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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昨日吩咐末将今日过来。”许默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没有发现吴有德话中的深意。
“你来看将军也就罢了,带几个身份不明的人,是什么意思?”吴有德说着,皮笑肉不笑地又看了陆言蹊三人一眼。
他看许默和吕平不爽很久了,当小兵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吸引住了陆远的注意,一路平步青云,陆远上次竟然还为了这个许默下了他的面子!
“这是将军的命令。”许默看了吴有德一眼,反正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瞎掰,吴有德还能去找陆将军求证不成?别说吴有德和陆将军关系一般,就说陆将军知道了,也会为自己遮掩。
“你……”吴有德指了指许默,正向说什么的时候,陆远的房门便打开了,孟嘉毅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对峙的几个人,皱了皱眉头:
“吴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孟嘉毅的语气,也丝毫没有掩饰他对吴有德的不满。
“这个许默,带着几个来路不明的人来见将军,简直就是不怀好意!将军现在重伤在身,万一因为这个几个人有个三长两短,你当得起责任吗?”吴有德对孟嘉毅的不满恍若未闻,眼睛又眯了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许默身上。
孟嘉毅闻言,转头看了眼许默,在得到许默的眼神后,便转头看向了吴有德:“这几个人是将军要见的,将军要见什么人还需要向吴将军报备吗?”
吴有德怎么也没有想到,孟嘉毅会这样说,毕竟陆言蹊几人的身上,穿的都是最普通的士兵服,什么时候陆远还有心情见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了?
还没等吴有德反应过来,便听到了孟嘉毅的声音继续传来:“将军现在有伤在身,除了通传,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吴将军,你这是在违抗军令!”
听到这话,吴有德才回过了神,没错,陆远受伤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除召见外,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自己这几日逍遥惯了,又仗着有皇上撑腰,根本没有将这个命令放在心上,而其他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竟然被孟嘉毅给捅破了。
“本将这是……”想到这里,吴有德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听到了孟嘉毅的声音:
“来呀,军法伺候!”说着孟嘉毅便挥了挥手,而站在院内的墨羽也早就蠢蠢欲动,在听到孟嘉毅这句话之后,连忙走上前来。
还没给吴有德开口的机会,便直接将一团抹布直接塞到了吴有德的嘴里,堵住了他的所有的言语,要知道他们早就想教训这个吴有德了,不过碍于身份原因,只能忍着,现在孟将军发话了,不让这个姓吴的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他们就不是墨羽!
陆言蹊则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的闹剧,最后赞赏地看了孟嘉毅一眼,没想到父亲的这个徒弟,也是很不错的嘛。
孟嘉毅察觉到陆言蹊的目光之后,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孺子可教”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不过孟嘉毅也没有多想,对许默点了点头:“将军在屋内等你们。”
说完,孟嘉毅便上前两步,站在了门口一丈远的地方,看样子,是要为他们把风了。
许默和陆言蹊见到孟嘉毅的动作后,也没有停留,直接退开了身后的房门,走了进去。
“将军伤势究竟如何?”陆言蹊进门之后,便忍不住了,刚刚那个吴有德说的,可是重伤在身!
而还没等许默和吕平回答,陆言蹊就已经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陆远。
第155章 布局·上
陆言蹊看着躺在床上的陆远;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陆远腹部缠着的纱布与上面那一抹刺眼的红色,看着纱布上的血迹,陆言蹊的拳头紧了紧; 虽然来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但亲眼看到了; 陆言蹊依旧觉得心中一痛。
隔着厚厚的纱布,也会渗出血迹,可想而知,父亲身上的伤势有多严重!
看着眼前的状况; 陆言蹊还没来得及开口,陆远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即使是有伤在身,陆远的眼神依旧非常凌厉,如同出鞘的宝剑一般,直直刺向屋内的人;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陆言蹊后,陆远的神情立刻柔和了下来,对陆言蹊笑了笑:
“言蹊?”虽然陆言蹊的脸上依旧有伪装,但是却丝毫不能影响陆远的判断。
“爹!”陆言蹊连忙上前两步,走到了陆远的床前; 看着陆远身上的纱布,有一些手足无措。虽然以前他就知道战场上受伤是难免的事,但这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陆言蹊连走路都是轻轻的,生怕惊扰到了陆远。
陆远看到陆言蹊的眼神和动作,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立即对陆言蹊摇了摇头,安抚着:“爹没事。”
说着,陆远在陆言蹊担忧的眼神中,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栏上,看着陆言蹊,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虽然安景行一再向他保证言蹊不会有事,但没有见到言蹊,陆远就一直不能放心,现在看到言蹊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陆远也放下了心。
“将军。”这个时候,安景行也上前一步,对陆远点了点头。
陆远抬起了头,看着走到了陆言蹊身边的安景行:“殿下。”
“将军伤势……”说到这里,安景行就皱了皱眉,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但是现在看到陆远的脸色,安景行知道,陆远的确是受伤了,这屋里隐隐的血腥味,也骗不了人。
“并无大碍,”陆远说着摆了摆手,见安景行皱眉的样子,就知道安景行心中所想,一时间有些失笑,“众目睽睽之下,吴有德又是皇上的人,作戏自然要做全套。”
关于吴有德的身份,陆远一开始就知道,其一是皇上没有加以掩饰,其二是吴有德也非常地有恃无恐,安景行让自己演戏,如果不这样做,恐怕瞒不住外人。
虽然两个人都说的有些语焉不详,但陆言蹊不仅了解安景行,也了解陆远,前后串联一下,立刻就发现了不对:“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父亲受伤你是不是事先知道?”
