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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月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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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寒江月影
作者:如是谁说
文案:
日行一善的济世堂少堂主沈寒,机缘巧合下先后救了两个命运多舛之人。结果,让自己的命运也变得多舛起来……
他向往疏旷洒脱的随性人生,未料却被迫卷入那波谲云诡的天下之争中。沈寒无语问苍天: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吗?

江隐:你选谁?
沈寒:白天属于你,晚上属于月影。
江隐:滚!
月影:滚到这里来,我要!
江隐气绝身亡。

一句话简介:不要天边月,但求江中影。

食用指南&排雷说明

1。本文正版CP:沈寒(攻)vs月影(受)
PS:攻受在确定这段感情之前,都有各自的故事,所以强调攻受无论何时都必须双洁的,可以绕道了。
本文中沈寒曾爱过江隐,月影曾当过韩墨娈童,欢迎能接受的小天使点进来看文。
2。本文虽然暗黑有虐,但绝对不是没有底线,毁三观的。
3。本文偏重剧情流,有伪权谋。

微博:如是谁说。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月影 ┃ 配角:沈寒、韩墨、江隐 ┃ 其它:情有独钟、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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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三月,草长莺飞。
  
  天霖国都——晋阳,到处都是一派春意暖暖、万物复苏的景象。
  
  繁华的集市,在经历过寒冬淬炼后,显得格外热闹。
  
  突然,一只镂金的酒杯从天而降。
  
  “当心!”恰巧经过此处的白衣男子赶忙将身边的青衫男子拽到一旁,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接住了那只险些肇事的酒杯。
  
  “谁啊!”白衣男子愠怒道,“大白天喝酒像话吗?”
  
  “呃,没人规定白天不能喝酒啊。咦,美人儿,两位美人儿!”
  
  那满是调侃的声音让两名年轻男子不由得齐齐地抬起头来向上望去,但见一位身着红衣,半袒。胸膛的俊美男子正托着腮,醉眼微醺地望着二人:“两位美人弟弟,上来陪哥哥喝一杯。花好、月圆,再拿两坛花雕来,呃……”
  
  “哈哈,阿隐。”白衣男子扭头望向青衫男子,“向来只有我调。戏别人,今日竟被人调。戏了去!走走走,我们且上楼会他一会!” 
  
  青衫男子眉头微蹙:“那种地方,怎么能去!”说着拉起白衣男子的手腕便要走。
  
  “哎……”楼上的美男见状,不禁“嗤”地一笑,随手揽过一位香肩半露的女子朝二人喊道,“别走哇!美人弟弟,上来……呃……我给你们赔个罪。”说完,“啵”地一声亲在了女子的粉面上。
  
  “花公子,你真坏!”女子娇笑着将身体靠在美男赤。裸的怀里,微微闭上了眼睛。
  
  “阿隐,人家盛情难却,我们不如上去看看?”白衣男子颇觉有趣。
  
  “呃……还是这位美人弟弟识趣,上来吧!”红衣男子闻言,语气愈发放荡,“上来,我这儿的女人你们随便挑,放眼这都城,别的地方可都没有我这沐春楼的姑娘好看呢!”
  
  “胡说!”白衣男子闻言,笑着将青衫男子揽在怀里,“你这儿的姑娘再美,也不及我家阿隐半分。”
  
  “你!”青衫男子的脸顿时一片绯红。
  
  “你的脸乃是我亲手打造出来的,若被旁人比了去,可是要砸我济世堂招牌的!”白衣男子压低了声音笑着在青衫男子的耳畔说道。
  
  是啊,别说这张脸,我江隐身上每一寸新生的肌肤都是沈寒所赐,青衫男子面色微凝,神思却似飞回了那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开新文啦!
    作者君已完结短篇耽美虐文《剑囚》;
    双开古风耽美《小和尚,站住!》,被《剑囚》虐到的,可以看这篇甜回来。
    感谢每位看文的小天使!!!

☆、第一章  求死不能

  
  “少爷,您真要把那个活死人带回去给老爷治?”一个清脆还略带稚气的声音传进了马车里。
  
  “那当然!”另一个纯净爽朗的声音也跟着飘了进来。
  
  “少爷,其实老爷让您接管济世堂又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还有那柳家的大小姐跟您可是青梅竹马呀,而且论相貌、文采、品性哪一样不是在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您怎么就……”
  
  “你懂什么?”
  
  听着外面有一搭无一搭的对话,马车内那个被称作“活死人”的人,已经被颠簸得悠悠醒来。
  
  然而,如果让他选择是生还是死,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像现在这个样子活着,还不如死去。
  
  昏迷前的血腥还历历在目——
  
  他是被四肢抻开悬空而吊的。
  
  无色无味的七消丹摧毁了他的五脏六腑,耗尽了他的内力修为;
  
  嗜血的宝剑挑尽他周身的筋脉,所有的关节寸寸皆断;
  
  沾有辣椒水的藤鞭,没头没尾地扫在他的身上;
  
  每每疼晕过去,总会迎来一盆浓盐水让他保持清醒。
  
  “太子殿下,哦,不……”一个低沉阴鹜的声音响起,当他费力地抬起头来,站在他面前的还是那位戴着牛头面。具的执刑男子。
  
  “宇文轩,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那人冷笑道。
  
  宇文轩哼了一声,复又闭上了眼睛。
  
  “主子还是心软。”那人又道,“你当太子时,挑拨得皇帝、群臣那般不待见我们主子,他竟然还大人有大量地饶你一命。”
  
  “宇文炀?”冷笑着摇了摇头,宇文轩无力地回道,“这天下,若他当真有心治理……咳咳……太子之位给他便是……”
  
  “唰”!一道鞭子狠狠甩下:“混账!我们主子的名讳岂能从你的狗嘴里说出!”
  
