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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小美人道别并且被他叔叔用眼刀子剐了多次之后,秦舍枝拾起小美人的手帕,离开了王府。
看着早已大亮的天与恢复活力的街市,秦舍枝突然想起来今天去拜访叔叔家的小美人的真正目的。想起被叔叔下的逐客令,秦舍枝用右手拍脑袋,感叹道果然美色误国事。
秦舍枝那只拍过自己脑袋的手慢慢滑下脸,移到自己眼前时,他忽而又想起昨天在茶楼里的纷扰。看着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那大好的天,确认身边没有小眼睛监视之后,秦舍枝慢慢移步昨天的茶楼。
跟昨天一般样,秦舍枝打量着这个茶馆的内设,都与昨天一般样,就是少了那么些个嘈杂罢了。习惯性的走向昨日坐的小窗边,发现桌上已放了一碟吃了一半的点心跟一杯茶水。
秦舍枝正准备离开找别的位子时,却发现薛风赋从另一条小道迎面走来。
薛风赋看着秦舍枝,笑了笑后便作揖告安,秦舍枝也回了个礼。正当秦舍枝准备再离开时,薛风赋开口说道“小酒是不是还没用过早饭?”
秦舍枝听到这话一愣,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之后下意识回答道“……还没。”
薛风赋听到秦舍枝的回答后,与昨日一样抬手微倚,示意秦舍枝坐下,秦舍枝也没推脱便坐在了薛风赋对面。
薛风赋似乎是惊讶于秦舍枝的接受,愣了一会,才将手中的碟子放到桌子正中央,这时,秦舍枝才注意到之前薛风赋手里是拿着东西的。
秦舍枝看着那碟子里放的小巧的点心,不言语。而开口问道“白天就你一个人?”
薛风赋听到眼前少年的提问,耐心回答道“因为上午茶馆里基本上没什么人,所以我一个也忙的过来,他们来了也没事干,还不如回家歇着。”
也不知道那少年到底听没听进去,但终归是嗯了他一声,以作回答。
之后秦舍枝曳继续问道“这点心是用什么做的?看着蛮小巧的。”薛风赋依旧耐心回答。
之后薛风赋示意少年尝尝之后,秦舍枝才缓缓捏起一个小口品尝。本就不大的一块点心,几口就不见了踪影。食完后少年从怀里掏出今早从小美人那里顺来的手帕,细细擦拭着手指。
表示完好吃之后,又吃了几块,看着碟子里的小点心渐渐消失无踪,秦舍枝才意识到昨天的事还没有解决完。怕自己忘记问便也不顾及着嘴里还吃着点心,便忙用手帕捂住嘴,一边快速拒绝,一边含糊的问道“那昨天你为什么拦我啊?”
似乎是吃太快呛到了,薛风赋赶忙捞了一个杯子给秦舍枝倒了杯水,一边递给少年水,一边帮少年顺着后背。待确定少年气息顺畅了之后,薛风赋才又回到座位。
帮秦舍枝正了正衣领后,回答道“那是因为小酒昨天说的话。”
显然这回答出乎于秦舍枝意料之外,他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却也快速回复平静。秦舍枝开口问道“我昨天说了什么啊?”
