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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看看这边的人,再看看给自己示意的陈诚,还有面带不满的公孙瓒,咬牙“这怎么好像我成了坏人了。真是,真是。”说罢拂袖而去,回到书房给皇上写密折,让燕王在边关养伤。
京城,最近朝堂上最热的话题便是燕王在北大营贸然出兵,罔顾大局之事,有人说燕王乘胜出击是顺势而为,也有人说燕王贪功冒进不是智者所为,而在江湖上能够打探到一些消息的则神神秘秘的说燕王和那个死掉的江湖庄主,言语间倒是颇为讽刺燕王任意妄为,任人唯亲,否则干嘛放着好好的宇文副将不用,让那个庄主带着人上去。
朝堂上沸沸扬扬,没有一个人给燕王说好话,便是因为皇上亲自下旨训斥,既然老板都不开心,那下面的人自然附和。但是朝廷中几个重臣,没有一个人在这上面说话,就连一直看不惯燕王的太子少保也选择了沉默,甚至老忠信候那里都有人因为游说老侯爷上朝而被打了回来。
虽然重臣的态度暧昧,但是朝堂上依旧是一片反对之音。谁也不知道,皇上心中真正生气的是什么。
陈煜坐在大殿上,眼神晦暗不明,他是有心让老四将老忠信候的势力拉拢一二,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和老四看不对付的老六这次竟然和他在战场上这么配合,更是跟着他深入到了草原腹地,三个月的时间,音讯全无,还带着从京城带过去的兵马。他这是想干什么?
当天下午,陈煜在东殿书房看见了陈笒的奏折,算算时间,便是边关刚刚稳定的时候发回来的,而其上所述,让陈煜脸色不断变化,最终将折子重重的扣在了桌子上,旁边的茶杯被扫到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一边的周成吉连忙收拾,顺便离开书房,免得遭受池鱼之灾。“先不要收拾。”陈煜看见他的动作,开口。而呈上奏折的季伟胜倒是嘴角带笑,向前行礼“臣恭贺皇上。”
“有此逆子,朕何喜之有!”陈煜怒气未减,商贸区的设想不错,但是这事能是他一个王爷自己做主便可以的事吗!呼伦湖南岸仅有驻兵没有主事,难不成要成了他自己的私兵不成!再者说,还有那个老六,到底是两人齐心对外,还是两人一直在演戏给自己看?
“燕王此举虽然不妥,但是皇上也要考虑到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何况,燕王办事还算得上稳妥,至少没给皇上留下什么大麻烦。可见能力还是不错的。”季伟胜嘿嘿一笑,倒是显出了几分文人的狡猾“而且,据臣所知,燕王和诚王在边关的时候,关系虽然说不上很好,但是商议对敌大事,两人还是很有默契的。”
“你是如何得知啊?”陈煜怒气稍减,不得不说,这季伟胜还是能揣测几分圣意的。
“臣和那公孙瓒,还算有些交情,毕竟都是文人。”季伟胜微笑“燕王的筹谋在边关也不是众所周知。公孙瓒之前还对燕王有些误会,后来燕王深入草原,才让公孙瓒歇了怀疑的心。”
“哼!自作主张,鲁莽行事,便该叫崇明将他军法处置。”
“皇上知道,崇明元帅不会舍得。”
从东书房出来,季伟胜擦擦头上的冷汗,心中眈眈,但是眼下京城里没有一个主事的人,燕王府,也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这可如何是好。
走出大殿,季伟胜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之前让燕王注意过的人。
