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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与谁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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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两年,少年成长为青年,孩子渐脱稚气;太子更受百姓爱戴,舒陵也一直努力进学……
  越三年,武帝之妻蔡阳候缠绵病榻,一代名士终也耗不过岁月之力,无比平静又带着些牵挂和无力,阖然长逝。
  自前漠北候去世,上一辈的辉煌似乎就已薄暮将临,唯有一点不可挣扎的余热,但也无可挽回地化为灰烬。
  很快,舒谨就要继承这个新生的,年幼的,脆弱的国家。
  未料,一场风暴悄悄酝酿,潜藏于云层之上的蛟龙等待着最后的时刻,等待着击破这个寂静的新朝。
  武帝去时,太子舒谨并未能陪在身侧,或许是蔡阳候去世的悲痛让太子和武帝都忘了潜藏的危机;茫茫岁月里再也没有那个人陪在身侧,没有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也没有那个人为他们遮挡一切的风雨冲击。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地悠悠,奈何魂归。
  蔡阳候是舒氏父子一生的挚爱和依靠,因着武帝给出的全副真心,蔡阳候创了舒氏百年江山,也误了舒谨一生的真情。武帝和太子,毕竟没有蔡阳候的心智,也无法承受失去至亲的悲痛。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宫内宫外已满是兵甲。
  不过半月,武帝薨逝,新帝即位。
  舒陵被浩浩汤汤的仪仗接出了孤清冷寂的京郊行宫,曾经衰颓腐败的宫殿被永远封存在记忆之中。与此同时,曾经繁华热闹的太子府门可罗雀,再不见昔日情景;一代贤王,注定此生老死于皇都。
  翌日,太子册封典礼,前太子贤王舒谨亲自为漠北候世子舒陵请旨授印。
  一切的场景都像一场荒诞的闹剧,一切都仿佛是个愚蠢的笑话。
  舒谨带着满脸茫然,跟从宫人的指示做完一项又一项的仪式;他的脸上有些苍白,衬着嘴角泛青的胡须,再加上眼周的红肿,似乎还没有从双亲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
  那双低垂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飞扬,两人都那般呆愣僵硬地完成着仪式。
  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一个善良活泼的少年,从今日开始,正式踏入那不可回头的沼泽,在无尽岁月的深渊中沉沦。
  昔日京郊行宫无比卑微的漠北候世子舒陵,如今成了当朝太子。
  昔日风光无限的太子舒谨,如今成了枯守王府的贤王。
  也许,只有在彼此的身份不再成为羁绊,只有习惯仰望的人学会俯视,习惯俯视的人学会仰望之时,爱情才会悄然成长。
  无论是用快乐浇灌,还是用痛苦炙烤,最终的归宿却都是在鲜血中枯萎。
  一切的开始,不是缘分,而是命运的无常。
  至此,两代人的故事粉墨登场,一场盛世画卷着笔开描。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兮

  一低头,才知已是红尘万丈。
  ——
  太子宫花园,天上太阳正好。
  “陵弟!陵弟!你在吗?”
  “父亲把那匹小马驹送我了,你前些日子练骑射不是说很喜欢它吗?正好,我们一同过去看看!”着一身红色纱裙,内里衬着精致的鹅黄流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舒陵身前,猝不及防地扑过来拉着舒陵的衣袖,一脸期待。
  舒陵却用另一只手拂开女孩,面无表情地转身快步离去。
  “哎!陵弟!”
  见舒陵不搭理自己,女孩着急地跺了跺脚,快步追上去气喘吁吁地拦住舒陵,一面仰着红扑扑的脸看着他,一边死死地拽住舒陵不让他走,“舒陵,你再这般不冷不热地对我,小心我与父亲和皇帝伯伯说了,让你再回那京郊行宫自生自灭去!”
  舒陵紧绷的脸愈加阴沉,两眼直直地盯着身前的女孩,直到女孩也有些发憷,才冷冰冰地道:“司空灵,别忘了孤是一国太子!”
