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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不干脆都放银耳,不放绿豆来得轻巧?”
“那不就成了无味的银耳羹了,勾不起人的食欲……”皇后大概被问有些烦了,有端出母仪天下的气势,苦口婆心道,“奕儿,不是为娘说你,你是堂堂大皇子,有心思应该多放在军法国学之上,而不是这些无用的炊灶之事……”
“儿臣倒是觉得这炊灶之事有用得紧。”宏奕又摇了摇碗里的勺子,对皇后笑笑,“娘亲,听孩儿给你讲个故事。”
“哦?”
“有个小厨师,被传羹饮做得最好,便被一家退役将军招进府中,点名要做一道银耳绿豆羹。小厨师并没有做过这道羹饮,于是第一次做这道菜时,因绿豆放多了而被大打板子。拖着疼痛的身体回到家,看到了厨房的米袋里还剩大半的绿豆时,一个恼火,就推到了米袋,所有的绿豆都撒了出来……”宏奕顿了顿,又喝了一小口碗里的凉羹,才继续道,“但冷静下来后,他又绝心有余悸,一个舍不得,便又将撒了的绿豆全捡了起来,洗净晒干装回了袋子……第二次,主人又叫他做到凉羹,因为上次的忌讳,他在一大锅银耳里只放了几粒绿豆羹,结果索然无味,又被打板子……”
皇后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又不好打断,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第三次他请教了几位有经验的师傅,加了适量的绿豆,做出来的羹水大得主人喜爱,并要一个时辰内做好几十人份,赏给正军部下们品尝。厨师抹了抹汗,心道还好那天没把绿豆都扔掉,要不然,做不出来岂不又要被打板子……”讲完后宏奕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娘亲觉得如何?”
“奕儿不妨直说。”皇后半合上眉眼接着话,心中却已有了是三分数。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写压倒性缠绵的,但是还是纠结攻受问题,待我考虑考虑再写。。囧
还有1号的更文会在2号更,大家多等一天吧,现实有事,大过年的。。以后正常。
☆、第 10 章
“这小小的绿豆,多了让人生蹙,少了却又不行,而有些人或事物又何尝不是如此?”抬眼对上自己母亲的眸子,“我想,得饶人处且饶人,说不定,哪天绕过的,就变成了成大局的关键之笔。”
“本宫好像突然明白了,奕儿突然对娘亲将这个故事……”话到一半转成笑语,“是在教为娘如何为人处事吗?”
“儿臣不敢。”宏情离开桌旁,扣了个首,“只是太师傅说过,人人为师,师为人人,吸不足而足,方足以。”
皇后握住瓷碗的手明显紧了紧,像是在压抑什么一般:“看来奕儿的课业,是没白听……”
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七年的儿子,居然开始教育起自己来。而且,还是为了那女人的混蛋儿子……皇后心中不禁冷笑——好一个“人人为师,师为人人,吸不足而足,方足以”,只是,奕儿啊奕儿,不要觉得懂得几个道理,就来教育起长辈来,毕竟,你要学得还多着呢。
想到这里,放开了手里紧攥的瓷碗,目光落在那碗颜色好看的银耳绿豆——不如日后娘亲再教你,这汤羹既然如此麻烦,不如打碎了不吃,永不上餐桌,才更轻巧……
心里冷哼了一声,优雅地用帕巾拭了拭嘴角:“天气太热,属实让人难有胃口……这凉羹固然很是讨喜。”
说着便徐徐地站起身子,旁边的小太监赶忙过来搭手。
“奕儿要是委实喜欢吃,娘亲自然不会抢过饭碗拦着,只是——这东西太凉,多食难免伤胃。”用手揉了揉额头,“娘亲有些倦怠,就先回居寝休息了。
宏奕看着端庄的身影被小太监搀扶着消失在厅堂里,知道这是动了凤怒的意思,对着手里的银耳绿豆苦笑,便也不多做逗留,离开了坤宁宫。
而已经回到居寝的皇后却是一个笑都扯不出来,中午的膳未进多少,倒是越发觉得堵起来。
见宏奕离开后,就再也抑制不住,发盘上那象征皇后至高无上地位的玉板似乎都跟着颤了起来。
“小福子——”
“小的在!”长相清秀的小公公碎步跑进来,声音也颇为清秀,“皇后娘娘吉祥。”
“小福子啊……”雍容华贵的脸上多几许谨慎,声音也特意压了几低,“我让你办的事可都办得好?”
小福子脑袋里的齿轮一顿乱转,几秒领会了寓意,急忙道:“皇后娘娘放心,小的这几天每天都在御膳房守着,大皇子的饭菜一做好,第一道汤菜准经我手才能送到。”
“每天都是都去那里守着……”秀挺的眉挑了挑,“会不会太过引人注意了?”
“这点皇后娘娘尽管放心。”说到这小福子立即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御膳房的人都忙着各个宫寝的膳食,再加上本来这传菜的事就是归奴才掌管,没人会察觉其中怪异。”
“恩……那就好,若是被发现——”手中的小扇停了挥舞,“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吧?”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继续挑主子爱听的话说着,“皇后娘娘放心,小的用的是上好的药粉,无色无味,而且,药量都很小,就连亲自食用的大皇子都不会察觉丝毫不对。”
“药量少?那会不会没什么效果?”
