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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河不夜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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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慎早已拜入傅渭门下,与王溱成了同门师兄弟,和梁诵撇清了干系。三十一年前梁诵曾经是松清党,赵辅不喜松清党人,这都是事实。可赵辅也没有对松清党赶尽杀绝。无论是梁诵,还是曾经的杨大学士,他们都好好地当着官,一直活到五年前。
  赵辅要一个好名声,所以他只抓了松清党首钟泰生。哪怕针对其他松清党人,他都做得小心谨慎,滴水不漏,比如赵辅把梁诵“流放”到姑苏府,让他远离权势中心,在小小的姑苏府安享晚年。
  唐慎主动和梁诵撇清干系,且拜师梁诵时也年岁尚轻,赵辅自然不会拿这件事降罪于他。
  但猛然冒出一个崔晓,还是让唐慎惊出一身冷汗。
  不日,姚三动身去了金陵府。
  唐慎去王溱家拜访,他特意拿了一盒月饼过去。临近中秋,他借着给王溱送月饼的名义,赖在尚书府一整日。他陪着王溱逗鸟赏花,王溱写字,他便研墨;王溱抚琴,他便聆听。
  弹完一曲,王溱双手按住震颤的琴弦,侧首瞧向唐慎。他轻声细语道:“小师弟今日怎么有雅兴,听我抚琴?”
  唐慎:“我向来喜欢师兄的琴声,师兄可别冤枉我。这首曲子师兄弹得高雅绵长,听得我如痴如醉。”
  王溱轻轻地“哦”了一声,问道:“那可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我遇上小师弟,乃三生有幸。既然如此,你可知我方才弹奏的是什么曲子?”
  唐慎一惊,但他随即想起两个时辰前王溱翻阅琴谱时,曾经在一首古曲上停留许久。他道:“苹叶软,杏花明,画舡清。双浴鸳鸯出绿汀,棹歌声。春水无风无浪。春天半雨半晴。红粉相随南浦晚,几含情……师兄弹奏的是《鹤冲霄》,我说的可对?”
  只要瞧见一眼,唐慎就会记住内容,此刻他说得信心十足,仿佛真的听懂了似的。
  王溱意味深长地瞧着他:“对,你真懂这首曲子?”
  唐慎:“我都将它的曲词说出来了,师兄还觉得我不知晓?”
  王溱笑了:“好,那你便知晓。”
  晚上用饭时,唐慎聊起姑苏府的事:“我许久没回姑苏府,如今想来,已经有两个年头,真有些想家了。师兄可想念琅琊王氏,想念金陵府?师兄离家也远,许久不回,只怕回去也会觉得物是人非,处处不同吧。”
  王溱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抬目打量唐慎,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朵儿花。可他毕竟不是神仙,看了会儿,他便笑道:“今年过年我是回了金陵府的,待到明年,我与小师弟一起回江南过年如何?”
  唐慎笑道:“自然是好。几年前我去过琅琊王氏一次,其博大深远,令我至今难忘。”
  吃过晚饭,唐慎告辞离开,两人约好中秋时到尚书府一起赏月。
  离开尚书府后,唐慎神色一变,他断定:“王子丰不知道崔晓的事!”
