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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忽然侧头偷亲了一下,狡睱笑道:“还是蓉儿可心呐,这要换做其他女子,一定是不愿让朕回的。对了,出宫前朕答应皇后为小公主赐名的。可是朕还没想好呢。你这段时间看了很多书,学问也不差,你来取。”
“罪臣”他忽然有些羞赧,又不敢恼怒皇帝肆意妄为的行径。只能不自在的扭了一下腰身,“罪臣今日看的都是一些神仙妄语,陛下不是最讨厌这些吗。”
皇帝正色道,“呵,你又何时知晓朕的喜好了?还将朕的忌讳喜好透露给旁人?嗯?”
听着皇帝的质疑,玉蓉猜到他已知晓跟瑞云的谈话内容。便赶紧请罪,“罪臣是怕齐瑞云不能尽全力为皇上办差,惹怒陛下。所以才提点一二。至于齐瑞麟……只是从陛下只言片语中听出了爱才之意。毕竟西漠善战,后患无穷,仅仅是一场联姻,还不能阻止他们的野心,边疆需要一位帅才。罪臣斗胆猜测陛下心意,请陛下重罚。”
说完就觉得皇帝将他搂的更紧了些,耳边是无比温柔的声音,“嗯,你的确是朕的蛔虫,但是朕肚量小,蛔虫也好,可心人也罢,只你一个就够了。其他的入不了朕的心朕的眼。”
这样的情话原本是骗姑娘家的,他一个男人不该心动的。只是被皇帝说的太真诚了,由不得他心中一热。
“只是擅自揣测朕意,还是要罚,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只要你给朕的小公主取个好的名字,就让你功过相抵可好?”
“给公主取名字,是国之大事,容臣想一天多拟一些好名字给陛下挑选可好?”
“不好”皇帝陛下忽然任性起来,执拗道,“朕答应皇后的,一进皇宫就要给她名字,你怎么能让朕食言。从现在起,朕要快马加鞭赶回皇宫,到了宫门时你就要把名字告诉朕,朕好传旨。不然的话”皇帝在他耳边邪笑起来,“朕就让齐瑞麟去行刺图尔特巴。怎么样。一举除了两个后患,也是个好选择。”
“罪臣,罪臣一定可以想到。”玉蓉还没说完,皇帝就忽然打马朝着皇宫疾奔而去,弄得昭赐差点跟丢了。
看着匆匆而过的街道树木,闻着路边飘香的栀子,忽的想起了今日看一个的故事。犹记得也是一个公主,弹得一手好琴,她经常坐于皇城中最高的引凤楼内弹奏。忽然一日,天边飞来一只巨大青鸾,鸾背上立了一位仙长,遂接引她去成仙。公主闺名灵飞,仙名“琴中君”。
马到了宫门前停了下来,有小太监拿了下马凳。皇帝一跃而下,负手而立,笑眯眯的说,“传旨。”
昭赐远远的滚落下马,衣衫不整的跑过来,跪下大喘气的说,“奴婢……在,聆听……圣谕。”玉蓉坐在马上,也不知该不该下马。他知道皇帝在等他的回答。硬着头皮说,“飞鸾”
皇帝细细品味着,慢慢的抚手而笑,满意的连连点头,“好好,朕的皇女就该是鸾凤之资。昭赐听旨,传朕口谕遍布后宫,长公主的名讳是飞鸾。”
昭赐喘着粗气领旨后就小跑着去了后宫。皇帝将人从马上扶下,赞道,“好名字,怪不得闵王一直佩服你。朕希望日后看到你更多的表现。”
玉蓉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这段时日,皇帝并不反感他议政参政,有时候还大加鼓励。
两人一路行到勤政殿,“朕大概猜到了这名字的由来。”
玉蓉微笑道,“陛下如此聪慧,定然猜的对。”
皇帝潇洒摇摇手,“先别夸赞朕,回头说错了太难堪。”
玉蓉拱手道,“罪臣不能让陛下说错。”