薛风赋似乎也是意料到了少年早已忘记昨天的事,便开口解释道“昨天小酒听说书的时候,是不是看着那说书人说了一句‘无中生有’?”看到少年点头以回应之后,薛风赋接着说
“当时那说书人在说我们家糕点京城一绝。”
秦舍枝这才意识到,昨天他下判词的时候,好想就在说这些东西。正想解释可又在想如何措辞,一来一去脸颊又浮现出红色。终于撤好幌子了准备说了出来,却也是七零八落。
终于是说完了昨日的来龙去脉,薛风赋看着大口喝水的少年,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意。
薛风赋开口问道“那小酒愿意尝一下我新做的点心嘛?一来是当做我赔罪之礼,二来是为我把关,如何?”秦舍枝应允后,薛风赋端出了一碟小巧的点心,两人便坐在一起吃东西与闲谈。
薛风赋看着眼前吃相耐看的小少年,又看了看窗外的天气,脸上的笑意又再次加深,不禁感叹今天真是个好天。
☆、打听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边下雨了,雷打的贼·鸡·儿大,我还要yy晴天正午的春天,啧,难过的要死了。之后肯定会反转反转再反转,码字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就顺手用上了,反正到时候虐的不是我√讲真我开始考虑写be当结局了蛤蛤蛤蛤蛤蛤
薛风赋看着眼前吃相耐看的少年,心里暗暗赞叹道,果然长得好看,吃东西也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秦舍枝被薛风赋看着有些尴尬,又碍于形象不好发作,只得讲心思放在面前这几碟小点心上。
薛风赋看着一会儿,不知是该赞叹少年斯文还是遗憾与少年吃相太过于斯文。只一心吃点心,不与人攀谈。
掂量了许久,薛风赋轻叹一口气后,缓缓开口,打开了话匣子打破了这安宁之景。
薛风赋发声,轻缓口气问道“小酒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而那边早已心急如焚的秦舍枝,听到对方率先开口,嘴角微微松动,悄悄松了一口气后,放下糕点回答道“我今天本来是去我叔叔家问安的,平日里也都这样去问安,要是不去会被责骂的,我叔叔他……”
“……但今天我本是要与我嫂嫂讨教的,但就因为我摸了一把我嫂嫂的手,就被我叔叔赶了出来。”
看着面前绘声绘色描述的秦舍枝,薛风赋听完刚才那一番话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无奈又像宠溺一般,说道“小孩一样。”
正讲着起劲的秦舍枝被人打断,本准备撒火的但在快速消化了对方的话之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得,脸上快速闪现出多个表情,最终拼杂到一起,呈现出一副惊讶的嘴脸。
今早的记忆被唤醒,秦舍枝用手指着薛风赋,因为惊讶而导致口吃“你…你…你…你怎么跟我嫂嫂一样。”
终于是回忆完也抱怨完,又想起今早被叔叔嫂嫂合伙欺负,索性撕破刚才那做作的姿态,将气撒在自己手袖上。也不顾薛风赋的看法,一边气气的鼓着腮帮子,咬着牙,一边用手扯着自己的手袖。
薛风赋看着眼前不一会变了几个模样的小人儿,又想起刚才对自己说的话。笑着正了正自己的手袖后便挽着袖子摸了摸那气鼓鼓的人儿的发顶。
似乎是感觉到了对面人的亲近,秦舍枝一时间愣住了,待回神后,那手早已移开。秦舍枝意识到自己失态,又懒得多做解释。便一边扯正被自己弄皱的袖子,一边呆呆的看着对面那人。
“他看着我笑……”秦舍枝心想。
薛风赋也注意到那小人儿向他射来的目光,便用加深了笑意,正眼凝视着对方,一字一句说道“小孩一样。”
秦舍枝又愣住了,木木的捻起那块自己刚刚吃了一半的点心,机械式地送入口中,待细嚼慢咽之后,喝下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开腔说“不然我跟你说说我婶婶吧。”
在确认薛风赋在认真听自己讲故事之后,秦舍枝捋了捋头绪,随意捡了个开头,便也顺着说下去“……我那婶婶就跟神仙一样,长得那自然不用说,关键是人家为人善良。但说来也奇怪,他从不吃什么鱼啊肉啊,连米面云吞也从来不用,只吃些果子罢了。也不跟那些个俗人似得,平日里唯一的消遣就是下棋。但他从不跟我叔叔下棋,但我叔叔总在婶婶旁边看书,两个人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