  金陵府是琅琊王氏的本家,算得上是王溱的地盘。如果这崔晓真的心怀不轨,绝对瞒不过琅琊王氏的眼睛,王氏也会将此事告诉给王溱。可现在王溱一概不知,这就说明十有八九,那崔晓真是出了什么事来求唐慎,并没有他心。
  唐慎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但他还是将崔晓关在牢中,等着姚三回来。
  八月十二,姚三还远在金陵府没回来,就先到了太后的冥寿。
  在太后的冥寿前,赵辅给了三位皇子十日的时间,让他们准备寿宴。
  三位皇子头次被赵辅赐予这么大的差事,又是同时给三个人的,三人都意识到其中不简单,各个使出浑身解数,想将差事办好。太后寿宴不是什么难事,三人分工明确,都办得妥妥当当,十分漂亮。但这其中有个插曲,王溱在某日逗鸟时,曾经打趣似的说给唐慎听。
  说是三位皇子刚接了差事的第二天,二皇子赵尚便去了勤政殿,找到礼部尚书孟阆。
  孟阆见到贵客,也是一惊。
  赵尚表明来意:“去岁皇奶奶的寿宴,是交由孟大人办的。如今我接了这个差事,却年轻稚嫩,不懂其中深意,怕触犯一些禁忌。赵尚学艺不精,对周礼常常不求甚解,只通一二,所以特来求见孟大人,望孟大人为我指点迷津。”
  孟阆松了口气:“原来是此事,下官身为礼部尚书,自然当为殿下办事。”
  赵尚早就将事情办妥,不需孟阆担心,孟阆也根本指点不出什么差错。但他仍旧来做了这个门面功夫,等于借此与孟阆拉进关系。去岁他本就因为辽国使团的事和孟阆有过一段时间的共事,如今三个皇子一起接差事,就赵尚来拜访孟阆,两人关系更加亲密。
  王溱将鸟食撒给那只黄鹂,他的声音清润动听:“小师弟如今觉得,二皇子此人如何?”
  唐慎也听得瞠目结舌:“看来是我小瞧那位二殿下了。”
  王溱伸手在唐慎的眉心轻轻点了一下,唐慎抬手摸了摸额头。
  王溱:“是人,皆有私心。因私心而动,便是有所图谋。孟阆不例外,赵尚更不例外。”
  “师兄也有私心么?”
  王溱顿了顿,悠然笑道:“自然有。”
  唐慎好奇起来:“师兄的私心是什么?”
  “自古有言,三十而立。明岁,我就三十岁了。”
  唐慎:“……?”哈?
  王溱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所谓三十而立,男子先成家,后立业。
  王溱对此深感愧疚,只觉自己空读诗书二十载,本以为不负天地不负君,可独独辜负了祖先教诲,枉顾礼仪,先是立业,却未成家。这等不循礼法的事,王大人自然不会去做,也自然要改。如今改倒还来得及。
  待到八月十二,太后冥寿当日,赵辅换上一身礼袍,带群臣来到定国寺,先为太后祈福祭天。
  唐慎身为谏议大夫,他身处百官前列,诸多四品以下的官员都在他的身后,乌压压地跪了一片。祭天时,连赵辅也要跪。赵辅身着厚重繁复的礼服,一步一步走到天坛前。他抬首望着太后的灵位,顿时热泪盈眶,双膝跪下,为太后祈福。
  天子跪,而百官叩首。
  群臣立即叩首向地,不敢抬头。
  只见数百人塞满了硕大的定国寺,可却针落有声,寂静不已。
  这时,唐慎听到一道诵经声轻轻响起。仿若来自西方极乐的禅音,此声响起,便听百鸟俱寂,群虫不鸣。此人一声声拨弄着檀木佛珠,一字字为太后祈福诵经。待他念完一整篇《地藏菩萨本愿经》,天子从蒲团上起身,百官也终于抬头。
  唐慎定睛一瞧,终于看见了这人。
  只见天坛上,钦天监监正跪在皇帝左侧,而皇帝的右侧则站着个和尚。他长了一张圆脸,慈眉善目,随意的一眼便教人觉得通心温顺,万界空灵。
  唐慎看呆了好一会儿,他的心中蓦然闪过了一个名字。
  这就是善听和尚。
  在定国寺中为太后祈福后,百官随着皇帝回到皇宫,参与寿宴。
  众人离开定国寺时,一个身穿道袍的身影身形鬼祟,急匆匆地来到二品官员的马车附近。李肖仁等了半天,终于等到王溱。他双目一亮,赶忙走过去,喊道:“王大人。”
  王溱转过身,见到是李肖仁。清雅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王溱轻声道:“原来是李大人。”


第116章 
  李肖仁独自一人找上王溱; 显然有事要说。
  王溱适会其意; 道:“时间尚早; 方才来定国寺的路上,我曾见山脚下有一个歇脚的茶馆。”
  李肖仁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王大人若有意,我们二人去那茶馆歇歇?”
