少女的灵动和秀美。
  三年未见,她依旧单纯而直率。
  徐子墨将她搂在怀里,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他抬头望着车厢里,却没看见再有人下来。
  徐子赤,没来。
  “哥哥让我过来的。”倾城抱着他,用手摸着他的脸,“大哥哥,你好像瘦了。”
  徐子墨没戴那伤疤面具,唯恐被倾城发现痕迹,便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倾城的手,又转移话题地问道:“你哥哥呢?怎么没有一起来。”
  他心里依旧怀着点希冀。也许,徐子赤只是迟了些呢?
  “哥哥上南边去了。”倾城并未注意到什么,嘟着嘴道,“还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呢。他和我可以上大哥哥这里来玩。问我想不想过来。我说想。他就派人送我过来了,让我先行一步,他后面再赶上。”
  “哦。”徐子墨呆愣应着,“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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