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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苏时了这才开口,他唇角扬起,带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苏寻谙微微一笑,“他带回了龙隐剑,我听义父说,这剑要传给少谷主,用在年底的武林大会上。”
苏时了听到这话,眼神一暗,浑身杀意差点遮掩不住,他心中只有四个字,欺人太甚!
“哦。”苏时了僵硬着开口说了一个字。
苏寻谙叹了口气,道:“三哥,我知你想要龙隐,既然这剑是给少谷主的,你何必着急?”
“我着急?”
“大哥带回消息,你为了龙隐,算计兄弟,更是帮着言玦修灭了杀手盟。”
苏寻谙一字一句的说道,苏时了停下步子定定的看着他,这话是他自己想说的,还是苏韦风让他说给他听的?
“每个人都是一张嘴两片皮,是非黑白,全在口中,他能说,我也能。”苏时了冷笑着,绕过了苏寻谙大步离开。
苏寻谙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眼眸微暗,其他人或许察觉不到苏时了的变化,可他感觉得到。
原先的苏时了看上去淡然,总是带着一抹笑,毫无威胁。
而如今的他,却是一身的戾气,一颦一笑之间满是杀意,到了苏韦风的面前,只怕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出事儿,今日是否不该让他去见苏韦风。
苏寻谙迟疑之间,苏时了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他看了看主宫的位置,暗叹了口气,他也不过小小的一个公子,又有什么能力呢,静观其变吧。
苏寻谙可谓是五个人之中最诡异多变的一个,说他依附苏时了,却又算计了他。
说他谋害苏时了,却又时不时的为他着想,苏时了并不知道,苏寻谙归来禀报的是,疯老头由苏时了亲自斩杀,这才有了这段时日的安稳日子。
这个消息,苏时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主宫,他一步一步靠近,心中的杀意也越来越浓厚,终于在靠近门口的时候,屋内传出的一阵威压,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苏时了深吸了口气,压下了一身戾气,一睁一眨之间,面上的表情恢复以往的模样,他垂首,恭敬道:“苏时了归来,前来拜见义父。”
随着苏时了这话落下,屋内却寂静无声,随后传出了一声轻咳,“进来吧。”
第一百零一章 质问指责
苏韦风的声音不如以往中气十足,他那轻咳之间,似乎也带了一些什么,苏时了眼眸微闪,鼻翼间侵入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那是苏韦风最喜欢的香料,他所在的地方总是燃着特别浓重的香料味道。
略有些走神的苏时了,却并未发现这个味道之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什么。
“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屋内,苏韦风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沉声开口。
“是。”苏时了听到这声音,低垂着眼睑恭敬的提步入内,步入主宫正殿之中,苏韦风一身素黑衣袍,手中捏着一本书卷,斜靠着椅背,在他的后面,挂着一柄对于苏时了来说非常熟悉的长剑。
苏时了眼神微闪,气息略变了变,垂眸将情绪遮掩,撩袍跪下,“孩儿,见过义父。”
这句话,从未如今日一般说出来叫人难受,苏韦风的视线从书卷上挪开,放到了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苏时了身上。
按照他所安排的,如今苏时了应该知晓了一切,方心同那个人既然已经死了,那么该说的也该都说了,不愧是从他炼狱之中出来的人,能屈能伸。
苏韦风眸中闪过一抹趣味,随后又是一阵咳嗽,似乎咳的他难受异常。
苏时了深吸了口气,目露关切道:“如今天气多变,还请义父保重身体。”
“嗯,你们几个之中,也就只有你,还有几分孝心。”苏韦风见他还能那么淡然的提醒自己注意身体,轻笑了一声,似有些感慨。
“当年,孩儿得义父救助才有今日,才能拥有一身武功为家人报仇,义父之恩,孩儿自然铭记,孝顺义父,也是理所应当。”
苏时了将铭记二字加重了一些语气,乍一听上去好似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听取,就可以发现,他后面的几句话刻意放慢了语调的。
苏韦风点了点头,“纵然你有孝心,可有的事情,本座还是要多问两句。”
“谨听义父教诲。”苏时了闻言低头。
苏韦风嗯了一声,这才缓缓开口道:“时了,你一直是我最看重的弟子,我也将你当做亲儿看待,你可知道?”
“苏时了明白。”苏时了眸中闪过一抹讽刺,飞快的遮掩了过去,他低头遮掩情绪,语气越发的恭敬。
苏韦风合起了书卷,故作失望的开口道:“可你,着实令本座失望。”
苏时了抬眸看他,一脸疑惑,“孩儿不懂义父所言何意。”
苏韦风看着他,定定的盯着,半晌开口道:“你可曾怪本座给你下掌心蛊。”
“不曾。”苏时了垂眸回答。
这句话不曾听不出喜怒来,苏韦风冷笑,“你本事不小,可将蛊虫逼出体外。”
苏时了心中冷笑,面上却是道:“是孩儿自作主张,恳请义父责罚。”
苏韦风本该大怒才是,他最是不喜手底下的人脱离掌控,此刻却是一副慈父的模样,“不必,本座知晓掌心蛊的疼痛,你无法忍受,强行逼出蛊虫,本座也可原谅你,但是你……再处理言玦修这件事情上,太令本座失望了。”
苏时了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孩儿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给言玦修下蛊,义父若是愿意再给孩儿一点时间,孩儿一定能完成。”
“呵呵……”苏韦风阴沉沉的笑了,“你这孩子避世天荡山多年,如今睁眼说着瞎话的本事倒是见涨。”
“孩儿不懂义父的意思。”苏时了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话是空话,故此也只有一直装不懂,“敢问义父,孩儿知恩图报哪里有错。”
苏韦风眸中杀意一闪,“自然无错,你感恩言玦修,可曾感恩本座?!”
