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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已毕,太后摆驾回宫,众太医也一脸愤愤不平地散去了。
“漱……霜成,”蒲王道:“今日多谢你了。”
“治病救人,医者本分。王爷不必客气,还有,请王爷称呼在下冷大夫。”
听完灵枢的转述,蒲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旋即却又强颜道:“冷大夫虽谦逊,然受恩不报非君子,还请冷大夫暂待片刻,容天牧略备薄酒以表谢意。”
“王爷好意,霜成心领,然霜成不惯与生人饮酒,还望王爷见谅。”
“王爷,”冷霜成直言相拒,令灵枢大感为难,正犹豫着如何开口,便听温子玉道:“冷大夫一路鞍马劳顿,身体不适,无法入席,望王爷体谅,许冷大夫随子玉回寒舍休息。”
“什么?”蒲王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头:“他怎么能住你那儿?太危险了,还是住在王府为妥。”
“王爷这话,是说子玉无力保护冷大夫了?”
“温子玉,本王知道你本事大,可你一个人,又要缉盗查案,又要保护冷大夫,难免□□乏术;不如王府人手众多,守卫森严。冷大夫以为如何?”蒲王说罢,向冷霜成投以期待的目光。
“冷兄,你想住在哪儿?”
“不敢烦扰王爷,霜成还是去温捕头那里住吧。”
“也罢。”听完转述,蒲王轻叹一声:“冷大夫既不肯留,本王亦不敢相强。温子玉,好生保护冷大夫。”
“请王爷放心。”
话已说完,三人便向蒲王告辞。出了门,温子玉对冷霜成道:“冷兄,你先等我一下,我有点私事要问王爷。”
“什么事啊?”灵枢一脸好奇。
“哎哟!”好奇的代价就是脑袋上又挨了一记敲打,冷霜成用嘴唇训斥了一句“别瞎问”,冲着温子玉点了点头。
温子玉回到房间,见蒲王正坐在椅子上出神,神情落寞,若有所思。
“王爷?”
“温子玉,你又回来作甚?”
“你和冷大夫之间……”
“温子玉!”蒲王一声断喝:“这不关你事!”
“您和冷大夫之间的事我可以不问,但有一事,请王爷务必答应?”
“什么事?”
温子玉轻叹一声,面露忧色:“今日霜成初试锋芒,治好了你儿子,虽说得了太后青眼,却也得罪了太医院那帮小人。这些人必会伺机报复,太后虽贤明,亦难免受其所惑。况且,给皇上看病有多危险你也知道,一旦……一旦有什么变故,还望王爷尽力保全霜成。”
“母后那边有本王在你尽可放心。不过温子玉,我可告诉你,如果冷大夫在你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本王决饶不了你!”
“不用王爷吩咐,子玉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任何人伤他分毫!”
说罢,温子玉转身而去。出了门,二人并肩走了一阵,冷霜成忽然停住,嘴唇翕动了几下。
“温捕头,先生问你是不是和王爷很熟?”
“算是吧。”温子玉一笑:“怎么了?”
冷霜成愣了愣,又动了几下嘴唇,径直向前走去。
“他说什么?”
“他呀,”;灵枢脸上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他说让你离那个王爷远一点儿。”
远一点儿?温子玉玩味着这句话和说话人的神情,不由得笑了。
“想什么呢?”灵枢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想入非非:“你别误会啊,先生是怀疑那个王爷才这么说的。”
“我看是你误会了吧?”温子玉毫不客气地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我和你家先生可清白的很。”
“清白?鬼才信呢!”灵枢一边揉脑袋一边朝着二人亲密无间的背影瞪眼:“不对,是鬼都不信!”
第二天,温子玉、灵枢陪着冷霜成进了皇宫。见了太后,行礼已毕,太后便问冷霜成:“冷大夫,打今日起就由你来为皇儿医治,有什么要求,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多谢太后信任。为陛下诊治,霜成一人恐难胜任,故霜成恳请太后恩准,挑选两名帮手相助。”
“说吧,你想选谁?”听完转述,太后接着问。
冷霜成看了看温子玉,道:“温捕头查办此案,多知详情,又跟随恩师多年,略通医道,故霜成想请温捕头相助。”
“嗯,哀家也正有此意。”太后明白他的意思后,点点头道:“还有一人呢?”
“太医院吏目徐海,乃恩师之高弟,医术不在霜成之下,有他相助,必能事半功倍。”
“徐海?他真有如此能耐?哀家怎么从未听过此人?”
“启禀太后,”刘公公从旁回道:“此人资历尚浅,还没有资格为各位主子们治病。”
“既然冷大夫信得过,宣他过来便是……”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间,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浑身颤抖:“皇上,皇上……”
“皇上怎么了?”
“皇上突然发起狂来,正……正拿着剑砍人……”
“什么!”太后大惊:“快!去看看!”
一行人赶到寝殿,只见皇上目露凶光,手持一把长剑不停挥舞,口中胡言乱语,脚下横着两具太监尸体,其余宫人个个魂飞魄散,跪地叩头不止。
“皇儿……”太后见此情景,心中又急又痛,当即便要冲上前去。
“太后小心!”温子玉立刻拦住:“皇上神智已经错乱,太后万不可接近!”
然而,刚刚拦下太后,却不防冷霜成迎着剑气冲上前去,温子玉心下大急,连忙上前拉他,谁知却被冷霜成一把甩开!
“霜成!”
