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怀有身孕,可叶惊澜同孙小寒的父兄也算同在振威军中,他真下了这个令逐她出府,只怕叶宗石在老部下面前要为难,这个口他张不开。
叶惊澜进退两难,叶悔之却全然不顾及,难得他主动同叶老夫人讲话,“母亲,您当年可关得住我亲娘了?”
叶家几十年的旧创,就被叶悔之一句话血淋淋的揭开,如果叶悔之的降生还能容忍,丧女之痛却是抚不平的伤,当年叶悔之的亲娘将叶府搅得血雨腥风,连带着这么多年父不父子不子,这是梗在叶宗石喉中的骨,是扎在叶夫人心里的刺,叶家的人怀着各种情绪看向孙小寒,孙小寒在这样的气氛中通体冰凉。
最后还是叶宗石开了口,“将她抬出府送回去吧,我自会给他爹一个交待。”
作者有话要说: 走失小攻一枚,拾到的请归还~
☆、40
柳半君怀着身孕不便同柳龙骧相见,待孙小寒的事情处置完,柳龙骧和郁弘便同叶老将军辞行离开,本来叶悔之也想一同走的,不料叶老夫人开了口,说他难得回趟家还是留下一起吃顿便饭吧,而且就连叶宗石也出声附和,叶悔之从小到大都未上过叶家的饭桌,这顿饭对他而言意义非凡,叶惊澜喜不自禁的拽着叶悔之的手紧了又紧,倒比自己弟弟这个当事人瞧着还激动。
别人家抛了心结一家团圆,郁弘和柳龙骧这两个外人自然有眼色的速速闪人,叶府大门外郁弘似笑非笑的将手中的描金扇一横,正拦住了柳龙骧的去路,“小柳大人,刚刚在叶家你说你有个在督敬司颇有些势力的朋友,不知姓谁名谁啊?”
柳龙骧停住脚步扫了一眼郁弘,不咸不淡的答道,“自然是督敬司的主司王渊王老大人。”
郁弘笑意又盛了些,“在下怎么不知道小柳大人同王主司有交情,你不是最喜欢给他老人家添堵了么?”
柳龙骧漂亮的小脸浮起一丝冷笑,“同你一比,就连王大人也让我心生亲切,攀些交情又有何不可?”
郁弘闻言并不生气,依然是往日那副温文尔雅的笑模样,双手朝着柳龙骧略一抱拳,“在下何德何能,在下惶恐。”
“让开。”柳龙骧不欲多言,直接抬手挡开郁弘要走,郁弘反而顺势扯住了柳龙骧的腰带将他拽到自己身边,柳龙骧撞在郁弘的胸口上,脸上终于显出恼意,抬手推了郁弘一把没推动,脸色又寒了三分,“放手。”
郁弘闻言放开柳龙骧退了一步,依然一副和颜悦色,“我要是进督敬司之前知道你瞧不上它,我自然不会选这个差事,可是我认识你时候已经是督敬司的人,那地方难进更难出,你能让我如何?”