“孩儿自然感恩义父,义父此言从何说起。”苏时了对上了苏韦风的眼,面上端的是一副疑惑模样。
这幅模样,配上他那双和其母亲极其相似的一双眼,苏韦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好似又看到了那个本该死掉的女人。
苏韦风脸色一沉,“既然感恩本座,为何本座要求,你却屡屡达不到?!”
“孩儿不懂。”
苏时了继续装傻,苏韦风冷笑,“你可曾遇到一个吸食人血的老头。”
提到方心同,苏时了垂眸,“遇到了。”
苏韦风这时候才发现,苏时了出现在他面前,竟然是用的本来面目,那张融合了方心同和那个女人特点的脸,在苏韦风的面前晃悠,着实叫人恼怒,他猛然站起身,呵斥道:“为何不诛杀!本座可曾下了命令,令你一定要将其斩杀!”
苏时了眼眸微闪,还未等他开口,苏韦风却一手捂着胸口咳嗽,这一声咳嗽,似乎要咳的断了气一样。
“那个人死之前,可曾告诉你什么?”苏韦风突然缓了语气问道。
苏时了身子一怔,这个问题是故意试探,还是有意的?难道说,他已经怀疑了什么么?这个时候,装傻是最好的办法。
“孩儿不懂义父的意思,义父想要那个人告诉孩儿什么?”苏时了说着,慢慢的抬头看向苏韦风。
苏韦风微微眯起双眸,眼前一片模糊,好似又一次看到,娇俏的少女自桃花林中跑出,那一脸笑意温柔却不是对着他。
遥想当年,苏韦风的脸色一沉,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和苏时了周旋,他阴森森的一笑,“他当真什么都没告诉你?”
“义父希望他告诉我什么么?”苏时了不客气的抬眸对了上去。
苏韦风紧紧的盯着苏时了,好似在观察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苏时了在他的眼神以及威压之下,背上已经满是汗水,他微微扬起下颚,直接迎了上去,毫不软弱。
苏韦风略带老态的脸扭曲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方铭洹,方心同当真什么都没告诉你么?”
苏时了身子一震,心口一窒,在苏韦风开口的那一瞬间,一股内力自他那个方向打到了他身上,苏时了身子一软,强自撑着,“义父……这是何意?”
苏韦风见他不承认也不焦急,只慢慢的下了主位,缓步冲苏时了的身边,苏时了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却发现,他的眼神之中,带着的是一抹他熟悉的情绪,那是他在言玦修的眼中看到的。
苏时了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一下子沉了眉目,在他开口之前,苏韦风伸出了手,自他面颊处划过,恶心的笑容绽放,“这张脸若是染上情欲,该多诱人。”
第一百零二章 打入水牢
苏韦风突然转变了态度和语气,这轻佻带着恶心的话语入耳,苏时了眉目一沉,心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满目戒备,脸颊边那抹令人恶心的动作着实勾起了他心中那抹怒火。
“义父……您这是……”苏时了的手垂下,宽大的袍袖遮住了他的动作,他手中已握上了紫玉萧。
苏韦风眸中满是鄙夷,“明明知晓一切,你却还口口声声的义父,方铭洹,你方氏的骄傲呢?!嗯?你和你母亲一样下见。”
苏时了闻言,眸中满是怒火,“不许侮辱我母亲!”
苏时了话音方落,苏韦风再度出手,不想苏时了已有了戒备,这一招被他轻巧的躲了过去。
苏时了起身往后快速的退了,他手中的玉箫横在胸前,眉目缓缓抬起,浑身杀意迸发。
只是这一切看在苏韦风的眼里,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哈哈大笑了两声,“真是有趣,我安排了多年,就为了今日,苏时了,本座要亲手废你武功,让你成为本座的禁脔!”
苏时了从来不知,苏韦风的面皮之下竟然这般恶心的念头,“那就试试!”
纵知晓自己不敌,苏时了也依旧没有软弱,四个字落下,苏韦风面容定格,他眼神凌厉的扫向苏时了,二人互相对视着,各自威压散开默默的对抗着。
苏时了到底年轻,身上有伤,之前又被苏韦风打了一掌,自然不如他,纵是如此,他也依旧拼着全力迎上去。
不知谁先动了手,待到回神间,二人已纠缠在一起,苏时了的玉箫头上冒出了一柄尖刀,苏韦风如同戏耍一样陪着他玩。
几个回合下来,苏时了的素色衣衫之上满是鲜血,就是他玉箫上的尖刀也成为了伤害自己的利刃。
苏韦风眼看着他衣衫被划开,露出了内里皮肤,然而好几个地方都带着暧昧的红痕,苏韦风的眼眸微暗,直接将他打了出去,冷声道:“你和你母亲一样不要脸,仗着自己的脸面,在外勾三搭四,那么痛快的死去,是本座当年的疏忽!”
苏时了被打的如同破布一般撞到了墙壁后摔在地上,口中一口鲜血吐出,他一手撑着,慢慢的抬了身子,“你都知道了?!”
苏韦风冷笑,“你以为,被藏了那么多年的苏韦风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没想到,你竟然那么的愚蠢,真是可笑。”
苏韦风简单的一句话落下,苏时了被气的气血翻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苏时了再也不藏着自己的情绪,他咧嘴一笑,“苏韦风,我方氏一族何曾得罪你,你要如此!”
“你,没这个资格知道!等你伺候好了本座,说不定本座会大发善心的告诉你。”苏韦风说着,慢慢的蹲下身,他的手停在了苏时了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