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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心所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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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南宫又问,“那位谢大人死后,谢公子是如何生活的?”
    他知道,对方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弦外之音,却又特意挑选了令他不至于难以下台阶的方式询问。“是督公将我抚养成人的,原本督公想要将我收为义子,但东厂里有人背后说闲话,便不了了之了。”
    南宫没有再多问,或许是觉得事情已经够清楚了,他也便不再与对方交谈,只专心将那镣铐与腕间摩擦之处包裹完毕。这时,只听南宫状似不经意地说:“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在下有一张惯用之琴,现存于友人处,名曰‘飞瀑连天’,不知谢公子能否为在下取来?”
    闻得此言,他打量了对方一番,冷冷一笑道:
    “上头将你的饮食起居打点得无微不至,却偏偏没有给你琴……南宫,你真当我是傻的不成?”
    他注意到,对方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确实,如此说来,倒是在下唐突了,还望谢公子恕罪。”
    虽然对方是准备利用他,但不知何故,他却着实恨不起来,不知是出于对对方的好感还是对这活棺材的厌恶,他头脑一热,说:“那琴我是不会替你去取,但你若是想弹琴……我替你寻一张便是。”
    (三)
    琴很快就弄了来,但南宫却好像不怎么满意。
    “发声躁,音不正,七弦三实四虚,弹奏之际有杀音……只能勉强凑合弹奏罢了。”
    “就这张了,爱要不要。”他没好气地说。对方是养尊处优之辈,他也没指望那张在寻常店家买来的琴能入南宫的法眼。视线瞥到食盒中的饭菜,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为了那张琴,他这几个月怕是吃不上肉了。
    许是他咽口水的声音太大,南宫一怔,继而笑道:“谢公子所赠之物,在下若是不收,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只是每日送来的饭食太多,一个人吃未免过于浪费,谢公子可愿与在下同席用餐?”
    这件事,他倒是丝毫不抗拒,毕竟他早就觉得上头准备的饭菜铺张得有些可笑。直隶大旱,流民纷纷涌入京中,这些日子以来,道路两旁到处都是饿得皮包骨的饥民……两相对照之下,这样的场景竟有些讽刺。
    见他依言坐了下来,南宫便将那食盒里的几道菜取出来一一摆在桌上,他早已饥肠辘辘,便也不管什么客套,抓了筷子便吃起来。南宫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问道:“谢公子深受督主赏识,为何却过得如此清贫?”
    “那些钱不干净,我不想要。”
    来自督公的赏赐不是没有,但他大都分给了京师的穷苦百姓,从来没有留在手中过。或许在他心里,这是与对方划清界限的一种方式,只有这样,他才能时时刻刻想起那个一生刚直却死于非命的养父……
    心头忽然发酸,连面前的珍馐美食也仿佛一瞬间味同嚼蜡。南宫注意到他手里的筷子停下了,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在下一时失言,请谢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谢公子,怎么了?”
    “爹就是被他们陷害才死在牢里的,他们以为我那时候是个小孩子,就什么都不懂了?你知道吗……”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对方,咬紧牙关道,“这个东缉事厂里,都他妈是些垃圾……”
    那语调明明是充满愤恨的,但到了最后,竟是有些哽咽了。谢英死后,因为没有名义上的后人,丧事办得浮皮潦草,连个像样的坟都没有。他被迫改了口,若非他有意在东厂里挑衅众人而使督公放弃了打算,连这姓氏也要一并改了去……
    或许督公觉得那是莫大的恩惠,但他却从那一刻起恨透了东缉事厂的一切。
    对方静静地看着他,半晌,伸手抹去了他脸颊上不知不觉落下的泪痕。指尖的温度伴随着若有似无的沉水香气味轻轻抚过,他愣住了,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冒犯了,谢公子见谅。”
    他听到那平静得宛如无事发生过的语气,方才从那一瞬间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不是说同席用餐吗……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吃?”话一出口,他才想起食盒里只有一双筷子,慌忙把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想到那筷子是自己用过的,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站起了身,“我……我去给你再找双筷子来……”
    “不必麻烦了,这双就可以。”南宫微微一笑,把他面前的筷子拿到自己那里。他看着对方那副宛若谪仙下凡的模样,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那双用过了……你在这里等一会,我马上……”
    他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意识仿佛一瞬间断了线,他忘了反抗,就那样任由对方摆布。过了许久,对方终于放开了他,低声说:“如此一来,一双筷子也就不算什么了。”
    (四)
    自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学会了在食盒里多备一双筷子。果然,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彼此相安无事,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久而久之,他便也把那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只是在夜深人静之际偶尔回忆起那缕沉水香的气味。
    他渐渐与南宫熟稔起来,上头没有派其他人来接替他,也没有对南宫进一步处置的意思,这让他有了近乎无穷无尽的时间来与对方谈天说地。那个人游历广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每每让他大开眼界,而那个人在对待权贵近乎狂傲的态度上也与他如出一辙。久而久之,对方于他而言便也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看管的对象,倒像是一个相见恨晚的知己——只除了他实在是听不懂琴。
    日子一晃,便到了除夕夜,每每阖家团圆的时候,他都是无处可去的,但现在却有了个算是去处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那囚徒总是在那里,倒好像是在等着他一样。
    三杯酒下肚,他的话也渐渐多起来。从前,背着养父偷偷饮酒仿佛是一种昭示自己是个大人的标志,及至今天,竟成了承载着无边寂寞的怀念方式。
    “你要的那张琴叫什么来着……‘飞瀑连天’……那张琴,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是用久了觉得顺手而已。”
    南宫象征性地饮了一小杯便不再喝了,只坐在那里听着他自言自语。南宫是极懂得待人接物之道的,每每当他开始滔滔不绝的时候,对方便静静听着,而当他不想说话的时候,最先打破沉默的往往也是对方。
    “是吗?不过那也得是好东西……”他想起了自己买的那张琴和南宫拿到时的评价,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若是寻常物事,用得再久也不可能用顺手吧。”
    不知为什么,他这话听起来颇为哀怨,南宫自然听得出他的话外之音。
    “长夜漫漫,谢公子可有兴致听在下弹一曲?”
