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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敢挡本大爷,你活腻歪了!”
“混蛋!”
二人被争吵声打断,温子玉正想出去看个究竟,便见钱文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队恶行恶相的官差。
“来呀,把冷霜成给我带回去!”
“你们谁敢!”温子玉大喝一声,抽出利剑直指国舅,眼中尽是怒火。
“温子玉,你要干什么!”钱文被他这一喝,一指,登时怂了下去,颤抖着往后退了两步:“我……我……我可是当朝国舅!”
“我管你什么狗屁国舅!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动冷大夫一根汗毛!”
“温子玉,你可别乱来啊!”
“子玉,别冲动。”冷霜成走下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钱文道:“姓钱的,你抓我可以,但你必须给个说法,我冷霜成究竟所犯何罪?”
“冷霜成,温子玉,”国舅冷笑一声:“前两天你们不是说,要证明方子有问题,就得找到比冷霜成高明的大夫么?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这比他厉害的大夫啊,找到了!”
“云尘子?”二人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哟,消息传得还挺快。”国舅奸笑着:“云道长说了,给我夫人开大黄无异谋杀,就算她不是喝药死的,冷霜成之罪,仍不可恕。太后娘娘发了话,叫本国舅带人前来捉拿冷霜成,交与衙门问刑定罪,若有拒捕顽抗者,与犯人同罪。温子玉你可听清楚了,本国舅可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你若敢对本国舅无礼,休怪我连你一起拿下!”
“哼!”温子玉毫无惧色:“子玉早已下定决心与霜成同生共死,要抓要杀,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我二人是何等样人,岂能受你这老贼折辱!今日不砍下你的狗头,我就不是温子玉!”说罢,挥剑刺向国舅。
“子玉不可!”冷霜成再次拉住他,喘息一阵,强撑着道:“大局为重,不可冲动。”接着,又对钱文道:“姓钱的,我跟你走。”
“来呀,给我绑了!”
“不得无礼!”温子玉怒视钱文,将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别以为你控制了太后便可为所欲为,给我听好了,你若敢对霜成无礼,我温子玉便让你立毙剑下!”
“你……你……”钱文见温子玉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神情,气焰一下子收敛了许多,朝手下挥了挥手:“你们退下。”
“子玉,”冷霜成将他手中的剑收起,望着那张愤怒而关切的脸,温煦平和一如昔时:“送送我吧。”
“嗯。”温子玉点点头,努力将泪水咽进肚中,唇边却渗出了血痕。
在温子玉和灵枢的陪伴下,冷霜成再一次来到狱中,相依良久,冷霜成离开他的怀抱,轻声道:“子玉,回去吧。”
“你放心。”温子玉神情坚定:“我一定会就你出去,等着我。”
温子玉说罢便要离去,见灵枢没有动的意思,问道:“灵枢,你怎么还不走?”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照顾先生。”
“傻孩子,”冷霜成抚了抚他的头发:“我没事的,这哪是你呆的地方,快回去吧。”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灵枢说着,竟哭了起来:“我不能把您一个人留在这里受苦!先生,求求你,让我留下吧!”
“霜成,你就让他留下来吧。”温子玉亦道:“这孩子一天见不到你,就和丢了魂一样。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好吧。”冷霜成终于答应了。
温子玉离开大狱,便去找蒲王商议对策,刚一进门,便见叶子提剑而来,面带杀气。
“叶子姑娘,”温子玉叫住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奉王爷之命,杀了云尘子。”
“万万不可!”冷静下来的温子玉将她拦住:“姑娘请稍待片刻,等我见过王爷,再动手不迟。”
于是温子玉来见蒲王,劈头就问:“你叫叶子去杀那道士?”
“不错。”一提起他,蒲王眼中尽是怒火:“这妖道陷害漱石,迷惑母后,毒害皇兄,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王爷请听子玉一言,此事须从长计议,万不可冲动行事。”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子玉何尝不想手刃此贼!然此人诡计多端,武艺高强且背后有黑莲教支持,王爷只派叶子一人前去,非但难以成功,反而会被那妖道反咬一口,陷入被动。眼下攻守易势,只宜智取,不宜强攻。”
“那你说,要如何智取?”
“报——”
温子玉还未开口,便见一军士跑进屋来,跪倒在地:“启禀王爷,京城各处发生骚乱,局面渐有失控之势,请王爷定夺!”
“岂有此理!”蒲王闻报怒上加怒:“小小骚乱你们都弹压不住,要你们何用!”
“王爷恕罪!众将士受王爷大恩,敢不用命?然这伙贼人十分狡猾,四下作乱且官兵一到便一哄而散,实难抓捕,且众将还要戍卫京城,实在是□□乏术。”
“王爷,”温子玉道:“这次骚乱必是那云尘子策动,其目的有二:第一,使你我疲于奔命,无暇搭救霜成;第二,借此在太后面前进谗,说王爷处置不力,夺去兵权,交与国舅。如此一来,再想对付他们,可就难上加难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要本王束手待毙不成!”
“子玉有一计,不但可将贼人一网打尽,还可找到线索,揭开那妖道的阴谋。”
“快说,是什么计策?”