“你是督敬司的人却故意接近我,谁知道对我柳家动的是什么心思。”
“我虽故意接近你,但绝不是对贵府有什么歹念,世人都说小柳状元瑶林琼树之姿,我自然有些好奇心,故才有意接近,不料相交越久越觉得对脾气,但深知你对督敬司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又怎么敢透露自己的身份让你疏远了我。”
柳龙骧见郁弘一副正经坦然之色,面上虽没什么表情,语气却缓和了不少,“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谁知道真假。”
郁弘笑了,“都说酒后吐真言,柳兄想听真话,不如让我做个东赔个罪,我自罚三大杯,是不是真言待我醉了你一问便知。”
郁弘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翩翩君子一派风流,柳龙骧哼了一声走在前面,傲然道,“城南饕餮楼,两坛神仙醉。”
啪的一声描金扇展开,郁弘春风满面的跟在后面,“随你喜欢。”
暑气渐盛,日头沉的也一日晚似一日,家宴上叶家父子三人喝了几杯薄酒,气氛比开席的时候松缓了许多。叶宗石状似无意的询问叶悔之是否考虑回来振威军,其实这件事他一直在心里盘算,当他一旦坦然面对了这个二儿子,便觉得从前确实亏了他,拉回自己羽翼下,总比在别处路能走得顺畅轻省些。以叶悔之的傲气,自然是不肯去振威军蹭叶宗石和叶惊澜的面子,更何况他现下心里还系着个季沧海,便好言好语的婉拒了。对此叶宗石倒是也没显出什么不高兴来,反而对季沧海颇多赞誉,觉得叶悔之跟在忠义军也未尝不可,季沧海是个良才,跟着他也能谋个好前程。
叶惊澜在一旁使眼色想让叶悔之答应回家,叶悔之全然当做未看到,恨得叶惊澜在桌下踹了他好几脚。
叶宗石虽是武将出身,终究上了年纪,席上因为高兴多喝了些酒便有些乏累,由叶夫人陪着先离了席,待到饭桌上只留下叶家兄弟,两人便全然放开了,叶惊澜笑眯眯的推推自家兄弟,“回振威军的事你装傻,可有件事却不能再不上心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成亲了?”
叶悔之一口酒呛在喉咙里火辣辣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叶惊澜说自己钟意的是对门将军府的季沧海,见叶惊澜盯着自己,叶悔之心虚的喝了杯酒,“我这模样哪家姑娘会愿意嫁我?”
叶惊澜恨不得将桌子当叶悔之的脸来拍,“枉我和你嫂子当年费尽心思劝景裳那丫头去剑意山庄静养,一起呆了那么久,你都没让那丫头中意你?”
叶悔之腹诽,我要说她一直中意我是我坚贞不屈抵死不从你信么。
叶惊澜难得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这皇城的姑娘我都留心过了。”
“是,你打小就全留心了。”
叶惊澜踹了叶悔之一脚继续讲,“这些世家闺秀,要说家世、模样、才学、性情样样都出挑的,非你嫂子莫属。”
叶悔之拄着脸腮看叶惊澜,“乱伦是要杀头的。”
叶惊澜又踹了叶悔之一脚接着说,“除了你嫂子,也就是景裳那丫头不错了,而且她还扯着个太子的□□烦,不是咱们这样的家世估计也不敢娶她进门,所以你诚恳些殷勤些,她未必不愿意,只不过我听说过年那时候,她亲自给季沧海府上送了一马车的烟火,想是心下对季沧海有意,这局面变成她追着季沧海你追着她倒是有些尴尬。”
叶悔之默默想,我要是告诉你是我追着季沧海她追着我你会不会感动的哭出来?
叶惊澜饮了杯酒,又帮叶悔之斟了一杯,“怎么不讲话?”
叶悔之一脸诚恳,“哥,你抢了季沧海一个媳妇,还怂恿我去抢他第二个媳妇,你这么对知己同僚厚道么,你不怕振威军和忠义军打起来么,你这么不忠不义你家里人知道么?”
叶惊澜想起柳半君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常色摇摇头,“季沧海不能娶景裳,太子会忌惮我们赫赫战功的一品将军府,却不会放过一个家道中落的三品将军,他这人性子刚直素来不知规避,你找到机会一定要劝他不要乱来,因为你嫂子的事,我不太好同他开口讲这些,他若成亲,挑个显赫些对他前程有助力的才妥帖。”
叶悔之并不愿意多谈季沧海和哪家姑娘的亲事,稍稍带过转了话题,兄弟两人也是许久没能一起喝酒,聊的尽兴了又要比箭,家仆机灵,得了口风赶紧去提前布置,好在叶惊澜时常晚上练箭,靶场悬着两排照明的宫灯只需点亮即可。叶悔之酒至半酣兴致很高,而且他苦练了许久的射箭功夫早就在龙骧卫中无人能敌,必须在叶惊澜面前显摆一番才能算圆满。
叶惊澜见天色已晚,劝叶悔之晚上便留在叶府,叶悔之却找了个小厮,吩咐他去季沧海府上找门房李叔讲一声,他晚上回去的晚,让李叔给他留个门,叶惊澜一边查看自己的弓一边嗤笑,“谁说女大不中留,我看儿大也一样。”
叶悔之也选了个弓,拉了个空弦发出嗡的一声清音,“嫂子要是不住在府里,只怕你也早翻墙跑了。”
“废话少说,”叶惊澜摆好姿势引弓拉弦,一支羽箭势如破竹,稳稳的扎进了靶心处,“如何?”
