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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二人驾着马,直奔皇宫。
此时恰好散朝,臣子陆陆续续地走出来,看见凤九歌不禁错愕随即又被欣喜取代,宸王回来了,与西泽这一战肯定能胜。
凤九歌下马,顺手拉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臣子,恰好是张相,便问道:“张相,陛下在何处?”
张相看了看凤九歌,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云轻尘,拱了拱手,道:“陛下在御书房,不知王爷有何要事?”
“听闻近日南耀与西泽交战?”凤九歌问道。
提到这个,张相一脸凝重,叹道:“是啊,西泽军队夜间偷袭云州,大肆屠杀百姓,连老妪孩提都不放过,简直是残忍至极。”
“陛下可曾派人前往?”凤九歌继续说道。
张相看了眼凤九歌,又是长长叹息,“陛下派裕王带兵前往。”
听到裕王,凤九歌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裕王?”
“是啊,裕王根本没有作战经验,臣等反对,可陛下不听,也不至于让裕王命丧沙场。”张相失望地说着,陛下如今愈发固执己见,根本不听谏言,“还望王爷节哀,臣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也不至于让裕王命丧沙场”这话犹如当头棒把他敲醒,他心里暗自期望容淳是骗他的,原来二哥真的死了,那个温润如玉的二哥死了,再也不会催促他成亲了,再也不会了。凤九歌只觉眼眶温热,抬起头望着天,强迫自己把泪水逼回眼眶。这时手中传来一阵温暖,转眼看着云轻尘,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哽咽道:“月白,二哥他死了,真的死了。”
云轻尘握紧了凤九歌的手,柔声道:“凤九歌,我还在。”
待平复心绪后,凤九歌抹去眼角的泪痕,握紧双拳,手背青筋暴出,眸中恨意凛然,凤泽,你该死!
“嘭!”御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侍卫吐血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凤泽抬头看着凤九歌,眼中不见任何惊讶,只是说一句,“你回来了”语气平和,不见丝毫波澜。
凤九歌拉着云轻尘坐到一旁的空座上,冷眼看着凤泽道:“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哦?不知王叔想如何清算?”凤泽状似不懂地问道。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说这个道理,是也不是?”凤九歌脸上晕开嗜血的笑意。
“当是如此,不过,这一切还要看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凤泽讥笑道,猛地把手边的茶盏扔碎在地,瞬间黑压压的人群拥入房中,手执利剑直指凤九歌。
“凤九歌勾结外人,欲刺杀朕,还不将其拿下!”凤泽看着云轻尘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眸里闪过惋惜之色,很快却被愤怒冲去,这个人,他曾想过拉拢的,可是如今却与凤九歌一道,也不能怪他了。
“呵呵,就凭这些废物还想伤我?”凤九歌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一手掐住身旁的脖子,轻轻一拧,只听“咯吱”一声,那嘴角溢出鲜血,一把朝凤泽方向扔去,“废物就是废物,养出来的也是废物!”说完暗暗运力,四周厉风扫过,众人齐齐向屋外飞去。
凤泽躲过扔过来的人,看见眼前的情景,咬紧牙关,额间青筋暴出,余光瞥见云轻尘坐正优雅的喝着茶,顿时计上心来,快速朝云轻尘飞去,想抓住他,以此来威胁凤九歌,结果云轻尘一扬袖子,使得他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去,撞到一旁的金炉,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他原以为云轻尘不会武功的,想不到竟然是深藏不露。
第40章 云州
这时,又有一批人持着长剑冲了进来。不同于先前,只见他们穿着红色的盔甲,脸上绑着红色的面巾,仅露出一双眼睛。
看着来人,凤九歌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怒道:“这不是云州的红甲卫么?怎么会在这?苏明海呢?他是怎么带兵的?”
红甲卫是世代镇守云州的军队,骁勇善战,战场无一败绩,由先祖皇帝赐名,苏家代为掌管,无诏不得归京。
凤泽捂着胸口,缓缓站起,看着凤九歌的怒容,大声笑道:“现在他们是朕的亲卫。”
“疯了,简直疯了,你让他们回来,让我二哥出征?你他娘的脑子被驴踢了?”凤九歌气急大骂。
“他是亲王,自然该承担起责任。”凤泽理所当然地说着。
“那你怎么不去死?”凤九歌怒极反笑。
“好了,知道你们兄弟情深,朕就送你去见他。”凤泽扬起手,缓缓落下,朝众人示意。
“月白,这些人交给你,凤泽,我亲自结束他!”凤九歌交代道。
“嗯”云轻尘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入人群。
凤九歌身形一闪,站到凤泽身前,微微一笑,道:“恭喜你,帝王生涯将要结束。”
“是么?王叔就这么肯定?”凤泽挑了挑眉。
“你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可是遗憾的是,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何况是你,比如,你永远都猜不到我下一步会做什么。”说完,凤九歌死死抓住凤泽的手,周身运力,手上筋脉呈紫红色渐渐扩大,显得狰狞。
凤泽只觉丹田涌起阵阵暖流,心下一惊,似乎想到什么,脸色瞬间煞白,挣扎着想收回手,可是手腕被凤九歌紧紧禁锢住,丝毫没有办法,只好用脚踢他,边踢边骂:“凤九歌,你这个疯子,快松开朕,要死你自己去死!”话语里带着深深的恐惧。
凤九歌此时用的是离魂术,这是南耀失传已久的邪术,在使用过程中,使用者通过与被害者身体的接触,将自身内力灌入对方体内,使对方经脉混乱,气血倒流而亡。在此过程中若是被打断,两人都将因气血耗尽而死。因此,这离魂术被列为邪术,没人敢轻易尝试。凤泽也是偶然间翻阅杂书看见的,不料凤九歌竟习了这个。
凤九歌勾了勾唇,不甚在意地说着:“听说这种死法更为惨烈,若不是想让你死得痛苦点,你以为老子愿意耗费内力?”