  王溱一笑:“善。”
  两人一起来到茶馆。
  这茶馆开在定国寺下; 沾染了定国寺旺盛的香火。虽说身处山坳之中,茶客却不少,都是上山焚香礼佛前来这里歇歇脚的。二人进了茶馆后; 特意找了个雅间。
  一进屋子; 李肖仁便丧气道:“王大人今日见到那善听了?”
  王溱:“我先前就曾在登仙台见过善听大师。李大人,是有事要说?”
  李肖仁忽然开始怀疑王溱对善听的态度; 他举棋不定,难以开口。可如今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只犹豫片刻,便对王溱道:“实不相瞒; 王大人,自那善听进宫后,深得陛下宠信。每日他都会为陛下炼制丹药; 诵念经文。寻常的事我便不说了; 免得王大人误会,我李肖仁并非那等一心排除异己的奸臣。”这话说完,李肖仁自己都顿了下,他说出来心虚。他清清嗓子,继续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
  王溱悠然道:“李大人陪伴陛下二十余载; 您的拳拳忠心,朝堂皆知。”
  李肖仁明知王溱这是在打官腔,但他还是听得顺耳。他彻底放下了心,知道王溱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想来也是,他与王溱相识多年,那善听是今岁才进京的。王溱就算想撇开他去结实善听,也得花上一番功夫,得不偿失。
  李肖仁:“自十几年前陛下偶感重疾,昏迷数十日不醒后,便踏上了寻道成仙之路。往日圣上每日都会去登仙台修仙,吐纳天地灵气,可通常只有一个时辰。陛下谨慎自制,即便修仙,也勤政不倦。然那善听来了后,陛下处理政务的时间便少了,每日要在登仙台待上三个时辰!”
  王溱露出惊讶的神情。
  看着他的表情,李肖仁十分满意,他继续道:“我曾经劝说过陛下,莫要因为修仙而伤了龙体。天地灵气自百会而入,途神庭,贯晴明。以三阴交会,于涌泉而出时,便得一个呼吸吐纳的大自在之境。太过强求,反倒会过犹不及,圣上更应当注意龙体。但圣上并未听我的,反而当即就叫了善听和尚来,讲诵经文。”
  “李大人的意思是……”
  李肖仁目露忧愁,语气担心道:“下官是担心,每日陛下花费那般多的心血在炼丹修仙上,若是误了龙体,这可如何是好?”
  二人自茶馆道别,分头回京。
  和王溱分开后,李肖仁立刻变了脸色,露出本来面目。
  “也不知这王子丰能不能出谋划策,将那该死的善听除去!”
  李肖仁的徒弟早已在茶馆外等候多时了,见他出来,小道童赶忙跑上去给师父打伞扇扇。李肖仁抱怨的话自然也传到他的耳中,小道童眼珠子一转,道:“师父,这王子丰真能替咱们解决了那个秃驴么?”
  李肖仁:“我怎的知道!”
  小道童呆住:“啊?”
  “唉,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如今为师三天见不到陛下一面,反而那善听每日都被留在登仙台中,给陛下传诵经文。我方才对王子丰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再这般下去,圣上的龙体必然会有所影响。唉,王子丰其人,时至今日我都未曾看得透他,只希望这一次他能拉我们一把。若是得了他的恩惠,我自然会记在心上,日后报答。”
  赵辅曾经寻道修仙,寻了二十余载、修了二十余载。如今他突然去吃斋念佛了,朝中大臣虽觉得十分荒唐,但皇帝要做的事,他人岂敢置喙。御史台仿佛不知道善听这个人似的,没有一个御史弹劾其人。
  开平三十一年,朝堂上掀起一阵狂然大波。这惊涛骇浪并非因为赵辅突然改寻道为信佛,而是三位皇子入了朝堂,开始办差了。
  赵辅今年六十有七,他的皇子倒是年岁不大,年纪最大的二皇子赵尚也不过三十有二。三个皇子早已不是垂髫小儿,赵辅忽视了他们这些年,现在突然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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