    他并不反对,虽然不懂琴,但那个人抚琴的样子着实好看。听到他欣然应允,南宫便站起了身,一阵铁链声响之后,坐到了那张琴面前。过了那么些日子,南宫好像也习惯了那镣铐的存在,除了手腕脚踝时常被擦出血痕之外,那东西并没有对于他的行动产生任何不便。虽是个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人,但适应的能力却比寻常囚犯还要强上那么些许。
    琴声泠泠,连带他的思绪仿佛也随着飘到了遥远的地方,顺着那七弦中展开的意象起起伏伏,时而平静如鉴,时而波涛汹涌,转瞬之间又好像是进入了暗礁林立的深处……他听着听着,不知为什么,竟然难过起来。
    “若是换了别人,你是不是也会……那样对着他笑?”
    他看到那按弦的十指忽然停下了动作,醉意和冲动交织之下,连头脑都仿佛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仅仅遵循着内心深处的本能行事。
    “开了年我就要去金庐了,到时候,别的人会来给你送饭……你是不是也会问他叫什么名字,和他聊天,邀他坐下一起吃饭?”
    “谢准……”
    那是对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不同于平日里客套而相敬如宾的“谢公子”,那两个字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竟有几分别样的意味——或许是错觉,他觉得那听上去像是沈殊在叫慕容续时候的语气。
    “我不想要你对别人笑,不想你和别人一起谈天说地……”说着说着,他的眼眶有些红了,“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明白呢……”
    “……我明白。”南宫突然说。他怔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对方的声音真真切切地传入耳中:“我这一生中,和很多人聊过天,也和很多人同席吃过饭,但是……像现在这样想要的……只有你而已。”
    话音方落,他突然觉得腰间一凉,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动弹不得,他意识到自己被点了穴道,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你……你不是服了蚀骨摧心散……”
    “哪怕真的服了,要对付你也是足够的。”
    说罢,南宫不由分说地把他抱到帐中。身体本来就有些麻木,此刻更是只能软倒在床上任由对方摆布。被那样对待本来应该是件令他生气的事情,但他却像是着了魔一般难以抗拒。
    仿佛是长久以来的渴望终于在这一刻在他身上尽数释放出来,从未承受过欢好的身体很快便在那样的折磨下一败涂地。在外界的漫天烟花中,那掺杂着情`欲意味的唇枪舌剑很快就变成了令人心神荡漾的呻吟,又变成了一迭声的哀求,最后,尽数了结于帐中的软语温存。
    “对了,你的琴放在谁那里?”将睡未睡之际,他问道,“反正也要出京,如果有机会,我替你拿来吧。”
    “不行。”南宫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不准去找那张琴。”
    “为什么?”
    “别再问这些有的没的,”对方腕上的镣铐滑落到他颈间,“不然的话,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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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平行宇宙里神仙府貌似依然和小谢很熟,然而他应该没机会认识阿青了因为他爹死得太早不过在哪个平行宇宙里师父的人设都是战斗力爆表的存在(五)
    他等了许久,来的人并不是他预期中的那个,而且,来的时候仿佛已经做好了出远门的准备。“公子呢?”他问。
    “子继有些事情,这一趟,我陪你走吧。”沈殊回答。
    他瞥了对方一眼,明明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人,沈殊却被那眼神弄得有些紧张。“不必了……沈大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在哪里,我自己去找。”
    “阿准……”
    “公子不来,是因为神仙府主人不能做容易引来麻烦的事情,而你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十分凶险,你放心不下。”他说,“这件事,只是我自己一意孤行……而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连累你们。”
    “对方毕竟是魔教中人,你即使平安回来,也难免引起猜疑。既然知道是一意孤行,为什么还要去?”
    为什么要去?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为了那困于囚笼里的人,对上头由来已久的不满,抑或者只是觉得那琴也许配那个人……他沉默了,好半天,方才小声答道:“那是我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情,只是……想去而已。”
    沈殊注视着他,许久,长叹道:“既然如此,万事小心。”
    金庐的事情还没了结,他便按照沈殊给的地方寻了过去。仿佛是确信那个人不会想要害他,抑或者是那脱教的森罗教左使身上洋溢着与那个人相似的孤傲和不驯,当那杆枪尖不出所料地对准了他的心口之际,他心中却异常地坦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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