凤泽只觉胸口闷得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渐渐弱了下去,“凤九歌,快放开朕。”
云轻尘处理完手上的人,走到凤九歌身旁,看了眼他的手,不禁眉峰微蹙,眼里暗含担忧,“凤九歌。”
凤九歌转头看着云轻尘,笑道:“月白,待会儿会有很好玩的东西。”
凤泽张开嘴想骂凤九歌却吐出一口鲜血,眼角也有血丝滑出,脸上的肌肤开始出长短不一的伤痕,鲜血溢出,肆意地流着,身上的龙袍也被鲜血然红,身子发软,双腿打颤,几欲往地上跪去。
凤九歌一脸嫌弃地抹去被凤泽吐在脸上的血,沾血的手往凤泽头上擦去,因为凤泽衣上都是血,只能往头上擦了。
凤九歌依旧抓着凤泽,手背上凸起的经脉已渐渐消下去,凤泽此时已气若游丝,见状,凤九歌这才松开手,任由他瘫倒在地。
“这死法,果然不惨,倒是挺丑的。”凤九歌摇头叹息,“听说民间有种说法,把人的头颅割下来,泡在酒坛里,再请法师用魂钉钉上,那人就永世不得超生,你说我要不要试试?”凤九歌邪笑道。
凤泽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头歪向一侧,双眼圆睁,眼里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恨意。
凤九歌眨了眨眼,道:“月白,你说他是痛死的,还是被我气死的?”
“气死的。”云轻尘回道。
“哈哈哈,我越来越厉害了。”凤九歌笑着说完,突然眩意传来,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朝身后倒了下去。
幸好云轻尘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拦腰抱起,往宫外飞去。
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御书房,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凤泽,嫌弃地撇撇嘴:“这死相真难看。”寻了处他衣上干净的地方,将他拎起,“若不是你还有点用,我可不会来找你,就是因为你,我和翠儿姑娘待的时间都少了。”说完,便带着凤泽消失踪迹。
云轻尘带着凤九歌回到了之前那间小屋,刚准备把他放上榻就见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醒了?”云轻尘问道。
凤九歌点点头,笑道:“被人抱的感觉真舒服。”
云轻尘放下凤九歌,目光直逼他,道:“怎么回事?”
“累着了。”凤九歌伸了个懒腰。
“之前你用的是什么?”云轻尘继续问道。
凤九歌暗道一声不妙,想着云轻尘该是看出了什么,只好顾左而言他,“月白,我发现你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云轻尘见凤九歌不愿讲,也没继续追问下去,静静地看着他。
“月白,我先回王府一趟,你去么?”凤九歌问道。
“嗯” 云轻尘点点头。
大厅内,风花雪月四人站成一条线,余光不时瞥向座上的人。
醉花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的逐月,冲他挑眉,得意地笑着:“怎么着?我就说主子会带一个人回来嘛。”
逐月不动声色地挪开几步,心里暗骂,这个蠢货,就没点眼色?没瞧见主子那愈发阴沉的脸色么?
“惊风,我们现在最快可以集齐多少人?”凤九歌一脸凝重地问道。
“包括京城以及附近的,统共有五千人。”惊风回道。
凤九歌闻言,勾了勾唇,“五千?足够了。”
“主子打算去云州?”惊风问。
凤九歌点点头,“是的。”
“五千人哪里够?西泽这次挂帅的是有名的战神黎晏,主子切莫轻敌。”傲雪提醒道。
凤九歌轻抿一口茶,道:“我且问你,云州的邻城是哪?”
“这个我知道,当然是宁州了。”醉花抢在众人前开口。
“宁州是王彪的地盘,咱们直接抢了他兵符,带着他的兵去云州,让他的人冲在前面,我们的人在后面看着,这不就行了?我带五千人还我还嫌多了呢。”凤九歌冷哼一声。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主子,你还没介绍旁边的这位公子呢。”醉花指着云轻尘,坏笑道。
“如你们所见,这位是月白公子,也是我媳妇儿。”凤九歌耸耸肩。
醉花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云轻尘,这个谪仙般的人物,竟然是被压的?
凤九歌走上一步,挡住醉花的视线,对众人道:“准备好,我们即刻前往云州。”
“是!”
“对了,裕王世子在京城还是云州?”凤九歌问道。
“世子在云州。”惊风回道。
“嗯,你们先下去准备,抓紧时间。”凤九歌吩咐道。
云州
凤九歌一路走来,看着城墙上破烂的旌旗随风摇摆,散落满地的箭矢,泥上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不由得心头一阵悲戚,这片土里,还有他二哥的血。
驱马走至城门口,对上头的士兵喊道:“我乃宸王凤九歌,还不速速开城门?”
士兵刚想回答,就被人急急推开了,只见那人脸上有一道从眼角蔓延到耳根的伤痕,硬生生的破坏了一张俊颜。
“世子。”士兵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喊道。
凤齐轩趴在城墙上,探出头看着下方的凤九歌,顿时红了眼眶,扶着墙壁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终于来了,传令下去,开城门。”然后,飞快地跑到城墙下,迎接凤九歌。
元帅府,凤九歌看着眼前的凤齐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拍了拍他肩膀,道:“辛苦你了。”
这一句话让凤齐轩瞬间落泪,自父王死后,他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