皇帝爽朗一笑,“你现在逢迎的都这么直接了?哈哈哈哈,也罢,朕且说来。飞鸾,看字面意思,应该是远处飞来一青鸾之意。神话传说,朕也看过一些,肯定不及闵王博学。但是恰好朕遍览过《东海游记》《北海游记》《西海游记》这几本书。大概知晓有个传说,讲的是一个公主用超脱凡人的琴艺吸引来一只青鸾,后来飞升成仙的故事。”
“陛下英明,就是这个故事,名叫灵飞记。公主是古时一国王的幺女,闺名灵飞,因为琴艺出色,终日弹奏,终引来一青鸾,青鸾背上的仙人就叫北海,于是北海带灵飞渡劫成仙,仙名琴中君。”
皇帝笑眯眯的看着连日来累积的奏折,玩笑道,“嗯嗯,你到记得清楚。灵飞也好,北海也罢,朕倒是没怎么留意。只是这个琴中君,古国史里倒是实有其人啊。”
“罪臣学识浅薄并未听过,还请陛下赐教。”
“这个琴中君原本是中古一小国王之子,还是未来王储的人选,只是这个人是个琴痴,终日沉迷乐理,对国事民事并不上心。一日他于梦中得一仙人指点,在国内耗尽财力民力筑起一高楼名唤引凤阁。之后洗漱斋戒,只穿一袭单衣抱着一把琴,于高楼上日夜弹奏,不吃不喝,月余就饿死在阁中。人们可怜这位琴中君,又羡慕他的超绝琴艺,后世便为他写了那个叫灵飞记的传说用来祭奠。”皇帝忽然抬头认真的看着若有所思的玉容,“但是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琴中君死后不久,这个国家就瓜分灭国了,国王和琴中君的尸身也被铁蹄践踏。臣民被凌虐殆尽。而这就是一国之主耽溺琴瑟的下场。”
看到皇帝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玉蓉赶紧跪下,“罪臣只知有一不知有二。妄言公主名讳,出于无心。还请陛下重罚,容臣重新为公主另择祥和名讳。”
皇帝摆手一笑,“原以为你已经了解朕心,怎么还如此谨慎。不过一个传说而已,也不代表什么。朕的口谕已下。就是个名字而已,不用小题大做。“说罢,叹息道,“朕自有妻室后宫也有七八年之久,奈何现在竟无一皇子可承大统。”
玉蓉想到了锦兰小产死掉的皇子,如若不是他任意妄为,也不至于害的她没有子嗣可依。更诚惶诚恐,满心歉意,“罪臣还请陛下多与皇后力行,广纳贤妃,为□□开枝散叶。皇后仁德宽厚,福泽绵长,一定可以早日为陛下诞下龙子。罪臣每日都为陛下皇后祈福,念佛抄经,期盼皇子到来。”
皇帝放下奏折,淡然一笑,“皇后么,她这个人倒是极好的。模样、身材、品行、家室、谈吐都很好,尤其是对朕的用心,一直是关怀备至,当日当时真是要感谢太皇太妃和先皇考的赐婚,朕才有今天这么好的皇后。”
皇帝认真而专注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有些僵直的脊背,有些凌乱的发髻,好像他总不能理好发髻。
“爱妃,你觉得皇后身边的大侍女桃林怎么样。”
“罪臣只见过桃林两次,并无太多接触。”
呵呵,皇帝暗笑,想那日水晶莲相救,桃林可是冒死一吻。
随口说道“以后让桃林去伺候你吧,总得有个人给你整理冠发,朕每次见你都不曾好好打扮,传将出去,瑞云会认为朕欺负你,不给好好办差可如何是好。”
“臣领旨谢恩。”
“赶紧起来吧,朕还有事跟你商量。先用过晚膳再说。”
晚膳是皇后亲自送来的桂花糕和山药汤以及一应素菜。
三人落座,各自饮食。皇帝举起筷匙,无从下手,有些失望,“连日食素,朕都要成和尚了。”
皇后笑道,“陛下在忍耐几日吧,淳于王爷大丧期间,暂不食肉,这也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皇帝点点头,皇后笑意盈盈的给夹了菜,“这些都是你平日爱吃的,这蜜糖藕可是很新鲜的。”