“世子,中书令大人来了。”
淮南王府,顾云悰在房中看书,一个淮南王赐下的小厮前来禀报,凤梧急忙挥手示意,庄主看书的时候最不耐有人打扰。小厮不明所以,“凤梧,是中书令大人啊,他说有要事找世子。”
“什么事?”顾云悰从房中出来,示意凤梧无事,往日他看书的时候不让人打扰,无非是那人总是在自己看书的时候出现,渐渐地,变成了自己看书的时候是在等他。
“世子,中书令大人来了,说有事找您。”
“知道了,他现在在哪?”中书令?季伟胜,一代才子,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文人之路走上了官场。现在看来,那女人应该是当年才情绝代的惠妃。他怕是为了燕王的事来的。
“在花厅等着呢。”小厮看着世子浑身的气度,不由得感叹,虽然先王妃无缘一见,但是听说这世子和先王妃是形似加神似,怪不得王爷怎么样也要把世子接回来。
“我这便去。”随手给了小厮一个碎银,一边的凤梧想说什么,但是看见顾云悰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也就放弃了。
“季大人。这厢有礼了。”见到季伟胜,顾云悰扶手施礼,倒是标准的儒家礼节。季伟胜点点头“见过淮南王世子。都说文渊庄掌握天下情报,如今看来名不虚传。”
季伟胜这般毫无顾忌,顾云悰心中当即一个咯噔“文渊庄已经烟消云散,我所能知道的,也不过是陈年旧事罢了。”
“非也非也,世子如今知道的,可不是旧事,这旧事,您还真不知道。”季伟胜嘴边挂着笑,顾云悰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季大人请坐。顾某早便听闻季大人雅名,今日能得一见,被感荣幸。”
“世子奇才之名经此一事也人尽皆知,不是吗?”季伟胜心中暗叹,能让燕王注意到的人,果然都不是好交往的。
“既然季大人如此一说,那我便顺势猜猜您过来所为何事。”顾云悰微笑“季大人此次过来,是为了燕王之事。”
“不错,”季伟胜刚点头,就听见顾云悰下一句“那季大人是如何知道,找我来问询燕王的事?我顾某回京,也不过月余吧?”嘴角微笑犹在,眼角眉梢却酝酿着寒意。
第 31 章
季伟胜心惊,不知道顾云悰这话一问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他看到了顾云悰眼内的戒备和了然。脸上神色不变,只微笑,“世子莫要疑心,在世子名声大噪的时候,燕王还在草原呢。”
话刚入耳,顾云悰便明了,季伟胜是想要将燕王和这次的事情隔开,心中不由暗笑。这燕王到底是什么香饽饽,引得这些人一个个维护之极。想到燕王进草原的原因,顾云悰也暗暗折服,只这一手,陈七的济源庄,就算归不到燕王名下也要永世交好。
“世子,如今燕王的情势并不看好,我是实在没有了商量的人,不得已求到世子。”季伟胜只看顾云悰但笑不语,心下着急,若是顾云悰这步棋走错了,他可算是暴露了。
“中书令大人不必着急,你既然熟知燕王,就应该明白燕王做事不会失了后手。”顾云悰拿起茶杯,“所以,中书令大人今日是与我论述棋道,颇有所得。京中论起棋道季中书没有敌手,对我这个刚入京的世子可结成忘年之交。”
不但是季伟胜心急要找一个商量的人,顾云悰在京中月余,除了和淮南王商议之事,他是一事无成。心中要说是不急,那可真是他自己都不信,今天季伟胜自己送上门来,便是如何也要收住。
“世子所言,也是老夫心中所想。”季伟胜见顾云悰这般态度,竟觉得心中踏实了不少,自己想来也是好笑,不由得苦笑出声。顾云悰挑眉“大人,何故发笑?”
