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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君为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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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奏折全是弹劾太子的,以权谋私、结党乱政、擅修皇祠,甚至是谋逆,凡是能想到的罪名都能在这里面找到,淳德帝紧紧皱着眉头,“那个道士呢?”
    “一直在外面候着呢。”怀忠温声答道。
    淳德帝摆了摆手让人把陶缪叫进来,“你可算出了是何谕示?”
    陶缪甩了甩拂尘,半闭着眼睛道:“其实这本不必算,钦天监监正只是不敢说,草民更不敢。”
    “你说,朕恕你无罪。”淳德帝盯着他。
    “泰山春动为天赐,秋动则为天罚,”陶缪捋了捋下颌的长须,“如今正值秋日,是为天罚。”
    “罚什么?”淳德帝捏着手中关于泰山的奏折,他是因为所有的兄弟都死了才得以继承大统,所以他一直相信自己是得上天庇佑的君王,他可不信这天罚是降给他的。
    “泰山指东宫,罚,自然是罚的太子无道。”陶缪垂首,偷偷瞟淳德帝的神情,说出这番话之后,他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突然很庆幸没有在大殿之上说出这话,否则百官都听到,若是说不到皇上的心里,他恐怕会落得个凌迟处死。
    长久的静默之后,淳德帝摆手让他下去,“以后你就是钦天监的监正。”
    陶缪愣了一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谢……谢主隆恩!”
    “楼璟是出嫁子,四万两给他置办嫁妆,剩余的都该归于公中,”楼见榆指着账房手中的册子道,“晋州的祖产如今还在这个逆子手中。”
    楼璟勾唇,并不反驳,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念。”
    站在身后的乐闲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并不是什么账册,蓝色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大昱律例”!翻到折了角的一页,大声念道:“大昱律,嫁娶篇,凡出嫁女,得公中嫁娶银两一份;凡出嫁子,得嫁娶银两外,另需得应分之家产。”
    楼璟微微地笑,“整个大昱只有皇家可以娶男妻,父亲忘记这一条也不为过,但既然今日要算账,父亲是不是该把儿子应得的家产从公中分出来?”
    “你……”楼见榆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料到楼璟会来这一招,他只顾着惦记晋州的祖产,却忘了这小畜生也在惦记他的家财!
    “接着念。”楼璟端起茶壶,给身边的二舅续了杯茶,顺手也给快喘不上来气的父亲续了一杯。
    乐闲立时听话地接着高声念道:“凡分家,父母、祖父母在不得分,然出嫁子例外。子不论嫡庶,得均分家产一份;嫡长子得双份……过世嫡母之陪嫁,归于嫡子。”
    “刚好今日三爷爷在,就由您做个见证,把我那份家产分出来,也免得再惹父亲生气。”楼璟把乐闲准备好的主持文书交给三老太爷。
    “好,好,好!”楼见榆把杯盏重重磕在桌上,“要分家产便分,只是你得把晋州的祖产先并进公中。”
    分家说到底分的就是公账中的东西,祭田、祖产是不分的,直接归于继承人。如今楼家的继承人就是楼见榆,那么所有的祭田、祖产都是他的,不必拿出来分。
    “父亲莫不是说笑的吧?”楼璟接过乐闲手中的锦盒,拿出其中的一张文书,“晋州的产业皆是我的私产,是十三岁那年祖父用皇上赏的银子置办的,上面盖着晋州刺史的大印,签的是我的名。”
    楼见榆拿着那张文书,只觉得眼前一黑,若不是身边的小厮扶着,就栽到地上去了,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颤抖着手指向楼璟,“逆子……逆子啊!”
  