“下次骚乱时,将军先勿急于弹压,子玉会易容变装,混入贼人之中,并跟从之;至于将军这边,则只输不胜,继续做出一副对其无可奈何的样子。贼人以为得计,回到老巢必然大事庆祝,子玉既混迹其中,必会在沿途留下记号,将军只需跟着记号找到贼巢,即可将贼人连锅端下。之后再仔细搜查审问一番,必会找到线索。”
“好,就这么办。”
计议已定,众人各自依计行事。温子玉易容之后,顺利混在贼人之中,并跟着他们返回老巢。
不出所料,这伙贼人以为得计,聚众狂饮,全不设防,不多时,禁军从天而降,贼人登时傻眼,来不及抵抗便纷纷束手就擒。
温子玉将贼人一一审过,便将其交给将军带回复命,自己则去了玄风观搜查。
那玄风观正是云尘子所居之处。温子玉从贼人那里问出口供,便立即前往一探究竟。他原本以为混进观中要费上一番周折,但来到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观中黑灯瞎火,连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是方才有漏网之鱼通风报信?温子玉满腹狐疑:可是,以云尘子的手段,岂会这么一逃了之?
罢了,管不了这么多,温子玉想不出头绪,索性放在一边,进观搜查去了。
搜了半天,观内并未见有异常,只有在厨房的炉子上,还有一屉点心正在蒸着,旁边还有一张纸,纸上有一点白色粉末。温子玉拿过一嗅,知是药用,心下瞬间了然——原来,妖道是通过在点心里下药控制太后的。
决不能让他们奸计得逞!
温子玉捏了捏拳头,提起点心离开道观。
不远处,两个黑影目睹了一切,其中一人问道:“师父,弟子不明白,既然您让弟子给太后下药,为何却又让温子玉发现此事?”
“只有他发现了,冷漱石才能配出解药么。”
“配出解药?”
“不错。你的任务,就是让他们爱得更深。”黑衣人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第二天,温子玉正想去狱中探望冷霜成,却被太后一封口谕急招进宫,来到宫中一看,之见蒲王已然跪在殿中,太后一脸怒容,云尘子声色,侍立一旁。
温子玉见此,便知是云尘子恶人先告状来了,强压着怒火,也跪了下去。
“赵天牧,温子玉!你二人可知罪!”
“母后,”蒲王道:“天牧多年以来一直忠心耿耿,尽职尽责,自问无愧于江山社稷,无愧于天地良心,实不知所犯何罪!”
“逆子!逆子!”太后气得双手颤抖,指着蒲王痛骂:“事到如今,尚且不知悔悟!云尘子,你告诉他!”
“是。”云尘子应诺,对蒲王道:“王爷,听说您昨夜派人抓了贫道的徒弟?不知劣徒有何冒犯之处?贫道给王爷赔个不是,请王爷看在贫道面上,放了他们吧。”
“妖道!你也承认他们是你的人!”蒲王对着太后一抱拳:“母后,这些人在城中四处闹事,引发骚乱,必是这妖道从后指使,望母后明鉴!”
“混账!云道长的徒弟怎会在城中闹事?必是你这逆子挟私报复,诬陷好人!”
“母后,昨日之事不少百姓亲眼目睹,您若不信,传一些过来,一问便知。”
“好,哀家就让他们来认。来人,去城中寻找一百名目击者进宫。”
一个时辰后,目击者找来了。可是这些人对着贼人认了半天,不是说“没看清”,就是说“好像是”,没有一个人敢确定。
“既然没人能够指认,就将他们放了吧。”
“母后万万不可!”
“放肆!”太后断喝一声:“你胡乱抓人之罪,哀家还未跟你算呢!还不快向云道长道歉!”
“母后,天牧虽死,也不会向这妖道道歉!”
“逆子!”太后一拍桌子:“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就休怪哀家不顾母子之情了……”
“太后请听微臣一言!”眼见太后要处罚蒲王,温子玉急忙道:“是子玉在王爷面前诬告云道长的徒弟闹事,劝王爷抓人,也是子玉的主意,王爷不过是受了子玉的蛊惑。太后若要降罪,请罚子玉一人,不要冤枉了王爷!”
“温子玉!”蒲王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请您千万不要顶撞太后了。”温子玉一边说,一边扔给他一个忍耐待时的眼神。
“温子玉,你说得可当真?”
“当真。”温子玉咬了咬牙,仰面奏道:“子玉因冷大夫之事,对云道长心怀怨恨,想借王爷之手整治于他,故而出此下策。子玉……这就向云道长道歉。”
“云道长,”温子玉身子一躬,藏在袖中的拳头几乎要捏爆:“温子玉挟私报复,令道长蒙冤,在此向您赔礼了。”
“好说。”云尘子微微一笑,对太后道:“太后,既然温捕头已向贫道赔礼,这事,就算了吧?”
“不行!”太后怒道:“知法犯法,一个道歉岂能免罪?传旨,自今日起,罢去温子玉六扇门捕头一职。”
☆、营救
处置完毕,二人终于得以出宫。刚一迈出宫门,蒲王便忍不住道:“温子玉,你为何要向那妖道低头?”
温子玉长叹一声:“太后已被那妖道控制,难以用道理说服,王爷若一味强争,只会令太后更加生气,一旦太后将王爷兵权收回,赶回封国,事情可就难办了。子玉认下此罪,王爷就可免于受责,保住兵权。只要王爷兵权在握,便可令贼人心怀顾忌。”
“你说得不错。如今兵权还在本王手中——”蒲王眸中寒光一闪:“本王,要实行兵谏。”
“王爷,”温子玉沉声道:“你别忘了,霜成还在他们手中,万一……”
蒲王一听,神色立即阴沉下来。
“王爷请稍安勿躁,待子玉见过霜成,再做定夺。”
来到狱中,离囚禁冷霜成的监牢还有数丈之远,温子玉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