叶悔之回之一笑,并不答话,在叶惊澜的位置又向后退了十步,只见他状似随意的举弓射箭,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箭瞬间射出,正好挤在叶惊澜羽箭的旁边,同是靶心处。叶惊澜微微吃惊,略想一下又觉得理所当然,叶悔之毕竟武功不错,又是个暗器高手,射箭功夫只要悟到精髓自然融会贯通一日千里。随口夸了叶悔之一句,叶惊澜又抽出三支羽箭,同时搭在弓上,挑衅的朝自己弟弟笑了笑,随即屏气凝神将弓拉的状如满月,只听破空之声微响,三支羽箭几乎同时射中靶心,连旁边候着的一个年轻小厮都忍不住叫好。
叶悔之难得露出一副当弟弟的讨喜模样,巴巴的看着叶惊澜,“哥,教我。”
叶惊澜装腔作势了一会儿,和刚刚射箭时的丰姿隽爽大相径庭,直到摆够了当哥哥的谱才开始指点叶悔之。
待到叶悔之练的尽兴想着要回季沧海府上,才发觉原来已过了亥时,好在虽然到了宵禁时候,叶家的侧门离季沧海将军府的大门却十分近,以叶悔之的身手,也不至于被人逮住抓进大牢里面蹲一蹲。知道叶惊澜陪了自己一晚上恨不得立即飞回去看媳妇,叶悔之阻止了他送自己出门,熟门熟路的朝挨着季沧海府邸那边的侧门溜达。
提灯笼的小厮恭敬的替叶悔之开了侧门,叶悔之接过灯笼出了门,却见不远处站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月光寡淡晦涩,那人的眉眼看不分明,可叶悔之却笃定那是季沧海,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待走到季沧海身边,季沧海也听见声音转了身,一盏灯笼猝不及防的举到季沧海脸旁,季沧海不由蹙眉,叶悔之将灯笼放下,笑着叫了声将军。
季沧海嗯了一声,转身往自己将军府的方向走,叶悔之提着灯笼默默跟在他身边,心中纠结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发问,“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刚从军营回来,听李叔说你派了叶家的人来知会留门,顺便过来看看。”
“龙骧卫选拔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
刚刚举灯笼的时候,虽是一瞬,叶悔之还是看到了季沧海眼下疲惫的暗色,从沙洲查案赶回来又紧接着去了军营接手龙骧卫选拔的事,季沧海已经许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叶悔之忍不住劝了一句,“既然处理完了就好好歇几天吧。”
季沧海犹豫了一下,答了句也好,说完又补了一句,“刚好夏集要开了,到时候可以带你去逛一逛。”
叶悔之本就因为季沧海等他而暗暗雀跃的喜色终于光明正大的摆在了脸上,笑着回说,“将军可要说话算话。”
“我若食言你拖着我去便是。”
“属下得令。”
淡薄的月光柔柔的隐没在一片暗沉的街路上,数不清年岁的青石板路传来不甚清晰的脚步声,一团混沌里发着橘色暖光的圆灯笼渐渐消失,连带着两个年轻男子低缓好听的对话声也听不真切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回国懒够了 粗粗粗现
☆、41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将军府喝了些小酒的叶悔之一夜睡得安稳,另一边兵部尚书柳家的内宅却是另一番景象。素来自律的小柳状元因着饕餮楼的神仙醉实在是难得的好酒,于是他也捎带着更加难得的贪了次杯,当因为宿醉头疼欲裂的柳龙骧惊醒的时候,外面早已天光大亮,别说去上朝,瞧着这光景估计各位重臣下朝都回家喝了半碗粥了,然而这么悲惨的事和眼前赤/身裸/体压着自己的男人再一比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