  “你呢?你是什么?”
  “漠北候府的庶女而已,若不是看在小叔叔的面上,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大吵大闹?”
  “你…你!”司空灵自小受漠北候宠爱,第一次听见有人这般说话,似乎是被舒陵的话震得不知所措;眼中有泪却又不敢溢出,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见舒陵又转身离去,越走越远,心中更加气愤不平;也不顾日常的礼仪风度,对着舒陵的背影红着眼眶吼道:“你是什么太子!没有谨哥哥的温柔可亲,没有谨哥哥聪慧,没有谨哥哥半点气度,你就是一个养在京郊行宫自生自灭的灾星!”
  舒陵骤然停步,握紧了拳头,却并未回头,只冷声道:“那就去找你的谨哥哥……”
  “…你……你…啊!”司空灵在后面指着舒陵,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抬手挥了随侍的宫人一巴掌,应是气得狠了,一口白牙紧紧地咬着,直直地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等情绪渐稳定了,司空灵才蹲下身来抱着双腿自言自语着说些什么;宫人不敢上前,在她身后不远处默默候着,随她这般行事。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缠着你?”
  “谁让你现在是太子了…”
  “太子哟——多么尊贵的太子,不过是个可怜虫而已…舒谨原先做太子的时候多好,傅青婉回乡服丧,这举朝上下再也找不到比我更适合做太子妃的。
  “可是,他现在成了废太子。”
  “若不是这般谁愿意来凑一颗又冷又臭的臭石头,说到底还是自己作孽,这般势利,这般丑陋。可…司空灵从今以后再不要记得舒谨这个人了!”
  虽是这般说着,女孩眼里却不争气地落下几滴泪来,似乎在为曾经脆弱不堪的爱恋证明什么,祭奠什么。
  舒陵茫然地走在路上,满眼都是花红柳绿,金玉翠罗,不知不觉就迷了路;停下来歇了歇才发觉自己一路行来,脑中却全是那个人。
  再也不能见到他,再也不能听到他讲话,再也不会有人陪伴在自己身边了。
  这宫中的锦衣玉食,身边的甜言蜜语、巴结奉承快要将自己淹没;只有存于心间那一股清流才能让心中稍微放松一些,不至于每日每夜都那么孤单,那么累。见到那些假惺惺凑上来的虚伪小人,总让人觉得恶心,又有些同情舒谨;当初只看见了太子这个身份之下的光彩和显赫,却从来未曾不了解这内里的牵绊和虚伪。
  不知舒谨现在如何了…
  废太子府,贤王舒谨醉卧于美人膝上,笙箫阵阵,乐舞不停,挡了一切的辱骂和嗤笑。
  “先皇尸骨未寒,主上这般做法实在令人寒心!臣枉为臣子,上不能劝主,下不能尽忠……臣自请离府!”
  “王爷?”
  歌姬凑上来轻声唤道,打断了舒谨的神游。
  “倒酒!”
  喑哑的声音流泻而出,舒谨回过神来,浅笑着吩咐身旁的侍女添满了酒,一饮而尽。
  随后,又起身下阶,挥开击鼓的乐师,断断续续地随着节拍击奏起来。
  掀起衣袍,鼓棒随乐。
  “人生漫漫,尽欢恣意;青丝白发,转眼成空。今日之歌,来年谁知;繁华一念,何人业……”
  舒谨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般狼狈的一天,睡梦之中被人粗暴提起,衣衫不整地跪在冰冷的地上,木木地听着传旨的太监无尽聒噪。
  总有一天,人生中会有生离;总有一时,隐藏的野心与阴暗会毫无顾忌地显露出来。
  或许三年前漠北候去世时,就该警惕起来,不让那乱臣贼子称了心;可是蔡阳侯的病情让他忧虑,也让父皇心焦不已。朝内朝外的诸多事宜皆交由他去打点,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当时的太子殿下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再优秀,再能干,也会感到疲累的。
  不过,这份愧疚却多于愤怒。
  不知什么时候长兄已经和司空曙有了联系,也不知在父亲葬礼过后新朝内里发生了多大的巨变。
  伤心、疲累,接连离去的两位长辈,让他怎能还有心思理会这些?