在听完秦舍枝牛头不对马嘴的故事之后,薛风赋像是思索了一番,而后开口“虽然你说你婶婶为人贤淑,美艳动人。但根据我朝律法,私通叔伯兄弟妻子者,依家世官职事情性质判刑,三年起步,案科严重者斩首处决是也。”
本期待着对方给予赞同的回复,在听完薛风赋一番话后,秦舍枝剐了他一眼,骂对方迂腐,又不得不说明,只好瘪着嘴解释“放心吧,我嫂嫂是男的。”
觉得自己刚才那话可能会引起歧义,于是补充道“我叔叔自然也是男子。”
薛风赋听完少年没头没脑的回话,不自觉的笑了,心里感叹真是个小孩子的同时,也为自己刚刚所担心的事而心安。
毕竟喜欢的人一心想着自己的婶婶,也是很让人为难的。
正准备挑出少年说的话与自己说的话根本接不上,话到嘴边,却又滑下,继而换成一个笑颜。
跟一个孩子争什么吶。
于是薛风赋索性顺着秦舍枝说的话往下接,悄悄转移了话题。
也不知道俩人说了多久,正当秦舍枝奇怪于糕点怎么还没吃完的时候,却发现被移到了桌边的一叠光盘。这时才注意到,那太阳早已逼近正上头,茶馆里也渐渐恢复了喧闹。
意识到自己聊过头的秦舍枝,赶往起身,搞歉后,匆匆作了个揖,便要起身离开。薛风赋意识到这小孩又玩过头了,看着外面人源杂乱,怕少年一个不小心磕了碰了,忙拦住少年,问“要我送你回家嘛?”
秦舍枝回头,回答道“没事,就在前面的朱雀大街,几步路就到了。”说完回赠一个笑地弯弯上挑的凤眼,便跑下楼。
一路狂奔,终于按时回府。任婢女摆弄给自己换衣服,拾掇好之后,秦舍枝瘫在榻上,看着被告知不用准备午饭的小婢女欢快离开的小碎步,秦舍枝歪了歪头。
寝室的门被关上,两声响后,室内依旧宁静如水,秦舍枝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看着房顶。眼里似乎又思绪在流动,回忆又一页一页的接连回放,思绪如潮水般涨起,半天不见退却的意思。
本不想承认懒得比对,但脑子一空下来就忍不住浮现出那些回忆场景。像是一个失控坏掉的机器。
长久之后,秦舍枝用袖子盖住自己的脸,挡住眼前的光线。眼前终是回复了一片黑暗。秦舍枝闭着眼摸索着用双臂抱住自己的双腿,勉强缩成一团。滑下来的头发盖住了脸。那一片如死水宁静的沉闷终是被一声夹带着浓重鼻音与哭腔的叹息所打破。
而另一边,身处闹市之中的茶楼里,那受人瞩目的店老板却心事重重。有人闲来无事向打杂的打听,小二也表示自己不知所措。
薛风赋看着那被他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的小茶杯,不知道用指腹磨碾了多少次杯口。终是眼睛向下一合,索性闭眼小憩。
想起那小孩轻易说出的地址,薛风赋有一次陷入深思,理不出头绪,不屑于编自安□□的故事,但也无法拔出自己的思绪。也不敢去问询。想到这里,薛风赋苦笑一番,多说无益,终是自讨苦头自寻烦恼罢了。
☆、修仙二人脑洞大开√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补昨天的分量,糊了个过度章节,希望情景能暗示出两个小基佬的心境。啊一想到又要码一章浑身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可以确定的是,已经是在秦舍枝迷迷糊糊睡着之后,过了很久了。秦舍枝用右手手臂撑着床面起身,勉强支起了上半身后,秦舍枝才后知后觉的揉了揉那被自己枕麻的手臂。浑浑沌沌之间,用手揉了几把脸,然后努力盘腿坐起,但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待他完全清醒后睁眼,入眼是一片昏沉。
他正无奈笑着,心想太纵容那小丫头也了。一面起身摸索着支开纱窗,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头发。待他支开窗向外看时,发现居然真到夜里了。
放下窗后正准备睡下,却又因白日里一直昏睡而夜晚无眠。庆幸于明日,或今日不用去给叔叔请早安。秦舍枝索性单手撑着头,卧在床边。悄悄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