    第29章 争执
    
    “这是祖父给的;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爷爷。”楼璟示意乐闲把地上的文书捡起来,连同锦盒里的;一同递给三老太爷过目。
    “嗯;这些的确是私产。”三老太爷捋了一把雪白的胡子,一张一张地看过来,每一张都写得清清楚楚;房屋、土地、铺面,甚至包括晋州宅子里仆从的卖身契;都是楼璟的私产。老头子暗自在心中感叹;自家堂兄还真是偏向孙子;单晋州一条街八十三间铺面,就抵得上楼家在京中的所有铺子了。
    “既如此,便请夫人把公账拿来吧,趁着午时之前分清了,免得耽搁开席。”楼璟语气诚恳道。
    魏氏一口气卡在了胸口,都闹到这地步了,竟然还想着吃饭!
    大舅母抿了抿唇,差点没忍住笑。
    按照律法上规定,如果等到明年开春再分家,就是楼见榆兄弟三个分家。祭田、祖产归楼见榆,然后公中的财产一分为四,继承人得两份,他的两个兄弟各得一份,但如今兄弟三个的孝期未过,不能分家,楼璟却嫁出去了。
    “濯玉是大哥的子嗣,那家产自然要从大哥那里出。”二叔立时回过神来,这般说着,还用手肘捅了一下身边的三叔。
    三叔愣了一下,也跟着点头,旋即皱起眉头,“濯玉是嫡长子,大哥如今也没有别的儿子,这要怎么分?”
    唯一的儿子,要分家就只有老子死了之后继承他爹的全部财产,可如今楼见榆办了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嫁了唯一的嫡子,要怎么分就值得商榷了。
    “不对,还没有分家,出嫁子的家产自然要从公中出!”屏风后的魏氏闻言,立时高声说道,楼璟可是嫡长子,如今的楼见榆还没有别的子嗣,她肚子里的这个又万万不能说出来,若是单从他们这一房分,怕是要分一半以上给楼璟了。
    “夫人说的是,父亲和两位叔父的孝期未过,不能谈分家,自然是该从公中分。”楼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二婶与三婶听得脸色大变,她们当初说把前年的账目给楼璟,也是因为忘记了出嫁子是要分家产的!楼璟是嫡长子、嫡长孙,嫁出去的时候是安国公世子,也是继承人,若要从公中分,那么楼家的家产就得分成六份,二叔、三叔各一份,楼见榆和楼璟各两份!
    “不行,大伯把儿子嫁出去了,凭什么要分薄我们两房的家产!”二婶尖声道。
    “当初商量婚事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魏氏冷笑,这些妯娌之前可是惟命是从的,如今见楼璟压过了他父亲去,就妄想讨好太子妃,想得倒美,吩咐身边的管事妈妈,“去,拿公账来。”
    大舅母只是静静地喝茶,不再插言。楼家人自己吵起来了,她与自家二叔只要保证外甥不吃亏就行,至于楼家怎么分,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御书房里如今只剩下淳德帝和左相赵端两个人,连怀忠也被支使出去守门了。
    “朕要废了太子。”淳德帝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赵端一惊,赶紧跪了下来,“皇上!”
    “朝中从八月就开始不太平,闹到今日这个地步,朕实在是烦了。”淳德帝皱着眉头,原本是想找右相陈世昌来商量的,因为他觉得陈世昌肯定不会反对,但是这几日右相一来就有更烦心的事,导致淳德帝看到右相就烦心,因而找了左相来商量。
    “不能为圣上分忧,臣有罪,”左相赵端叩首,“太子虽愚钝,然宽厚纯孝,皇上要以何缘由废太子呢?”
    淳德帝闻言,不由得微微颔首,太子回宫之前赵端就跟他说过太子愚钝,心机少,今日看来着实如此,就知道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是个实诚孩子,“便以太子愚钝,不堪撑大昱之栋梁为由吧。”
    赵端闻言,暗自松了口气,以愚钝为由废太子,还可以封亲王,若以其他的罪名废太子,就危险了,“皇上仁德,实乃天下之幸!”
    淳德帝闻言,脸色总算好看了些,想起那日萧承钧在御书房黯然垂泪的样子,心里就一阵愧疚,不过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总得给百官、给天下一个交代。