  或许如今的舒谨也有些明白了,京郊行宫里那个孤独倔强的孩子当初为何会在漠北候去后拉着他,不让他走。
  原来当这世界上最亲的人离去时,最先感到的不是悲痛,而是恐惧;因为从此你在这个世界会更加孤独寂寞,那个在心底里爱着你的人不复存在,这个世界上又将会有一份关于你的记忆永远埋葬在坟茔里。
  仿佛你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被生生削去一半,继而在往后的岁月里痛不欲生。
  “不过是个废太子而已,还有什么体面!”
  “哈!我以前就说过,他那个温吞懦弱的性子,说着是仁厚温和,最后被人抢了皇位。”
  “舒谨!孽徒!”
  “荒淫不堪!不思进取!忘了我曾教过你什么了吗?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你还有救吗?”
  “我没有你这个弟子!”
  愤怒到极致的声音,声声泣血,滴入心底。
  一声声,一句句,都是对那个曾经风光得意的太子殿下,最大的讽刺。

  ☆、念

  舒谨有点思念那个在京郊里面孤独生存的孩子了,至少那点可怜的牵绊会让他感到自己仍旧被需要着,被仰望着。
  这份巨大的悲痛让他没有及时察觉到长兄和司空曙——也是现今的漠北候,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永远无法明了,亦无法理解。如今,前太子不过是一个终生禁足于帝都的闲散王爷而已;至于那个可怜的孩子,是太子了,多么尊贵与显赫的身份啊,他曾经的身份。
  在这做牢笼里,自暴自弃,荒诞不羁,惶惶度日;是为了麻痹自我,还是为了一时的性命?
  世事无常,人心不古。如今这般坚持下去的理由简直可笑又可怜,什么时候那个孩子的只言片语也让会让他感到温暖?
  门外传来请安的声音,蓦然从朦胧的梦境中醒来,全身的酸痛感渐渐唤醒了颓废的灵魂,恍惚间眼角似乎有些冰冷的感觉,抬手触碰,却什么也没有。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江南来了…”并未睁眼,舒谨只懒散地躺在小榻上轻唤道,“进来罢!”
  很快,就有人推门进来,避过泼洒在地上的酒水和瓜果,也对那些破碎的衣衫视而不见,走到近前才行了一礼:
  “见过贤王!”
  “嗯!”
  似乎还未睡醒,舒谨只是轻声应了一句,翻身背对着来人,就再无动静。
  江南丝毫不曾在意舒谨动作,见他这般反应也只是轻言细语地解释道:“这月来得迟了些,因漠北候府的灵公主缠得紧了,太子不得空,也就少了功课;所以今日才派奴才过来,带了些书籍和日常用度之物。”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太子这些日子做的文章,正等着王爷指教!”
  江南双手奉上一个长匣子,静候着塌上的贤王指示。
  舒谨听罢,轻轻动了下肩;片刻之后,才微微挪动右手,支撑着自己坐起身来。
  再转头拿过江南手中的信,背对着他拆开,独自一人静静地看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听舒谨道:“这些日子他也算用功了,告诉他我很是满意,但切记注意身体,不要劳累。”
  “喏!”
  江南并不多说,只静静地等候舒谨交还书信,像往常一般处理掉,就可离开。
  “这信,我留下了”,略顿了顿,舒陵继续说道:“司空灵性子骄纵,最见不得别人忽略、忤逆,越是对她不加理睬,她越加不服气想要征服。”
  “不过,因不是正妻所生,她也最为畏惧嫡母和嫡姐”,说话间舒谨又躺在了塌上,按了按眉头,似是颇为疲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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