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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了笑道:“这下好了,留不得了。”
二人相视一笑,先后完了三四坛出来,剩下的酒就交由信门将其挖出,挪到其他的地方去放。
苏时了和言玦修一人怀抱两坛,慢慢的走了出去,这里不是他们可以嬉笑打闹,醉酒无形的地方。
回到客栈内,他二人关在房中,喝了一下午的酒,房中时不时的传出几声笑声,或有琴音,或有萧声,随后伴随着这些声音,带着哭腔的笑意,酒盏碎了一地的声音。
这些已是陈年老酒,二人又是刻意找醉,喝完了这些,又吩咐信门中人取了几坛过来,酒水如数入喉,月上树梢之时,酒劲上头,二人将这一醉解千愁展现的淋漓尽致。
二人喝醉之后,似乎刻意放纵,如孩童一般相拥着,苏时了一会唤他言哥哥,一会委委屈屈的唤上一声莫寒哥哥。
言玦修的回应总是一声铭儿。
那满含叹息的称呼之中,带着只有二人明白的酸楚,最后的最后,床帘放下,衣衫尽褪,酒后之事,在二人的刻意之下,旖旎之中带了丝丝悲哀。
床幔轻动,那情动的低声喘息之中,似乎传出了一声,“铭儿,原来我也会怕……”
第九十九章 信鸽消息
刻意放纵之后的后果便是第二日头疼,腰疼的起不来身,饶是苏时了心思重,睁眼之时外头太阳高高,已隔着薄薄的窗户纸照到了屋中,对于刚醒过来的他来说,已是刺眼。
他一手揉着太阳穴,脑海之中想起了作业旖旎之间,言玦修说的那句话,总结一下就是四个字,铭儿,我怕。
言玦修从不袒露心事,在苏时了面前,他也是那副可承担一切的男人模样,唯独昨夜喝醉之后,袒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苏时了只需一想,便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他害怕他的父母会和方心同一样,苏时了无声的叹了口气,转瞬间,他已经有了决定,吩咐媚如他们帮着找寻一下,悲哀有一个人就足够了。
苏时了看着言玦修的睡颜久久不动,姿势都有些僵硬了,很快他便感觉到了身上的酥麻。
言玦修睁开眼,阳光透过窗户纸照到屋子里,距离床榻还有一小段距离,然而太阳耀眼的光芒还是给苏时了撒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言玦修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若非他们如今身处漩涡,他倒是有意带着苏时了隐居,奈何他们的身份,以及经历都不允许他二人这个时候隐居。
言玦修想到隐居这个事情,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天荡山的那段日子。
“醒了怎么不说话?”苏时了听到他轻笑一声,回了神看他。
言玦修坐起身,看着苏时了耳后朱砂上那盘踞上的暧昧痕迹,眉眼之中终于松了一些,“看你在发呆,便陪着你发一会。”
这般一本正经的,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好笑的紧张,苏时了忍不住轻笑出声。
一夜的醉酒,一场放肆的缠绵,围绕在二人之间的悲哀似乎随着酒气的消散都消退了下去,但是二人都清楚,这些都埋在了心底罢了。
二人起身,唤来了豆腐弄了水和布巾进来,洗漱过后,二人面对面坐着用早饭,突然一只信鸽从外飞入,言玦修放下碗筷,解了信笺看完,皱着眉道:“龙隐剑不曾追到,苏杭义回了五更谷,孤鬼消失不见了。”
苏时了闻言,眉眼微沉,“我知道了,龙隐大抵是到了苏韦风手里,看样子,我必须回去一趟了。”
“你独自回去,只怕会出事儿,不如叫花香楼陪同?”言玦修将纸条顺手放在一边,思考了片刻道。
苏时了唇角微扬,喝完了碗中的白粥,道:“花香楼不能随我回去,若他们一同去了,只怕会如数栽在那里头,我会吩咐媚如回去,同样的,我也会让他们听你的调令。”
言玦修皱眉,从这话语之中,似乎听出了几分决绝之感,他到底在意面前的这个人,试探性的开口,“龙隐剑不会丢,不如……”
然而话还没说完,另一只信鸽从外而入,苏时了拿了纸条看了,冷笑道:“来不及了,苏韦风紧急召我归去。”
言玦修手中再度拿的碗筷还未重新入口,便再一次被他放在了桌上,“既如此,你更不能回去,他定然设了圈套与你。”
“纵然重重圈套,我也必须要回去,苏杭义抢夺龙隐,说不定就是为了引我回去。”苏时了捏散了手中的纸条,慢慢的开口。
“明知是圈套,你为何一定要回去?”言玦修皱着眉,似乎很不能认同,既然已经知晓苏韦风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羊入虎口。
苏时了暗叹了口气,“若我不回去,谁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唯独留在他身边,我才有机会杀了他,毕竟他现在可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一切了。”
“离忧!”言玦修沉声,声音带着几分严肃。
苏时了却是一副淡然模样,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外那些人来人往,“言玦修,这是我迄今为止,必须完成的事情,没有之一,所以,我必须回去。”
“相信我,我能活下来。”苏时了转身,眉目之间带着自信。
言玦修却不知为何带着一些忐忑,半晌叹了口气道:“我知晓我无法阻止你,但你若有事,一定要召集信门,给我消息。”
“放心吧,我会的。”苏时了如此答应着,但是当真会如此做么?这个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
“公子,青山门来人找寻公子。”豆腐的声音在门外出现。
言玦修一愣,虽是疑惑,却还是和苏时了说了一句后离开前去一看。
而他一走,苏时了的手轻轻的搭在了手腕上,脉搏所透露出来的消息,让他脸色一凝,昨天白日里,他已有怀疑,不想竟是真的!