  “老三,别打了。”一位戴着夜叉面。具的男子上前几步,按住了那只又欲挥鞭的手,“主子说了,要留他一口气,他现在的伤势我们不动手,也活不了几天。”
  
  “哼!”执刑男子冷哼一声,顺手丢掉了鞭子,“我们主子就是太心慈!不过,就这般放过他,一旦死不了,岂非留下后患?”
  
  “主子说了,留下他的贱命让他亲眼看着主子登基。成天这么打,恐怕难以熬到那一天。”
  
  戴着夜叉面。具的男子一边说一边邪笑着走到宇文轩的近前。
  
  他将手伸进那已被打成碎条状的衣衫内,抚摸着前胸犹自渗着鲜血的伤痕。
  
  食指用力一按,注意到宇文轩的身子微微颤动,旋即大笑着将粘着血液的食指伸向自己的嘴里舔。舐着,那股血腥味似乎刺激得他精神为之一振:
  
  “其实,留他一口气,让兄弟们乐呵乐呵,等到完成任务,再解决了他,难道不是更好的办法?”
  
  “不行,”执刑男子摇了摇头,“当初我跟主子提议该怎么折磨他时,主子强调过,除了这条,其他的方式随我们的意。他毕竟是皇族血脉,那种方式还是算了吧。”
  
  “唉,可惜可惜。”戴着夜叉面。具的男人不由得遗憾地摇了摇头。
  
  “其实,”执刑的男子诡异的一笑,“待我废了他的嗓子,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再毁去他的那张脸,即便活着,也没人识得他便是宇文轩。这样折磨到他死,估计主子也该满意了。”
  
  “杀了我……”听到二人的交谈,宇文轩直觉得气血上涌:将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只留下一口气,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登基亦罢了,用其所谓的手段治理天霖国么?那还不如让他现在就去死!
  
  可是,没人会在意他的想法。当一杯苦涩的液体被强行灌入口中,宇文轩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烧灼感在咽喉处愈演愈烈。他想要喊、想要叫,想要骂,可是换来的却只是有如困兽般粗哑地嘶吼……
  
  那些带着面。具的人,不,他们都是带着面。具的鬼!当一股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从头顶浇下的时候,宇文轩再次痛得晕了过去。
  
  晕厥前,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你们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们会把天霖给毁了,你们会……
  
  马蹄嗒嗒,车轮滚滚,两个陌生男子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活着,我竟然还活着,宇文轩在心里喃喃道。
  
  恍惚中,宇文轩模糊地忆起:我不是被他们拽到渔船上了么?我不是被他们装进渔网里了么?这里又是哪里?他们又是谁?
  
  为什么要救我?他痛苦地试图睁开眼睛,可是哪里能够睁得开?脸上的肌肤似有毒虫在百般噬咬,周身的疼痛伴随着意识上的清醒显得愈发不可忍受。
  
  宇文轩试图稍稍运气调息,可是丹田内早已空空如也。
  
  活死人?宇文轩惨然一笑,他们说的没有错,现在的我,本就是一个只会喘气的活——死——人!心下一痛,不辩东西的宇文轩径直从座榻之上翻落下来。
  
  “吁……”感受到车内的动静,沈寒赶忙示意沈茗停下马车,自己则一跃掀起车帘快步入内,“你醒了?”
  
  感受到身体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扶起,虽然不得视物,可是宇文轩还是本能地扭过头去,当了十八年的皇太子,今日的这副样子,被人瞧见,没地亵。渎了皇族的尊严。
  
  “你叫什么名字?怎的受这么重的伤?”沈寒在沈茗的帮衬下好不容易将宇文轩抱起,重新放回座榻上。
  
  “我家少爷问你话呢!”见宇文轩沉默不语,沈茗少不得没了耐心,“你这人,我们救了你的性命,少爷问你话,怎的不答?”
  
  宇文轩本是一心求死,暗道:如果没人来救,我这样子,熬个三、五日也便解脱了,被你们救了起来,不知要多遭几日的罪?这样的大恩,还是不要也罢。
  
  沈寒见宇文轩咬紧牙关沉默不语,故意笑道:“小子,你可是我从渔网里捡来的,要不是本少爷发现了你,你早就死了。”
  
  “唔、唔。”宇文轩鼻息沉重,表示不满。
  
  “虽然你这样子怪难看的,”沈寒仔细端详了一番,“不过,本少爷并不嫌弃。所以你听清楚了,既然是我救了你,那么你就是本少爷的人,给你两条路:要么以身相许,要么当牛做马。说,你选哪个?”
  
  “哼、哼!”宇文轩的声音愈发愤懑。
  
  “难道你是哑巴?好,先不说这个,你既然不愿意将你的真名告诉我,少不得我便给你起个名字吧。”
  
  看着怀里的人儿身躯轻颤,沈寒颇觉好笑:“我是在江边的渔网里把你捡回来的,你说是叫江小鱼还是江小虾?”
  
  宇文轩挣扎着摇了摇头。
  
  “都不喜欢?”沈寒停顿了一下,“有了,你全身筋骨尽断,活像一滩烂泥,就叫你‘江泥巴’可好?”
  
  “你……”宇文轩忍无可忍,急怒交加愤然蹦出一个字,然而已被毒液侵蚀的嗓子,除了剧烈的疼痛根本由不得他再说出其他的话来。
  
  “什么?阴?江阴?”沈寒没听清楚,将“你”听成了“阴”,“不好,不好,‘阴’字太晦气。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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