陆言蹊后面半句话,自然是对安景行说的,依照刚刚景行和父亲的对话,恐怕这次父亲受伤,景行不仅知情,还很有可能是景行授意的,想到这里,陆言蹊的眉头轻蹙,面上的表情难免有些不开心。
“其实是殿下吩咐我这么做的。”虽然现在陆远已经接受了安景行“儿婿”的身份,但是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在陆言蹊面前给安景行添堵,就像现在这样,谁让他将自己的儿子给拱走了?
果然,听到这话,陆言蹊想也没想想,转头便瞪了安景行一眼,就算知道安景行这么做一定是另有目的,但也不妨碍现在陆言蹊看安景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为夫知错了,为夫本想让将军做做戏而已,”安景行看到陆言蹊的眼神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连忙举了举手,喊着冤,但却也没有推卸责任,“不过也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
开始安景行只想着现在陆远受伤了,方便以后行事,但却忘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让所有人相信,便只能假戏真做,所以刚刚在看到陆远腹部的伤势的时候,安景行才会惊讶,此时的安景行也有些愧疚,如若不是因为自己考虑不周,陆将军也不会受伤了。
“不怪殿下。”陆远见安景行将错误揽在了自己身上,也不好再为难安景行,况且两个人吵架,并没有什么好处,干脆挥了挥手,“其实我这也是看着严重,都是皮外伤。”
陆远说的也是实话,虽然他的伤口看起来严重,实际上都没有伤到筋骨。
陆言蹊闻言,仔细观察了一遍陆远的身体状况,再三确认之后,才放下了心,放心之后,陆言蹊便想到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现在的情况,即使安景行不说,陆言蹊也发现了,父亲肯定知道景行的布局,就算知道的不全,但也至少了解一部分,也就是说,现在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殿下没告诉你?”陆远听到陆言蹊的话,也有些惊讶,按照以前陆言蹊透露的情况来看,安景行可从来没有瞒过言蹊什么。
“哼。”陆言蹊冷哼了一声,将头偏向了一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陆远的问题,但这个表现,已经非常明显了。
陆远看到陆言蹊孩子气的一面,有些失笑,抬头看着坐在陆言蹊旁边的安景行,不意外从他眼中看到了宠溺与纵容。
“我现在告诉你?”安景行揉了揉陆言蹊的脑袋,语带讨好。
“说吧!”陆言蹊冷哼一声,神情颇为傲娇,从黑风寨开始,他就问过了景行的计划,但那个时候景行就一直闭口不谈,直到前几日,才松口说到了忻州再告诉自己。
“言蹊想知道什么?”安景行挑了挑眉,坐在了陆言蹊身边,现在屋内都是自己人,说了也无妨。
“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诈死?”陆言蹊对这个问题一直没有想明白,要知道装死容易,但装死之后又要“活”过来,那可就太难了。
“自从你失联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准备去通州找你,当时我只是想找一个不让父皇怀疑的借口,但后来我发现了一些事,让我决定诈死。”其实对于自己诈死,安景行自己也承担了不小的风险,诚如言蹊所想,让一个人死容易,关键是怎么活过来。
“发现了一些事?”陆言蹊挑了挑眉,什么事,会让安景行觉得诈死会比较好?
“我当时发现,父皇心中似乎并不想让三弟继承皇位。”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安景行也很惊讶,但前后推断一番后,才发现这件事的可能性非常大。
陆言蹊听到这话之后,手中点了点,在景行诈死之前,就发现了安睿不想让安承继继承皇位?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安景瑞?”陆言蹊和安景行讨论过很多次关于安景瑞的问题,但在陆言蹊走之前,他们也只发现了安景瑞名字的异样,虽然后面做了中中推测,但也只是推测而已。仅仅凭这些,景行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陆言蹊心中的想法几乎都写到了脸上,安景行有些失笑,“对,因为四弟,最开始我对他起疑是因为名字,后来我让人查了一下这些年他出宫之后的路径,结果却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那就是每次四弟出京,必定会去一趟通州。”
陆言蹊听到这里,手指顿了顿,如果是因为这样,安景瑞的嫌疑的确比较大,毕竟黑风寨的秘密,他们已经发现了。
“那公子……”说到了通州,陆言蹊皱了皱眉,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暗羽口中的公子,当时他怀疑是安景瑞,却一直没有得到验证。
“是他。”安景行点了点头,在暗羽恢复记忆后,他便让人着重去查探了一番,同时也给陆言修递去了信件,根据陆言修的回信,书尘口中的公子,应当是安景瑞无疑了。
“让我心中对于自己想法予以肯定的,是二哥。”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的反应,继续向下说着。
“二哥?”陆言蹊没有想到,这件事二哥居然也参与了进来,“这和二哥有什么关系?”
“在发现四弟身上的疑点之后,我便去找二哥密谈了一番,毕竟你知道,”安景行说着,给了陆言蹊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陆言修和安景瑞的关系,在他们这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二哥告诉了我很多很有趣的事。”
“比如?”陆言蹊除却一开始的惊讶后,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