看来当初的掌中毒,另有玄机,这是逼着他要放手一搏了,原来从一开始,苏韦风就没打算让他活着。
苏时了指尖微颤,慢慢的收回了手,他深吸了口气,双手背负身后,微微扬起下颚,沉声道:“冷冥,竹子,传我命令,吩咐媚如归去,安排好一切,重新隐入尘世间,吩咐他们,听言玦修号令。”
“是。”
冷冥和竹子齐齐应答,自空中发出了一道破空之声后,二人快速离开。
苏时了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缓步下楼,却听到了楼下齐齐的一句句,“恳请少庄主归去。”
不是说只来了青山门么?如今听来,似乎不是如此啊。
苏时了借着自己本来面目从未在江湖上行走之顾,毫不扭捏的出现在了楼梯口,他缓步而来,下面跪着的人抬头的都闭了嘴。
原本低着头的人,也因旁边人的动作而抬眸,很快,这些人都闭上了嘴。
少年美貌,唇边带笑,缓步而来,那模样惊艳了所有人,包括言玦修。
言玦修眉目一沉,道:“我知晓了,待我安排好此处事情,立刻归去,多谢诸位前来告知。”
言玦修说着,和苏时了对视一眼,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客栈。
他这般不爽快的回去,很快就在众人中间流传,然而这些闲言碎语,言玦修并未在意,他和苏时了走出了客栈,这才轻声道:“他倒是聪明,将事情闹大,我不得不回去。”
“呵呵……这可真是巧啊,你将信门一同带着回去,说不定,此次归去,大有收获呢。”
苏时了轻笑一声,斜睨了言玦修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言玦修听了,略一思考,唇边泛起了一点笑意,既然给了机会,他自然先将此事解决。
第一百章 刺杀失败
苏时了和言玦修,本来准备多留两日再各自归去,不想从第二日开始,就有人时不时的来找言玦修,带来的消息都是言风海遭到了刺杀,云暮山庄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
二人所有的行程都被打乱了,苏时了也接连接到了苏韦风的要他归去的消息。
苏时了捏着手里带着鲜血的纸条,他眼眸微暗,道:“既然如此催促,那么就早日归去吧。”
言玦修闻言,眉目微皱,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他想了下,从贴身的衣服之中掏出了一块玉佩。
玉佩只有小儿巴掌大,中心有那么一点红,一面雕刻着顾字,另一面雕刻着云纹,比之阴阳玉不遑多让。
“怎么,礼尚往来么?”苏时了垂眸一看挂在胸前的玉佩,微笑着说道。
言玦修煞是认真的点头,“定情信物。”
这四个字落下,苏时了嘴角忍不住扬了扬,随后想到了自己体内的已经毒发的毒,他眼眸微微沉,唇边笑容也淡了几分,声音却放柔了不少。
“之前不是给过我一块玉佩了么?这块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苏时了说着就要抬手。
言玦修见状立刻将他的手压了下去,清了清嗓子道:“之前的是我言家主母的信物,这才是定情的。”
苏时了含笑而望,“我已经交代了花香楼,听你号令。”
“嗯。”言玦修点了点头,给苏时了将玉佩塞到了贴身的衣物之中,想了下,道:“离忧,我心中不安,只要方便,三两日便给我传书一封,可好?”
苏时了一愣,言玦修竟然觉得不安,他虽然明知自己是不可能三两日给他传书的,却还是答应道:“放心吧,我回去,大抵没什么大事儿,估计就是为了你的蛊而发难罢了,他不会杀我的。”
“你也要按讷下性子,明白么?”言玦修沉声交代。
苏时了点头,“放心吧,我可不是冲动的人啊。”
他这般答应着,言玦修却也信了,殊不知,苏时了的心中另有打算。
二人终于在这一日的午后分道扬镳,苏时了目送着言玦修离去,此番回去,言玦修并未坐轮椅,这段日子以来,他发出了自己双腿治好的消息,导致这一路上前来的人越发的多了。
苏时了骑在马上,手中的马鞭甩了甩,见言玦修的马车远离了,他这才调转马头前往五更谷。
一路上,他马不停蹄,并未通过暗道抄近路,只驱赶着马儿赶路。
这一路便花了三日时间,大抵算着言玦修也该回到云暮山庄了,他这才抽空写了书信传过去,随后才入了五更谷。
五更谷谷口由阵法守护,苏时了下了马,将缰绳随意的丢了,也不管这匹马最后去了何处,他就在原地站着,也不入内。
这一站便是从午后站到了月上树梢。
“三哥当真是好耐心,义父着我前来请三哥入内。”
苏寻谙的声音突然从一边的大树上传来,随着苏时了缓缓睁开的眼,苏寻谙便落在了他面前。
看到苏寻谙出现,苏时了睁开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意,苏寻谙察觉到了,却并不躲避,只装作不解道:“为了一个疯老头,三哥当真要与我为敌么?”
苏寻谙如此评论方心同,苏时了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方心同的真实身份,他双手背负身后,一双乌黑瞳仁定定的看着苏寻谙,半晌才收敛了一身杀意缓步入内。
从苏寻谙出现的那一瞬间,谷口的阵法便撤了。
“三哥,我在谷内练剑,这时候才出来接三哥,三哥不生气吧。”苏寻谙落后苏时了半步,缓缓开口。
苏时了一言不发,苏寻谙也不气馁,只快步走了两步,站在了他面前,道:“三哥,大哥回来了。”
“然后?”苏时了这才开口,他唇角扬起,带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苏寻谙微微一笑,“他带回了龙隐剑,我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