“老夫是笑,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又说,书生造反,三年不成。现在看来,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也不一定能成。”季伟胜一番话,引得顾云悰也不禁。
“大人只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且不说燕王之前不受重视,就是现在,何尝不是以退为进?”顾云悰心中有疑,他不知道燕王有没有将陈七的事情告诉季伟胜,“其实此番皇上训斥,燕王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徐徐图之,而是在大战之后贸然带着诚王和将士追击,直将匈奴逼退到呼伦湖,不仅会让沿途的匈奴部落对汉兵心生仇恨,更是会让伊戈尔的联盟更加团结。”
“世子有所不知,燕王的目的只是将呼伦湖以南设为缓冲地带,建立一个商贸区,就在刚刚,这折子才送到皇上的面前,只是皇上依旧怒气不减。”季伟胜将商贸区之事徐徐道来,倒是和顾云悰从陈七那知道的目的是一样的,只是,要快了许多,也不稳定了许多,那匈奴在北大营的驻兵,两边的主事,以及最重要的,将在外,君仍为主,建立商贸区的事如何能不予上报。想来,陈七的死,对他也是个打击吧。
“中书大人觉得,燕王此举是着急了?”从季伟胜的叙述中,顾云悰便知道了在季伟胜这里,并不知道陈七此人。
“是啊,只怕也是因为前几个月,啊,也就是世子快要回来的时候京中的传言吧,燕王虽在边关,但是京中消息还是有人给他传过去的。”季伟胜喝了一口茶,“世子这里的茶水,倒是清香的很,看来世子对茶道也颇有研究啊。”
知道季伟胜无意谈及,顾云悰也不欲深问,别引了他怀疑便是。“说来惭愧,我对于茶道可谓是一窍不通,这茶水是我身边的书童凤梧亲自冲泡,茶叶也是长桓山崖壁上的岩茶。说起来,也算是父王对我的顾念,特意让人将茶树也移栽成活。”
话里话外,顾云悰将淮南王和文渊庄早有往来之事透露给季伟胜,不是他不念恩,而是不愿,自己查出这些事。
正事说后,两人还真的对弈一局,季伟胜走文人正路,一步一步钻营亦是不违背君子之道,倒是让顾云悰觉得新鲜,两局棋后,一胜一负两人打了个平。淮南王从外面打马归来,真好见到季伟胜从门中出来,嘴角冷笑“真是稀客,怎么,中书令大人还要到我这来找点功绩吗?”
“王爷。”季伟胜冷眼看着他,保持着在朝堂上的态度,“王爷多虑了,下官是听闻世子博学奇才,觉得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是特来拜访的。”
“哈哈,怎么,可是下棋输了我那儿子?”淮南王语气中难掩自豪,季伟胜眼中不无寒意,淮南王借着认回儿子,毁了文渊庄,也毁了他在此事中的怀疑。谁人不知,那查出文渊庄地下卷宗的人,就是淮南王的人,如此自私自利之人,偏偏轻易动不得。
“王爷既然迎回世子,便共享天伦吧,也省的一把年纪了,还肆意滋生事端。”季伟胜拱手行礼“下官就不打扰了。”
“走吧走吧。”淮南王也是不耐于文人打交道,带着身后的侍从进了府。
府门关上,淮南王变了脸色“凤梧呢?叫他来给世子领春猎的东西。”
北大营,春夜依旧陡寒料峭,钟悌连夜赶到,用烈酒净手之后拆开陈陈笒身上的纱布,看见伤口,倒吸两口凉气,伤口尽管没有腐烂,但是边缘已经红肿透亮,陈笒身上已经擦拭过烈酒,稍稍降温。钟悌将缝合用的樱木针和羊肠线准备好,正要将麻沸散用水冲开,一边的齐思明连忙
“鬼医,不可用麻沸散。”知道现在自家主子神智不清,若是一剂麻沸散下去,燕王自此醒不过来,可就是天大的乱子了。
“可是,”此时耽误一刻就危险一分,见齐思明笃定,钟悌也不再坚持“备上汗巾,不能让汗进到伤口中,还有。”鬼医拿出银针,刺向陈笒人中,俞门,见陈笒稍作清醒,钟悌忙大声言语“王爷,属下钟悌,缝合之时请王爷千万放松。千万放松!”
“嗯。”头脑昏沉,耳中仿佛灌了水银一般,声音传来,却好像撞钟一般,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身体却不甚听他的使唤。
樱木针不比寻常缝合用针,就算樱木再坚硬,也毕竟是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