    “皇上要把太子降为亲王,封号定什么呢?”赵端自然关注着淳德帝的一举一动,他伺候了这位十年,自然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如今趁热打铁把事情定下来是正经。
    废太子的诏书,是要把太子废了之后的处置一并写上的,是降为皇子还是贬为庶人。若是要另外加封亲王,则是另一份旨意了。
    淳德帝一愣,并没有听出赵端言语中下的套,顺口就问,“你觉得呢?”
    东宫,崇文馆。
    太子殿下在青玉笔洗里沾湿了毛笔,轻触了触那晶莹剔透的玉荷花,而后沾上墨,挥毫在纸上细细地勾勒。
    “殿下,皇上召了左相去御书房。”安顺走过来,悄声道。
    萧承钧微微颔首,“去把太子妃常用的那种香点上。”
    “是。”安顺不敢看太子画的什么,垂首去拿香料。
    八凤殿的香炉里,燃的是楼璟从安国公府带来的香料,据说是西域的一种花木做成的,是一种极淡的草木冷香。
    紫色琉璃香炉里添上了新的香料,崇文馆的书房中很快便充斥了楼璟身上常有的味道,萧承钧深吸一口气,缓缓描出了一双昳丽无双的寒星目。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事已至此,离开这个牛鬼蛇神的朝堂才是最好的选择,萧承钧自认没什么舍不得的,只是如今,看着熟宣纸上的美人,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没了太子之位,他便没有资格拥有男妻,他们之间的婚约就成了一张废纸。
    熟宣画工笔,笔笔出我心,力透纸背意难平,画终不是卿。
    安国公府的正堂里,如今快要吵成了集市,对于楼璟的家产应该从公中分还是从安国公的家产里分,楼见榆与自己的两个弟弟起了争执。
    最后三老太爷发话,各退一步,公中的财产一分为五,分其中的一份给楼璟,楼见榆三兄弟如今不能分家,就从楼见榆应得的那部分里出钱,给楼璟补到与公账的三成相等。
    也就是说,两个叔叔应得的家产被分薄了些,楼璟除了得到与叔叔相等的家产之外,还能得到父亲的部分家产,总共占公账的三成。反正算来算去,楼璟得到的钱都是最多的。
    大家都吃亏,也就不再吵了,三叔想说楼璟一个儿子怎么能比老子分得多,但看到徐彻那把还戳在青石地砖中的银枪,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魏氏气得脸色发白,但还算镇定,管事妈妈拿了账目来,看了一眼便利索地交给了三老太爷。
    程修儒和楼见榆的账房同时拿过来看,只看了几页总账,便皱起了眉头,“这账目与两年前相比,至少缺了六万两。”
    
    第二卷 浑水摸鱼

    第30章 不离
    
    此言一出;屏风后面的人不由得齐齐看向魏氏;魏氏脸色一白,这账她确实动过手脚。是为了明年开春分家准备的;但是程修儒是怎么知道前年的账目的?
    “世子的嫁妆就花了四万两;没到年底,庄子、铺子的收益还没交上来,自然就少了。”魏氏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
    程修儒拿出了二婶给的账本,“这账上记的也是秋天的账。”
    魏氏听闻楼璟手中有前年的账;立时明白了这定是二婶动的手脚;不由得狠狠瞪过去。
    “夫人莫不是把银子算到自己的嫁妆里了吧?”二婶被分薄了家产本就不高兴;如今听闻魏氏私自扣了这么多银两,不由得更加恼怒,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你……”魏氏最恨别人拿她的嫁妆说事,永宁伯府到这一代早已没落,她的嫁妆甚至比不上楼璟母亲的一成多,这两个妯娌就是因此才看不起她,时不时的冷嘲热讽。
    二叔和三叔也露出了几分不满,二叔楼见樟皱着眉头道:“大哥,我们是亲兄弟,你是嫡子,本就能得两份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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