皇帝咬了一口,确实甘甜爽口,于是说“怎么只给朕夹,你看那人一直在吃碗中米饭。”
皇后踟蹰良久,听到他说,“罪臣今日肠胃不适,平时也不喜甜食。”
“胃口不好啊?都是朕的疏忽,昭赐,前些日子不是从青林宫讨了一盒青梅蜜饯,东西呢,拿来。”
皇后下意识的收回碗筷,“青梅蜜饯是臣妾娘家嫂子带来的,各宫娘娘都有尝鲜,青林宫……也有送去。”
皇帝点点头,拿着蜜饯盒子,“皇后办事一向公允,只是这人他嘴叼的很,竟然嫌弃你这青梅蜜饯,朕不忍皇后伤心,于是带回来茶余饭后当做零食。”待盒子打开,里面青毛丛生,“哎,忙着批奏章都忘了还要用冰镇着,现下生了毛,用不得了,昭赐,扔了吧。”
这一顿饭三人吃的都不开心。
第22章 三人同眠一宿
用过晚膳漱口后,皇后便要退下。皇帝却说,今晚二位与朕同眠,都不用回去了。皇后推辞,“飞鸾最近甚是依赖于臣妾,臣妾怕她连夜哭闹。”
皇帝不悦,“那是乳母办事不利,再说,也不是你与朕的孩子,不用那么上心。”
皇后有些为难,玉蓉解围,“皇后不要推辞陛下相留好意,飞鸾公主今日得了封号,也会乖巧欣喜的。”
“对了,飞鸾的封号可是蓉儿取得。皇后觉得可好?”
皇后马上应和,“陛下给的都好。鸾儿很开心。”
皇帝将一封奏折丢给玉蓉,却并不看他。
特意拉着皇后坐在书案旁边的榻上,认真询问,“前日,礼部孙延寿上书,西漠索多罗部要跟朕联姻。皇后怎么看。”
皇后恭敬谨慎对答,“日前皇上还在闵王府纳凉,臣妾已经通过内廷总务处得到消息。按照规矩,臣妾理应着手办理,也手书一封内宫奏疏,今日陛下忽然回来,这奏疏还未送来。”
皇帝挥手道,“不用送来,皇后人都在这里了,直说就好。”
“按照先皇以及□□朝史考量,这图贺兰朵是索多罗部的圣女,也就是西漠最强部落的公主。臣妾查了史书也问了礼部关于西漠部族的繁文缛节,发现圣女的地位高于部族的公主或者王妃。所以迎娶之礼也应更加隆重。”
“那是自然。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皇后想了想,“这个索多罗老王建敏特的王妃是十一皇帝玉康的一母胞姐。她的地位在部族中举足轻重。”
“无需多虑,她出嫁之时,老王建敏特都六十有余了,图尔特巴兄妹也不是她所生。她忙着制衡内部势力保命还来不及。朕是在想出使大臣由谁来做比较好。皇后的意思呢。”
皇后有些犹豫,“陛下现存的弟兄亲王们,玉康要有所避讳,玉诚又人在陇裕,来回路程舟车劳顿。至于……”说着就扭头看到正在看奏折的玉蓉,这个人该不该说呢。
皇帝笑道,“你奏折看得怎么样了。说来听听。”
玉蓉正襟微跪,回禀道,“陛下,御前行走司徒静敏和燕山玉回报,青州不二教众已经尽数杀光,连坐九族而灭之。重要党羽的人头当街悬挂数日,百姓诚惶诚恐再不敢捐钱入邪教。其中匪首薛朝义被活捉,不日被押解回京受凌迟之刑。还有……”
“说来”
“燕山玉在匪首养伤的农家里搜出一副画作,看笔迹是余世存的。”
“哦?画的什么?”
玉蓉马上叩首,一脸贴地极为恭敬,“是罪臣的小像。”
皇帝忽然来了兴趣;“既是太傅手笔,理应收藏。只是朕近日国事繁忙还准备与西漠索多罗部联姻事项。实在无力抽身。至于给常琴燕山玉等接风洗尘以及当众处死薛朝义,还需要玉蓉亲力亲为为朕解忧啊。”
“罪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帝呵呵一笑,拉过皇后的手,“皇后你看,朕这兄长越来越像个臣子了。”
皇后点头不语。
“罪臣不敢。只愿为陛下孝犬