温子玉大叫一声,此时剑光离他的头顶已不及两寸,冷霜成却不动如山,神情专注,毫无惧色,似乎在等待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一眨眼,剑光已不及一寸,冷霜成突然出手,连刺数针,长剑滑落,皇上无力地倒了下去。
冷霜成抱住皇上,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忽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正对上温子玉半是关切半是不赞同的目光。
冷霜成会意于心,微微一笑,也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
“冷大夫,皇上这是……”
“皇上……”冷霜成愣了片刻,才想起回话,对着灵枢动了动嘴唇。
“回太后,先生说皇上毒发已经到了第三阶段,故而会发狂砍人。”
“第三阶段?”太后想起之前温而理亦有毒发四阶段之说,不免疑惑:“可之前温太医不是说,第二阶段会持续一到一个半月么,这才刚过了二十几天,怎么就……”
“回太后,”灵枢再次转述:“先生说,皇上大概是吃了什么加速毒性发作的食物。”
“皇上这些天都吃什么了?”
“回太后,”侍奉皇上的小太监答道:“皇上中毒以来都是以粥糜为食,有二米粥,三豆粥,神仙粥,山药粥,牛乳粥……”
“就是这个,牛乳粥。”冷霜成道。
“传旨,今后皇上膳食禁用牛乳,进膳之前,先将食单给冷大夫过目。”吩咐已毕,又对冷霜成道:“冷大夫,赶紧给皇上看看吧。”
冷霜成应诺,给皇上诊治许久,疑窦丛生,一时间没个头绪,对太后道:“皇上之症尚需斟酌,望太后恩准霜成先行回去查阅医典,明日再为陛下诊治。”
“也罢,那就明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冷霜成治世子病情节根据宋代名医钱乙治仪国公病例改编
☆、贞操不保
二人退出永安宫,不言不语走了一阵,温子玉忽道:“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冷霜成知他是为方才之事心有余悸,握了握他的手,含笑说了三个字:“相信我。”
温子玉反复玩味着这三个字,似乎,他所指的并不仅仅是要自己相信他的医术而已啊。
想到这一层,温子玉不觉笑了。
“冷先生请留步!”
二人刚欲走,便听背后有人呼唤。转身一看,见一宫女急匆匆而来,冷霜成向灵枢使了个眼色,灵枢会意,上前问道:“姐姐有事找我家先生?”
“嗯。”宫女点点头。
冷霜成对着灵枢动动唇,灵枢又道:“先生问你是何人,找他何事?”
“冷先生,”那宫女道:“奴婢是映雪宫庄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水儿,奉娘娘之命,请冷先生为娘娘诊治。”
冷霜成看了一眼灵枢,灵枢问宫女道:“先生问娘娘是哪里不舒服?”
“娘娘肌肤一向晶莹胜雪,近日不知何故,肤色竟一天天的黯淡萎黄起来,找太医开过几个方子也不见效,娘娘听闻冷先生医术高明,故派奴婢前来相请,望冷先生移步映雪宫为娘娘诊治。”
冷霜成皱了皱眉,心道:不料宫中人心凉薄至此!皇上危在旦夕,她居然还有心思考虑容貌!想到此,冷霜成对灵枢动了动唇,径直去了。
灵枢一愣,硬着头皮对宫女道:“这位姐姐,实在对不住,先生说他于此症并不擅长,还请娘娘另请高明吧。”
温子玉知他心思,轻轻摇了摇头,追上前去,看着他含笑不语。
冷霜成避开他的目光,嘴唇略略动了两下,又欲向前走。
“冷兄,”温子玉依旧含笑:“人称气死阎王冷霜成,天下怎会有你不擅长的病症?”
冷霜成脸一黑,对灵枢道:“告诉他,若他觉得我冷霜成徒有虚名,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灵枢看看冷霜成,又看看温子玉,一脸为难,嗫嚅道:“温捕头,先生他说,他说……”
“不用说了。”温子玉直视冷霜成:“冷兄,温某并无讽刺之意,我知道,冷兄恶庄妃之凉薄故不愿治,然庄妃乃得宠贵妃,其性又最深险,你就这么回绝了她,日后恐遭报复。“
温子玉啊温子玉,我原认你是个知己,没想到,竟也是个懦弱无刚之人!
误会一生,冷霜成冷笑道:“温捕头,冷某原以为你是个刚强耿介之人,没想到竟会出此鄙陋之语!冷某行事,但求心之所安,世俗利害在所不计,温捕头若是怕被在下连累,尽可远离冷某。灵枢,这些话不必对他讲,我们走。”说罢,拂袖而去。
“先生……”灵枢急唤,冷霜成并不反顾,只得转过身,垮着脸道:“温捕头,先生说不能对你讲……”
温子玉一笑,拍了拍灵枢的肩膀:“我知道。”
“你知道?”
“是啊,跟你学了这么些天,总该有点长进。”
二人回到住处,只见冷霜成正在收拾东西,温子玉一惊,连忙道:“冷兄这是做什么?”
“不敢连累温捕头,冷某今日便搬出尊府,另觅他处居住!”说罢,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冷兄,”温子玉正色道:“温某素敬先生性情高岸,胸怀磊落,亲近尚恐不及,又怎会怕被连累呢!况且,是我温子玉请冷兄下的山,子玉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冷兄周全,至于艰险祸患,皆不暇计,还请冷兄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哦?看来是在下错怪温捕头了?”
“冷兄,眼下所处之境,想必你也清楚。陛下中毒,义父横死,我们所面对的是前所为遇的阴谋与阴险狠毒的凶徒,你我当以破疑案,救陛下为重,实在不宜横生枝节,有误正事。而且,冷兄虽狷介,温某却不愿见冷兄因此取祸,实无他意。”
温子玉如此一说,倒令冷霜成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红,道:“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冷兄言重了。”温子玉凑上去拉着他的手:“以后可不要动不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