“皇后娘娘不用担心,这药是分七日用尽,虽然慢,但不会伤身,而且,到了今天刚好七日,效果恐怕还要比一下子就服了整小瓶还要强烈……”
“莫要有什么差池就好,你下去吧……”顿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又摆了回来,“等等,顺便去把芮溪小主叫来。”
“是。”恭恭敬敬地又行了个礼,才低着腰退了出去。
不到片刻,才关上的门就又被敲响,一声娇嫩的女音也跟着在门外响起:“皇后娘娘。”
“进来。”
“是。”般的玉手推开了门,踏进来的是一个年纪尚轻的美丽女子。
此女便是芮溪,是准噶尔部归顺时献来的美女,如何被封了小主身份,这其中倒还有段巧事。
芮溪被献来时正赶上大皇子宏奕十六岁生辰,而在皇家,十六岁便算成人,可按自己的意向处理任何事情,但也需在生日那天经房事才算完了成人礼。
于是,按照历代的传统,在生辰之前的几个月,管这差事的秀官儿们便开始为大皇子挑选美人佳丽,筛后留下的皆让画师画了像,承到大皇子面前。哪知这英气俊朗的大皇子却仿佛对此事毫无兴趣,一一否决不说,还嚷着说这种事情理应是情投意合彼此对了眼才是,岂能随便弄几张画像就了不少美人画像选一个草草了事。直到生晨那天也没个定择,害得管着差事的秀官儿急得头发都白了几根,误了礼,项上人头不保啊!
典礼那天皇后知道了此事,大发雷霆,而芮溪按理算算在异国,那也是个公主的身份,长得标致,年纪又与宏奕相仿,就被选中了,放到了大皇子的寝宫。
大皇子虽然仍一肚子不满,但总是识大体的,不吵不嚷地回了奕宁宫。时候有人说那晚根本就没行房事,还有人说奕宁宫的灯倒可是熄得很早,没准儿急着人生行乐呢。
不过传言各异,且各都有几分道理。但最后,芮溪反而被封了个公主,居月华宫。
这偌大的奕宁宫里,依旧无妃。
长得清秀可人,又不失异域的妖娆……皇后自进来就开始打量进来之人,边打量边在心中称赞,可惜这么个美人,怎么就抓不住自己儿子的心呢。
“芮溪啊……可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芮溪愚钝,还请皇后娘娘提点。”
“近些天可曾见过宏奕?”
还拈着手帕的手紧了紧,照实说着:“大皇子一项忙着学文习武,月华宫与奕宁宫又相隔甚远,无缘几眼。”
“呵,他要是整天忙着学文习武我也就放心了……”最要命的是每天为那个宏情忙得不亦乐乎。后半句皇后埋在肚子里,并没说出来,只是淡淡地转了话题,“最近宏奕有点焦躁,你们总算年龄相仿,我会安排你们今晚一起用膳,地点就在月华宫,你们多谈谈,若是宏奕醉了,便不用派人送回,就在你那住下也好……记住了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芮溪当然明白,点了点头,脸上红了红。
“恩,记住了就下去吧。”皇后也站起身子,往床榻走去。
芮溪行礼退到门边,还未踏出去,便又见屋里响起:“想当大皇妃,凡事就要机灵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奕宁宫内
回了奕宁宫,宏奕的椅子还没坐热,就先招来了小德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来传二皇子的消息?”
小德子头摇得跟拨浪鼓:“没没没没有。”
“没有便没有,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宏奕早就知道小德子一紧张就磕巴的毛病,不过只才被问了一句,自己刚才也是一脸和颜悦色,这样便紧张,也未免太不合情里了吧。
“不不不是……我我我……主子……”
“有什么话说便是,我又不会吃了你!”说完还故意摆出威严吓唬了一句,“再吭吭唧唧,就罚你一天不准进食。”
小德子急得脸都红了,喘了半天气,才平静下来:“那个……小德子紧张是因为主子你一提到关于二皇子的事,就变得……”
“说。”
“变得特别凶……”
“噗。”宏奕听完忍不住笑出来,看了一眼脸都急红了的人,“就因为这?没出息。”
“恩!”看见自家主子笑了,小德子也松了口气,心道正常状态的主子又回来了,不禁亲近了许多,忍不住也孩子气的埋怨了句,“主子还笑话小德子……主子是不知道自己今天早晨在静心斋里发脾气的样子,弄得小德子都不敢提二皇子的事了……”
“你就是狡辩,明明就是没出息……”宏奕依旧笑着,觉得逗人挺好玩的,打算继续挖苦几句,却看见了对方一脸委屈,又不忍起来,安慰道,“你呀,进宫就开始服侍我,十多年了吧,怎么还不知道我的脾气,该说的你就说,我何时为难过你?”
主子您今早让我去请太医到静心斋这件事就够为难我的了……小德子在心里念叨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是露出一脸感动,小心翼翼地接着话:“那……主子,小德子有事要禀报。”
“恩,但说无妨。”
“小的已经按李太医开的方子抓好了药,也按主子您的旨意煎好了……”顿了一下,有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不过二皇子一直昏迷不醒,无法喝药,李太医说,要是烧一直不退,又不喝药,恐怕病情会严重,到时再烧了五脏六腑,就不是普通发烧那么简单了……”
“什么!”宏奕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来。
这一站,倒是把小德子吓得普通跪在了地上:“小的想想想尽了办法,连连连用草尾管的办法都用了,可药还是都都都……溢了出来……”
“起来,谁叫你跪了……”宏奕稍稍平稳了一下情绪,抬了抬手示意,“药呢?”
“放在静心斋了,小的吩咐静心斋那边看着了,只要二皇子醒了,就能服用……”还没说完,就见自家主子往外走,“主子主子,您这又……”
“我过去看看,你不用跟着。”
小德子其实也猜到了,只不过想起皇后娘娘昨天交待的让自己多看着点小主子,立即又冒死的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